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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上道 文 / 楊楓

    第二百一十三章上道

    「鍾哥,還是我親自送你吧。」趙傑語氣有些森然的道。沈為的安全是他的心目無疑是一等一的大事。

    「傑哥,你留下來陪平哥,我送鍾哥。」沈為笑了笑,平靜的道。也不讓趙傑再有什麼表示,沈為徑直拉開鍾勇江那輛黑色凱迪拉克的後車門,坐了進去。

    對著趙傑露出微笑,鍾勇江道:「傑哥,後會有期。」說完也鑽進了車子,黑色凱迪拉克在他關上門的同一時間起動向山下駛去。

    不用趙傑吩咐,鄭昌和陳勇立即上了奧迪打火發動隨後跟上以防萬一。

    「果然是有膽色有見識。」鍾勇江對坐在自己身邊同樣是一襲黑色風衣的沈為微笑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直接帶到省城不放你回來?」鍾勇江用詞造句很講究,不說請不說綁也不說架,而是用了個帶字,不帶半點鋒芒,就如老友玩笑。

    「鍾哥讓我上車,應該是為了凌子的事吧。」沈為臉色平靜如水,身體不動如山,根本不答鍾勇江的問題,而是反問了回去。

    「平哥真是慧眼如炬。」鍾勇江不接沈為的話,卻贊起平哥識人的眼光來。他和平哥在懸空石上除了喝茶,只是廖廖幾句話就心照不宣,是他先開的口,直接就說到了底限:「平哥,你所有的場子我的人都不會主動進去。」

    「這樣的話,有客人請你的人進去玩,我的人當然也不會攔。」平哥自自然然的順勢而行,都是老江湖,彎來繞去的就落了下乘了,不如都把自己的想法擺出來,只要兩邊都有誠意,事情就好解決。一人一句說完,兩個都知道了各自的意圖,鍾勇江是息事寧人,平哥卻是給了他一個驚喜,談話本來馬上就可以結束,不過沒想到平哥這麼好說話讓自己輕易就達到了目地的鍾勇江還是交待了兩句:「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張,我已經施了家法。」他的意思當然是指針對梅凌的兩次動作,不過他說平哥聽,信不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說的模糊,平哥答的也有趣:「接下來發生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包括趙傑後來的動作我也知道。」笑著看了眼正在續水的沈為,平哥又道:「他和趙傑兩個那幾天正被我請過去作客,所以呢就伸了伸手。」

    「哥佬倌就是哥佬倌。」鍾勇江由衷的道。平哥這幾句話就是攬事上身的做法,明白無誤的告訴鍾勇江,所有的事都是他安排的,要怎麼樣的話衝著他梅劍平來,他都接著,不關趙傑和沈為的事情。

    「您是前輩,勇江承讓了。以後平哥有什麼事要勇江做的,一個電話就行。」鍾勇江得了好處,自然是投桃報李。

    「就這樣吧。」平哥擺了擺手,繼續喝茶。直到鍾勇江起身離開,兩個人都沒提一下被平哥扣在手裡的那十幾個sn幫的人。

    車子開到高速路口停下,沈為下車,鍾勇江也從車上下來,沈為主動伸手道:「鍾哥,慢走。你到省城的時候,李富的人應該都已經回去了。」

    在骨科醫院被盛華和萬林小俊幾個拿下來的sn幫的人,事情過了不久就被平哥放了,但是最早綁梅凌的那幾個和被梅凌陳勇引到高速公路的休息站裡抓的那幾個卻被平哥一直捏在手裡,直到今天才放。這先放後放的順序和手法,坐實了省城陳建新脫不了關係,卻明明白白的告訴鍾勇江,你的手下針對梅凌的動作全部被摧毀。

    鍾勇江笑著伸手跟沈為握住,聲音不高,卻極有力的道:「兄弟,鍾哥還要麻煩你個事情。」對著路邊停著的一輛黑色寶馬,鍾勇江招了下手,那輛寶馬上下來了兩個年輕人,走到鍾勇江面前,其中一個把手裡的車鑰匙交到鍾勇江手上。

    「凌子那邊是我的人失禮了,我今天要趕著走,就不當面跟她賠禮了,這輛車子是我昨天才提的,請你轉交給她算是我這個當哥的給妹妹一件小禮物,望她原諒一下,我下次回來再親自擺酒給他賠不是。」鍾勇江把寶馬的車鑰匙輕輕放在沈為的手裡,而且把對沈為的稱呼從沈少改成了兄弟。

    「謝謝鍾哥。」沈為知道不是推辭的時候,而且推辭也推辭不了,還不如爽爽快快的接下來讓鍾勇江心情愉快的離開。

    「這輛車子有任何事情,只要是我的人看到了,都會伸手。」鍾勇江笑著說完這句話橫著拍了拍沈為的胳膊,轉身上車。

    把鑰匙輕輕拋起,接住,再把鑰匙拋給走向自己的陳勇,讓他去開那輛停在路邊的黑色寶馬,沈為臉上笑意勾起。

    「大哥,談好了?」坐在前面的副駕上從十幾歲就跟著鍾勇江的sn幫核心人物高進對著自己的老大問道。

    「嗯。」鍾勇江微微點了點頭。

    「老狐狸怎麼說的?」高進有些急切的問道,整個sn幫也只有他才敢在鍾勇江面前這樣自在。

    「他場子裡的客人要東西的話,我們的人進去他的人不攔。」鍾勇江對高進很有耐心的道。整個sn幫也只有高進這麼直接的問他他回答。

    「那我讓下面的兄弟動手了?」高進有些興奮的摸出電話,準備發號施令。

    「急什麼?」鍾勇江有些不滿的看著自己一直當做弟弟的高進,還是燥了些啊,鍾勇江眼前浮起沈為那張不帶任何侵略性的清淡面容。「陳建新這段時間正是繃著神經的時候,你現在去跟他硬碰,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鍾勇江回省城之後制訂的策略就是同平哥井水不犯河水,達成協議之後再回過頭來硬壓陳建新,拿下省城夜場的一部分控制權,今天跟平哥喝茶卻取得了意外的收穫,不僅避免了兩線作戰還可以在平哥的場子裡送貨,而且還得到了一個至少有很多人不知道的信息。

    大哥有些不愉,高進收起電話沒有吱聲。見高進停止了動作,鍾勇江不緊不慢道:「這幾天先不著急,等到過年那幾天再動手。」他是不動則已,一動就要讓北門新哥焦頭爛額。想了想鍾勇江又道:「以後凡是平哥那邊的人,我們都讓著點,盡量不要起爭端。特別是剛才送我的沈為,見著了一定要以禮相待,曉得他有什麼難處的話,馬上通知我。」

    「大哥,這個沈為就是趙傑的一個手下,用的著這麼上心嗎?」高進有些不以為然的道。

    「手下?」鍾勇江有些失笑,人比人不能比啊,如果沈為是自己的兄弟,自己怕是要少操很多心了,估計每天就是喝喝茶打打牌都行。見高進一直都望著自己,本來不想多說的鍾勇江還是點拔了自己的兄弟幾句:「小進,你知道我跟平哥喝茶的時候,有誰在場嗎?」

    「最多就是趙傑嘛,還能有誰?」高進的判斷下的很快,趙傑是擔保人,他在場這是常理,也是常情。

    「錯了。」鍾勇江自己點起一支中華,深吸了一口,車子裡頓時香煙繚繞。鍾勇江隨手按下車窗,風聲呼呼,迅速將蘭色的煙霧帶走。

    「大哥的意思是沈為在場?這怎麼可能?」高進的思維開始運轉了,他其實不笨,而且手底下很有幾下子,是跟著sn市一位老拳師練了多年的練家子。

    「是啊,錢胖當然是坐不上來的,不過連趙傑這個大哥也沒在場就有意思了。前前後後就我們三個,他泡茶,我跟平哥說話,自始自終他都沒有插過一句話。包括平哥提到他和趙傑的時候。」鍾勇江說話簡明扼要,高進的腦子裡馬上便勾勒出當時的情景。

    「他能夠代表趙傑。」高進很快就找到了切入點。

    能夠看到這一點其實已經很不容易了,鍾勇江欣慰點頭,又搖頭道:「不止。」讓高進繼續深入往下想。玉不磨不成器,何況高進現在還說不上是玉,還只是玉石而已。

    絞盡腦汁之後,高進有些無奈的道:「大哥,我實在想不出來。要不就是他擅長泡茶,泡出來的茶水能夠入你和平哥的口了。」

    沒想到高進居然想到這個方面,鍾勇江笑道:「也有些道理,他泡的茶也確實能入口。」

    看著高進困惑的表情,鍾勇江道:「算了,給你個提示。平哥的女兒,梅凌。」

    高進對男女關係倒是敏感,馬上道:「梅凌看上他了?」

    鍾勇江緩緩點頭,「不僅是梅凌看上他了,平哥應該也是看上他了。」一石激起千層浪,高進也是在江湖上長期摸爬滾打的人,眼神頓時就生了變化,「他是平哥的女婿?」這個身份可不得了,以平哥在江湖上的地位和蘭天集團的實力,沈為和梅凌的關係一旦明確,馬上就是在省城仍至西南很多地方可以悍然橫行的存在。

    「還是想的不夠遠啊。」做為省城大哥看上的人如果哪有只是女婿這個身份那麼簡單?鍾勇江對高進只是流於表面的話在腹中做了個評價,然後語氣果斷的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慢則五年,快則三年,沈為肯定會接平哥的班。」

    接平哥的班,那就是一方梟雄了。高進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大哥從來不是輕易下結論的人,怎麼這次早早的就把話擱在這裡了。何況平哥正當盛年,這麼早的交班,可能嗎?高進起初不信,深想下去卻越來越覺得有道理。

    「有他這層關係在,平哥和趙傑之間的聯盟一旦結成就是牢不可破,這股力量太強了。」高進若有所思,這次他總算是說到點子上了。而且總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大哥為什麼要制定聯平打新的策略。

    「現在我們也算是跟他們聯上了,雖然還聯的不算緊密,只是一種很鬆散的聯接。下一步,就是如何跟他們交朋友了。」鍾勇江再次對著高進點撥。

    「大哥,我明白了,我馬上把你的話傳下去,那輛黑色的寶馬只要在咱們的視線裡就絕不會出問題,既然聯上了,那我們就把友軍的姿態擺足了。」

    「呵呵。」鍾勇江輕聲笑了起來,自己這個弟弟終於上道了。江湖沒有永遠的對手,只有永遠的利益。只要利益共同了,盟友的關係自然會水到渠成。平哥既然已經鬆了口,那麼接下來鍾勇江就準備把蛋糕切一大塊分過去,不僅是平哥,還有m市的趙傑。鍾勇江計算著接下來幾步的走法,錢是賺不完的,有命花才是幸事。

    萬聖山上,看著跟在奧迪後面開到法寶寺山門前的黑色寶馬,趙傑對著從奧迪上下來的沈為道:「鍾勇江送你的?」

    「不是送給我的,是給凌子的。」沈為臉上還是那種千載不變的招牌式平淡樣子。

    「他還真是上道,曉得找關鍵點下手。」趙傑洞若觀火,梅凌是聯在他們兩兄弟和平哥之間一個非常關鍵的結合部,可以說這個女孩子起到的作用是讓雙方相互間取得最大信任的保證。鍾勇江現在是清楚無誤的看到了這一點。

    「省城的風波這次不會小啊。」想著鍾勇江來去匆匆的行色,沈為輕聲道,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正在高速公路上飛馳著的凱迪拉克裡閉目養神的鍾勇江身體莫名的悄然一震。

    法寶寺的山門前黃葉紛飛,大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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