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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139 水花月掠人 文 / 小小桑

    初五當晚,瑾瑜住在頤和園,按著之前制定下的規矩她是要等初八那日由清親自迎親,接回王府拜堂,而這幾日她所要做的就是在頤和園裡每日接受成親禮儀的學習,還有就是由娘親傳授一些成親後新娘子應守的規矩等等。

    瑾瑜每天聽的直犯困,卻又不得打起精神。這幾天的秋娘在瑾瑜的腦海裡哭一陣、笑一陣、再哭一陣,又是激動又是難過,親人在前卻能看不能碰,這種感覺瑾瑜是能理解的,所以為了秋娘能夠多和這些親人相處,只要秋娘的要求,她基本上都滿足了。

    好在秋家也不是什麼規矩大的世家,那些約束女兒家的規矩在他們眼中看來根本就不值一提,反正他們秋家的女兒就算不會這些又怎樣?只要拳頭硬難道還怕女兒在夫家受氣不成?

    何況眾人也都看得出清是真心疼愛自家女兒,對這些規矩比自家女兒還要惱恨,若不是這些規矩擋著,他至於要好些日子見不到他的金魚?

    如今清整天想瑾瑜想的眼睛都要綠了,自從秋家人進京之後,他已經有十天沒見過瑾瑜,每天眼一閉就好像金魚在眼前,可眼一睜,又只剩下那些鬧的人心煩的兄弟。

    可就算是再著急,如今的頤和園他是連大門都進不去,好幾次都到了大門前卻被秋家安排守門的人給打了出來,只好在眾人的嬉笑聲中氣急敗壞地離開。

    香濃將清再次被打出去的消息當笑話講給瑾瑜,瑾瑜也跟著笑。這個時候清還不知道躲在哪裡生悶氣呢?好在還有三天就成親了。

    入夜時分,頤和園還是燈火通明,秋家的人為嫁女做著最後的準備,一派喜氣洋洋,只有那兩個似乎有戀妹情結的哥倆偶爾撇著嘴,冒些酸氣。

    瑾瑜回房洗了個澡捧著香濃遞來的手爐一邊暖手一邊鑽進暖過的被窩。

    自從知道這裡沒有暖手爐之類的東西後,瑾瑜就偷偷讓人打造了一批手爐。

    銅製或瓷製的外殼,巴掌大的爐身,花樣繁複的爐蓋被做成鏤空雕花,即能散熱又美觀,上有提梁,拿在手中也方便。冬日時置以火炭或熱炭灰,可以說是一爐在手,嚴寒不怕!

    即美觀又實用的設計,拿在手上也是身份的象徵,剛一投入銷售就熱賣了一翻。

    幸好瑾瑜沒有打著榮王府的旗號去賣,不然又會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話題了。

    大齊國的京城地處北方,這剛入了冬就冷的要命,若不是清等不及非要早些成親,瑾瑜甚至想要等到來年五月,做個幸福的五月新娘是她最大的願望,可惜不能穿上潔白的婚紗。

    想想也是,若是她真穿了一身白成親還不得把所有的賓客都嚇住?在這個時代白色畢竟不是什麼吉祥的顏色。

    熱熱的被窩裡很舒服,沒多久瑾瑜就睡著了。

    在夢中似乎有人在她耳邊吹氣,瑾瑜翻了個身又繼續睡,可不管她怎麼翻身,耳邊的的熱氣還是依舊。

    瑾瑜有些生氣地睜眼,正想對這種擾人清夢的舉動訓斥一番,結果一睜眼就看到不一樣的房間佈局,很顯然這裡不是她的房間,雖然她還是躺在床上,但床邊上坐著的美貌男人她卻不認識,只看了一眼就覺的此男危險,整個一妖氣沖天。

    「你是什麼人?」瑾瑜震驚一下之後便淡定了,左右是被人掠來了,急也無用,不如先與之周旋,何況一個能從戒備森嚴的頤和園把她掠來的人也不會是什麼小角色。

    俊美男人妖氣地一揚眉,「如你所見,半夜將女人掠回自己床上的會是什麼人?」

    瑾瑜頓時就不淡定了,聽他的口氣,看他這表情,肯定是沒安好心眼啊,正如他說的,半夜將女人掠回來的會是什麼人?安的是什麼心?

    最近聽聞京城出了一個叫水花月的大盜,出道以來,男女通吃……看他這妖孽的樣子,莫非……

    「你是水花月?」瑾瑜小心地問。

    男人湊過來邪氣地一笑,「名字只不過一個念想,若你想如此稱呼也可以。」

    瑾瑜抱著被向床裡面躲,「你別過來,否則我喊人了!」

    本來是想壯膽的話,卻換來水花月的輕笑,「喊吧,這是在我的地盤上,任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得到。」

    瑾瑜自然不會死心,扯著喉嚨喊了起來,「來人啊,救命啊,抓淫賊啊!」

    水花月揚著眉,挖挖耳朵,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瑾瑜喊了半天,果然沒人過來,便息了聲,主要是就在剛剛,她似乎感覺到身下的床板晃了一下,那種感覺若不是地震就只能是……

    「我們在船上?」

    「不然你以為呢?」水花月又是輕佻一笑,那樣子和毒發時的清竟有一比,真真是禍國殃民的人物。

    瑾瑜徹底死心了,若是在陸地上或許還會有人經過救她出去,可是在水裡到處都是水,就算偶爾有船支經過在水浪陣陣之中也未必能聽得到她的呼喊。

    可是就這樣被水花月給糟蹋了她又不甘心,把能想到的自救方法都想了一遍,最後發現沒一個可行的。

    能做這一行的人絕對不普通,而且據說那些被水花月採到的那些花朵中不乏一些會功夫的,別說她不會武功,就算是會武功也逃不掉。

    瑾瑜試著動動手腳,果然酥軟無力,像是中了什麼藥似的。

    水花月見她不叫嚷也不哭鬧,就坐到床艙裡的椅子上,倒了一杯花喝了起來,喝過之後又朝瑾瑜走來。

    「別過來!否則我不客氣了。」瑾瑜的威脅聽在水花月的耳中完全沒有任何恫嚇作用,畢竟一個全身差不多都要癱軟的人,就算做出一副母老虎的模樣,也不過是一隻紙老虎罷了。

    水花月噙著邪笑坐到瑾瑜的床邊,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爺喜歡夠辣的美人,不如就從了爺如何?」

    「呸!」瑾瑜朝他吐口水,被水花月避開。

    「嘖嘖,果然夠辣,爺喜歡!」水花月倒是沒有再上前,估計也是怕被瑾瑜吐到。

    瑾瑜見他沒再上前,一面戒備地盯著他,一面試著和秋娘溝通,「秋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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