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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文 / 鳳兮蕭蕭

    朔見上官夫人有些猶豫又進言道:「娘,你放心試吧!」

    上官夫人又想了想才點頭,對著我道:「今年就你來辦吧,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大家聚在一起吃吃飯熱鬧特鬧。所以,你也別太放在心上。」然後又對著凝兒道:「往年都是你安排的,今年你也休息休息,她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教教!」

    上官夫人發了話,我們也點頭應了。只是凝兒的臉色有些難看,微蹙著的眉頭似乎有些不甘願。

    回去後,小舞高興的與我說道:「小姐,現在終於熬到你出頭了,我看今日上官夫人的心情不錯,對你的態度似乎也好了許多!」

    我沉吟了一下,也覺得她今天對我似乎並不像從前一般。或許,是因為我是皇上下旨賜婚的。

    第二天,我便去洛凝閣,想問凝兒一些該要準備的一些事情。還有一些平時上官夫人喜歡什麼。一到門口,便聽到凝兒在庭院裡彈琴,上官朔則在一旁飲著茶。

    我站在他們身後,便沒有立時走上前去。凝兒的琴聲很優美,時而如流水般靜靜流淌,時而又破濤洶湧。

    待她一曲完畢,我才走上前去,露出一些笑道:「凝兒的琴聲真動聽。」

    這時,上官朔才發現原來我站在身後,見到我臉色變了變,但是很快就勾起了一絲好看的弧度。

    「你怎麼來了?」他昨夜是在這裡過夜地吧!心中竟有些難受,像是透不過氣一般。

    「昨晚。娘說讓我負責壽宴地事。我想過來問問凝兒。該如何準備!」

    凝兒已然起身。盈盈走上來。柔聲道:「薇兒姐。你先坐下來喝杯茶吧!這是朔兒前段時間。特地去明溪買地茶葉。我就獨愛這君迎茶。你嘗嘗!」

    我坐了下來。凝兒已經幫我倒了一杯茶。我知道明溪離青州並不遠。是相鄰地兩個縣城。那日。上官朔來青州與我說那些成親地日子。實則是去雲明溪幫凝兒買茶葉。雖然。京城也有賣這種地茶葉。可是卻沒有本地賣地香。茶放久了。味道就散了。泡出來也不夠甘甜了。

    慢慢地飲了一口。除了苦味以外並其他特別地感覺。正想放下茶時。喉嚨間有一縷地甘甜。我又品了一口。覺得甘甜越來越濃。才放下茶杯淺笑道:「這茶是不錯。我還以為凝兒喜歡喝齊鷹國地羅江茶呢!」

    「以前喜歡。現在只獨愛這個!」說完便甜蜜地看著上官朔。上官朔也看了她一眼。露出一絲笑容。

    我有種想走地衝動。卻還是按耐住自己地心情。開始問了些該要做地事情。待都明白後。便帶著小舞離去。

    我起身剛說要走,上官朔也起身說有事先走了。凝兒急忙的站了起來,想拉住上官朔,卻遲了一步。

    我走在前面,上官朔一直在我身後慢慢地走著。待出了洛凝閣,他才追上來。

    「這段時間,可能會累一些。你也別委屈了自己,若是實在不行,那便讓凝兒做。反正往年也都是她做的。」上官朔似乎有些心疼我做這件事,可是昨晚卻又是他向上官夫人爭取的。

    「不會,我會做好的!」既然接手了,那一定要做好,畢竟自己是第一次在上官府辦壽宴呢。

    「那我讓蔡管家也幫你吧,有他幫忙你會輕鬆一些!」

    我知道凝兒未必會肯真心幫我,蔡管家是上官府的老奴僕了,若是上官朔親自吩咐的定然會努力的協助我。

    我點點頭:「嗯,也好。」

    上官朔又讓寶墨把蔡管家叫來,親自吩咐後才讓他下去。其實,辦壽宴我也不用做什麼,只是讓他們準備些東西,再把府上打掃乾淨,還有一些該翻新的地方在修一修。

    上官朔說是已經準備好了禮物,我想想我也不能讓寒酸了,幸好在青州有存些銀兩,現在都帶了過來,也能準備個像樣的禮物。

    這段時間,上官夫人對我都還不錯,並沒有故意刁難我。上官朔除了偶爾去下皇宮,其他時間也幾乎都在府上。且大部分時間都在繡軒院,他彈琴,我在一旁做竹品,且不在我這裡過夜。這樣地日子很安寧,我漸漸的有些喜歡上這種的生活。

    每個月的初六我就會進宮看蔓姐姐,這是我出嫁時與蔓姐姐約定的。我看上官夫人的壽宴也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並換了衣服。帶著小舞一起進了宮,上官朔說皇上找他有事,於是兩人一起坐在馬車上。

    馬車上雖然寬敞,卻還是小了許多,兩人坐在裡面感覺有些尷尬。

    我坐在靠裡頭。上官朔躺在軟墊上,懶懶散散的道:「聽蔡叔說,你已經

    差不多了!」

    我點點頭:「嗯,幸好有蔡管家幫忙呢!」

    這樣閒聊著,車上的尷尬也漸漸地消失了。我們約好了時間,在宮門口碰面。然後便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了。

    蔓姐姐知道我今天回來,便把皇子與帝姬都叫了過來,兩個孩子都很乖巧,瞪著大大的眼睛問我是誰。

    我跪下請安後,蔓姐姐才介紹了一番,當今地皇上只有大皇子一個兒子,以後也即將成為太子。帝姬被封為平陽公主,兩人長的幾乎一模一樣。

    我又行了禮,蔓姐姐讓兩位小孩叫我小姨,我承擔不起,急忙讓蔓姐姐改口。可是兩個小孩很乖巧,脆生生地喊了一聲「小姨」。

    大家鬧了一陣後,蔓姐姐便讓兩個小孩先出去學習。蔓姐姐讓周圍的侍都退了出去,只留下我與她兩個人。

    「聽說,現在上官將軍對你蠻不錯地!」

    我紅著臉低頭輕聲道:「嗯,還行吧!」

    這段時間,他對我是還可以,也沒有再做出上次喝醉酒時那種的行為。蔓姐姐聞言欣喜道:「嗯,這樣就好。我就怕你一人在外漂流,現在你能過地幸福一些,姐姐也安心了許多。」

    我知道蔓姐姐一心想為我好,可是心中卻也有些懷念從前在青州的生活。

    「嗯,我知道蔓姐姐的心意。其實,我不一定要再嫁給上官將軍的……」我知道蔓姐姐不喜歡聽這句話,可是卻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蔓姐姐輕拍著我的手背:「我知道你不喜歡,皇上下旨賜死爹與雲姨娘,又是讓上官朔接的旨意。難道你就沒有想想其中的用意嗎?」蔓姐姐頓了頓,接著又道:「你怨他,恨他,我又何嘗不是,上官將軍只是聽從旨意辦事,可是我服侍的人呢,卻是他親口下的旨意要殺的。」

    蔓姐姐咬著下唇,臉頰上已經佈滿了淚水,一滴一滴的滴到我的手背上,我拿出帕子輕輕的幫她擦拭掉。

    「可是,若是我不迎合他,我如今早已經成為這後宮中的冤魂了。我只能咬著牙往上爬,可是越後面,我漸漸的發現,皇上其實也有很多的無奈和苦楚。他要治理天下,還要防著邊疆的那些狼子,朝中又有許多人結黨營私……」蔓姐姐哭聲斷斷續續的,我在一旁靜靜的聽著。

    「父親他確實有錯,我也有錯。當初,沒有早早的讓他放手,才會變成這樣的下場。我下毒後,皇上並沒有多加的為難我……」

    蔓姐姐說到這再也說不下去了,抱著我兩人一起痛哭了起來。

    「蔓姐姐,我知道你的苦衷。可是,我與你不一樣,皇上對你有情有義,將軍對我卻只是薄情寡義。我知道……你覺得女子的清白重要,我也知道你一切都是為我好……」

    雖然,在上官府的生活並沒有我想像的那般的困難。可是,卻真的並非我心中所想的生活,且每日想起從前的日子,心裡的厭倦感怎麼樣也消不下去。

    「罷了,罷了,我不應該再提起這些事的。現在既然木已成舟,且上官府的人對我也不錯。我也該知足了,蔓姐姐,你不用擔心我,我一切都很好。」或許還是自己太貪心,才會忍不住說出這些傷了蔓姐姐的話。

    蔓姐姐拍拍我的肩膀:「我知道,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可是……你若怪就怪姐姐好了……也別遷怒了上官將軍,畢竟以後你與他還要好好相處……若是……姐姐真的不忍心看著你孤單一人在外……「

    我點點頭:「我不怪你,我現在過的很好。蔓姐姐,你不用擔心,他對我很好!」

    兩人又哭了一陣子後,才慢慢的停了下來,看著兩人又紅又腫的眼睛,還有一臉的淚痕,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看,都怪你。害我哭的像大臉貓一樣了!」我照了照鏡子,早上好不容易化的妝都哭花了。

    蔓姐姐輕笑道:「好了,好了。等等讓人過來再幫你補上便是了!」說完,兩人又笑作一團。

    很久沒有在一起聊天了,似乎有說不完的話。我與蔓姐姐說我在青州做的生意,還有一個莊子,莊上現在已經開始有了收成了。這是,宇哥哥與我寫信時說的,他說莊上的人現在都過的很好,也很想我。只是,趙大叔與立哲兩人根本忙不過來。

    我沒有與蔓姐姐說宇哥哥的事,只是輕描淡寫說他已經成親有了一個男娃。蔓姐姐眸裡露出一絲淡淡的憂愁,但是卻笑著說現在已經很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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