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看曹方頭那嚇到昏倒的模樣,都相信了這個很帥很帥的男人真是王爺啊,同時也在想難道他那個同樣很帥很帥的弟弟也是王爺?
三哥伸出的手就停在半空,愣住了。過了許久之後才在陳三的肩上重重地落下,然後來來回回將手心手背蹭了幾下,有些無奈地道:「本王……只是想洗手!」
曹方頭眼一翻,又想要裝昏,不過他是沒那個膽了,這回是冷水,下回會是什麼?若是文王讓拿一盆滾油,那個明顯腦子有問題的夥計,估計也會朝他兜頭澆下。
但凡大齊官員都知道文王是眾王之中最小器滴,而且還是眾王之中最最陰損滴。
若是得罪了別的王爺,或許人家還會念及身份假裝出一些大方,但若是得罪了文王,文王絕對是有仇就報,絕不過夜。
若是誰不小心得罪了文王,就等著被文王折磨吧。別看文王平日裡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整起人來絕不手軟,花樣也是層出不窮,保證讓你一生難忘。
三哥這邊還沒發話怎麼整治曹方頭,後店又走出一人,玉樹臨風般地也托著一隻托盤,將托盤往那桌上一放,那桌的客人馬上就覺的榮幸啊,讓王爺親自給上菜……天底下誰還能有這份殊榮?這烤鴨店的老闆是什麼大人物啊?竟然能請到兩位王爺和兩位疑似王妃來給幫忙。
清把托盤放到桌上,可沒三哥那般將烤鴨擺好再整治曹方對的耐心,直接就挑著眉走過來,將瑾瑜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就差沒拔開頭髮絲看有沒有受傷,之後攬住她的腰,斜了曹方頭一眼,「你就是江南鹽運使?」
曹方頭真想再昏一次,一個文王不夠,又添了一個榮王,誰不知道榮王是出了名的愛老婆?而且榮王的老婆那可是秋家的大小姐,他這一下子不但得罪了兩位王爺一位郡主,更是連秋家都給得罪了,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這樣一想又覺得還是昏過去好。
可此時此景他可沒那個膽子,若是說誰能救的了他,只有那位耿直的程思海了,程思海他爹和兩位王爺相熟,或許能說得上話呢。
回頭朝程思海看去,就見程思海和他爹以及身後跟來的人,大多數都傻呆呆地盯著文王和榮王看,根本沒人注意他,尤其是程思海他爹,更是嘴巴張的大大的,驚愕的表情一點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曹方頭對於程思海能幫他多少不抱希望,但事到臨頭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跪著爬到程思海身前,抱住大腿痛哭流涕,「賢之,哦不,程大人,望程大人念在你我共事一場的情分上,求程老太爺為下官求求情吧!」
程思海為難地撓撓頭,他也沒想到兩位王爺竟然會到這麼一個小店裡當夥計,雖說看他爹和王爺貌似很熟,可他爹好似也沒想到人家是王爺啊,他爹……有那麼大的面子嗎?
程掌櫃見兒子為難,雖說他也看不慣曹方頭官威壓人,但這官歷來就是如此,只是今日曹方頭運氣不好撞到兩個王爺手上,其他人呢?那些為非作歹的,還不是一樣逍遙?唉,一個當官的爬到曹方頭的位置也是不易,難道就為了一點小事就丟了官嗎?
這樣一想,他就朝清走過去,好歹也是認識了這多年,當初做為獵戶時,清差不多隔天就會到他的雜貨鋪前賣一次獵物,兩人關係也算頗為不錯。
當時他見清氣宇不凡猜想過清出身不錯,但無論如何也沒想會如此不錯,即使現在知道清真實身份了,但在他心裡清還是清,不會因為什麼改變,說起話來語氣雖說有所收斂,倒也不至於嚇的說不出話,「清……榮王……那個……」
清還沒說話,三哥笑嘻嘻朝程掌櫃招手道:「程掌櫃,你過來,哦,還有你家兒子,都到本王身後來。」
程掌櫃不知道三哥想要做什麼,一想到這些日子他使喚起三哥一點都不客氣,真難為他這個王爺怎麼沒介意呢。
可王爺已經喊了,他自然不能不照做,拉著兒子就站到三哥身後。
三哥滿意地在程思海的肩頭拍下,「小伙子不錯,有前途。」
這一句話就已經說明他對程思海的態度,將來程思海的官途定會一帆風順,程思海也高興啊,忙紅著臉謙虛著。
那邊程思海的夫人白氏這短短一會兒就已經心思百轉了,她最怕的就是程掌櫃將她的惡行告訴程思海,可如今也過了這麼久,程掌櫃也沒有說的意思,白氏自然就希望程掌櫃能夠永遠都不要說起。
程掌櫃這人一向和善,白氏就想若是她裝的有悔過之心,程掌櫃說不定就會原諒她不將此事告知兒子,但這一定要表現的不著痕跡,還要讓程掌櫃滿意。
但見程掌櫃和程思海被文王叫到身後,她就也跟著要過去,當走到三哥前面時,就看到三哥一瞪眼,「你是哪個?本王有喊你過來嗎?」
白氏嚇的一哆嗦,強撐著道:「臣婦白氏,是賢之的夫人。」
三哥做恍然大悟狀,將白氏上下打量一番才道:「你就是讓人在江上害殺程掌櫃性命的女人?」
白氏臉一下子就白了,還沒等她喊冤枉,程思海已經騰地一下就怒了,雖說當初送爹爹回東橋鎮的兩個僕人回來時說他爹掉到江裡被沖走了,他當時傷心老爹遇難並未多想,但過後仔細一想也覺的這裡面不簡單,又聽說那兩個僕人回來後就和白氏關起門密商了許久才出來,就有懷疑白氏之心,怎麼說他們兩個人護送老爹回鄉,為何只有老爹一人落水?後來又被他查出老爹在府上時,受盡白氏的苛待,才明白為何老爹定要回鄉了,那是不堪忍受兒媳虐待啊,就程掌櫃被虐待一事朝白氏發了一通火,白氏也知瞞不住了,哭哭啼啼地保證今後不會再犯,可人都不在了保證又有何用?程思海難過幾天之後也就把此事給淡了,只是對白氏再也不如從前。
如今聽三哥一說,他立馬就明白事情的真相,一把薅住白氏的胸襟,「你個賤人,果然是你害我父親,今天看我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