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戰場的戰事持續進行的時候,青國這一方,老王爺驚喜於聞人傾的計策,這是她們扭轉被動局面的希望,於是,果斷的把「寶」壓在聞人傾身上,但是,目前知道這次任務詳情的也只有老王爺、聞人傾、虞無恕,以及侍衛墨。
目前,面對熱爾族人和水狼軍的兇猛進攻,青國士兵抵抗的很艱難,但還沒有呈現敗勢。
青國畢竟有著幾百年的戰爭歷史,加上在兩任女皇手下穩坐鎮國大將軍之位的老王爺,以及老王爺手下的眾將領、眾士兵,雖在首次交戰時準備不足,但這些日子已經能扛住對方的進攻,出現相持局面,這樣的局面恐怕要持續一些日子。
在與熱爾族的戰場上,主將是袁副將,她的勇猛毋庸置疑,此外,還有兩員猛將同樣振奮了士兵的氣勢,一個是與袁副將很投緣、性子豪爽的濮陽尹,一個是來自鎮西大軍的聞人紫珠。
濮陽尹在戰場上一貫的身先士卒,讓跟在她身後的士兵倍受鼓舞,面對如狼似虎的熱爾族人也有了底氣。二十出頭的她已經彰顯了濮陽世家年輕一輩將領的風範,讓在場的將領也不禁要豎起大拇指。
聞人紫珠是鎮西將軍的表妹,被派來參加新兵訓練,正好趕上了這場戰爭,此人也是一員猛將,平時沉默寡言,但殺敵時氣勢陡升、出手狠絕。她是知道外甥聞人傾在新兵兵營的,但性子冷的緣故,從沒找過聞人傾。
此外,老王爺把盧副將也安排到了這個戰場,她滿腹兵書、性子穩,屬於循規蹈矩型的將領,雖沒袁副將勇猛,但考慮周詳,和袁副將搭配在一起,可以說是一文一武。
另一個戰場,主將是虞副將,為人嚴肅,治兵嚴格,與老王爺相比,雖少了一份游刃有餘,但也將老王爺的殺伐、智謀學了個七八層,不過在小鳳兒的眼中,她的娘親和姐姐都是整日板著面孔的無趣之人。
在虞副將手下,兩萬的正規水軍是主力,三萬陸兵正在加緊進行水上訓練,總數也是五萬,但與水狼軍純粹的五萬水軍相比就呈弱勢了,但在她的巧妙調派下,目前還未讓一名水狼兵衝破她們的防線上了岸。
身為軍師的虞無恕被安排在這個戰場,虞副將倒是對背著災星之名的他沒有多少偏見,或許是她們一家人生活的南部遠離政治中心、身上有著軍人簡單正直的一面,特別是這幾日對陣水狼軍的排兵佈陣中,出自虞無恕的幾個計策讓她不禁叫好,由此,她對他也重看了幾分。
虞無恕和聞人傾在營帳相擁而眠的這一夜,戰場上的廝殺聲依然不斷傳來,那是來自與熱爾族人作戰的戰場,她們才不分白天黑夜,滿腔怒火的衝向青國士兵,不死不休。()
但聞人傾除了保持著對危險的警覺外,已經學會了自動過濾嘈雜之聲,讓自己得到很好的休息,虞無恕多年在軍中的經歷也讓他習慣這樣的環境,再有身邊之人的溫暖讓他很快入眠。
次日天還未亮,兩人就已經醒來,簡單的洗漱、用飯過後,就各奔東西。因為都不是熱情或善言之人,所以分開時也沒有多言,但簡單的一個對視就能理解彼此的心意。
雖然此時的戰事緊張也存在著危險,但做著各自事情的兩人知道對方就在不遠的地方,便也有了一份安心。
聞人傾要來的十四個人正被墨帶領著觀看熱爾族人以及狼群的作戰方式,雖然讓她們上戰場是更好的訓練方式,但考慮到熱爾族人常年的叢林生活,在眼力、嗅覺上相當不凡。
到時她們千辛萬苦繞過去,殺死熱爾族人要嫁禍給岑國,卻讓熱爾族人認出這些人曾經出現在青國的戰場上,一切努力就泡湯了。
不過還有辦法,既然老王爺派來的十人極善暗殺,就讓她們在短時間內訓練四名新兵,雖然這十人並不服聞人傾,但對墨很恭敬,所以聞人傾就把訓練的內容說與墨,讓墨來負責。
她則去了軍醫院所在的帳篷,小七也隨軍醫來到了這裡,她問小七要了些傷藥、迷藥以及對付蛇蟲的藥物。
中午時分,她讓鐵匠鍛造的工具以及一些結實的繩子已經準備好,為了能讓十五人一次就翻越南面陡壁,她要先行探路。不過,她讓墨把十四人也帶到山壁前,可以先行觀摩她如何攀爬,之後她們就在山下進行一些暗殺訓練,等她回來再教她們攀爬的方法。
被帶到山前,十四人也知道了此次任務最先一步就是要翻過陡峭的山壁,抬頭看看高聳入雲的峭壁,巨大的山石陡立,怎麼往上爬?一個失足摔下來,就是粉身碎骨。
但在聞人傾看來,山壁並非完整的一塊兒大石,而是有縫隙、有凸起和凹陷的地方,石縫間還時有樹木長出,雖然陡峭,但已經具備了攀爬的條件。
「老大,你真要往上爬?」裴正再次仰頭看看入雲的山壁,咋咋舌,她是真有些害怕也有些擔心,但見老大一身幹練的短衣打扮,腰側掛著錘子以及像鉤子但又不完全一樣的奇怪東西,背上還背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大包,老大本人則正觀察著山壁。
「不用擔心,最晚明日回來。」老大的意思很明確。
「老大!」「表姐!」「要小心啊!」「保重!」「一定要當心!」這是來自四個新兵毫不掩飾的關心。
另十人在明白眼前這個年輕女子就要攀爬陡峭山壁的事實時,不顯山露水的神色也出現驚訝,她們嘴上雖然沒有說什麼,可心裡並不認可這個新兵隊長,但是此時,也不知該說她不知天高地厚呢,還是該為她捏上一把汗?
聞人傾對四個熟悉的人點點頭,便走近山壁,墨跟在她的身後像是要隨她一起,猜到是老王爺吩咐她保護自己,不過墨和其他十四人的攀爬工具還在鍛造中,目前並不適合跟著她。
「這次你不用跟著。」習慣了在過去幾十年只聽主子一人命令的墨,從昨日起就聽到聞人傾的很多命令,或許不該說成是命令,因為聞人傾在吩咐她做事時竟有著和主子相似的語氣,那是種沒把她當下人的語氣。
她的吩咐也很簡單扼要,跟了主子那麼些年,墨能判斷出聞人傾吩咐的幾件事都很有道理,所以也就那麼自然的聽從了她的吩咐,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納悶。
就像是現在,她自覺停住了腳步。
就在青國這邊有聞人傾這個小隊為了扭轉局面做著準備時,岑國水狼軍的主將宮伊竺正和副將季平商討著下一步的作戰計劃,語中信心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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