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學生,都好奇的看著章遙。
猜測著章遙會說點什麼。
「各位同學,還有林老師,大家好。
我是章遙。
其實,我只是很普通的小藝人。
是林老師謬讚了!
今後七天的學習時間,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謝謝!」
章遙走了下去。
就這樣就沒了?
台下的十四個學生,驚奇的看著她。
林老師都把她誇成那個樣子了。
她怎麼不驕傲一下呢?
章遙的原則就是低調。
她不會為了林老師的稱讚,就把尾巴翹起來。
那不是她的處事方式。
林老師卻沒有生氣,他相反的更加佩服這個女孩子的沉穩了。
接下來是餘下的十四個學生,一一的上台。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完了。
下午3點鐘,有兩節樂理課。
章遙走到培訓部樓下,看到了方中宇。
他坐在培訓部樓下的台階上。周圍沒什麼人。
章遙下來的比較晚。其他同學大都已經走了。
「你是方中宇?」章遙疑惑道,「你怎麼在這裡?」
方中宇站起來,朝章遙咧著嘴笑。
章遙發現,這男孩兒很高。笑起來,牙齒白白的露在外面。
方中宇熱切的看著章遙,「你下課啦?
餓了嗎?
我們一起吃午飯吧?」
章遙很直接的反應就是要拒絕。
看懂她意思的方中宇,扯住了她的手臂,
「不要,
你不要拒絕我。
……
我的錢包丟了。
沒錢吃飯了。」
章遙笑了,「怎麼可能?
……
那你的朋友呢?
你可以和朋友一起吃啊!」
方中宇聽了這句話,清明的眼睛裡流露出了幾許悲傷。
「我的成績在班裡是最好的。
我們老師全都誇我有天份。
其他人都嫉妒我。
我在班裡沒什麼朋友。」
這理由非常扯。
章遙不相信是真的。
可是方中宇的那眼神,又讓章遙相信了這是真的。
「好吧,那我們一起吧!」
章遙妥協了。
方中宇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光彩。「太好了!
你跟著我。我知道有家店,做的料理相當好!
我們一起去吃吃看。」
「那好吧。」
∼∼∼∼∼
看方中宇一身名牌,章遙以為他會帶她去一些高檔餐廳一類的地方。
兩個人出了校門兜兜轉轉,
最終來到了一家外表看上去很普通的中餐店門前。
章遙不擔心了。
她沒帶太多錢。
如果方中宇帶的是比較豪華的地方,他和她兩個人,怕是就脫不開身了。
方中宇狡捷的眨眨眼睛。
「就是這裡了。
我知道經紀人不在,你肯定沒帶太多錢。
這家店很實惠,味道還不錯。
…怎麼樣?是不是挺好的?…我是不是很好養活?」
對於方中宇前面的話,章遙沒異議。
只是最後的什麼很好養活,章遙逡他一眼,發現他是在調侃她。
所以章遙直接無視,
「好吧,就這裡了。」
她先一步走了進去。
方中宇趕緊跟上。
∼∼∼∼∼
河潤最近正在經歷一場大的變革。
中高層管理幹部,最近幾天裡已經先後有將近十人被警方帶走調查了。
大大小小的員工,私底下議論紛紛。
小員工們再也不羨慕那些高層了。
高層又怎樣?還不是說帶走就被帶走了?
「阿森,這是目前為止已經被調查的。
還有
有一部分,沒有動他們。
只等你一句話了。」
陳正將最近的所有行動,拿給聶森看。
「為什麼不動這最後的一批人?」聶森審視著那幾個人的名字。
「他們都是公司的元老。
跟父親一起闖蕩過來的。
所以,……」陳正解釋道。
「那我考慮一下。」
陳正一直以來,一直在佈局。
聶森最近心情不好,
前些日子看了陳正的進度,就讓他直接收手了。
聶森沒心情再跟這幫蛀蟲耗下去了。
河潤每年投進去那麼多錢,收效甚微。
連個像樣點兒的男女藝人,都拿不出手。
聶森覺得忍無可忍。
那麼多錢真是都喂到這幫蛀蟲肚子裡去了。
只是衝著父親的面子,聶森和陳正對於對那些元老的處置,還是要斟酌一下的。
∼∼∼∼∼
就在聶森考慮的時候,幾個元老已經求到了聶老爺子那裡了。
「大哥,你可要保我們幾個兄弟啊!」
幾個河潤的高層,圍著聶老爺子,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訴著。
聶老爺子年紀大了,腦子時不時的會犯迷糊。
這會兒分明已經無力應付他們了。
大管家還有幾個僕人,看不慣河潤這幾個高層的作為。
老人已經很老了,風燭殘年。
這些人還在這裡沒顏色的大呼小叫。
真是麼禮貌。
可是身為僕人,他們是沒權利趕客人走的。
已經迷糊的聶老爺子,也下不了命令。
大管家給一個僕人打眼色。
示意僕人照看著點兒這裡。
大管家偷偷的去外面,打電話給聶森。
「少爺,您回來一趟吧。
家裡來了好些人。說是河潤的。
我們趕不走。
老爺已經快受不住了。」
聶森掛了電話,開車飛快的往家趕。
他到家的時候,那些人居然還在。
他的父親已經皺著眉頭無奈的看著他們了。
那些人卻依然無所覺。
只顧在那裡高談闊論的說他們自己的。
「你們給我閉嘴!」
聶森吼道。
屋裡瞬間安靜。
「阿森,阿森,你回來了?」
聶老爺子蒼老的聲音,高興的喊著聶森。
就好像一個正在受欺負的孩子,
忽然間看見了能拯救他的人。
聶森奔過去,將父親摟在懷裡。安慰的拍撫著父親的後背。
「沒事兒了,父親,沒事兒了。」
聶老爺子果真就恢復了寧靜。
在場的其他人,尤其是河潤的幾個人,
張著大嘴,瞪大了眼睛,
看外星人一樣的看著聶森,還有聶老爺子。
天吶!一向金剛一樣百毒不侵的聶大少,居然真麼孝順。
不過聶森的話語,卻讓他們猛地出了冷汗。
「眾位,你們今天來我聶宅這樣鬧,這是要把最後的那一點情意給抹掉啊!
你們都是跟著我父親一路走過來的。
當年我父親意氣風發的時候,你們還都是小孩子。
我父親當年處處提攜你們,維護你們,
你們呢?
你們就是這樣合起伙來欺負他的嗎?
你們沒有看見我父親的身體已經非常非常虛弱了嗎?
你們非要把他氣死你們才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