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奴役慶洋
雖說當時摔的看上挺嚴重,但第二天片拍出來發現問題不是很嚴重,是脫臼外加肱骨上端有一點裂縫,蘭欣住了天後就出院了。但因為臉上的傷疤還在,蘭欣沒好意思去上課,又休息了幾天,等到星期一才開始上。
還好這次保密工作做得好,同們並不知道蘭欣是如何受的傷,要聽說是為偷杏摔斷胳臂,那蘭欣肯定無顏見江東父老了。看著蘭欣吊在胸前綁著夾板的右臂,同們簡直要爆棚,不時有同過來安慰蘭欣,因胳臂的緣故而錯失數競賽的決賽,本屆最大的黑馬就這樣偃旗息鼓,同們惋惜之意溢於言表。
一隻手做什麼都不方便,比如上騎自行車吧,那必須要雙手配合,顯而易見蘭欣目前做不到,不能騎自行車上怎麼辦啊?作為多年的同兼好朋友國慶陸洋義不容辭擔起蘭欣的交通重任。早想找機會好好奴役一把國慶陸洋,現在機會來了,可這機會的代價有點大。
看著蘭欣春風得意的每天坐在陸洋後座行駛在校園裡,不知讓多少女同羨慕嫉妒。
把個齊蘭蘭嫉妒得眼睛都紅了,各種諷刺挖苦的話不要錢地批發過來:「哎呦,方蘭欣呀,不知道的人以為你半身不遂了呢,整天把人家兩個男同奴役的指使過來指使過去,不就是胳膊脫臼了嗎?要不要這麼誇張。不行給你準備個輪椅?」
蘭欣還沒有開口,國慶不願意了,一副氣死人不嘗命的表情:「我們兩個願意被方蘭欣指使,與你相干,管你什麼事,真是吃飽了撐得。」
齊蘭蘭一串嘖嘖聲甩過來:「嘖嘖、嘖嘖,幹嘛心虛呀說你痛處了?放心好了,你那點小心思我們心知肚明,就不要在這此地無銀兩了。」
這一說王陸洋不高興了:「齊蘭蘭你無不無聊呀,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跟個幾十歲的老大媽一樣,整天東家長西家短的,有點正事沒有,人家蘭欣的胳膊不方便,你沒說問候兩句,還風言風語,有沒有一點同友愛呀?」
齊蘭蘭氣得臉都紅了:「你們幾個一塊欺負我,你們有沒有一點同愛呀?還好意思說我,就會欺負我,有本事欺負方蘭欣呀?」說著,背上書包,推開桌哭著就走了。
蘭欣簡直想仰天大笑:欺負人,果然爽。但臉上卻沒有顯示出來,只是嘿嘿地笑了兩聲,假惺惺地說:「你們這樣可不好喲,欺負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真不厚道!」
看著蘭欣一臉猥瑣相,兩個人頭疼地無語了,國慶誇張地抖了兩下,指著蘭欣笑道:「要不是你這樣一臉的猥瑣樣,我還就真以為是是個厚道的呢。」
王陸洋無奈地拍拍蘭欣:「走了,回家補課去。」一上張國慶馱著蘭欣,個人互相用英語中的各種動物問候著對方,夕陽下的笑聲遠遠傳播開來,使初夏的氣流也變得更加柔和。
國慶陸洋不僅要負責交通,還有負責幫蘭欣的補課和寫作業問題,還要寫的讓老師看不出破綻來,難為的兩人寫完自己的作業,還得模仿蘭欣的筆跡幫她寫,都覺這樣做不好,可蘭欣振振有詞:「我會做就行了,幹嘛非要動手寫,現在手不方便才找你們幫忙,這點小忙對你們都不是事,再說了,如果我一使勁胳臂出什麼問題怎麼辦,受罪的不還是我,我都不計較,你們還叫什麼真。不過呢,我會努力做我力所能及的事,嘿嘿,該麻煩你們做的我也不謙虛啦。」
過了一個多星期,陳伯伯拎了一筐杏來到蘭欣家。看著一個個光滑溜圓的淡黃色大杏,聞著杏散發出的淡淡幽香,蘭欣姐弟仨眼睛都直了:嗚嗚,這就是害得他們各種痛苦的杏呀,它咋就這麼漂亮,這麼香甜呢。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陳伯伯在邀請方爸爸:「老方,我撿到了一頭被狼咬死的馬鹿。不大,有十多公斤。到我家吃鹿肉去。叫上弟妹和孩。」
方爸爸一聽忙叮嚀幾個孩:「不許到外面去說,否則就沒有你們的杏吃。」個孩連連點頭,開玩笑,吃鹿肉呀,這種好事能告訴別人知道嗎?堅決不能。他們已經有好久沒吃過肉了,要是被連裡的人知道了,不僅吃不上鹿肉,八成還要挨批鬥。
走了二十多分鐘,一家人跟著陳伯伯來到了馬群。馬群只住了兩戶人家,成年職工都到水庫放馬去了,整個馬群安靜得很。只有隻狗懶洋洋地叫了幾聲,被陳伯伯訓了幾句,也就消聲了。又懶洋洋地臥到陰涼地歇著去了。
蘭欣跟著爸爸走進陳伯伯的家,發現陳伯伯家的牆很厚,這大概就是爸爸他們說的五堎牆。窗戶不大,修得很高,陽光從窗口灑下來,房裡涼涼的暗暗的,給人一種時光停滯的感覺。房裡的陳設很簡單,一張大床對著北邊的窗口,一張高大的立櫃擋在床前。南邊的窗戶下放著一張舊舊的書桌,桌上乾乾淨淨的,放了一本《資本論》。最顯眼的就是靠牆的一個書櫃了,上面擺了很多書,有一整套的《**選集》、《**詩詞》,還有《征途》、《沸騰的群山》、《林海雪原》等等,蘭欣在犄角旮旯還發現了幾本《物種起源》、《金元明清詩詞鑒賞辭典》等書。蘭欣現在才知道爸爸看的一套《李自成》從哪兒來的了,蘭欣眼睛都看直了,她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精藏書,覺得眼前像是展開了一扇通往另外一個世界的窗戶。
蘭欣囁嚅地對陳伯伯說:「陳伯伯,我能問你借書嗎?」陳伯伯和藹地看著蘭欣說:「你喜歡看就看,但不能囫圇吞棗,我到時候是要抽查的。」蘭欣驚喜地說:「我保證認真看。」爸爸在旁邊涼涼地說:「看這些閒書沒關係,你要保證習不能退步,還要進步。」說著就和陳伯伯在屋中間的飯桌邊坐下了,舒悅和泥鰍也趕緊緊挨著爸爸坐下了。
桌上,已經擺了兩盤菜,一盤是涼拌苜蓿菜,翠生生的,泛著大蒜和醋的味道,勾得泥鰍都要流口水了,另一盤是炒花生米油炸得紅紅的,沾著細細的白鹽粒。這時,媽媽端著一盤菜走了進來,原來媽媽直接拐到廚房去幫
陳伯母打下手去了。
蘭欣跳起來幫著媽媽把菜擺到桌上,這時一盤油煎五道黑魚,魚雖不大,但陳伯母煎了滿滿一大盤,黃黃的,上面撒著細細的蔥花和芫荽。蘭欣拉住媽媽說:「媽,我跟你一塊去。」
跟著媽媽來到廚房幫忙,蘭欣看見了陳伯母。這是一個看不出年齡的小老,頭髮全部向後盤成了一個圓圓的髮髻,裡面夾雜著稀疏的銀絲,臉白白的,像是不經常出門。五官很柔和,一看就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蘭欣看她走的步很小,才發現她裹著小腳。蘭欣只見過一個同的奶奶裹小腳。
陳伯母雖然邁著小碎步,但手上的動作可不慢,只見她一會就切了一盤水蘿蔔絲,蘿蔔絲細細的整整齊齊的碼在盤裡,紅紅白白的煞是好看。媽媽幫著擇小白菜,蘭欣一看就開始幫著到灶下燒火。鍋裡的肉香瀰漫了整個廚房,勾的蘭欣口水分泌越發的豐富了。
菜的種雖然不多,但勝在量大,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臨走還吃不了兜著走,陳伯伯給了一小籃鹵好的鹿肉,一大塊一大塊熱乎乎的用白布蒙好,上面又鋪了一層苜蓿菜。搞得跟地下黨接頭一樣,沒辦法,這寶貝可不能讓人發現。爸爸掂在手上姐弟的眼光就隨著爸爸轉動,一臉熱切的樣,把媽媽都逗笑了。
回家上,媽媽笑瞇瞇地說:「蘭欣今天長大了,知道幫著干家務了。」蘭欣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我們上次才偷過陳伯伯家的杏,今天他又請我們吃飯,我再不幫著幹點活,多不好意思呀。」弟弟泥鰍搶著說:「就是,就是,我還幫陳伯母喂雞了,陳伯母可喜歡我了,還給我吃糖呢。爸爸媽媽給你們吃。」泥鰍拿出幾顆遞給媽媽。
爸爸媽媽高興得哈哈大笑,爸爸說:「你們以後都要這樣長眼色,多幹點好事,少琢磨壞事,我和你們媽媽就能少操點心了。」舒悅拽拽爸爸說:「爸爸,陳伯伯家的書好多呀,我們以後都能藉著看嘛?」爸爸沉吟了一下說:「借是可以借,但不要往外傳,你陳伯伯一生惜書如命,如果知道你們不知愛惜的亂傳借給別人,不知道有多心疼。」
蘭欣一聽遺憾的夠嗆,本來她還想把書借給國慶和王陸洋看呢,這下不行了。蘭欣在心裡為他倆哀悼:「王陸洋、張國慶,不是我不給你們看書,是爸爸不准,你們就節哀吧。」
雖然書不能分享,可吃的沒有說不能分著吃,上上,蘭欣從書包掏裡到出杏和鹵熟的鹿肉:「這是我為之斷了手臂的杏,還有謝謝你們幫我的鹿肉」。蘭欣笑聆聆地看著他們倆。
當國慶和陸洋看到黃燦燦的杏,香噴噴的鹿肉時,那眼神不亞於泥鰍看見杏和鹿肉的放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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