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貨物從程掌櫃那裡頂過來時用了一百二十兩,也就是一百二十弔錢,如今一看,真是賺了啊,瑾瑜就感歎:「三哥和宜暖,果然是招攬生意的好材料!」
三哥在旁笑呵呵,宜暖在旁呵呵笑,奶娃在李嫂的懷裡也跟著笑。
晚上睡覺時,三間正房,瑾瑜和清一間,宜暖一間,三哥一間,李嫂帶著奶娃住到沒有放貨物的那間廂房。
程掌櫃家只有兩張床,一張在主臥房,就是清和瑾瑜那間,一張在宜暖那間,而他們從清家推來的那張新床給李嫂和奶娃用。
到最後,只有三哥沒床睡,清就將之前家裡的那兩條長凳往兩邊一擺,又在上面鋪了幾塊木板,把新買的被褥往上面一鋪,三哥就小心翼翼地上了床,他一搖,木板床就跟著晃,怕掉下去,翻身都不敢大動作,而且木板硌的他『哎哎』直叫。
乾脆不睡覺了,拉著清坐到院子裡對著燦爛的星空喝起小酒。
回到房裡,瑾瑜坐在床上開始緊張,今晚是她和清第一次單獨在一個房間相處,雖然之前也有過同床的經歷,但那時床小,又有奶娃在,清的心事她又不知道,以至於什麼都沒發生,那麼今晚呢?
瑾瑜即害怕又期待,這會是一個美好的夜晚嗎?
宜暖推門進來,手上拿著幾塊花布,白日她和三哥看攤時,大多時都是三哥在忙,她就去買了些布回來,要給奶娃做幾件衣服。
見她對奶娃這麼好,瑾瑜感動啊,可是……一看這布她就頭疼,縫縫棉包還行,做衣服她真不會。
宜暖也沒有讓她動手的打算,對著油燈裁裁剪剪,對在一起就成了小衣服的樣子,又拿針線縫了起來。
那細密的針腳,手指帶動針線飛舞,看的瑾瑜頭一點一點的直犯困,宜暖就偷笑,「秋娘姐這般渴睡,定是生疏了功夫的緣故,明日我們就開始練功吧!」
瑾瑜一聽苦了臉,正想著找什麼理由可以逃掉,就覺的腰腹疼痛,心說:不會是大姨媽來了吧?
摸出一塊棉包放到袖子裡,拎起桌上的油燈就往茅廁跑,路過院子裡時,那兄弟兩個還在喝,三哥興致盎然,清好不耐煩。
見到瑾瑜,三哥還打了個招呼,瑾瑜哪有心思理他。
結果發現,果然是大姨媽來訪啊。
而且,這一天勞累過度,她的肚子好疼好疼,疼的手心都是冷汗,臉色也慘白慘白的,躺到床上一動都不想動,嘴裡還直哼哼,「妹妹啊,姐姐明天怕是不能練功了。」
宜暖默默地出去為她煮了紅糖姜棗茶,瑾瑜感激地朝她笑,宜暖又在她的身上幾個穴道上揉著,果然,好了很多。
瑾瑜為大姨媽的突然到訪心存感激啊,直到清終於擺脫了三哥回到房裡,瑾瑜才想到這大姨媽來的真是又惹人愛、又招人恨,好好的一個激情的夜就這麼沒了。
宜暖紅著臉回自己房裡了,清也紅著臉摸到床上抱住瑾瑜,瑾瑜扁著嘴欲哭無淚,「今天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