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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章 華麗的夢上演 文 / 碧璽

    更新時間:2012-10-30

    直到最後一刻,我還是始終堅持著,他一定不是故意這樣做的,或許在他心裡的某個深處,那片溫柔,汪洋的地方,有那麼一個角落,一定是為我而留的。他一定是故意不愛我的,我就是這樣騙自己的,就是這樣騙自己騙自己

    與他相識,是在網上。對,虛擬的社會生活,或許,這個故事的剛剛準備開始,就已經預示了它的結局。虛幻的世界怎麼能夠經受住面對現實呢?美好的夢,終究是被現實打破的。是的,這是一個信息高度發達的現代社會,再也不會有等待:雲中誰寄錦書來的悠長而又折磨的浪漫,有的只是你方唱罷,我登場的囂張氣焰。說這樣的愛情囂張,或許有些不合情理,但是對於「愛情」這本古老而神聖的東西,今天的人對待它的態度,的確是囂張的。你看,今天某某某和誰誰誰在一起了,明天哪個又跟哪個分手了,到處都是愛的曖昧氣氛,同時,到處都是愛的戰火硝煙。現代的人,雖然文明了夫妻制度,實施了一夫一妻的公平,換來的代價卻是越來越不真心的感情。因為,我要娶的,不是我最愛的小新娘,而你要嫁的,也不是你海誓山盟的約定,有的,只是一夫一妻,華麗的夢上演。

    親愛的,這是我們相識的方式。時間,就是在那樣的歲末年初,時光是冰涼冰涼的。可是,這不是愛情,只是一場關於愛的賭局,賭注,就是你我的真心。在一起或許是害怕寒冷,需要逃避心裡的寂寞。是的,是寂寞,我們兩個,失戀在冬天,這樣的天氣,這樣的心情,讓人很容易淪陷在溫暖裡,於是才有了這個故事的開端。

    「你叫什麼?」這是我對妖孽說的第一句話。我從來不和陌生人聊天,這是我的原則,因為我知道網絡中的東西,真假難辨,而在這越來越混亂的生活中,唯有時刻提醒著自己,才不會著了人家的道。所以,在有陌生人問我的時候,我的警惕性是很高的。

    「葉子。」

    「女生名字?」很顯然的是女生名字嘛,可是他給我的感覺像是男生,所以我反問了他一下。

    「一定要女生才可以叫葉子嗎?」

    這個問題倒是問住我了。是呀,男生為什麼不可以叫葉子呢?是誰又規定了葉子象徵的一定就是女性呢?突然發現,這些很平常的問題也可以顯出很高聲莫測的文化來。不過,既然我在反問他,說明了,我也是這些大眾平凡中的一個,而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卻是有些與眾不同的氣息。

    是的,我是大眾中平凡的一個,芸芸眾生中,我並沒有任何特別出色之處,成績平平,身高平平,生活平平,就連女生最在意的長相也平平。所以,我有什麼資格一鳴驚人呢?我只是花園裡眾多花叢中的一朵,獨自開放,顧影自憐,最後獨自零落。但是,我也有平平凡凡的愛情,是的,我也經歷了那傳說中的愛情。沒有想像中的驚天動地,更沒有花前月下的浪漫回憶。或許是生活太過平淡了,連古板的魯迅先生在《傷逝》裡都知道:愛情需要時時更新、創造,否則就會走入死亡的境地。所以,我那平凡的愛情死了。一同死去的,還有我那對愛情滿是幻想的心。

    而我,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與妖孽相遇了。人生的一個小小的變數,就完全可以改變選擇的方向,如果彼此出現早一點,也許就不會和另一個人十指緊扣,又或者相遇再晚一點,晚到兩個人在各自的愛情經歷中慢慢學會了包容與體諒,善待與妥協,也許走到一起的時候,就不會那麼輕易的放棄,任性的轉身,放走了愛情。而我與妖孽,不屬於前者,他與他的她曾經十指緊扣過,最後,結局也說明了,我們亦不屬於後者。因為我們還不夠成熟到能夠毫無顧忌的包容,無所條件的妥協。愛,真的是很奇怪,什麼都介意。可是,卻又偏偏什麼都要原諒,只要兩個人能在一起,哪怕結局是自取滅亡,也在所不惜。

    或許是我們都還太青澀,雙十年華的我們正是生命之花初綻的時候。誰會為了誰,斂盡鋒芒,只為那一個人花香呢?找來蝴蝶,引來蜜蜂。結果是讓我們的心靈之花過早的凋謝了。於是,最後,當我們歷經滄桑,臉上有著與心思不一樣的步調時,已經說明,我們過早的蒼老了心的年華。

    我回答不出為什麼男生不能叫葉子,只能老老實實的和他閒侃。

    看到他發來的信息總是有很多很可愛的很萌的圖片,心裡很是喜歡。因為我發現,很多表情是很豐富的,那樣的情緒唯有表情才可以演繹出來,文字的缺憾在這裡也體現了出來。慢慢的聊著發現了,原來兩個人都很喜歡動漫。首先申明一點,喜歡動漫,這跟愛不愛國完全是兩碼子事兒。日本的動漫為何會那麼成功?這是我們國人值得深思的一個問題。動漫最初是從我們中國傳過去的,卻在日本發揚光大了,以致日本人來爭奪我們的文化遺產,這是多麼可悲可歎的一件事啊。貌似好像有點扯遠了。因為兩個人都很喜歡動漫,所以沒來由的,就沒那麼生分了。人就是這樣,遇到自己熟悉的,就很容易放下戒備;而遇到自己喜歡的,就越是容易淪陷其間。我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放下了戒備,迷失了心。

    「你看過哪些動漫呀?」一聽我喜歡動漫,他似乎也很感興趣了。

    「看過很多啊!我最先看的就是《犬夜叉》,好喜歡,好喜歡犬夜叉小的時候的樣子啊。真的很愛啊。」《犬夜叉》,嚴格來說並不是我接觸的第一部動漫,在那之前,也跟朋友們一起看過國產的《秦時明月》,當時很火,一到點,大家必看。可是由於忙於應付高考,沒有足夠的時間去享受美好的秦時明月。最後《犬夜叉》成了我接觸的第一部完整的動漫。「還有百變小櫻」其實我很早就知道這部動漫了,可是小的時候由於只能鑽書本,所以就擱置了這麼多年才把它看完。

    「那個都過時了,我很早就看了。」他貌似是個動漫追蹤家,說起漫畫來,頭頭是道,很是厲害。而我,卻為認識一個動漫迷而興奮著。是的,我是興奮的。因為在寢室裡,大家都半開玩笑的嘲笑我說:那是小孩子才看的玩意兒。唉,要是真的如此,那中國的小孩子一定多得無法計算了,我在想。

    「我很喜歡日本動漫裡的塑造的那些人物,除了很卡哇伊,人物都很有特色。」對於動漫裡面塑造的人物形象,我總會有無盡的感慨,小日本地理位置就是東海一隅,卻變得如此強大,僅從動漫裡就可以窺見他們對教育的態度,對藝術的態度,國之根本抓得牢牢的,還有什麼理由不強大呢?

    「宮崎駿的作品我全看了,百變小櫻我小學就看了。連續集也有看。」小學就看了?那豈不是從小就在動漫裡泡大的一個孩子?怪不得說話、行為都有點不像中國人。唉,被日本動漫毒害的一代孩子啊。

    於是我就問他:「既然你那麼喜歡日本動漫,有沒有想過要學日語,以後去日本轉轉啊?」

    「哪有那個閒心去日本啊?」他的語氣裡有抓不到的失落。

    「喂,如果那麼喜歡,不努力去追尋的話,不會覺得有遺憾麼?」

    在我的觀念裡就是這樣,對於喜歡的,不管是東西,還是人,只要是喜歡,就應該努力去嘗試一下,畢竟,當你擁有的時候一定會是最幸福的時候。可是妖孽,他似乎很早就明白,喜歡,不一定要擁有。就像他,儘管對動漫很癡迷,卻不一定要去屬於動漫的國度親身體驗它的美。就好像很喜歡很喜歡一個人,也像陳奕迅的歌: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得有恃無恐;也像張愛玲的《紅玫瑰與白玫瑰》得不到的才是窗前明月光,得到了,就變成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得不到的才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得到了,就只能是一抹蚊子血。要想保留那份最美好的念想,唯一的辦法就是對它「遠而敬之」,得不到永遠比得到美好。

    或許是太年輕,或許是不夠成熟,所以,以為捧在手心裡的,就是摯愛。而當我們漸漸老去,就會明白:失去的,永遠才是最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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