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不想?那是心頭上的一塊肉,眼睜睜的看著他在火海之中喪命。
青嬰微微歎了口氣,順勢靠在了樓澈的懷中,眼中一潤,一股熱淚緩緩的流下:「我知你心中亦是不好受,身為人父,你又豈能看著自己的孩子夭折,樓澈,答應我,讓我來查明一切吧,無極的江山社稷還需要你來維持,而我,可以面對所有的後宮之亂。」
輕撫上青嬰的臉頰,樓澈淡淡的輕笑,在她的頭頂上輕歎一口氣:「青嬰,忘記吧,孩子我們還會再有的,就比如現在,你我都處在極度的悲傷之中,為何不能做一件事,來驅散此時此刻的惆悵,將彼此的悲傷化作絲絲的情誼,纏綿交織?」
青嬰身上冷不丁一顫,緩緩的抬起頭,離開了樓澈的身子,面上一片紅暈:「你你你,你在想什麼?剛剛才完,身為一國之君,怎可閒來無事便想這些事?不管做什麼事,都可以來緩解悲傷啊。」
青嬰一邊準備起身,一邊伸手去拿放在一旁的衣衫,樓澈一伸手,將她拉進了懷中,對上她宛如小鹿受驚的雙目,不禁失聲輕笑,眼中的慾念更是肆無忌憚的落在青嬰的身上:「與其說分散注意力,不如說我們可以努力再要一個孩子,這一次,我一定拼盡全力來保護他。」
行動遠遠比說話要來的直接,青嬰還在恍惚與悲傷中糾結,樓澈的手已經不老實的在她的身體上遊走,伴隨著一剎那的悸動與顫抖,青嬰驚覺自己的身子竟是這般的敏感,就連他這樣的碰觸都會忍不住的想要沉淪下去。
早已發現青嬰身體那細微的變化,樓澈趁勢將她的臉捧起,落下細密的淺吻,之前纏綿之後的痕跡還在,落在她白皙粉嫩的肌膚上,令樓澈血脈膨脹,一股熱流再次在體內湧動,直衝身下的某一處,手中的力度慢慢的增加,落在青嬰的身上,留下一片片鮮嫩的紅色痕跡。
懷中之人突然嬌聲低吟,樓澈身子一頓,嘴角微微的勾起,心知青嬰已經沉浸其中,兩手的力度卻反而一下輕緩了下來,溫熱的呼吸在她的耳邊繚繞:「青嬰,答應我,不管何時,都要相信我,不要悲傷,我不喜歡看到你的傷心與失落。」
青嬰微微的點頭應允,睜開迷離的雙眸,雙手攀附在樓澈的脖間:「我答應你,我答應你,相信你,不悲傷,靖兒的仇未報,我就不能讓悲傷打敗我,我」
口中的話並未說完,便被樓澈迅速的堵上,這樣便好,不悲傷,將懷念埋藏於心底的最深處,只因樓靖的仇未報,一切還要繼續,與其自我悲傷兩人不斷的折磨,不如放開一切,彼此纏綿,彼此取暖,彼此信任,在最困難的時候,能有個相互取暖的人,就已經很好。
樓澈的吻,帶著柔情蜜意,帶著無盡的憐愛,一路從青嬰的臉頰而下,越過她的脖頸,落在她的飽滿之上,激起青嬰身體陣陣的顫抖,低吟聲與樓澈粗重的喘息聲相互交織,室內一片旖旎。
身上一顫,樓澈的身體再次與青嬰糾纏在一起,緩緩的律動,她忘我的迎合著,在此刻,她再度忘記了那些悲傷,忘記了所有,她的整個人和整顆心都屬於著樓澈,所有的前程往事,都煙消雲散。
抵死的纏綿之後,一股巨大的疲勞和無力令青嬰沉沉的睡去,樓澈側目看著熟睡中的人,眉間亦是濃濃的疲倦,他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方式來讓自己心愛之人走出那片陰霾,只能不斷的與她糾纏,不斷的令她沉浸在愛慾之中,看著青嬰傷心難過,他又有多痛。
小酣了片刻,起身梳洗,不眠不休,卻不能忘卻了作為一國之君的職責。在她的面頰上落下了一記吻,轉身離去。轉眸的剎那間,原本面上的柔情煙消雲散,換上了冰冷的陰沉,只有面對青嬰時,他才能給予溫暖。
朝堂之上,眾位大臣無一不是面色悲傷,為了早夭的太子。樓澈靜坐在龍椅之上,看著眾位大臣的各抒己見,不禁揚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眾位愛卿的意思,便是讓朕在失去愛子的時候,還要去寵幸後宮的各位嬪妃?不斷地在皇后的傷口上撒鹽?」
一位面紅耳赤,雙目圓睜的老臣走出,恭敬而又謙虛:「皇上萬萬莫聽信了旁人的話,太子殿下剛剛逝去,又豈可在此時貪戀後宮美色,微臣的意見,皇嗣之事不可操之過急,反觀,此番太子受害,當應徹查到底,給皇后娘娘一個交代。」
樓澈面露緩色:「愛卿所言極是,朕也是這樣想的,想我靖兒過早的夭折,又豈可如此輕易的草草了事,皇嗣一事,朕亦是會與皇后商議。」樓澈撫撫酸脹的太陽穴,一臉的疲憊的等待著其他人的進諫,殿下一陣喧鬧聲,樓然突然走出。
「微臣覺得,此事非同凡響,必須小心商議才行,皇上此間操勞過度,還是稍且休息幾日再做定奪,臣等一定歷盡所能,協助皇上。」
下了朝,樓澈再度馬不停蹄的趕往養心殿。殿中依舊裊香幽幽,青嬰睡在軟榻之上,樓澈坐在塌邊,看著熟睡中的人兒眉間卻緊緊的蹙起,不禁心下一糾痛,抬手在她的眉宇間輕輕的摩挲著,試圖舒展她緊蹙的眉宇。
熟睡中的人似是感到了一股暖意襲來,緊蹙的眉緩緩的平復,恢復了正常。樓澈為青嬰蓋好了被褥,靠在軟榻邊上,輕閉上雙眸小酣,煩亂的思緒卻總也令他無法安心休息,一睜眼,起身走到殿外,低聲輕咳,一個黑衣人瞬間出現在他的身後,半跪行禮。
樓澈負手而立,沉寂了半響才緩緩的開口:「盡快召回鳳驚塵,不得有誤。」
殿內響起輕緩的腳步聲,黑衣人得令離開,樓澈轉身時,面上瞬間揚起一絲輕笑,邁著大步走進殿內,正看到青嬰揉著迷茫的雙眼往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