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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十九章 心意已決欲出征 文 / 韓曉寶J

    這是夢,這一切都是夢,眼前這個怪物也只是夢中的,不斷的告誡自己,腳下踉蹌的後退,誰知,後面早已無路可退,整個人順著巨大的慣性,墜入了身後的萬丈深淵。

    「啊!」猛然驚醒,身上是一層層的冷汗,環顧四周,外面早已陽光普照,還好,這只是一場夢。

    褪去那濕透的衣衫,拿過乾淨的換上,自己梳理著頭髮,似乎這一切都是手到擒來,從小便是如此照顧著自己,只不過在宮中久了,硬是將她養出了一些壞毛病。側目看去,那軟榻之上早已空無人影,不禁歎了一口氣,這個男人是誰都無法掌控的。

    掀開門簾,刺目的陽光讓她無法睜開雙眸,抬起手,想要遮擋著太陽。頭頂突然暗了下來,挑眉看去,撞上一雙噙著笑意的眸子,「今日的日頭濃烈,一早起來督促著眾位將士收起營帳,前行三十里安營。只等我傷好之後一舉攻破西昌。」

    「你的事你做主,我去將自己的東西收拾了再來。」剛一轉身,胸口突然憋悶,一陣陣的反胃,捂著嘴險些吐出來,兩個多月了,還以為這種孕吐早就過了。

    身後之人迅速將她扶住,一臉的焦急和擔憂,「怎麼還在吐,這幾日不是都沒有反應了?」

    擺擺手,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伸手拉住她的手,一陣冰涼,「暖玉呢,為何不隨身攜帶著?」

    他有多擔心她不知道,也懶得知道,只知自己是渾身無力,吐得昏天黑地。消失了一整天的鳳驚塵再次出現,當著赫連清崎的面,走到青嬰的軟榻邊上,「無極將要舉行選秀。」

    縱使有了準備,還是在聽到這個消息時整個人都懵了,淡淡的輕笑,「鳳驚塵,我現在是太淵的皇后,你說無極的事,會不會太唐突?何況,皇上還在。」

    氣氛有一刻的尷尬,鳳驚塵聳聳肩,他本就是個無所謂的人,「嗯,昨日我也是偶爾聽到。」

    有那麼一刻,她感覺自己就像是沒有了知覺一般,這個消息對於她來說,無一是一個晴天霹靂,可是,她不能因此傷心難過,強忍著痛,笑對著每一個人,樓澈親手放開了她,她知道,他所說的話她都聽到了。

    這樣的領悟帶給她的痛無疑是巨大的,身體稍有好轉,便迫不及待的跟隨著太淵的大軍前往三十里外。他們已經漸漸進入西昌的腹地,這是一個富庶的國,只可惜,地廣人少,有再多的資源也會被旁邊的虎狼之國窺視,今日是太淵,只因早早的出手,而明日,說不定就會有另外一國來分享這餐美食。

    就像是一塊上好的肉,鮮嫩可口,讓人垂涎欲滴。

    無極的選秀似乎來的不是時候,正值冬天,又趕上了大雪紛飛,似乎大雪早已按耐不住,急匆匆的趕來,一夜之間便已經一片白茫茫。

    各地趕來的秀女被臨時安排在驛站內。

    太淵的冬天不似無極冷,卻掛著刺骨的寒風,可是一到了西昌的界限,天氣竟然一下溫暖起來,越往裡走,越能感受到那種暖意。掀開車簾,竟能看到道路兩旁的樹木依舊蒼翠。

    「西昌四季如春,越往京城走,越溫暖,你若喜歡這樣的氣候,以後大可常來。」言下之意青嬰明白,乖順的點點頭。

    「嗯,在這裡居住倒是不錯,不過常來,未免太耽誤功夫了。」就算太淵將西昌攻破,帝都還是在太淵,離此路途遙遠,豈能說來就來。

    對面的人頓了頓,瞇起狹眸,「你若高興,大可遷都於此。」

    從未想過他會說此話,垂首不再言語,面對著他,似乎總也不能好好交談。

    大雪覆蓋的無極依舊熱鬧非凡,掃清了雪,秀女依舊從四面八方趕來,整個皇宮都變得忙忙碌碌,宮女太監都在各自忙著收拾著那些空閒的殿宇,卻惟獨有兩處不能動,冷宮和幽蘭殿,這兩處,儼然已經成了禁地。

    地牢內,暗無天日的日子久了,春芽小小的身子也似乎已經適應,整日聽著對面牢房內一個沙啞聲音在干吼著,卻說不出來話,開始總是很驚慌,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一日與獄卒說話,才得知,那是先帝的廢後。

    細問之下,只知廢後是被皇上關押在此。

    難得親自前來地牢,樓澈細瞇著眼,看著那幼小的身子,屏退了眾人,慢慢的靠近牢門,「你可知對面之人是誰?你可知,朕若是在乎你,你便可以高高在上,你若是忤逆於朕便會如此,青嬰善良,只因她覺得你還是個孩子,而朕不是,即便是個孩子又如何,碰觸了朕的底線,照樣不會手下留情。」

    那顆幼小的心,在此刻被徹底的擊碎,就像是眼睜睜看著娘親死去,被姨娘趕出家門,被那些乞丐欺負,這麼久以來,眼前的人都是那樣的愛護她,關心她,可是就因為一件錯事,他徹底的變了臉,那張充滿著暖意的臉早已變得冰冷,讓她不寒而慄。「皇帝哥哥,不,你絕不會這樣對待春芽,春芽知錯了,再也不跟姐姐爭了,求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聲淚俱下的求饒著,可他的眼中除了冰冷還是冰冷,沒有一絲一毫的暖意,「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夜青嬰不會再回來了。」

    「啊啊啊,」身後的牢房內一陣嘶啞的低吼,似是愉悅,又像是驚恐,樓澈轉身看去,狹眸冰冷,「你高興什麼?她未做完的事,由朕繼續,那幾個罈子的作用,她曾經告訴過朕。」

    從地牢出來,迎面碰到前來辦事的樓然,一見面,樓然匆忙給他行禮。

    「皇兄請起,莫要多禮。」

    「謝皇上!」樓然起身,看著隻身一人的樓澈從地牢內走出,「皇上來此,可是看望那個孩子?」

    緩緩的點點頭,「那個孩子的心思太過狠辣,若非如此對待她,只怕將來還會做出更多的錯事來,長痛不如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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