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利用陰陰相剋的辦法,將被扣留在夢裡的許震濤和周毅救了出來,可是我卻不知道他們在夢裡到底遇到了什麼。
「師傅,他的夢裡究竟有什麼,為什麼連你都出不來了呢?」我問道。
「我剛進去,就被一股像漩渦的東西吸了進去,周圍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我只是順著聲音尋找他的。可是,卻又好像被禁錮在一個巨大的容器裡似的,怎麼也走不出去,而且進入他夢裡的是我的魂魄,根本用不上什麼法寶,法力也減弱不少。」周毅說道。
「沒有人攻擊你嘛?」我問道。
「那到沒有,就是越來越熱,就像上屜的饅頭一樣,我猜想他可能也是這樣的情況。」周毅說道。
「這算什麼啊,抓了去,既不打也不傷,到底什麼用意呢?」我喃喃的說道。
「這要比打打殺殺還可惡,魂魄在裡面被蒸,肉身最後會因為嚴重脫水而死,讓人在毫無痛苦之下死亡,取人性命不留任何痕跡。」周毅說道。
「這算不算是夢魘呀?」許震濤換了套新的睡衣走了出來。
「也算,你在夢裡都遇到什麼了?」周毅說道。
「我遇到一個黑衣人,看不清他的臉,也分不清他是男是女。他在前面走,我就在後面跟著,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著他,後來他就不見了,可我卻怎麼也走不出去了。」許震濤說道。
「那是勾魂使者,他們怎麼會連他都搬來了呢,太不可思議了。」周毅說道。
「那我們以後不是更危險了嗎?」許震濤說道。
「他們能找勾魂使者,那我就去請閻羅王。」我說道。
「談何容易,那閻王豈是你想見就見的到的,何況再見到閻王之前還有好多的關口要通過的,行不通。」周毅說道。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就不信沒有人治的了這勾魂使者。」我說道。
「你千萬別貿然行事,闖進了陰曹地府,就等於到了人家的地盤,陰間和陽間沒多大區別,鬼與鬼之間也是互相勾結的。如果貿然闖了去,惹怒的陰軍,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也許就有去無回了。」周毅說道。
「我知道了,好了,你們好好休息吧,我也該回去睡覺了。」說著打了個哈欠。
早上起來開始準備早飯,我們三個剛吃過早飯,莫曉曉就給我打來了電話,說今天要去醫院做檢查,問我有沒有時間,我自然不會推脫了。把碗筷收拾好以後,他們回了周毅的家,我去接莫曉曉了。
來到莫曉曉住的小區,見她一個人在院子裡逛游,我叫了她一聲,她抬頭看見我,笑盈盈朝我走了過來。陪她去了醫院,檢查一切正常,寶寶非常正常,曉曉的身體也很好。離開醫院,莫曉曉不想馬上回家,要我陪她逛逛,我們就沿著馬路走,見到商場之類的就進去,累了就在商場的休息區坐一會。
「紫靈姐,聽說許震濤的公司,最近出了些亂子,好像他和幾個股東的意見不和,大家對他都有了些成見。」莫曉曉說道。
「是嗎,我已經有段時間沒去過他公司了,而且和他也沒有聯繫,不清楚他的事。」我說道。
「你覺不覺得許震濤現在和以前不一樣,就像不是一個人了似的,會不會腦子撞壞了。」莫曉曉煞有介事的說道。
「其實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變化,只是有的人掩飾的比別人好,讓人不易察覺罷了。」我說道。
「也是啊,現在社會這麼複雜,接觸的人和事都不能只看表面,不然被人坑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呢。」莫曉曉贊成的說道。
「你老公的公司怎樣啊,還那麼忙嗎?」我問道。
「最近還可以,就是有的時候他總神神秘秘的接電話,都說女人懷孕的時候,男人最容易出軌,我真有點擔心。」莫曉曉說道。
「不會的,他不是那樣的人,既然娶了你,就一定會對你好一輩子的,你別胡思亂想了。」我說道。
「可是現在的事情真的很難說的,他為人和善,談吐幽默風趣,又成熟穩重,而且還算事業有成。你說這樣的男人能沒有吸引力嗎,現在那些小女生都喜歡這樣既成熟又有事業基礎的男人,而且什麼樣的花招都使的出來,有幾個男人能做到坐懷不亂的。」莫曉曉說道。
「那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呢,如果他有了外心的話,一定會有些微妙的變化的。」我說道。
「嗯,我倒沒注意有什麼不一樣的,可是就是心裡七上八下的。」莫曉曉歪著腦袋想了想。
「都說懷孕的女人敏感,我看還真是這樣,你就是一天到晚的無聊,所以才會東想西想的。在家沒事就多聽聽胎教音樂,看看那些准媽媽們如何調節自己心情的牒片,心情好了,對寶寶也有好處的。」我說道。
「呵呵,有你陪我聊天就更好了,比那些牒片管用的多。「莫曉曉笑著說道。
「你呀,都要做媽媽了,還小孩子脾氣呢!」我又習慣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聊著天,時間過的比平時快些,我們休息夠了,又繼續逛,最後在一家新開的餐館吃的午飯。吃過午飯,我把莫曉曉送回了家,然後離開了。
樹林裡依舊陰森森的,雖然是夏季,可是還是有總說不出的陰冷,一些枯枝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像似被風化的骨頭。頭頂偶爾會有一些鳥類驟然飛起,因為有人驚擾了它們的安寧,我沿著小路,走到樹林的深處。
樹林深處的陰氣更重了,這裡不知藏了多少冤死的惡靈,不過現在,這裡所有的靈體,都是我的部下,為我所用。
我的到來驚動了正在沉睡的惡靈們,我把一個黑布口袋拿了出來,打開袋口,將裡面的靈體放了出來,然後又收進來一隻靈體。我會每隔一短時間來這裡交換靈體,這樣這裡的怨靈們就都有機會離開這裡,出去看看外面,它們可以去了結自己的積怨,也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這樣不斷的交換,它們的力量就會更大,就像上次襲擊阿佳的那幾隻地縛靈,就是我培養出來的。這些靈本身就有著怨念,很容易攻擊人,它們更想離開這裡,就像人一樣,總呆在房間裡,就會想出去換下空氣一樣。
對於這些為我辦事的靈體,我不需要負責它們的生命安全,完全是自己照顧自己,一旦失利,可是隨時逃離。當然,也不排除不走運的時候,如果被人消滅,那也是它們各自的命數。
換好了靈體,我沿路朝回走,就當我快走到林子的出口時,發現前面有兩個人正鬼鬼祟祟的在林子口轉悠。我躲在一個粗大的樹身後面,然後偷偷的窺探他們,這時一輛麵包車停在了路邊,這兩個人立刻走了過去。
車上有下來兩個人,他們抬著一個鼓鼓的袋子,從袋子被撐起的形狀看,應該是個人。他們把袋子抬到了林子裡,在前面不遠的地方有一個挖好的坑,看來他們打算處理屍體,他們還真會找,這裡連警察都不來。
看著他們埋好的袋子,四個人一起上了車離開,我來到了剛剛被埋掉的坑前,依稀可見那被新番的土。我用念力將土移走,並把袋子移了出來,掏出一把匕首,劃破袋子,裡面躺著一個中年婦女。
這個中年婦女的手腳均被綁著,嘴也被塞著,可是面色卻很紅潤,我探了下鼻息,她還活著。這些人竟把活著的人埋掉了,這女人不是得罪了重要的人,就是知道了她不該知道的某些事情。
我拿掉女人嘴裡的布,然後拿出了一粒藥丸給她吃了下去,慢慢的她醒了過來,當她看到我的時候非常驚詫。她想起來,可是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著,而且還躺在一個袋子裡,再看看眼前挖好的坑,她已經明白了怎麼回事。
「你想幹什麼?我已經把東西還給你們了,你們為什麼一定要趕盡殺絕啊!」女人既驚恐又無奈的說道。
「他們為什麼要殺你?」我問道。
「你,你不知道就幫他們殺我?姑娘,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女人才十歲,我要是死了,她就成孤兒了,我求求你了。」女人哀求道。
「你都沒有回答我的話,我為什麼要放你。」我說道。
「我是個打掃衛生的,無意間撿到了一個關於他們販毒的u盤,可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他們就以為我知道了他們的秘密,所以就要殺我滅口。我老公碰巧去找我,看到他們要殺我,為了保護我,已經當場被他們打死了,連死都不知道為什麼呢,姑娘,你大慈大悲放過我吧。」女人已經淚流滿面了。
「就算我放了你,你能保證出去以後,不會再被他們迫害嗎?」我問道。
「我會帶著女兒離開這裡的,我求求你,只要你給我一條生路,我做牛做馬報答你。」女人說道。
「你都要走了,怎麼報答我啊!算了,就當我日行一善了,本來我也是救你的,不然怎麼會把你從坑裡挖出來呢!幸好你遇到我,不然,你已經被活埋了,看來上天都幫你,我又何必逆了天意呢!」說著,我把她身上的繩子解開了。
女人千恩萬謝的離開了,臨走的時候要了我的電話號碼,還有住址,說以後就算她沒有機會報答我,也要讓她的女兒來替她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