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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把麻煩留給女皇 文 / 勤奮的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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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茫茫東江江面,一艘商船自北向南順江而下。

    聞人傾和虞無恕已經是第二次走這條水路了,兩年前,聞人傾去南郡參加新兵訓練就曾走過這條路,當時本是新兵的她機緣巧合坐上了將領的船隻,和虞無恕同坐一船。

    如今,她接到老王爺傳來的消息,要她以援軍的名義帶兵前往西疆。於是,辭別女皇,她啟程重回南郡。

    已成為「作古」之人的虞無恕,此時是女子裝束,易容而扮,身份是聞人傾的貼身侍女。他素來自然大方的舉止,外加介乎男女之間的清澈嗓音,倒讓他此時的女子身份不易被揭穿。

    不過,在外人面前改了聲調的虞無恕,上船之後,在同行的虞初顏、宋明珍、落花和飄雪面前恢復了原來的聲音,這讓先前因看到短短幾日就染了白髮的聞人傾而痛心的四人,吃驚的瞪眼辨認,同時轉向聞人傾求證,遂見聞人傾點頭。

    雖然聞人傾點頭後並沒有對此事做出解釋,但四人被扯痛的心終於有些安慰,謝天謝地,二皇子沒死,此番安排想必聞人傾有所打算。

    葬禮當日,虞無恕是裝扮成一個名為流觴的女官出宮的,流觴本是女皇的貼身女官,現今被女皇賞給了聞人傾,當然,真正的流觴女皇自有安排,虞無恕是頂著流觴的名正大光明的留在了聞人傾身邊。

    至於他何時恢復身份,稍待一段時間就行,這段時間是為女皇的人爭取的。在佈局之人以為陰謀得逞,並不防備的時候,女皇的人要悄悄行動,盡可能多的探知對方的勢力分佈和潛藏的陰謀。這也是聞人傾和女皇商量著讓葬禮如期舉行的原因。

    葬禮之前她和女皇有過詳談,說起擺放在靈堂的朱袖色紫檀木棺材,讓她突然聯想到殺害娘親現場留下的同樣木質同樣顏色小木牌,還讓她想到了一年前發生在南郡的聞人丹洛被裝進棺材、差點兒活埋的事情。

    於是便有了她撬開棺蓋一探究竟的瘋狂舉動,而開館後恕還活著的事實顯示發生在聞人丹洛身上的事情在恕的身上再次上演了,如出一轍的手法說明兩次事件是同一人所為。

    上次是蕭少所為,為了挑撥她與聞人家的關係,這次的種種跡象表明,依然是蕭少,若說她殺害娘親和燕國皇子是為了挑起兩國戰爭、引起國內的恐慌,但接下來連恕也成了她下手毒害的目標,這不能不讓她意識到,蕭少的陰謀同時也是針對她的。

    從第一次見面那一閃而逝的陰毒眼神,到如今的幾樁血案,她著實不清楚蕭少到底與她有著怎樣的仇恨?但不管其中緣由為何,這份恩怨算是結下了。

    不過,對付蕭少,目前還不用她出手,儘管她內心很想親手與蕭少算算這筆賬。

    現在是女皇出手的時候,女皇不會允許有人動搖她的江山。在得知玲瓏莊的少莊主可能是先前幾次血案的幕後兇手,而隨後引發的西疆戰亂足以說明這人的圖謀不小,為此,女皇勢必會對玲瓏莊、對蕭少展開調查。

    儘管她想借女皇之手對付蕭少,但先前派出去的沾衣和另兩名侍衛的暗查任務沒有停止,在被解決之前,蕭少始終是一枚極具危險的炸彈,越多的掌握她的情報,越有可能防範這種危險。

    蕭少的危險不僅在於她有實力不凡的手下能殺害一國的將軍和皇上手下的禁衛軍,還在於她的手已經伸進了皇宮,只是恕中毒一事,終未能在皇宮查到兇手,也就揪不出蕭少在皇宮安插的人。

    聞人傾不知道蕭少的一番佈局是否也有國師參與其中,但她對國師終是抱了警惕之心,只是從女皇的言語中看出國師很得女皇信任,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她也不好在女皇面前講不利於國師的話。

    幸好此次她帶著恕一道離京,能夠遠離國師。

    而女皇出於對國師的信任,再加上就在國師提早宣佈了無恕的「災星」星相已改,接著就發生了他差點被毒害喪命的事情,讓她認為國師的「死劫」說法應驗了,因為國師說過,「死劫」前無恕遭受的苦難越多,越能成功度過「死劫」。

    因而女皇對之前自己的倉促決定很是懊悔,擔心侄女兒在知道此事後也不會諒解,所以沒有同聞人傾提到「死劫」一事。

    但若聞人傾知道此事,便可立時斷定,國師和蕭少一同策劃了毒害恕的事件,之所以有「死劫」一說,並非國師未卜先知,而是「死劫」本就是她參與策劃的。

    此番陰差陽錯,也把女皇看到國師真面目的時日推後了。

    至於虞無恕最先被御醫診斷是中了荊國皇室秘毒「寒眠」,後因他還活著,就推翻了他所中之毒為「寒眠」的診斷,也便能夠猜到佈局之人顯然是想在青國與燕國燃起戰火的同時,讓青國與北邊荊國的關係也陷入緊張。

    為了不引起佈局之人的疑心,女皇心中雖知此事大概與寧君無關,但在明面上,並未解除對他的軟禁,同時派使臣前往荊國送去國書,詢問荊國皇室中的「寒眠」是否有所遺失。

    當然,在佈局之人看來,二皇子中了荊國的「寒眠」之毒而亡,女皇勢必要與荊國皇室有所交涉,但女皇真正的目的卻是想讓使臣表達出希望兩國交好的態度,不能在西疆戰事已起的節骨眼上,連北邊也燃起戰火。

    女皇在做出這一系列舉措的同時,聞人傾前來辭別。女皇知道,侄女兒在兩年的新兵訓練結束之後,就成為一名正式的士兵,要前往鎮國大軍報到了,所以未加阻攔。

    聞人傾一行人選擇走水路前往南郡,四五月份的東江水勢平緩,適宜江上行船,速度也快;而且東江一路都有鎮東水軍沿江巡查,比較安全,這也是在她拒絕了女皇讓禁衛軍相送後,答應走水路這條相對安全的路徑的原因。

    此次她們包了一艘中型商船,船體大,船行比較平穩。在兩人的獨立房間,柔軟的褥墊讓躺在上面的虞無恕對船的搖擺感覺減輕,上船前還準備了暈船時含在嘴裡的薑片和梅子,所以,這趟行程虞無恕雖然還會暈船,但不像第一次那麼難受。

    除了去中艙吃飯,兩人大多時候都是窩在他們自己的房間的,虞無恕枕著聞人傾的腿躺在床上,以緩解暈船的感覺。聞人傾斜倚床頭,讀著虞無恕給她選出來的一些涉及地理、氣候、民俗、傳記等方面的必讀書冊,汲取著有關這個世界的各種知識。

    在兩人回歸現在這種安詳柔和的氣氛之前,經歷過一段緊張的日子。

    緣由當然是皇宮的那場劫難,當時在眾人眼中已是死人的虞無恕意識卻是清明的,所以他知道聞人傾抱著他跪在「嵐苑」整整三日而滴水未進,睜眼竟看到了她兩鬢的白絲,大口的吐血。

    閉眼感受著她的絕望,睜眼看到的是那痛徹心扉的一幕,而那時的他卻是那樣的無力,不是死一般的寂靜就是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那段時間,他嘗盡了那種無能為力的痛,煎熬著那份不見盡頭的絕望。

    在聞人傾臥床養傷的幾日,有著貼身侍女身份的他方便留在她身邊照顧。

    曾經兩人關係改善的開始源於她為他敷去膝蓋的淤腫,如今兩人掉了個兒,她跪出了淤腫,他親手為她敷藥,還要監督她吃各種補書和湯藥。

    白日大多時間他都在她身邊忙碌,依然是微涼的手指觸感,專注的清澈眸子,淡雅清瘦的身子,但夜間睡夢中的他不復以往的安寧,緊皺著眉心,低喃著妻主,即便貼靠著她,他的身子卻依然緊繃而冰涼。

    她唯有一遍遍的撫著他的後背,回應著他的低喃,直到夢靨不再,他軟下了身子,但也汗濕了額發。

    白日來臨,他知道夜裡響在耳畔的那一聲聲安撫來自她,「給我一些時日」,他如是說,即便夜裡吵醒本就受傷的她,他很自責,但經歷了那場生死離別之後,此時的他無法承受離她太久的恐懼,即便是一個夜晚的時間,對他而言都是漫長的。

    他需要一段時間來淡忘,他會盡快的調整好。

    她卻回以更直白的話:「你不在身邊,我睡不著。」

    終於換來了他的笑容和安心。

    在她的傷勢漸好,而他的夢靨在夜裡還時有發生時,她用親吻,用撫摸,用極盡的纏綿來讓他感受到她的陪伴。

    每每都要看著歡愛過後染上情潮的他在她懷著睡熟,聽著兩人相伴的心跳聲,她才漸漸入睡。

    也便有了如今這般,走出那場夢靨,她與他之間的默契、祥和、以及堅強。

    不過,本以為一路暢通的水路之行卻在中途遇到了麻煩,先前她們的商船曾在途中接受過巡查水兵的檢查,船家在向水兵出示通行牌子的同時,也打聽到最近江面上有強盜出沒,因而對來往船隻的檢查比較嚴格。

    麻煩出在琅玡身上,一個水兵對著琅玡喊出了「雪曜」的名字,其他的水兵便刷刷的抽刀做出了嚴陣以待的姿勢。

    在聞人傾等人都有些莫名的時候,虞無恕解釋說,「雪曜」是岑國水狼軍主帥宮伊竺馴養的一隻白狼的名字,她們可能認為我們來自岑國,把「雪曜」染成了黑色。

    這話把聞人傾逗樂了,看水兵們手握兵刃、面色戒備的樣子,似乎真被恕說對了。

    在水兵一發現不對,並抽出兵刃的同時,也吹響了警示的號令,片刻功夫,幾艘葉形長船已經包圍了聞人傾幾人包下的商船。

    船家和幾個船夫的臉色已經泛白,她們靠江吃飯的人,最怕被客人連累,失了船事小,搭上**命就冤枉了,可是搭船的這幾位年輕女子也不像是壞人啊。

    辯解沒用,商船在水兵的監督下靠岸,聞人傾幾人,包括船家和船夫一併上了岸。及時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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