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地老天荒
「哪來的賤人，竟然敢殺我？」凌靖依氣的直呼賤人。
瞿傲面不改色依舊保持剛才的姿勢，倒是羽纖聽了這句話，直接上前奪過瞿傲手中的長劍，在她的脖子邊緣輕敲了幾下。
「這個世界上最賤的就是你，你又有什麼資格喊別人賤人！」羽纖下手還是挺有分寸的，不管再怎麼說，她都是凌雲國的公主，只能點到為止。
鳳珞漪臉上全都是幸災樂禍的表情，龍謙澤皺眉，對羽纖說：「羽纖，夠了，我們走吧！」
龍肖懷中抱著那只受傷的小狐狸，站在龍謙澤身後。
羽纖收了劍，扭頭就走，凌靖依不樂意了，寵物被人搶了不說，自己還受屈辱，凌靖依剛想去追羽纖他們，鳳騫默就一聲怒吼：「凌靖依，您鬧夠了沒有？」
…………
冷風迎面而來，羽纖懷中抱著這隻小狐狸走在這荒無人煙的古道上。
凜冽的風吹刮著她的臉頰，羽纖緩緩蹲下，將懷裡的小狐狸放在地上，撫摸著它背上的毛，輕聲說道：「快走吧！你應該認得回去的路。」
狐狸輕輕蠕動這它那瘦小的身軀，突然，白光一現，原本趴在地上的狐狸竟已化成人形立在了羽纖的面前。
「回去？你讓我回哪呀！」面前的女子朱唇輕啟。
羽纖的眼中劃過一抹意外的神色，然後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原來是你呀！」
「是我！怎麼樣？是不是反悔救了我啊！」
「呵呵！說實話，我確實時挺後悔的！」她的身體微微前傾，「不過，後悔也沒有用呀！你已經出來了，難不成再重新把你打傷，重新送回獸寵市場嗎？！」
「呵呵，瞿傲呢？他不是整天都手在你身邊嗎，怎麼沒跟來？」女子雙手環抱胸前，一身藍色長裙隨風搖跩。
「他要是跟來的話，你現在早就死了！」羽纖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也學會了瞿傲的冷漠。
「憑你的武功一樣也可以除我，羽纖，你這叫養虎為患！」女子的臉上多了一絲怒氣，不知道是因為羽纖的話還是因為她臉上那風輕雲淡的表情。
「舒敏，冤冤相報何時了！」
「何時了！既然這樣，，那就打到地老天荒好了，羽纖，別拿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來搪塞我，你既然明白這個道理，那你又為什麼來報仇！」
「…………」
枯樹枝上幾隻鳥兒煽動翅膀飛往別處，羽纖背靠大樹一陣沉默。
「羽纖，現在我和當年的你是不是很像？被族人遺棄，父母雙亡，無家可歸，四處漂泊……可是，你還是比我幸運，你有師傅，有他陪著你，而我，卻隻身一人……」
剛剛那囂張自大的女子，現在竟然有些淡淡的悲涼。
羽纖垂頭，輕聲說道：「我奉勸你一句，不管你走的那裡，都要記得帶上你的腦子。捕獸師無處不在，但機會卻很少……」
「哼！不用你假好心，我武功是不怎麼高，但這不是我怕你的理由，我既然能夠成為當年的你，那就一定有資格成為現在的你，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像你殺了我父親那樣殺了你！」
「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