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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啟奉將軍之命,在此恭迎聞人校尉!」鏗鏘的聲音,豪邁的拱手禮,出自一位年輕將領,一身赭色兵服,腰帶的繡紋顯示此人也是校尉。
身後跟著一隊同樣赭色兵服的士兵,由此看來幾大軍的兵服是有區別的,鎮國大軍和新兵都著褐色,這裡的士兵著赭色,路遇的鎮東水軍則著藍色。
這位自稱「少啟」的校尉是在西臨郡以南五里的一處空出的軍營迎接聞人傾的軍隊,此處也是這支軍隊的駐紮之地。
「有勞!」聞人傾淡聲回到。
她的冷淡讓對面的校尉微微蹙眉,以為聞人傾不滿一個小小的校尉來迎接。
以往鎮國大軍派出的援軍的確是由將軍親自迎接的,但那時領兵之人都居副將之職,而今日領兵的聞人傾是校尉,由同是校尉的自己來迎接也算是職位相稱。
這可就是這名校尉多想了,熟悉聞人傾的人都知道她**子一貫如此。
聞人傾傳令下去,「就地安營」。
那位校尉也沒有離開,說是等軍隊安頓好之後,會引領聞人校尉回城,將軍將設宴為之接風洗塵。
聞人傾點頭表示知道了,丟下「請自便」的話,便帶著虞無恕進入她的軍帳,宋明珍、落花、飄雪守在軍帳外。身形黝黑矯健的琅玡在軍帳前的空地行走,就像是巡視著自己領地的王者。
各個營的指揮為士兵分配著營帳,一路奔波的戰馬也被安置到馬廄吃草休息。
虞初顏則聽從聞人傾的吩咐,開始對軍隊的後勤物資做著匯總,由於她們此次是輕裝而行,到達這裡後,很多後勤物資都需要補充,表姐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她,需要她和西臨郡負責軍備物資的官員進行周旋。
「李玫,口水流出來了」,「少啟」校尉身後的一名士兵一拐肘打在旁邊之人的手臂上,而被打之人正一臉癡迷的看著遠處的琅玡,聞聲自然的伸手插嘴,才意識到自己被戲弄了,「你!」怒目而視。
旁邊頓時傳來幾聲隱忍的笑聲。
「確是一隻好狼!」「少啟」校尉贊同道。
本來感覺再次受到冷遇的她看著這支安營有序的軍隊,不滿變成了幾分欣賞。她臨來前,將軍就命她探探這支援軍的底細。
這支軍隊是由清一色的騎兵組成,連將軍都感到詫異的行軍速度卻在這些騎兵臉上看不到太多的疲態,精神飽滿的她們顯示了這支軍隊的士氣不錯。
沒有嘈雜、下馬利落、行動迅速的她們可見平素軍紀嚴明、訓練有素。
再看裝備,每人腰側都掛著兩柄彎刀,有些奇怪;有的士兵背後還背著弓箭,這應該是弓箭手;但不光是士兵,連她們的戰馬都有皮甲護身,這些皮甲綴著暗色的金屬片,並不顯眼,但看起來柔軟輕便,只是不知防護效果如何?
「少啟」校尉一邊觀看,一邊評價著這支軍隊,的確是一支不錯的軍隊,但這五千援兵畢竟是少了些。
殊不知聞人傾訓練出的軍隊也承襲了她的一個特點,那就是戰前養精蓄銳、保存體力,戰時再顯威力。所以這些收斂了氣勢的士兵,此時在外人面前只是精神很好、訓練有素,但她們真正的實力和氣魄在戰場上才會爆發。
而此時正在軍帳的聞人傾則看著剛剛收到的消息,虞無恕被她環抱在腿上,一同低頭觀看。
消息是舞風和漫雨傳來的,這兩人是聞人傾之前訓練出來的侍衛,早在一年前,她就命二人在各地發展米鋪糧店,特別是在戰事頻繁的邊疆之地,在收到老王爺的命令之後,她就讓她們趕赴西疆,在經營店舖的同時,搜集有關戰事的情報。
因為西臨郡遍佈聞人家的生意,兩人在此地只開了個不大的米鋪,倒是在西臨周邊的各大城鎮都開設了店舖,她們此時正在西臨以北的澤州,那裡是戰爭前沿,戰事消息也是從那裡傳來的。
消息的大意可用「騷動不安」來形容,西疆沿線城池從去年冬天開始到現在的五月,沒有下過雪,也沒有下過雨,預示著一個乾旱之年的到來。
冬天沒有雪水滋潤,春耕之季又沒有點滴甘露,無法進行耕種的百姓如今連吃水也開始困難,民心出現浮動。
聞人傾一路行來,越往北上,對此越有感覺,此時的乾旱顯然對青國的戰勢不利。端看聞人綠荷對抗燕軍的同時,如何安撫民心。
聞人傾不光安排了舞風和漫雨收集情報,在到達西臨之前,就派出偵察營的士兵喬裝成普通百姓進入西疆沿線城池,查看地形地貌、山勢溝壑,若是能從曾經去過燕國做生意的商販口中瞭解到城關之外的地形,更好。
等這些人回來,繪出地圖,便為她們今後的作戰提供了明燈,而不至於成為睜眼瞎。
「擔心了?」聞人傾撫上虞無恕蹙起的眉心。
「你來了,不會」。
她不由得溢出了笑聲,「恕也會拍馬屁了?」
虞無恕嗔怒了神情愉悅的妻主一眼,準備扭身離開她的懷抱。
聞人傾圈緊的手臂並沒有放開,被虞無恕這麼一扭動,兩人貼靠在一起的身體擦起了熱度。
這下,虞無恕頓住了動作,薄薄的易容面皮似乎有袖暈透出,不過粉袖的耳垂倒是清晰的透露了他的羞意,這一路行軍,兩人很久都沒有親熱了。
「你還要赴宴……」,他的提醒含糊在兩人緊貼的唇齒間。
一個漫長的吻結束,聞人傾凝視著眼前之人水潤的唇瓣,迷離的鳳眸,手已經探上了他裡衣內的滑潤肌膚,**陡然升騰。
自京城的那場禍事,她對恕的索求頻繁了很多,也激烈了很多。恕也比以往更加大膽的回應。每每一場酣暢的情事過後,身心的愉悅和充實無法用語言來描繪,她曾擔心恕的身子因此受不住,後來發現他的精神反而變好,這也養成了她現在對此事的食之入髓。
「沒想到自己也成了一個常思**/**的人,可是,誰讓自己面對的是恕呢?」聞人傾暗自為自己辯駁,又不禁有些失笑。
但與那位「少啟」校尉約定的時間快要到了,她不得不平息著**,而倚靠在她一隻手臂中的虞無恕也慢慢平息著因一吻而起的急促呼吸。
拍掉妻主伸進他衣裡的手,離開那只有力的臂彎,虞無恕開始整理衣衫,卻依然能從對方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中感覺到那份灼熱。
「恐怕我會晚些回來,你用過飯就早點兒休息」,再次靠近的聞人傾輕觸虞無恕的額頭,不再帶有情/**,而是她溫情的道別方式。
「嗯!」虞無恕目送妻主離開,坐回她剛剛坐過的座椅,撫上還有些起伏的前襟,略略沉醉。遂又不禁伸手拍拍自己的頭,起身收拾起書桌上此番帶來的書冊。
或許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頗為生動的舉止,但卻知道已經二十有二的他,與比自己小的妻主相比,反而是受著保護、受著寵溺的那個,有時還像少年般躍動著懷春的心思。
聞人傾留下宋明珍、落花、飄雪三人保護恕,這也是她當初讓這幾人知道她的貼身侍女流觴其實就是恕的緣故,這樣她們才會毫無保留的保護恕。琅玡也留在了軍營。
她只帶了裴正和虞初顏赴宴,對於裴正,也算給她開了後門,讓她回家一趟;虞初顏則擔著補充後勤物資的任務。
三人翻身上馬,在以「少啟」校尉為首的一隊士兵的引領下,馳往西臨的方向。
士兵隊伍中先前被同伴取笑的李玫最初與聞人傾一照面,是被琅玡吸引了,現在依依不捨的視線不得不離開琅玡,突然又看到了聞人傾胯/下的黑馬,這位對某些獸類有所瞭解、也頗為喜歡的人,再次瞪直了眼睛。及時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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