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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設 第十三章 定名華部 文 / 射天虎

    回到石洞以後,石路又派人去取了一些鹽水,用竹筒裝著背回來。那裡眾多動物都集中,危險很大,所以只能白天去。這下子就解決了桑一直擔心的問題。雖說竹筒弄出來的鹽更苦澀,也有怪味,不過總算是補充了。未來的改進只有等新的工具的出現。

    當石路帶著鹽回歸的時候,全族人都轟動了。在大荒原時代,鹽一直是最珍貴的東西,也只有佔據了鹽湖周圍土地的部族才能夠收集和交換出去。圍繞著荒原西北流傳了不少關於鹽的戰爭的傳說。如果說帶著族人到了這個食物豐盛的山谷真正確立了石路的權威,那麼帶回鹽則是讓他上升到極高的高度:從來沒有過一個族長曾經帶領著族人找到鹽的產地,平時都是用獵物,皮毛換來的。特別聽說取鹽的過程,全族都為石路的神乎其技而歡呼。

    就在石路去尋找鹽的這段時間,狩獵隊也有發現,就在山洞所在的小山上,有一片正在開花的林子。石路上去一看,原來這山頂是平的,也不高,山的周圍都是和高台差不多高的平緩的平地。就在山後,有二十多棵梅樹,剛好開花了。

    石路召集隊長會議的時候,巫又提出改族名的事兒,圖騰丟了是一件危險的事兒,如果不想辦法就會遭到天神的懲罰。眾人則糊里糊塗,也不知怎麼改為好,在大多數人眼中,有安全的棲息地,有足夠的食物,生活就夠了。而石路有著自己的打算,並不是簡單的改個名就行。

    氏族要發展要進步就必須改進制度。接下來他想要做的很多,需要有一個完善的組織才能調動資源。單純的按照以前簡單的分工則會造成運行的不便。改變的思想條件並不成熟,但是石路擔任族長這幾個月來,完成了翻過高山找到棲息地,合併氏族等前人沒有完成過的事兒,強行推動的威望已經足夠。再加上現在人很少,建立起組織架構也方便,如有不便之處石路隨時能夠監督改進。

    鹿果說族名不如叫做馬,因為這一次能夠生存是因為野馬的帶路,按照過去各個氏族命名的規矩,由馬而活就該叫做馬。而巫擔心的則是,合併的三個族,圖騰都丟失了,再用動物的圖騰則會導致神的憤怒,雖然他說不出理由。

    「這次我們在找到鹽以後,可以長期的在這裡生活,不用再奔波,如果能夠找到峽谷外的部族用鹽換取東西,我們也不用擔心冬天以後馬匹和其他動物離開的生活。」石路總結說,「我問了族裡的老人,他們都不認識今天發現的花,但這個我認識,雖然我不知道誰告訴我的。這是梅花,冬天開花以後,夏天果子就會成熟,這是一種酸的果子,也能吃。為什麼會在我們發現鹽的時候開花呢?而我們都沒有見過冬天的花,這是奇跡!這是暗示著,讓我們留下來等著果子成熟。樹是不會動的,所以我們要留下來。」石路有點兒胡謅的神叨叨的說道。

    巫接著石路的話發言了:「石在漆族長在世的時候就被定為接班人,期間他一次打退了猙獸,另一次殺死了猙獸。又製作了弓箭和箭頭藥,讓我們豐收。做了族長,又跟隨野馬帶著我們翻越北邊的高山到這裡。教我們挖陷阱,織網捕魚,現在又發現了鹽。這一路都是神跡的表現,所以我相信他!」和也說道:「途中我們捕獲了狼,熊這些兇猛的動物,也是從未有過的。到了這裡,我們打獵更方便了!」「梅現在已經開花,我們就在這住下來,等到夏天如果能夠吃到果子,這就能證明石的話是真的,是神的啟示!我們就在此定居。」巫禾最後說道。

    會議的最終結果,是同意了族名改成華,這是石路的意思,華最早的意思是花,而不用梅,代表廣泛。以後圖騰改為梅花,背後的梅林如果在夏天吃到梅子則會被石路改造成藥材員,雖然暫時別人不知道怎麼弄。而巫禾則會把那裡作為聖地。山洞被命名為華洞,洞前的高地被稱為馬場,算是紀念野馬群。整個峽谷被稱為華谷,河流被稱為梅河。能夠發現鹽是因為馬的原因,因此那裡稱為神馬谷,決定在那祭祀馬神。從今以後除非是找不到別的食物,絕不吃馬。北邊的族人穿過來的山脈被稱為猙獸山,因為眾人在遷徙途中聽到最多的是虎嘯。巫也根據石路的意見整理了一套新的祭祀儀式。

    接下來就是石路提出的氏族的一些改變,沒有人有異議:氏族以後改成華部落,由原來的三個氏族組成。氏族以後沒有族長,只有長老,這是為未來可能接納別的氏族加入準備的,羚氏改為林氏。鹿氏改為陸氏。牛氏繼續維持牛氏的稱呼,這是石路為了以後打算推廣一些文字做的準備。

    林的長老由薛擔任;陸的長老由鹿果即現在的陸果擔任;牛氏的長老則由原來牛氏中最有威望的年輕女性牛葉擔任。巫則作為全部落的首席巫師,也是長老。氏族的長老不具備帶領氏族的權力,僅僅是在祭祀的時候代表本氏族,以及保存接下來石路將用獸皮寫成的代表本氏族的皮書。

    由於現在新的事物比較多,桑成為協助石路的長老,不代表任何氏族。由於在桑擔任物資隊的隊長的時候建立了威望,因此她被選為在族長外出的時候暫代族長處理部落內事物。狩獵隊改為民兵隊,同樣是由兩個小隊組成,民兵隊長是族長。採集隊伍則暫時改為勞作組。組長由桑兼任。物資隊改為後勤組,由牛葉擔任組長,今後製作的工具,採集到的物品統統由後勤組分配管理。

    巫也得到了三個助手,是從比較聰明的孩子中選出來的。薛的職位改為教育組組長,這也是為了讓巫從世俗事物中解脫出來,從此巫就回到了自己的本行,醫藥,天相以及祭祀。在祭祀時還是以族長為首,如果族長沒同意則不能進行祭祀活動。這一定程度上也是族長拿走了一部分神權。好在一切都剛剛開始,大家都懵懵懂懂,不知道未來的走向。石路也是提前做準備。

    完成新的部落的組建以後,巫又提出,華部落沒有華的氏族似乎不好,於是石路由林改姓華,桑也提出想和石路一個姓,這樣華氏族就兩人,如果以後遇到別的部落遺落的人,加入就是華氏族。就一百多人的小部落也分這麼細緻,現代和原始的糅合讓石路也有些啼笑皆非,但是某種程度上也不得不妥協。

    最後就是把部落的規矩禁忌改一下:

    首先是改變群婚制,以後如果兩個人想在一起,只要雙方同意,則由族長和巫以及所屬長老共同見證以後才可以同房。確認了是父女,母子,親兄妹,親姐弟的不得同房。如果要分開也得先由族長和巫見證並且祭告祖先神靈。暫時沒有確認堂兄妹之間這類旁系親屬,氏族內不能通婚也沒有得到通過,大多人都反對。

    其次是族長權威確認,族長不兼任長老但是統管一切事物,包括祭祀和生活生產,安全。其他長老是作為協助。以後凡是成為族長的人自動屬於華氏族。不包括其後代。這也是妥協產物。

    隊長會議改為長老會議,實際上也是默認擔任長老的人都要負責一定事物。

    通過了石路提出的年,月,日的初步曆法,確認明天為華元年一月一日。按照現代的方法規定三十天為一月。由於石路還沒有觀察過節氣的問題,沒法做出太多修正。

    確定用漆給石路的骨矛的五分之三為基準一米,骨矛從此保存在巫那裡,祭祀的時候才拿到族長手上。又用一個馬蹄確認為一斤:這是石路估計出來的。別人還不知道如此的度量衡怎麼用。

    完成這些以後,桑協助石路趕製了一些東西:用一塊大的馬皮刻上「華」字和梅花,再用稍微小一些的馬皮刻上梅花,華,以及各氏族的名稱。同時為了祭祀過去的祖先,石路刻了一個牛腦袋,角換成一邊羚羊角一邊鹿角的樣子。也許是無意的,他怎麼看都像是一個龍頭。

    第二天,在馬場上舉行了全體參加的祭祀儀式,用兩根點著的松枝祭拜刻好的幾塊代表者部落的馬皮。接著石路宣佈了華部落的正式成立,又宣佈了關於長老和分工的問題以及新的一些規則。好在這個時候的人需求簡單,看到族長和巫這麼慎重,也就沒有什麼意見。在石路帶著大家按照巫改進的儀式祭祀完畢以後,石路宣佈今天是新年,說完新的年月日的規則後,火堆裡燒起了竹子,這是石路的惡趣味,就當爆竹了。爆竹以後全體就進入山洞開始了晚餐,也就是一些烤肉烤魚,加上挖來的冬筍,也是烤了的。

    慶祝完華部落成立以及新年以後,石路就帶著族人進一步整理了馬場:首先在馬場邊緣也建上結實的柵欄,讓老人和孩子能在白天出來活動。在勞動的間歇他就教給族人一些數字概念,基本上是在竹片和地上寫寫畫畫,同時在巫禾以及長老們之間教授簡體字。就這樣忙忙碌碌的過了一個月才完成馬場的柵欄以及相關工具製作。

    在巫禾桑的幫助下,石路也用剩下的能用的馬皮整理了族裡的人口資料,問清了年齡等等,還順便見證了幾對情人生活在一起,這算是確定了群婚制的結束。

    同時,利用烤乾的竹竿和獸筋,石路也做了一桿秤,以及用來度量的幾根尺子。

    等完成這些,河裡的冰有鬆動跡象,河邊間或出現青芽,野馬群也從山谷深處沿著河走出華谷,和來時不是一個方向。種種跡象表明:春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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