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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六十四章 少年心思欲爭寵 文 / 韓曉寶J

    驕陽似火,酷熱難耐,彷彿是炎夏一般。

    額頭上掛著細密的汗珠,目不轉睛的看著桌上的棋盤,這是一場無聲的交戰,下棋之人十分的緊張和認真,反觀對面之人,嘴角勾起,給人一種漫不經心的慵懶,眉梢間盡顯愉悅。

    輕輕的搖頭!

    「青嬰這一步棋,已經考慮了一炷香,還不知如何落子嗎?」帶著一絲興致,參雜著調侃之意。

    「閉嘴,我在想。」

    營帳內幽香裊裊,清淺的味道讓人著迷,她白淨的臉頰上帶著認真和專注,哪裡又能看到一旁之人那雙眸之中的愛意。

    交戰前夕,一切似乎都很平靜,平靜的令人窒息,即便是再不願意去接受一切,還是要痛苦的面對。當日一念之錯,成就了今日的痛楚,看著兩人情深意濃的場面,心竟然如刀割一般的劇痛,那種窒息的痛楚,是自己親手釀下的結局。不過,當日青嬰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失落,他還是看在眼中,她對他還是有情,他們之間絕不會因此斬斷一切。

    坐在屋內的書桌前,隨手拿起一份奏折,卻無心看下去,來到西昌幾日,只不過匆匆見了赫連清崎一面,派去的探子,竟無一人獲取有力的情報,若不知己知彼,又豈能輕易發兵。()

    一侍衛打扮的人匆忙走進來,半跪行禮:「皇上,京中傳來消息,地牢中的春芽姑娘,說可幫你潛入太淵。」

    面上一怔,瞬間回過味來:「誰傳來的消息?」

    「王爺派人傳來的消息,人已經在路上。」

    屏退了侍衛,再無心看手中的奏折,腦海中一直盤旋著剛剛的事,春芽可以幫他,這的確是可行之事,可又無不擔憂,春芽固然可信,然依照青嬰的聰明,是斷然不會看不出來的。

    近幾日倒是十分的清閒,每日赫連清崎依舊會很早出門操練將士,疲勞而歸,偶爾會抽空陪陪她。日子越是清閒,整個人越感覺不舒服,撫摸著小腹,那裡正有一個小生命與她緊緊相連。

    山雨欲來風滿樓,大有一種大戰前夕的焦灼感。

    許是老天終於看不下去,一場瓢潑大雨席捲而來,足足下了一天,將乾渴的大地瞬間滋潤開來。外面是嘩嘩的雨聲,青嬰側耳聆聽,雨聲響徹不斷,一個濕漉漉的人走了進來,朝著她微微一笑,伸手輕拍著自己的長袍:「這雨來的真快,眨眼間就下了起來,身上都濕了。」

    拿過乾淨的衣衫,命人準備了熱水:「先去沐浴吧,免得沾染了傷寒。」

    兩人總是相敬如賓,卻又讓彼此覺得是一種莫名的疏離,赫連清崎點點頭,當時她的面褪去了衣衫,看著她面上突然一紅,羞澀的轉過頭,不禁失笑:「害羞什麼?」

    「話多,先去沐浴吧。」掩飾著自己的尷尬,扭過頭不去看他。

    夜晚的風帶著雨後的涼意,輕輕的吹拂著,營帳內燃著紅燭,十分的安靜。簾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到了簾外匆忙停住:「皇上,外面有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說是您的妹妹,叫春芽。」

    春芽?聽聞此話,屋內的兩人對視一眼,對著突然到來的人吃驚不已。

    「帶進來吧。」話中透著一絲清冷,眼眸看著青嬰,似是在猶豫春芽為何會在此時出現。

    青嬰更加的疑惑,看著他,輕輕的搖搖頭。心中的疑惑卻越發的深,當日在無極,春芽的一舉一動都讓她寒了心,失了忘,此刻出現,難免令人懷疑。

    侍衛帶著一身污漬,瘦弱不堪的春芽走進來,一看到屋中的兩人,眼睛一酸,淚水直往外流。

    赫連清崎起身,上下打量著春芽:「春芽妹妹怎麼這個時候來的?在無極不好嗎?」面上輕笑,可那笑意,始終不達眼底。

    「皇帝哥哥,春芽錯了,春芽不應該那樣對姐姐,一時起了壞心,令姐姐傷心難過。」突然地哭訴,讓他眼中的笑意越發的深邃。

    微笑著點點頭。

    青嬰不語,看著兩人說話,坐在一旁,緊蹙著眉,將春芽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淡漠的像是在看一處戲,與她無關的戲。

    「既然回來了,就在營中住下吧。」轉身,揮手,赫連清崎回到桌旁,垂首繼續看著奏折,那上面的字,卻是一個也沒有看進去,心中瞭然,卻始終沒有說出。

    熄滅了營帳內的紅燭,四下一片黑暗。

    「你看出來了,為何還要收留她?」青嬰疑惑為何他會將春芽留下,明明知道,這也許是樓澈派來的,一想到樓澈,那種窒息,那種失望,漸漸的襲來,樓澈何時為達目的,竟變得如此不擇手段。

    「也許不是呢?她畢竟是個孩子,尚未瞭解太多事情的孩子,我若是有所懷疑,豈不是太小氣了。」翻轉個身,不再說話,似是陷入了夢鄉之中。

    次日一早,春芽便端著一個銅盆進來,專程為青嬰打了洗漱的水,看著她那張小臉上的笑意,青嬰試圖說服自己,她還不過是個孩子,說話自然口無遮攔。這樣一想,整個人就輕鬆起來,接過她手中的盆:「以後這等事,還是讓宮女來做。」

    一頓早膳吃完,春芽建議青嬰帶著她四處逛逛,看著她小臉上的笑容,心下放鬆起來,拉著她的手,詳細的介紹著,春芽看的很認真,時不時問上幾句。

    回來時路過校場,赫連清崎正在場中,一身淨白的長袍加身,黑髮束起,乾淨利落,他很少穿白袍,此刻看去,竟是另一番光景,那張驚世駭俗的面容,剛毅而又俊美。

    片刻的失神,沒有在意身旁之人眼中一閃而逝的驚艷,那種從幼小心靈之人湧起的妒忌越發的濃重,似乎她身邊的這個驚世女子,總會得到上天的眷顧,看似冷酷無情的男子,竟為了她退下黑衣,穿上白袍,為了她一展笑顏,為了她不惜與無極爭鋒相對,那她心中心心唸唸之人,所對她的保證,亦是與身旁的女子有關,夜青嬰,為何你總是能得到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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