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最少也有十幾個人,男男女女一大堆,看到這樣的陣勢,景慎不由得心顫了一下,想為陳烽出頭的心,瞬間就蔫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她更不是一個小不忍則亂大謀的人,這麼多人,就算她再有理,也說不過人家十幾張口,所以,她走上前把包廂裡的音樂關了,頓時間,包廂裡的十幾個人盯著她,虎視眈眈。
景慎問:「剛才弄髒了誰的衣服?」
一個男人走上前來,笑著上下打量景慎,問陳烽:「哎呦,老婆給你送錢來了?」
陳烽站在旁邊沒有說話,景慎走過來護在陳烽面前,再問:「剛才到底是弄髒了誰的衣服?」
男人笑答,「我的。」
景慎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毫不猶豫從自己的包包裡取出一疊錢,遞給他,「這是給你的賠償金,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陳烽。」
說著,她轉身牽起陳烽的手說:「我們走。」
此刻陳烽就像一個窩囊廢一樣,站在人群中一聲不吭,就由著一個女人為他出頭,景慎牽著他剛轉身要走,突然間,三倆個男人又走上前攔住了他們。
景慎看這架勢不對,突然變得有些心慌起來。
「錢我不是給你們了嗎?你們還想怎麼樣?」
身後一個男人捏走酒杯走上前來,站在景慎面前晃悠,「錢是給我了,不過,咱們也是不打不相識,小子,喝了這杯酒,我們就算是兄弟了。」
酒遞到陳烽面前,那男人在猶豫,低頭看了景慎一眼,他接過酒杯,仰頭喝下,可剛喝到一半的時候,他一下子把酒都給吐了出來,難受的蹲在地上。
景慎下意識蹲下身問他,「你沒事吧?」
陳烽看著她,難受的說:「我對酒精過敏,上次還酒精中毒過。」
他對酒精過敏?可是自己也對酒精過敏啊?
「喂,這麼不給面子啊,在這裡上班工作的,會不會喝酒?你耍我們呢?」
「就是。」周圍有人慫恿,「喝了它,再給我們賠個不是,我們就放你們倆,否則,你們今天就別想從這裡走出去。」
景慎抬頭望著頭頂氣勢洶洶的幾個男人,一下子站起身來說:「你們簡直就是耍流氓,錢都給你們了,你們還想要我們喝酒,誰會知道你們在酒裡放沒放東西,不要我們走是吧,那好,我們叫警察來評理。」
說著,景慎氣結的就從包包裡拿電話,可電話剛拿出來,一下子就被身邊的男人搶了過去,「臭娘們,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想報警是吧,老子給你報。」
說完,啪的一聲將景慎的電話狠狠砸在了地上,景慎抬頭看著他們,氣得真想甩那男人一巴掌。
動怒之下,陳烽拉過她說:「慎,別跟他們吵,我喝。」
說著,他舉起酒杯又開始喝,景慎看著他邊喝邊痛苦得快支撐不下去的模樣,實在覺得莫名地心疼。
她突然一把奪過來,仰著頭就將酒杯裡的酒咕嚕嚕的往自己的嘴裡倒,喝完後,難受的甩了甩腦袋,放下酒杯說:「你們滿意了吧?」
十幾個人沒再多說一個字,既然說出去的話,他們喝了就放他們走,那就放他們走吧!
景慎牽起陳烽的手,推開人群就往包廂外走。
走出酒吧,景慎開始覺得自己的身體很不對勁了,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可她還是喝了,也不知道酒裡是不是有東西,她越發的覺得身體實在難受。
她轉身看著陳烽,「太晚了,我們先回家吧?」
陳烽上前來扶著她,「你沒事吧?」
「我沒事兒,只是我們兩個都喝酒了,不能開車,去打車租車吧!」
陳烽扶她站在馬路邊,等了許時,還是沒車過來,他說:「這裡平時就很難打到車,我們走到那邊去吧。」
景慎點頭,被他扶著往前面晦暗的路燈下走。
夜深了,道路上沒什麼行人,才沒走幾步,景慎越發的覺得自己的身體熱得要命,不但是她熱,連身邊的男人扶著她的手臂,都燙得要死,就跟之前的藍蕭差不多。
難道他們喝的酒裡,都被放了藥嗎?
本身就對酒精過敏,滴酒不能沾的她,現在卻為了一個男人去強出頭,何況酒裡還有東西,現在她該怎麼辦?身體裡的熱量完全快超出她的負荷能力了。
她突然將身邊的男人推開,蹲在地上對他講,「你別管我,你先走吧!」
陳烽也喝了那酒,他也難受,他望著她,一臉表現得很該死的模樣,「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我們都中了他們的奸計,景慎,真的很對不起。」
景慎罷手,「你不要再說了,你先走吧!」
「我走了你怎麼辦?」
「我會照顧我自己的,你趕緊回去吧!」
「不行,要走一起走。」
景慎抬頭想凶他,可當她看到馬路對面的酒店時,她突然站起來說:「走吧,那邊有酒店,我們先到酒店去。」
酒店裡肯定會有浴室,只要開著冷水往身上一衝,身體裡難受的**一定會消散掉的。
陳烽嗯了一聲,倆人攙扶走下地下通道,過了這條馬路,對面就是酒店,只要到了酒店裡,什麼是都好辦了。
而這些進程跟路線,卻早已在陳烽的佈置當中,沒想到景慎會一步一步的按照他的計劃進行,只要一進酒店,那裡隱藏著無數的新聞媒體,明天一到,市長身邊秘書的淫穢行跡,將會被發到網上去,鋪天蓋地全是。
到時候,一個被萬千男人睡過的女人,市長大人還要她,他就真服了,她要還能在這座城市裡生活下去,他就該對她刮目相看了。
一切的一切,都在陳烽的掌握之中,可讓他沒有預料的是,就在兩個人剛走在地下通道時,情況出現了。
迎面走來三個男人,個個身材魁梧,力大如牛,就在經過他們倆身邊的時候,一把搶起陳烽手上的包。
包包是景慎的,掛在陳烽肩膀上,那男人沒立即奪下,陳烽反應敏捷,一腳將那人給踢了開。
第一把沒有得手,三個男人立即將他們倆圍在了中間,抽出匕首威脅,「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陳烽冷笑,「你們是那條道上的,連我都敢搶?」
他很肯定,這不是他的安排範圍,而是從中出現的意外,這群該死的市井之徒,壞了他的好事,他一定會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景慎此刻已經沒心思去在乎那麼多,一個人靠著牆壁蹲下,難受的望著眼前的幾個男人。
她知道,她們遇到搶劫的了。
包包裡還有幾千塊錢,她的身份證,銀行卡,跟東門邊花卉設計的設計圖,那是明天莫天堯要用的。
她難受的對陳烽說:「不要把包包給他們。」
歹徒一聽,臉色瞬間怒得猙獰起來,上前踹了一腳景慎,怒不可遏,「臭婊子,不給,不給老子就殺了你。」
看到那男人踹了景慎一腳,陳烽眸光一暗,情不自禁地抬拳就揮過來,那男人白白挨了一拳,嘴角出血。
旁邊的兩個男人見此,抬刀就朝陳烽揮過去,陳烽此刻已經顧及不了自己在景慎面前裝的軟弱了,丟下手中的包包扔給景慎,一個飛抬腿踢過來,又一個男人被狠狠地踢開。
唯一沒被打的那個男人一咬牙,舉著刀子又朝陳烽坎去,陳烽反應及時,立馬就躲了開。
地上的兩個男人一同站起來,拿著刀又衝上前朝他坎,那男人的身手相當了得,三下五除二,直接就把三個男人擺平在地上,鬼哭狼嚎。
他走上前拉起靠在牆壁上的景慎,「好了,我們走吧。」
景慎剛被他拉起來,一抬頭,就看見身後的男人舉著刀朝陳烽的背部刺過來,她嚇得瞪大雙眼,不知道身體裡頓時間哪來那麼股強大的力量,猛一把推開陳烽,男人鋒利的刀口,狠狠刺進了她的胸口。
陳烽被推開,詫異的望著眼前出現的一幕,瞬間時間裡,他驚呆了。
那個將匕首刺在景慎胸口的人,也突然間嚇得連連倒退,反應過來,屁滾尿流的跑了。
景慎呆呆地望著眼前的場景,視線突然變得模糊一片,胸口上匕首刺進的位置,鮮血像斷開的水龍頭,噴湧不止。
疼痛,瞬間感染到全身,她麻木的閉上雙眼,難受得倒下的那一刻,陳烽下意識接住她,望著她胸口上的傷,他真的驚呆了。
這個女人,她是傻了還是瘋了,為什麼?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值得她願意將他推開,替他擋這一刀。
陳烽的心口猛然一顫,第一次有種刺痛的感覺在身體裡蔓延……
尤其是看著她血流不止的胸口,他驚呆得瞠目結舌。
「你,你沒事吧?」使著最後一點力氣睜開雙眼,景慎問的第一句話,竟讓那冷血無情的男人,第一次情不自禁掉下了眼淚。
她都要死了,竟然還擔心他。
他是畜生還是禽獸,這樣的女人,他還下得了手嗎?
他抱起她,沙啞著嗓子說:「你堅持住,我送你去醫院,堅持住景慎。」
她望著他,無力的笑了,「你沒事,就好……」
說完,整個腦袋靠在他胸膛裡,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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