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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設 第二十章 梅子黃時 文 / 射天虎

    五六月是個雨水的季節。巫的記錄顯示,整個五月份有超過一半的時間都在下雨。新房子倒是沒有出現漏雨的現象,就是中間的廣場由於來來往往的人多,現在都泥濘不堪。種植著作物的園子也有進水的現象,由於及時的開挖了排水溝,沒有造成損害。而五月末到六月初,十多天的時間一直在下雨。

    屋裡也沒有出現積水,不過由於地面沒有鋪設別的東西,就是一些土,所以顯得有些潮,儲存的東西有的都發霉了。為此長老們則派人在每個屋子裡都生了火,於是在雨水中,整個村子煙雨繚繞。

    石路的屋子倒是好一些,兩個女人幫著收拾的很乾淨。而平日在火堆邊上,桑把燒紅的木炭夾出來,放在一個大一點的陶罐裡蓋住,熄滅後就是能用的木炭。少量用來研碎了兌上獸血和草汁,石路用來充當墨水的。剩餘的就在屋裡生火,避免了牆壁被燻黑。而臥室裡,由於怕獸皮受潮,葉也把炕燒起來。睡前才滅掉。這時候天很濕熱,所以三個人常常不雅的什麼也不蓋,滾在一起。

    族裡許多人因為獸皮潮濕以及蚊蟲的增多,皮膚有些瘙癢。石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就組織勞動組的採集了不少的草和竹葉,用火烤乾以後編織了些草蓆草墊代替獸皮。好在這時候大多數人體毛相對旺盛,不容易被劃傷。

    在連續下雨的日子捕獵也遇到了困難,陷阱現在越挖越遠,大多數都被雨水填滿了。除了神馬谷能捕獲一些前來尋找礦物的動物以外別的地方很難找到獵物。河水變得更急,捕魚早就無法繼續。附近的野菜野果基本上被采光,所以每天石路都在為食物發愁。鹽倒是不太擔心,煮一次能用很久,而且現在鹽井裡的竹管被更新了一次。

    和每天都在拿著弓箭和長矛唉聲歎氣,巫倒是依然忙忙碌碌,牛箭有一次在去大沼澤的時候被毒蛇咬傷,也沒法幹活兒。薛現在繼續在實驗各種新的陶器,由於燃料潮濕而也停止大規模的燒製。不過如今已經有了足夠的鍋和盆,倒是不太著急。

    石路想了半天,就吩咐人繼續的清理周圍兩里以內的草木,防止蛇類等進入。同時也砍了些竹子,破開,編了幾個大的竹簍,這些竹簍子是倒的口,能進不能出,一出來就會被倒鉤的尖的竹篾戳到。裡面放上一些動物的內臟,然後到河邊找到水比較緩的地方,把竹簍沉下去。竹簍連著粗大的竹竿,竹竿固定在河邊。每天只要讓人去取兩次,換上新的餌料,就能捕獲一些魚。每個竹簍一次基本能捕獲二十多斤的魚,就這樣一下子食物又豐盛起來,可惜捕獲的大魚不多。在這個時候,竹林裡也開始長筍了。於是乎,十多天的時間幾乎都在吃鹽水煮魚湯,加上竹筍,間或的放進一些蘑菇。族人們倒是從未吃過這麼美味的東西,個個都吃的紅光滿面,石路卻總是覺得太淡了,調料不夠。()

    解決了暫時的食物難題以後,石路開始讓族人趁著難以外出而準備工具。他打算在雨停以後又開始大規模的準備材料,建設村子。現在要解決的首先是供水問題,只有一根竹管接到食堂勉強夠飲用,其他用水還是不夠。基本上都得在溪水中取,裡面卻有些生物。兔子窩和豬圈雞棚都得重新設計,還要把華村周圍兩里以內的地方統統圍起來,作為未來發展的主要空間,否則不論是勞動組還是孩子們,外出都得民兵隊陪伴。特別是附近的蛇類,螞蟥等等眾多,巫都醫治了不少的被咬傷的人,有個當初都差點喪命了。

    由於下雨而歇了幾天的華村又忙碌起來,民兵隊負責砍伐附近的竹木,經過這一次的清理,基本把周圍的竹林和木材掃光,只保留著梅林。勞動組以及後勤組則集中的製作各種石器弓箭矛頭,同時也加工一些準備用來建造柵欄的材料。石路則一直忙著用竹篾編製更多的竹筐,這能夠提高挖土的效率。在教會了幾個人怎麼編製以後,他又找來幾根粗大的木材,然後慢慢的用石器刻空用來做磚模子。想盡辦法找到一些軟的樹以後,終於刻成了幾個。「未來做出來的磚一定較大!」可惜就是沒法做轉盤,要不然既可以燒製瓦片兒和更實用的陶器了。

    雨停的時候已經是到了六月初了。這時候石路就按照計劃,民兵隊除了早晚去撈竹簍抓魚,每三天去神馬谷捕獵一次以外,剩餘時間統統的加速砍伐周邊的樹木,以及挖溝。勞動組的就集中在村子兩里以內除草和搬運木材。而除草的地帶就是已經砍了的竹林樹林,裡面蘑菇和竹筍也很多。石路則帶著薛以及他的助手,在石灰窯的邊上建了七八個新的窯,四個打算用來燒磚——每個窯只能容納四百左右的磚頭,三個用來燒木炭,剩下一個做的最精細,準備燒更好的陶。暫時石路也只能先把最簡單的炭窯和兩個磚窯建好,陶窯得等燒出磚頭以後再密封。

    十天過後,到了六月十一,民兵隊的溝挖好了,所有的人都把手中的活兒停下來,集中的把柵欄往西邊和南邊延伸,兩天後,整個華村成了一個北起馬場,西到梅林,南面跨越小溪的居住地,中間還圍住了三個小的山丘,華洞所在的山,梅林的山,以及採石場所在的小山坡。溪水進入村的地方還建了個門,那是通往西南方向的出口,而東邊則延伸到馬場外一里多,比馬場稍微矮一些。盡頭也開了個門,剛好在小溪的流出的地方,這樣子溪水就成了穿過村子西南流向東邊的內河。而在馬場東邊盡頭處,石路發現了適合燒磚的土。

    新的簡易柵欄建好以後,民兵隊和以及勞動組的一半都集中在東門那裡開始挖土,邊上準備了泥潭讓孩子們不停的踩土,拿掉裡面的石頭草根等,斷斷續續的挖了十天以後能用的土都取盡了,形成了一個寬大的坑,一場陣雨過後都填滿了。排水完畢,把底部平整一下,邊上砌上坎兒,引入溪水,就成了一個魚塘,兩米左右深,長三十米,寬十米。石路又在邊上挖了個相對不太深的,小的水坑,用於暫時儲存魚類。等魚塘弄好以後,捕到的小魚統統扔進去,到時候再辨認哪種能活。

    泥土夠了,魚塘弄好以後,先是造了些泥磚,接著再把兔窩子和雞棚移到小溪對面下游去,並且擴大了規模,豬圈則移到靠近魚塘的地方,出了馬場。接著在兔子窩邊上,以及採石場各建了一棟屋子,派人專門住在那照顧動物。擴大了那裡的草棚。這時候,野雞還沒開始下蛋,而兔子則已經增加到四十多隻了,飼料主要是一些野草,爛了的果子以及吃剩下的殘羹冷炙之類。

    完成這些以後,石路帶著人繼續的割草準備竹葉,以及開始製造磚頭,在馬場上擺滿了各種材料。石路打算用幾個月的時間來製作足夠的磚頭,準備燃料,等秋冬季節磚頭干了就可以燒製了,現在則由於雨水的問題,好多時候還得用草蓋住,除去些水分還沒干就要搬進草棚。好在這時候泥已經弄好,只需要不停的用模子壓制,接著石刀一割,就平整了,更不需要多少人,石路只安排了四個人。暫時也不急著用。

    在這期間,六月十六左右,巫宣佈,梅子已經成熟了!眾人採集了一些,這些個頭小,黃橙橙的果子還有些酸,不過對於缺少調味的人們卻是難得的美味了。巫特地舉行一次祭祀,然後石路在祭祀中正式宣佈定居於此:算是還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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