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又替我擋了一次,我真的很有福氣,每次有事,都會有救星出現,不過這次來的敵人是打定主意,一定要我的命,單憑周毅一人之力,恐怕沒有想像的那麼容易對付。
撞門聲沒有了,我從門鏡裡看向外面,周毅和貓妖被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圍在中間,貓妖半張著嘴,呲著牙發出嗚嗚的聲音。周毅一手拿著符紙,一手握著桃木劍,神態自若,絲毫不像面對強敵的樣子。
忽然一張臉閃到我門前,我嚇的驚叫了一聲,周毅還在囑咐著我別出去,我把一道符貼在了門上,那些試圖進來的惡鬼被符彈了回去。胸前的護身符閃了起來,有鬼魅進我的家了,我背靠著牆,環視著房間。
忽然一雙枯槁的發黑的手從牆外伸了進來,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整個人貼在了牆上,這是屋裡出現一隻女鬼,張牙舞爪的朝我撲我。就在她要碰到我的時候,我胸前的護身符發出了耀眼的金光,女鬼驚呼一聲不見了。
我把手裡的符紙貼到正卡住我脖子的鬼手上,那手發出一股刺鼻的味道,跐溜一下縮了回去。我捂著有些疼痛的脖子,咳嗽了幾聲,遠離了牆體,屋子裡的東西像活了一樣,四處亂飛,家用電器也都自動打開了,頃刻間亂成一團。
我看著鞋子亂飛,衣服亂舞的客廳,還有茶杯掉在地上的破裂聲,茶几在慢慢的挪動著。我的兩隻手指夾著一道符,說了聲「歸位」,符紙燃燒了起來,燒到一半的時候,我鬆開了手,紙灰飄落到地上。
所有的東西都歸回到原來的位置,屋裡恢復了平靜,外面亂的沒比我這裡好多少,雖然周毅有貓妖幫戰,但也忙的很。這次好像放出了精英,平時沒遇到的人物今天也出現了,還有一些養了很久的鬼,那些都是用血養大的,魔力很大,而且很是凶殘。
「啊……」外面傳來慘叫聲,聽著像許震濤。
我顧不得那麼多,急忙打開了門,一股強大的勁力重重的打在我的胸口,我的身體一下飛向了後面,撞在了客廳的牆上,又摔在地上。我用手背擦了下嘴角的血,抬頭看向門外,原來是阿佳的師傅,身旁的阿佳正得意的看著伏在地上的我。
我支撐著坐了起來,胸口就像有一團火在燒,這一下差點把我五章六腑震碎了,我淡淡的看著這師徒兩個。
「紫靈,這回你可是無處遁形了。」阿佳笑著說道。
「你們這對敗壞倫常的師徒,真是恬不知恥。」我冷冷的說道。
「你說什麼?」阿佳凝眉問道。
「哼,還用我說的更明白一些嗎,你們雖是師徒,卻有了肌膚之親,根本就是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我說道。
「你,你聽誰說的?」阿佳惱怒的問道。
「自己做過的事,還怕別人知道嗎,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們的醜行盡人皆知。」我說道。
「知道又能怎樣,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不就是一個稱呼嗎,還不都是俗人。」阿佳的師傅說道。
「沒錯,是俗人,而且是俗不可耐。」我說道。
「你要是嫉妒,我也可以收你做徒弟,我們三個可以快樂的享受人間美事。」阿佳的師傅色迷迷的說道。
「你配嗎?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還不一定呢!」我輕蔑的說道。
「好大的口氣,我到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功夫硬。」阿佳的師傅說道。
「別更她廢話,這小妮子就能耍嘴皮子,快點收拾她,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連以前的法術也一併忘掉了,上面要我們趁這個機會除掉這個心腹大患。」阿佳對老者說道。
老者點頭稱是,朝我走了過來,我坐在地上,一隻手撐著地,另一隻手捂著滾燙的胸口,身體半倚著牆壁。看著他走過來,我沒有動,他來到我面前,手裡拿出了一條繩子,這繩子我見過,一旦被捆住,越掙扎就會越緊。
我看著他在我面前兩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他冷笑著揚起手中的繩子,繩子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套,隨著他手的晃動旋轉著。他一甩手,繩套朝我飛了過來,我迅速的將身體貼在地面上,然後一隻手接住拋來的繩子,快速的在地上滾動著。
等我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阿佳的師傅已經被自己的繩子捆的結結實實的了,老者吃驚的看著我,又看看自己身上的繩子,氣呼呼的掙扎著。
「別白費力氣了,自己的傢伙怎麼樣,自己不清楚嗎,你這樣只是徒勞的,只會把你捆的更緊,更不舒服。」我柔聲細語的說道。
「你,你怎麼會有這麼快的身法,你不是什麼都忘了嗎?」老者不解的問道。
「你一直在裝,是嗎?」阿佳也吃驚的問道。
「失憶是真的,就算我要騙你們,也沒必要演出一場車禍給你們看,更沒必要讓我的朋友擔心,只是你們不走運,太低估我了。」我說道。
「不可能,你一定是恢復了,不然不會這樣的。」阿佳說道。
「現在還關心這個,我要是你,就應該首先想想自己今晚能不能活著回去。」我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阿佳的目光中露出了一絲畏懼,現在的局面已經不是她能控制的了,弄不好不僅是她,連她師傅都會扔在這裡。我不言語,悠閒的把綁的像粽子似的老者拉到一邊,把他身上帶的收妖袋取了下來,我不能給他留下任何逃脫的機會。
「阿佳,殺了她,她已經受了重傷,以你的本事足夠收拾她了。」老者朝阿佳叫道。
只剩下一隻手的阿佳,握著一把匕首朝我刺了過來,我抽出掛在牆上的寶劍,和她打在了一起。這時,走廊上傳來周毅的疾呼聲「小心」,之後是許震濤痛苦的哀叫聲,我知道他出事了。
阿佳看出我分了心,於是加快了攻擊,我拿出一道隱身符,消失在她面前,然後用了一道定身符,貼在了她背後,將她定在了屋裡。我快速的跑到門外,許震濤的腿已經被撕扯的露了骨頭,我急忙拿掉隱身符跑到他身邊。
周毅在我們周圍揚出一把符,另圍上來的惡鬼孤魂退避開去,我點了他腿上的穴道,幫他止血。周毅讓我把和煦叫來,先帶許震濤離開這裡,和煦很快出現了,但是周圍的符紙把他隔在了外面。
此時的許震濤已經疼的昏迷了過去,周毅跳到我們身邊把許震濤背了起來,交給和煦之後,又回去對付那些惡鬼們了。我讓和煦無論如何都要保證許震濤的安全,看著他們走了以後,我轉身又回到了許震濤剛才出事的地方,周毅詫異的問我為什麼不跟他們一起走,我說他們既然是衝我來的,我不能讓他們白來。
「師傅,外面交給你們了,我先解決屋裡的兩個。」我朝周毅說道。
「放心。」周毅看了我一眼。
回到屋裡,阿佳和她師傅正惱怒的看著我,我看了看他們,阿佳有點沉不住氣了,讓我或者殺了她,或者放了她。
「想我放你們,除非告訴我你們幕後的指使者是誰。」我說道。
「沒有指使者,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你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勾三搭四,我就是出於管閒事才和你作對的。」阿佳說道。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這樣漏洞百出的鬼話虧你說的出來,你喜歡羽順是嗎?」我話題一轉。
「你,你胡說。」阿佳遲疑的說著,明顯的底氣不足。
「怎麼,當著他的面不敢承認嗎,女人的第六感是很準的,從你看羽順的眼神,還有羽順對我好時,你那妒恨的目光早就把你的心思暴露出來了。」我說道。
「胡說,我只是惜他是個人才,是個好幫手,根本不是你想的那麼複雜。」阿佳狡辯道。
「真的是這樣嗎,恐怕你自己都不信吧!」我用別有寓意的語調說道。
「羽順是誰,我怎麼沒聽你提起過?」阿佳的師傅問道。
阿佳急忙解釋,我冷笑著看著她,老者已經開始心裡犯嘀咕了,我本來就是想離間他們,沒想到這麼輕易就成功了。
「我沒閒工夫聽你們在這爭風吃醋,說出幕後的那個人,你們到別處去爭辯,如果不說,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我說道。
「要殺便殺,沒什麼好說的。」阿佳還在嘴硬。
「既然你不肯說,就別怪我不給你機會,我想外面那些惡鬼孤魂對人肉應該會感興趣,尤其是新鮮的人肉。」我說道。
「你要做什麼?」阿佳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我要把你扒光扔出去,你說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呢?」我說道。
「你,你也是女人,你怎麼能這麼做呢?要殺就給個痛快的,士可殺不可辱。」阿佳說道。
「可是你又何嘗憐惜過我呢,哪次不是趕盡殺絕,我只是以牙還牙而已。」說著,我開始動手撕她身上的衣服,她驚呼著,可是她的身體卻動不了。
我點了她身上的穴道,讓她不能動,然後拿掉了她身上的定身符,她的衣褲一一被我除去,只剩下內衣褲。她被我羞辱的面紅耳赤,口中咒罵不斷,我是充耳不聞,看著她裸露的酮體,雖然少了一隻胳膊,但是還算誘人。
我滿意的把她背了起來,走到門口,讓周毅和貓妖閃到一旁,然後把阿佳扔到了群鬼之間,瞬間它們的目標發生了急速的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