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夏一到,宮中避暑納涼的人自然就多了起來,各宮妃嬪更是想盡了辦法打扮自己,力求能在樓澈的面前有著一份特殊的存在。
肖如玉病了,自從那次回到自己的殿中就病了,病的幾乎沒有了原本的樣子,消瘦的整個人都好像沒有了光彩,現在的她,帶著疑惑,帶著悲傷,跪在地上,跪在青嬰的面前,抽泣著,卻始終不發一言。
青嬰靜坐在她的面前,被弄得莫名其妙,倒是看她的樣子,心中一軟:「有什麼事起來說,這樣跪著幹什麼?旁人還以為本宮正在苛責於你呢。」
「皇后娘娘,我知你不屑與我等爭奪,也知皇上對你的心,可是,就當是妾身求你,能不能哪怕在皇上面前說一句好話,我,我實在是想他,足足一月有餘,不論在哪裡,他都拒絕見我,我錯了,真的錯了,只求你能讓我見見皇上。」肖如玉一邊說,一邊朝著青嬰磕頭,這一下卻真是令她難堪,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怎好,怎好來乞求。
一時面上尷尬,起身將她扶起,抬眸將她打量了一番,微微歎口氣:「回去吧,今晚本宮會盡力讓皇上去你那裡。」
她的無奈,不管何時,都不能顯得不開心,即便她此刻整顆心都在滴血,也要將自己答應的話告訴樓澈,即便他也會因此不高興。送走了肖如玉,青嬰一陣失落,呆呆的坐在院中。
「娘娘,你怎麼在這,這日頭正濃,可別曬傷了您,奴婢扶著您進屋吧。」春喜走上前想要將青嬰扶起,突然,一道黑影極快的將春喜打暈,伸手將青嬰扶住,那股陰冷的氣息令她身子一顫,回過神來,轉眸看去,冷汗瞬間襲便全身。
微蹙的眉宇間是那雙無波的眸子,深邃而又清冷,將她的慌張全部看在眼裡,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輕笑,放在她腰間的手肆無忌憚的輕撫著她,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如此的大膽,而青嬰整個人都沉浸在驚恐與意外之中,久久的不能回神。
他垂下頭,貼在她的耳邊,那股男性的氣息不禁令她身子再度微顫:「夜青嬰,我來向你討債,你要拿什麼來還欠我的債?」
轟鳴之後的她整個人都在發呆,像是被他禁錮的玩偶一般,任其將她抱起,朝著寢殿走去,竟無出言阻攔。
身下一空,這才驚覺自己已經被他扔到了軟榻上,而他,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帶著一絲曖昧的興致。面冠如玉,黑衣裹身,金色的五爪金龍紋飾沒有遮攔的在提醒著她,他是太淵的皇帝,一個萬人敬仰的戰神。那狹長的眸子半瞇著,似是在欣賞著一件無價之寶,勾起的笑意竟令她惶恐不安,他說他是來討債的。
他猛地低下身子,直挺挺的倒在了她的身上,壓的她呼吸都困難,兩隻修長的手在她的身子上漫無目的的遊走著,激起她一陣陣**的痙攣,連忙伸手去阻擋:「赫,赫連清崎,不要這樣,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
頸間突然傳來他的輕笑聲,帶著他身子的陣陣顫抖:「夜青嬰,我就想要你,若是此時在這裡要了你,樓澈是不是會瘋掉,他一定會的甚至,他會不要你,那個時候,你就會被人人唾棄,然後不得不與我離開,這麼好的辦法,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去嘗試,你欠我的,就可以還了,嗯?」
發現他今天突然的出現只怕是蓄謀已久,不然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找到她,肆無忌憚的在院中抱著她,足以說明,他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身子的顫抖越來越厲害,她真的開始覺得害怕,看著他的眼睛都好像是在預示著她將要被生吞活剝。
突然,一隻手落在了她的飽滿之上,輕輕的揉捏著:「生過孩子之後,你竟然變得如此令人著迷,看來,要得到你的心終究是無法磨滅的,夜青嬰,你像個妖精,磨人的小妖精。」一邊說,一邊去解她的衣襟,吻時不時的落在她的嘴角,她的臉頰,她的脖頸之間,激起她更大的顫抖。
伸手死命的揪住自己的衣襟:「赫連清崎,不,你不能這樣,你這樣會毀了我的,若是如此,你不如要了我的命來的乾脆。」用盡力氣拚命忍住自己即將滾落的淚水,帶著乞求的看著他。
手中的動作截然而止,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氣急敗壞,起身坐在了她的身旁:「夜青嬰,除了你,誰也不可能令我心軟,除了你,你知道嗎?我告訴過自己忘記你,恨你,卻還是在看到你的那一刻全部土崩瓦解,我才明白,自己有多想念你,你和他夜夜纏歡,你可知,這樣的夜晚我在外聽的一清二楚,那種感受你不懂,永遠也不會懂。」
失落的站起身,像是突然間被人抽離了靈魂一般,木然的走出寢殿。
青嬰趴在凌亂的軟榻上,淚水早已控制不住的流出,揪著衣襟,咬牙死命的不讓自己哭出聲音,身後的殿門卻被人再次打開,她以為是他離去又回來,抬起身子看去,正看到憤怒的樓澈,手中握著一把長劍,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驚覺此刻的自己正衣衫不整,滿眼淚痕,很難想像此時的自己是有多麼的狼狽,看在樓澈的眼中,只怕又會是另一種情景,一種令他憤怒和妒忌的猜疑。
手中的劍應聲落地,樓澈緩緩的走上前,青嬰連忙將身子做好,去整理凌亂的衣襟,卻被他揮手打開,看著她的脖頸陷入了失神,再次回過神來時,眼中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柔情,變得冰冷而又邪肆。
「你和他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青嬰不明白他為何要這樣說,只因她凌亂的衣襟?
伸手扼住她的脖頸,拉扯著她往梳妝台前走去,頸間傳來陣陣窒息的痛楚,閉著眼睛不斷的乾渴,連眼淚都跟著流淌了出來。
「賤人,你還在裝瘋賣傻,你看看你自己,你仔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