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和宜暖的心思都放到賺錢上面了,雖說這兩個不是缺錢的主兒,但耳聞目染的也被瑾瑜練成一顆往錢眼兒鑽的心了。
吃燒烤吃的很享受的三哥當時就建議,不如就把這三間店改成燒烤店得了,又新奇又有趣,最重要的就是這些口味獨特又讓人罷不了嘴的醬汁是別處所沒有的。
瑾瑜本來的打算是做成和留香坊差不多的店,一聽三哥的話頓時也覺的是不錯的想法。
這個時代食鋪不少,燒烤卻不太被人關注,就是有燒烤也多是有錢人家在自己家裡烤制或者是出外行走人為了方便,烤的東西也多半是整只動物用來烤,像那種專門用來做燒烤的店舖還真沒見過,原因也多半是燒烤用的醬汁不到位。
看來提出這個建議的三哥也是很有想法的。
於是,三間茶樓在主人還不知道的情況下,未來走向就算是敲定了。
回去後,瑾瑜擬定了一個整改方案就讓人送到了工部那位之前組織改建頤和園的官員手上,如今瑾瑜用起皇上的人是一點都不客氣了,那位官員也在感歎准榮王妃的奇思妙想的同時,從瑾瑜這裡學到不少東西,很多平時想不通、理不順的思路有時和這位准王妃聊一聊就會豁然開朗。
他把瑾瑜當成天人一般地崇拜著,哪裡曉得瑾瑜想的是,人類幾千年的經驗積累果然非比尋常,在她看來很多被問到的問題都簡單的讓她無語,就算後世隨便一個小學生都回答的上來啊。
當然,還有一些問題她也鬧不明白,因為實在是太專業了,或許這些問題到了她那一世還沒解決吧。
不過,在許一刀之後,這位叫程啟的官員也成了瑾瑜的忠實追隨者,感歎自己公務繁忙,不然若是能常常追隨在瑾瑜的身旁,對他將是大有裨益。
於是,這位官員也被清列入不受歡迎的名單中。
只用了三天時間,瑾瑜所要的東西就都準備好了。
桌子是將中間掏空,下面裝上一個可以盛放炭爐的底托,將炭爐放進去後鋪上一塊特製的圓鍋形鑄鐵,鑄鐵中間有無數孔洞,在鑄鐵的一端也做了一個把柄,方便手拿。
每張桌子上空都吊著一個用鐵皮做成的集煙罩,再聯結到排煙管道上,這樣就可以將燒烤產生的炭煙排到室外。
三塊寫著秋記燒烤屋的牌子分別換下和茗茶樓的牌子,一切整改完成後秋記燒烤屋就低調地開業了。
至於那位很大牌的夥計的命運與另外兩家店裡差不多和他一樣大牌的夥計一樣,每人發了一摞的傳單,滿京城地發放。
還別說,他做起這種事來倒是滿上心,也不知是他本來就適合做這種工作,還是已經知道這位是兩位老闆的小妹,不敢怠工,反正是做的像模像樣。
瑾瑜已經想好,以後再有這樣的工作都交給他好了。
雖說店開的挺低調,架不住地點好,藉著對麵店的強勢火爆,這間店也成功地吸引了不少目光,當得知三間燒烤店和對面的店都是同一位老闆後,可想而知想要嘗鮮的客人會有多少,而且這燒烤店的東西,比起對面來價格要低的算是中等消費了,即使是普通百姓也吃得起。
吃過之後更是驚奇地發現,這店裡的燒烤占的不僅僅是一個新奇,更是一種說不出的美味。
用特殊的醬料醃過的肥嫩肉類,烤過後可以蘸著特殊醬汁吃的生鮮蔬菜,一盤盤或名貴、或低廉的海鮮,一款款循環提供的冰飲、酒水……最好吃的還是各種烤法的豆腐,以及豆腐衍生而出的豆製品。
無一不讓人交口稱譽,一時間秋記燒烤又成了京城了一道美食風景。
瑾瑜倒是不擔心會分走原來三間店的生意,如果可能她甚至想把整條街的鋪子都買下來,改造成為美食一條街,各種高中低檔的店都開個遍,反正她腦中有那麼多對於古人來說新奇的東西,也不怕會用光了。
這樣一忙眼看著再過一個月就是中秋了,雖說這個時代還沒有月餅問世,倒也有中秋賞月習俗。
一想到沐浴在在圓盤銀亮的月光下,吃著象徵吉祥的月餅,瑾瑜自然不會放過任何撈金的機會。
瑾瑜一早就讓人製作了精美的盒子,有竹編的、鐵製的,最好的是金箔的,最差的也是用特製的花紙包的,反正不管什麼檔次的需求都能滿足。
而這次月餅的主題就是『人月兩團圓』,廣告更是早早就做了出去,以至於月餅還未問世,這款賞月必備、饋贈首選的美食就已經引起廣泛關注了。
月餅的餡料更是多種多樣,有各種時令鮮果的,精緻果醬的,綠豆的、棗泥的、黑白芝麻五仁的……幾乎在瑾瑜印象中受歡迎的品種都有,甚至還有幾款昂貴的鮑魚、魚翅甚至人參的……有甜有鹹,豐富多選。
製作月餅的模具早就由程啟給送過來,製作月餅的方法也一早就教給許一刀,再經過許一刀的實踐及經驗整合,幾乎達到了完美。
許一刀專門挑選了一百多人在被瑾瑜買下打造成作坊的大宅子裡日夜忙碌著,趕在中秋前一個月,月餅問世了。
當月餅一經問世,果然就形成瘋搶的勢頭,很多人都覺的這些東西送人是有面子啊,就是宮裡也向瑾瑜訂購了一批月餅留著中秋時賞賜給官員以及他國使節。
皇上也用月餅當賞賜啊,消息一傳出去,月餅更是供不應求,好在如今榮王府是家大業大,人手不是問題,又招了兩百工人,程啟也讓人又趕製出一批模具。
許一刀這位前御廚,從沒有這樣忙碌過,但他卻一點都不覺的累,哪怕是那身肥肉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他也毫無怨言。
太后坐在昭和宮中,聽著手下人對於月餅的回報,也不住地感歎這位準兒媳的斂財能力,看來今後大齊國的國庫肯定不會空虛了。
同時也感歎,不愧是秋家教出來的女兒,果然夠聰明、夠精明。
其實,她哪裡知道真正秋家的女兒已經被調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