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過多久,和茗茶樓就傳來秋步杉的哀嚎以及秋步辰的嘲諷,「有免費的還要五折的幹嗎?你是傻的嗎?」
此時的瑾瑜已經走出很遠,偷偷抿嘴笑著想:看來這一輪在智商上又是大哥完勝。
自從頤和園改建好後,瑾瑜貪涼便一直住在那裡,好些日子沒有回王府了。
如今清不在府裡,整個王府就是瑾瑜最大,瑾瑜就把王府交給工部那位官員進行改造,也要建一座飛瀑寒亭那樣的景致,到時就不用總到頤和園去小住,頤和園就可以空出來或出租或是再開會所。
再加上另外三處大宅,瑾瑜就有四處分別坐落於京城東西南北四方向的大宅可以進行再投資了。
當瑾瑜走到王府外不遠處,就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在看到她後抬腿跑掉,瑾瑜本想讓跟著自己的暗衛去追,又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沒放在心裡。
反正就算真有人想對她不利,跟著保護她的這些暗衛也夠那人吃不了兜著走的。
之前也是遇到過一些麻煩,除了秋步辰以外,還沒見過有人可以在暗衛面前討到過便宜。
這樣一想,瑾瑜就邁步進了王府。
許一刀這些日子上午時都會在留香坊待著,和師弟切磋廚藝的同時,順便為金牌會員親自掌勺,到了下午後,他就會回到王府休息。
自從有了大齊油之後,許一刀對廚藝的癡迷似乎更上一層樓。可王爺不在府上,瑾瑜不在府上,也就沒人值得他親自下廚,大多數時間他都是沉浸在瑾瑜為他列出的各種美食製作之中,其中有各種美食的烹飪法,更有許多他沒聽過、沒見過的醬料製作方法。
許一刀又舉一反三地研製出許多連瑾瑜都稱奇的菜餚,只是瑾瑜這一不在府上,許一刀就認為沒有人有資格品嚐他的新研製,倒生出一種類似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的感歎。
如今聽說瑾瑜回府了,許一刀愣是把自己關到廚房裡兩個時辰,整治出滿滿一桌子的菜餚讓人送到瑾瑜那裡。
瑾瑜一邊吃著許一刀精心烹製的一桌美食,一邊感歎王府不可常回,若是每天都這樣吃下去,相信用不了多久她的身材就得橫向發展了。
不過,許一刀做出的菜,確實是真好吃啊。
午時回的王府,這一餐整整吃了一個時辰瑾瑜才意猶未盡地放下筷子,懶洋洋地坐到石榴樹下乘涼,再過不久飛瀑寒亭就可以改造完成了,估計清也快要回來了吧。
到了傍晚時分,瑾瑜的肚子突然疼了起來,算算也該是大姨媽來訪的日子,只是這一次比以往疼的劇烈了許多,手心腳心都是汗,寒涼寒涼的,瑾瑜知道這都是她貪涼吃多了冰飲的後果。
喝了些紅糖姜水後還不見好,本來是想讓香濃取些暖袋之類的暖暖肚子,可是一問才知道這個時代根本就沒有這種東西,就是那種銅製的暖手爐都沒有,瑾瑜疼的呲牙咧嘴的同時,似乎又看到一線商機。
最後只讓香濃去取了一隻水囊,材料就是牛皮或羊皮的那種,在裡面裝上熱水塞住口,再用一層小薄毯子裏好,掀開衣服放到肚子上,雖說不夠美觀,倒是肚子暫時是疼的不那麼厲害了。
瑾瑜身子不舒服,懶懶地躺在美人榻上小睡,正在這時,王府的總管親自過來傳話,說是司馬小姐求見。
司馬彩舞?瑾瑜瞇起眼,近期這位司馬小姐可是王府的常客,只是清不在府上,瑾瑜又忙的分不開身,所以來了幾次都是由總管招待的,想不到今日她才忙裡抽空地回了一趟王府就被她堵個正著。
看來之前在府門外看到的男人是何來路不言而喻了。
如今,瑾瑜是一點都不把這些情敵放在心上,且不說清待自己如何,就是太后那裡也對自己一百個滿意,畢竟如今大齊國國庫收入有一半都是大齊油和大齊豆腐的收入,而且看這意思還有更強勁的勢頭。那些每天躲在深閨裡撫琴弄畫的大家閨秀和自己比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了。
只是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對外並沒有宣佈大齊油和大齊豆腐是瑾瑜的發明,就算少數知道內情的人也不會到處宣揚就是了。
在外人眼裡,她不過是個一無是處的小女人罷了。可如今,卻又有些不同了,認了哥哥的瑾瑜終於算是知道自己的出身。
江南秋家,雖說只是江湖上的一大世家,與朝政完全不沾邊,但那在江湖中如泰山北斗般的存在又豈是假的?尤其是對火器方面的造詣更是讓天下人望塵莫及的。就是朝廷每年也要花大筆的銀兩向秋家購買火器。
說起來,就算是一般王候家的千金也未必有瑾瑜的身份來的金貴,瑾瑜一向是最懂得利用一切身邊可利用資源的人。
若是平日瑾瑜也不介意見見這位失敗的情敵,然而此時她是沒有那個心思,肚子還疼著呢。
揮揮手,朝總管道:「去回了司馬小姐,就說我不在府上。」
總管應了聲,他只是因為司馬小姐的身份特殊才親自過來傳話,至於見不見就不關他的事了,畢竟這位才是主子。
瑾瑜將有些下滑的水囊向上提了提,再次歪倒在美人榻上,心裡想著:以後可不這樣吃冷飲了。
沒過多久,就聽到院外喧嘩由遠及近。
瑾瑜微微皺眉,這個時候的女人本就是焦躁的,何況她這裡還疼著呢。
很快,就看到司馬彩舞傲慢的臉從院門外閃進來,身後竟然男的女的竟然帶了十幾個下人,根本不像是登門拜訪,反而像是來掐架。
總管跟在她後面一副要攔不敢攔,不攔又怕瑾瑜怪罪的為難表情。
瑾瑜自然知道他的想法,怎麼說司馬彩舞也是個千金小姐,他一個大男人自然是不好動手動腳,若是衝撞了這位小姐,就算是王府總管也擔待不起。
瑾瑜擺擺手示意總管退下去,總管見她沒怪罪鬆了口氣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