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爺有些玩味的看著蘇傾遠不以為然道:「怕什麼,她不過就是個將軍的女兒,還未娶進門現在就不敢納妾啦,怎麼說你也是個皇子呀!難道以後就不讓你納妾了?」
蘇傾遠一臉為難的看了看我,使了眼色求我幫他,我此時心裡正有些得意,雖然被他們這樣你推我讓的心裡不舒服。可是看到他們窘迫的樣子,心裡大叫好。只是不知這蘇傾遠為何這般,宣齊倫我自然知道他是想借我取樂睿王爺,此時睿王爺不買他的帳,心裡自然有些著急。
「這位姑娘擅長琴藝,那就先彈一曲吧!」
宣齊倫與蘇傾遠兩人見轉移了話題,面上都緩了緩。我行了禮,坐在琴案邊輕輕的撥動著琴弦,宣齊倫他們也回了座位。待我一曲奏完,睿王爺大叫三聲好,然後後賞了座,讓我坐在他的身旁。
臉上火熱熱的,這樣不是與那些女人有何區別。宣齊倫見我依然坐在琴邊不動,便有些急了催促道:「王爺賞你坐呢!」
我起了身,福了福後道:「奴家身體不適,想回去歇息。」
宣齊倫聞言臉色有些不好看,正欲開口便被睿王爺搶先一步:「姑娘身體哪兒不適?」
臉上火燙,單手輕按著頭,無力道:「可能是吹了風,這會兒頭痛的厲害。」
睿王爺看著我不語,一時大家又都不說話了,過了半響待我正想如若不行便以死了之,也免得受這般的侮辱。
「既然姑娘身體不適,那便先回去歇息吧!」
我聞言便福了福身子,藍月輕扶著我離去。
待到了房中。忍了好久地淚水終於流了出來。藍月他們都被我轟了出去。我關著房門趴在床上不停地想著剛才那一幕。心中更是一痛。從沒有受過這般地恥辱。即使以前淪為繡娘拋頭露面。那也是光明正大地活兒。更沒有像現在這樣。既然像歌姬一般出現在那些男人地面前獻技。我何曾做過這般不得體地事。雖然之前心裡也曾想過這樣不是良家女子所為。只是卻一直覺得仍然還有一絲地希望或許能逃出這裡。回到青州過這之前平淡地日子。
正當我哭地有些暈暈沉沉時。房中突然有些聲響。我怔了怔也停了哭泣。只是有一聲沒一聲地抽泣兩聲。正以為是聽錯時。那聲響又響起。
我怒斥一聲:「誰?」
突然一個身影跳到我面前。心中一驚正想張口大叫。卻被他摀住了嘴。他輕輕地在唇邊比了個手勢。我點點頭。他才把手放開。
我驚愕地看著他:「你怎麼會在這?什麼時候來地?」剛才我哭地那麼地大聲。不是都被他聽去了。臉上又是一紅。也忘了抽泣。只是呆呆地看著他。()
他輕輕地拿過我手中地帕子幫我擦了擦臉上未干地淚水。心中突然漏跳了一帕。呆呆地看著他。此時他地神情很柔和好像……好像還有一絲地心痛。搖搖頭不可能。他怎麼會心痛?忙把他手中地帕子搶過來。有些語無倫次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不怕被他發現?」
他皺著眉頭已沒了剛才的柔色,恢復到以前一樣冷冷的:「他不會知道的。」
我別過臉去,不願被他看到我現在的窘迫,他卻不讓我輕易地躲開,捏著我的下巴。我甩開他的手,冷笑道:「現在如你意了?」
他還是不語,但是眉頭卻皺著更緊了,臉上也沒有其他表情,過了片刻他才緩緩道:「你只要再忍幾日,待事情辦完了,我定帶你出去。」
我冷笑幾聲,瞪著他:「上官將軍,你現在也是被人囚禁著呢,不要以為有幾個侍衛就能把你救出去,燕兒還沒找到呢!」
上官朔聞言臉上還是冰冰的,突然他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臉頰,我身子一震瞪大眼睛看著他,正欲伸手再甩開時,他卻已經放開了手,冷冷道:「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心中一暖,怔怔的看著他,回過神來他已經坐到桌子前,我擦了擦眼淚,又把衣服整好了,才走過去。
「今日他只叫你彈琴?」他臉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那雙眸子冷的像千年的冰山般。
我點點頭,歎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心中有些……「話還沒完,一滴淚又掉了下來,急忙拿起帕子擦拭掉。
見他沒有看我,又道:「我看宣齊倫與蘇……四皇子像是極怕惹他不開心!」
上官朔皺著眉頭問道:「為何?」
我把在花園中發生的事細細的說了一遍,上官朔一聽臉色變的更青,單手緊緊的攥著拳頭撐在桌子上,連手指關節都有些發白。
「還有呢?」
我搖搖頭道:「沒有了,也就這些了。後來他讓我坐他身旁,我實在受不了這般的恥辱,所以稱病回來了。」
「對不起!若不是我,你也不會受這般的屈辱。」
我不解的望著他,這些情況我之前便已經猜到,除了因為小舞還受著傷被他們要挾著,還有就是我心還存著一絲希望上官朔能帶我逃離這裡,所以我忍住這般的恥辱答應了宣齊倫。
「這與你無關,只怪我遇人不淑。」
「可是若不是我……」
房間突然寂靜,剛才我在房中哭泣想來他是都已經聽到了,臉上又是一熱,問道:「你如何進來的,何時進來的?」
「剛才你回來時來的,本來想你把那些丫頭打發走就出來的,可是……」
臉上燙燙的:「只是為了進來問那些事嗎?」話一出口,又懊悔不已。
他怔了怔,看著我點頭道:「是。」
心中一片悲涼,不過很快便恢復過來,他現在最重要的便是能早點把任務做好,然後回去。好奇心悠然升起,看著他問道:「皇上派你來是為了何事?」
他看著我道:「以後你會知道的。」
我看著他的肩膀,想起那夜那個木老大的行刺:「傷口還疼嗎?」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我。我指了指他的手臂,他才恍然大悟,拍了拍肩膀道:「早就沒事了。」
想起那一夜的情景,心裡還是有些後怕,但是心中還是有疑惑,便蹙著眉頭問道:「怎麼那土匪只殺你,不殺宣齊倫?」
上官朔有些茫然:「那是土匪?」
「你不知道嗎?」
上官朔搖搖頭,我心中疑惑的更深了。
「我也不知他為何刺殺我,可能是宣齊倫派來的。」
「不是,他不是宣齊倫派來的。」
上官朔見我如此篤定,也猜的到我是知道其中的緣故的。但是卻沒有問我,我看他既然也不知道,那也沒再說了。
「晚上可能還會叫你去,如果真是如此我便先殺出去。」
聞言心中一驚,忙叫道:「不可……」
「為何不可,他們這般羞辱你……」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難道他在替我著想,搖搖頭他一定是覺得我對於他來說還有利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