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因為凝兒不是他的正妻吧,若是讓他來當家,難服眾。()吃完飯,上官朔沒有多停留,就出去了。
第二天,我早早的帶著小舞到柳府,陸悅蓉正在準備嫁衣之類的陪嫁東西。看到我來了,欣喜的跑過來,問道:「薇兒姐,你怎麼來了?」
我看著一臉喜氣的她,不由的也有些替她開心:「昨天聽柳公子說,你們要回鄉,剛好路過青州,我想跟著你們一同回青州一趟。」
悅蓉聞言立時跳了起來,高興道:「薇兒姐,你也要去嗎?真是太好了。」
然後,悅蓉轉身拿出剛裁製出的嫁衣,給我看。鮮血般的紅是多麼的熟悉,我曾穿這樣的衣服穿過兩次。我讓悅蓉去試穿給我看。
悅蓉露出女兒的羞澀,回到裡屋換了去試穿。過了片刻,悅蓉穿著鮮紅的嫁衣走了出來,上面繡著百花圖,陸悅蓉穿在身上,臉頰緋紅,羞澀的微低著頭,頭上雖然沒有什麼裝飾卻也足夠給她添色了。
悅蓉轉了轉,像是仙子下一般。姣好的面容,含羞的眼眸,臉頰上一抹緋紅。
嫁衣很合,悅蓉也很開心。換下衣服後,柳清雲剛好過來,他看陸悅蓉一副嬌美害羞的模樣也會意的一笑。
「你來!」柳清雲看著我問道。
我點頭:「我正想過去找你呢,我已經問了上官夫人她已經同意了。你們什麼時候啟程?」
柳清雲看了看陸悅蓉。笑道:「過兩天吧。蓉這邊地事情辦好了。就出發。」
悅蓉聞言害羞地低著頭。看了看她也知道她其實很開心。能和自己心愛地人一起生活。是人地一生夢寐以求地事。能遇到對地人也是可遇不可求地事。
我想起昨晚上官朔也說要去。並又道:「我家……夫君說他也要一同去青州看看。」
在外人面前還是不想透露我與上官朔早已不和。若是直呼名謂。柳清雲定然知道我們其實過地並不是很好。或許。我根本不用掩飾。他早已經知道了。他與上官朔地關係雖然算不上生死之交。但是也算是君子之交地朋友。
柳清雲似乎也早就知道一樣。點點頭:「嗯。好地。你們回去也收拾東西準備準備。」
小舞也是一臉地欣喜:「小姐。那我們過兩天就可以去見見小茹他們了有那兩個小傢伙。不知道還認得我們不。」
我想到小茹與敏敏兩個小孩,臉上不由的勾起一絲笑:「是啊,可能現在都已經會走路了。」
「或許還會說話了,不知道我們做的那些衣服、襪子還合不合身?」小舞想到那兩個小傢伙,臉上也是露出一絲欣慰的笑。
柳清雲又說了一些該準備的東西還有事宜後,我們也告辭回去了。
因為,現在正值換季階段,秋天一般不會太冷雖然有些蕭條,但是秋天的景致還是很美的,滿地的落葉覆蓋在地上,樹上則飄掛著墜錐欲落的葉子,天空都飄著深黃色的葉子,偶爾會飄落在湖面上,偶爾也會飄落在我的面前。
我站在柳府門口,拿著一枝掉到我肩膀上的楓葉,紅色的楓葉在我指尖玩轉。青州似乎沒有這樣的景色,只是偶爾小小雨葉雖然會掉落,但是卻不想這裡一般的空空的。地上也沒有覆蓋那麼多的葉子,依然還是綠蔥蔥的。只有幾處會有些微黃的葉子。
不知道他們過的怎麼樣,在青州這樣的日子最適合,坐在院子裡吹吹風,看著樹上的小鳥還能歡快的叫著看著自己手中的雜書。
回到上官府,我來到上次上官朔帶我去繡軒院的後院裡我很少來,因為我怕想起在蕭府的日子怕想起父親與母親。
不過,今天卻止不住那份的思念是踏進了這裡。薔薇早已經枯萎,其他的樹也像外面的一般,空中飄著幾片深黃的葉子。
我坐在鞦韆上,雙手握著竹籐,輕輕的蕩了起來。空中的太陽還是那般的耀眼,徐徐吹過來的風卻能感覺一絲的冷意。
不知道在這裡待了多久,自己輕輕的蕩著,想著從前的事情,想著以後的事情。不知不覺,天竟有些灰色,我也沒有察覺。直到上官朔到我身後,握著我抓著竹籐的手,幫我輕輕的蕩起,他蕩的比較高。我能稍微看到牆外的風景,卻並不是從前那處讓我心動又期盼的風景。
我轉過頭,微瞇著雙眸看著他。他並沒有看我,只是看著遠方。我把手抽了出來,淡淡的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好一會兒了,一直看著
他停了下來,拿起另一隻手拿著的披風,幫我披上:了。」
我沒有掙扎,也沒有迴避,只是任他幫我披上,然後繫好。他輕輕的握著我的手道:「青州雖然沒有那麼冷,但是也要記得多帶幾件厚實的衣服。」說完他就把守放開,失去他手中的溫暖,心中似乎也流失了一種東西。
我回眸對他淺淺一笑:「嗯,我知道。」說完我便站了起來,清風又吹了起來,吹起了地上的葉子,也吹掉了樹上的幾片葉子。
這兩天,因為要去青州,很多事情都要安排。上官夫人對上官朔也要去,並沒有反對,卻也有些怨恨我帶著上官朔一同走了。
對於她的誤解,我並沒有多解釋,只是淡淡一笑,聽著她吩咐、囑咐的一些事情,然後再含笑點點頭稱是。
凝兒似乎有些太高興,因為這次出門依然沒有帶上他,上官朔的理由是,要是她也跟著我們一同走了,那上官府就只剩下上官夫人與燕兒兩人了,上官夫人年齡漸漸大了,很多事情都不能再親力親為了,自然也需要有個人能幫忙。平日裡我也能幫做一些事情,現在我去青州,上官朔的意思是讓凝兒接替我。
上官夫人並沒有反對,凝臉上雖然也有些不滿,卻也沒有生氣說出來。或許她以為只要她接手了一些事情,等我回來,我也不能奪過去了。
在大戶人,除了能握住男人的心,還有就是要握住權利,我對這些都不感興趣,凝兒若是喜歡,我都可以雙手奉上。
待出的前一天晚上,凝兒親自下廚給上官朔做了一桌的菜。飯菜上也是一臉的憂鬱,一雙眸子水靈靈的,眸裡的淚水似乎都在處於要滴未滴,凝兒卻始終低頭咬著牙,似乎不想讓眸中的淚水滴落下來。
我上官夫人都當做沒看到,上官朔卻蹙著眉頭,看了幾眼凝兒,眸裡也露出一絲的不捨。
第二天清晨,柳清雲早已經準備好東,到我們府門口等著我們了。因為凝兒不捨得上官朔,一步叮囑、兩步傾述相思之苦、三步落淚。上官朔也似很不捨,手一直緊緊的握著凝兒。他們兩個人的表現,並不像是短暫的分離,像是要生死離別一般。
我不想看他們,別過臉,吩小舞與冬兒兩人把東西放好,然後坐上馬上裡,等著上官朔。
陸悅蓉看到他們這般的模樣,更是一臉的不屑。我卻依然面上淡淡的,心裡卻有些難受,一口氣在胸口似乎透不過氣一般。
又過了一會兒,上官朔終於踏上了馬車,我與陸悅蓉、柳清雲與上官朔坐在同個馬車。小舞與冬兒幾個男、女分別再另兩輛馬車,行禮又是另一輛馬車上放著,人並沒有帶去太多,除了我帶了兩個外,其他人都只帶了一個隨從。
我想冬兒平日裡對我也不錯,她的性子也極討我喜歡,便帶上她一同去青州看看。
陸悅蓉不理上官朔,只拉著我同他一起聊天,說到方末少時,臉上都會露出一抹緋紅。
上官朔則都是與柳清雲兩人交談,至於他們說什麼,我也沒有聽清,腦袋裡卻渾渾噩噩的,老是想起剛才他與凝兒兩人難捨難分的樣子,心中總感覺有一口氣吐不出來。
陸悅蓉似乎也看出我臉上不快:「薇兒姐,你怎麼了?」
我淡淡一笑:「沒什麼,只是有點累,然後靠在軟墊上睡了下。」
陸悅蓉則狠狠的瞪了一眼上官朔,弄得上官朔有些莫名其妙。我則閉著眼,聽著他們的談論,心靜下來了,也慢慢聽出他們也都是在聊朝廷中的事,還有就是各處的風景。
不知過了多久,上官朔輕輕的把我搖醒,我掙扎了幾下終於睜開了眼,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
柳清雲與陸悅蓉兩人早已經站在外面呼吸新鮮的空氣了,馬車裡只剩下我與上官朔兩人。我輕輕的揉了揉眼睛,問道:「現在到哪裡了?」
上官朔掀起窗簾,看了看外面:「應該已經出了京城了,你要不要出去,等等路上就不停了。」
我看了看外面的景色,躺了一天了,身上也有些酸痛。
便點點頭,掀起車簾要走出去,卻被上官朔攔住,他先從馬車裡跳了下去,然後伸出手來,我猶豫了一會兒,終於也伸出手。兩人的手握在一起,似乎都能感覺到彼此的溫暖,彼此的心跳。我輕輕的跳了下去,上官朔另一隻手則護著我,怕我不小心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