第二百三十一章拍粉
雅魯藏布江如一條如銀白色巨龍般的大河,奔流於「世界屋脊」的南部,它從雪山冰峰間流出,奔向藏南谷地,造就了沿江奇絕秀麗的景致,更在歷史的長河中,孕育出源遠流長、絢麗燦爛的藏族文化。泡*書*吧()江水滔滔,在逐漸折向東北流後,驟然急轉南流,在大拐彎處形成著名的底項大峽谷,這裡江面狹窄,河床灘礁棋布,江水流急浪高,響聲隆隆,蔚為壯觀。在大峽谷隱秘深處,生活著為數不多的生產方式和生活方式還處於半原始狀態的門巴族和珞巴族人。在崇山峻嶺的密林和雪山中,有多條險路可以深入進去。如能歷盡艱辛走進去,體驗"煉獄"般的經歷,可看到舉世無雙的大峽谷雄姿和特殊的少數民族風情。
加查峽谷,沈為和鍾勇江兩人並肩站在山地俯瞰,冬季溫暖的陽光下但見藍綠色的江面和金光燦燦的沙洲相間,構成特有的辮狀水系。河谷呈「v」型,兩岸山體陡峻,谷底寬50∼100米,水流湍急。兩岸陡壁懸崖,中間流急浪高,水勢奔騰咆哮,谷坡以崩塌為主的物質移動十分強烈,落差竟達300多米。在加查峽谷中,由於堅硬的基巖和橫向斷裂的作用,又由於大塊崩石的堵塞,雅魯藏布江形成了壯觀的瀑布。在這裡,江流以雷霆萬鈞之勢奔流而下,激起一串串乳白色的浪花和水霧,使人驚心動魄!
「那個吃裡扒外的傢伙我已經處理了。」望著奔騰的雅魯藏布江,鍾勇江對著沈為輕聲道。陳建新的確厲害,竟然買動了他身邊挨的很近的一個人,這個人在胡非的場子開業那天本來是要跟他一起去林芝的,起程的時候卻因為扯了個拉肚子的借口留了下來,現在想來他是清楚知道鍾勇江回程的時候就會遇襲。鍾勇江回去之後立即展開了清查,很快就摸清了情況。這個人被注射了高濃度海洛因之後直接扔進了洶湧奔騰的雅魯藏布江,連浪花都沒能帶起多少。
「難得跑這麼遠過來,就和弟妹多玩幾天吧,我也好盡盡地主之誼。」鍾勇江接著道,這一次米拉雪山的伏擊比起在sn公墓的那次更加凶險,如果沒有沈為的及時示警,他很有可能就再也回不去拉薩,更不要說風風光光回sn市了。二十天時間不到,陳建新策劃了兩次絕殺他的行動,都在沈為的警示之下被千鈞一髮的避過,順帶著還清理了身邊的隱患。
「天底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就不耽誤鍾哥做生意了,家裡還有一大攤子事情等著處理,我馬上就要趕回去,鍾哥回sc省的時候咱們再聚。」沈為謝絕了鍾勇江的盛情挽留,年已經過完了,礦泉水的市場開拓跟著就要提上日程,生態養殖項目的基礎建設工作馬上也要開始,雖然這兩個方面他都不須要投入過多的精力,但是地產這一塊,沈為是必須要和梅凌一起全力以赴的。
「大恩不言謝,兄弟你以後有什麼不方便自己親自出手辦的,給我來個電話就行。」鍾勇江明確的對著沈為表了個態,兩次救命的恩情,鍾勇江已經放在了心裡,不管以前彼此是什麼樣的狀態,也不管以後各自又是怎麼樣的立場,都無損於鍾勇江對沈為的感激。幫派的事是幫派的事,個人的交情是個人的交情,一碼歸一碼。
機場,沈為一行五人站在檢票口。不知道陳建新還有沒有眼線和後手,為了以防萬一唐吉鴻已經自己回了m市,此時和沈為和周麗一起的,除了盛華和李毅兩人還有錢胖,他也不想大冷天的呆在拉薩,說是和沈為周麗一起走正好有伴。
鍾勇江帶著高進親自過來送行,胡悅和胡非後來還專門讓鍾勇江再約沈為過去聚聚,聽鍾勇江說沈為要走,也都在電話裡和沈為聊了幾句,相互間留了電話,約了有機會他們兩兄弟去m市找沈為再聚。
沈為和周麗,錢胖已經驗了機票和身份證,正要過安檢進入候機室,鍾勇江接了個電話後忽然叫住了沈為。沈為獨自從安檢處退了回去,走到鍾勇江身邊低聲問道:「鍾哥,什麼事?」
「後天,有輛車子要從你們m市那邊過。」鍾勇江同樣放低了聲音,能夠聽清楚這句話的只有沈為。連落後他一步距離的高進也聽不清楚。
「後天?」沈為立即明白鍾勇江給自己透露的是什麼信息。
「嗯,是軍車。估計最少也有五百斤。老陳的貨,從雲南上來的。」鍾勇江若無其事的道。事情他告訴了沈為,具體沈為怎麼想怎麼辦他就不管了。雖然各有各的客源各有各的渠道,但作為掐上了的對手,陳建新的損失越大,鍾勇江自然是高興,就算是損人不利已也無所謂。更況敵人的削弱就是自己方面的強大,此消彼長,鍾勇江當然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沈為。現階段沈為和趙傑還沒有和陳建新有什麼衝突,而且還有來往,鍾勇江這麼做還有試探沈為的意圖在裡面,五百斤保底的海洛因,這麼多的貨不說價值,就說能禍害多少人的程度,和沈為交往不過數次的鍾勇江覺得有正義感的沈為也會出手把這批貨截下來,只不過截軍車和攔一般的車輛不同,這個須要更強的實力才辦的到。
「我知道了。鍾哥保重。」沈為伸出右手跟鍾勇握了一下,感受著手上的力度,鍾勇嘴角笑意浮起,「兄弟,你也保重,咱們來日方長。」
飛機升空離開拉薩,周麗悄聲問坐在身邊沉思著的沈為:「鍾勇江叫住你有什麼事情?」
「回去再說。」沈為語音低沉,握住周麗的手緊了緊。周麗立即明白事情肯定是不能在公共場合講的,不再追問,在兩人身上搭了條薄毯子,靠在沈為肩頭養起神來。
省城國際機場,站在出口處來接沈為周麗兩口子的除了趙傑居然還有一個人,而且這個人是沈為怎麼也沒想到。m市局主管刑偵的鐵腕人物,m市社會混的人見著就要低頭尊稱一聲王爺的王剛。
「剛哥,你怎麼有空來接我?」沈為見到王剛的確有些詫異,還以為是趙傑把他給拖過來的。大年沒過,王剛主管的刑警這一塊雖然一般來說沒很多事情,但是逢年過節公安肯定忙,這是無可置疑的事實,保一方平安嘛。
「剛哥是專門來接你的,有事情。走吧,路上慢慢說。」趙傑邊說邊對著盛華和李毅做手勢,讓趕快走。
「你們兩個上鄭昌那輛車子,我跟你們為哥商量點事情。」到了停車場,趙傑對盛華和李毅道,自己拉開奧迪的車門上了駕駛座。
「什麼事這麼急,剛哥你要跑到機場來。打個電話不就完了。」上車後坐在副駕上的周麗對著王剛笑道。王剛在m市會有什麼事情?他和趙傑一明一暗一黑一白,會有事情難的住他?
「春節期間市裡連著發生了幾件案子,雖然因為受害者基於種種原因沒有在社會上流傳,但是性質相當惡劣。」王剛很詳細的說了案情。從初四開始,他們就不斷的接到報案,幾乎是每隔兩天就是一起,受害人都是女性,有上了歲數的大娘,也有二十多歲,三十來歲的婦女,每個人都是迷迷糊糊就把家裡的現金和銀行裡的存款取出來交到了陌生人的手上。幾起案子手法如出一轍,公安機關接到報案的時候都是事情出了之後,每個當事人清醒過來了卻都不能提供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做案者的體貌特徵,口音,甚至性別都不知道,受害人去銀行取錢都是自己一個人去的,旁邊根本就沒有人陪同,除了能夠判斷受害人中的是拍粉這種讓人中招後受人指使擺佈的東西,別的就再也無從查起,完全是無頭案。
「這個案子必須要破,而且要快破,要是時間久了,肯定會傳出去在社會上造成影響。」王剛最後一字一句的道。
「一點線索都沒有?」沈為皺起了眉頭。王剛他們肯定已經並案了,這麼多起連續性發生的案子居然沒有任何頭緒,那就只能說明作案人是經驗豐富的老手。沈為明白這件案子一旦破不了流傳出去造成的社會影響不僅會影響到王剛,很有可能還會對趙國榮的上升勢頭起到不良的作用。
「受害者除了是女性,還有沒有共同特徵?比如說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被作案者控制意識的,有沒有共同點?」沈為想了想開口問道。
「都是在街上,中招之後就跟著走了。」王剛沒有猶豫道,他已經把這個案子的所有細節都記在了心裡。
「銀行呢?受害者取錢的銀行有沒有共性?」沈為接著往下問。
「沒有,很分散,中行,工行,建行的都有。沒有唯一性。」王剛很耐心的回答道。「我讓人去銀行把受害者取錢時的錄像都調了出來,找不到什麼線索。」
「我能不能看看詢問筆錄?」沈為抿了抿嘴唇,對著王剛提了個要求。
王剛拉開身邊放著的公務包,拿出一疊材料遞到沈為手上,笑道:「早就給你準備好了。你慢慢看。」
雖然王剛嘴上說不急,但是沈為心裡有數,坐在身邊表情從容的剛哥這個時候心裡頭一定是毛焦火辣的,過個年都不得清靜,換成哪個心情都不會好,何況很有可能局裡就下了指標,也有可能就王剛對上頭表了態,一定會限期破案。
事情還真是湊到一起了,沈為本來還想著下飛機之後跟趙傑商量消化一下臨上飛機前鍾勇江提供的消息,哪知道一落地他還沒開口,就有了現成的題目在等著他動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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