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門外,二十個少女站立在那裡,楚國的確比著南詔強大的多,只這個豪華的殿宇恐怕就要消耗南詔國庫一半的錢財!
琴絮感到一絲詫異,這就是金鑾殿嗎?殿中卻是傳出點點絲竹之聲,隱約能聽到人們的笑聲和歌舞聲,這麼嚴肅的金鑾殿中,卻是可以如此的放鬆的嗎?
有公公進門通稟去了,然後便出來,低著頭,對著杜公公點了點頭,杜公公惋惜的回過頭來,對著她們搖了搖頭,繼而對著掌事姑姑說了什麼便離去了。()
掌事姑姑臉色也不太好看,但是已經習慣了這些,於是轉過身來,對著兩邊看守的侍衛說道:「照老規矩。」
二十名女子不知所以,可是掌事姑姑已經走在了前面,她們只能疑惑的跟在後面走了過去。
琴絮疑惑,不是要覲見皇上嗎?怎麼到了門口,卻又要走了?
不知道要走向哪裡,可是身邊的侍衛明顯嚴厲的了很多,彷彿,在防止她們逃走。他們的臉色都很陰沉,看著她們的眼神,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彷彿是在,看死人。
許是看她們走的慢了,旁邊的侍衛大聲的吼了起來,「走快點,快點!」男人的步伐總是大了些,她們已經有些小跑了,可是仍舊被他們感覺到慢,那侍衛粗魯的一推最後面的女子,女子往前一爬,又撞到了前面的女子,然後那個女子也向前到來,眼看著琴絮就要被壓在底下!
琴絮一個緊張,快走兩步,任由身後的女子趴在地上,摔的聲音極響,那女子嬌呼一聲,明白不是自己該嬌氣的時候,只能急忙站了起來,繼續向前走著,膝蓋上隱隱透出血跡來。
琴絮只能這樣,不是自私,而是不能犯下任何的錯誤,她一定要活著,不能給任何人任何借口殺掉她!
也不知道又走到了哪裡,仍舊是一個荒涼的小殿宇,殿宇門牌上的廣翠宮三個字都已經看不清晰,牌匾在冷風的吹動下來回晃著,搖搖欲墜。
侍衛們推囔著將她們趕了進去,對,就是趕,就像是趕鴨子趕牛羊一樣,將她們趕進了殿宇唯一的一個宮殿裡面,那個宮殿彷彿很久沒有人住了,到處都是蜘蛛網和灰塵,她們一進去,門就被從外面關上了,摔倒在地上,磕到桌子上的驚呼聲,頓時響了起來,眾女子都憤怒的轉頭想要去看那些粗手粗腳的侍衛們,卻是,只聽卡嚓一聲,很響的鎖門聲。
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眾人都摒棄呼吸,只能聽到窗戶上掉落的砂紙隨著風的吹進來呼呼的響聲,和人們加快的心跳聲,為什麼要鎖門?將她們關在這裡,是要幹什麼?!
房屋裡的桌椅都破爛不堪,關上門之後,昏暗的可以,剛剛走進來都適應不了這裡的黑暗,什麼都看不見,房間不大,二十個人站在屋子中間,有些擁擠。
她們都站在那裡,希望能聽到侍衛或者掌事姑姑的聲音,或者至少告訴她們,這是要做什麼,可是,很久過去了,外面沒有聲音。
琴絮慢慢的適應了這裡的昏暗,開始打量起這個房間來,她知道,這是皇帝在消磨她們的耐心和毅力,她們受了那麼多年的訓練,他當然要先給她們一個下馬威,至於在這裡做些什麼,她不知道,所以,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只能做的,就是好好的在這裡,先活下去。
房間很破爛,沒有床,只有幾張不牢實的椅子和桌子,琴絮誓,坐上去肯定就會破爛!而她們現在都擠在正中央,其實除卻中間,周圍還有很多的空閒地方,她默不作聲的走至一個角落,拿起隨身的手絹將那塊地打掃乾淨,再將一些換洗衣物撲在地上,默默的坐了下來,冷風吹進來,她又將披風蓋在身上,靠著後面冰冷的牆壁,閉上了眼睛。
許是她的冷靜影響了大家,眾女人開始一個一個找尋落腳的地方,二十個女子,將這個房屋圍成了一圈,大家都像琴絮一樣,安靜的閉著眼睛,舟車勞累,她們過於疲倦,已經不管這裡的環境,很快大家都陷入深睡當中。
兮兒和雲英因為喜歡琴絮,便在她兩邊一邊一個,睡著了。
就這樣,莫名的,這間破陋的房間裡,安靜下來,雖然房間小,但是因為過於通風,琴絮還是被凍醒了。
她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有些恍惚,甚至忘記了這裡是哪裡,動了動已經麻木的胳膊和雙腿,然後就現,其實,醒的人又何止是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