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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四章 :要連人帶物全吃了 文 / 要麼要麼

    我把方案傳給白冰冰之後,心裡就很忐忑。不知道白冰冰對我這次的計劃有什麼看法。近來我想要見她比見母公司總裁還難。今天上午我就沒見過她的身影。「哎,你這個行政、財務兼秘書的,知不知道白總在忙什麼嗎?我今天上午給她發了一份郵件,都沒見她回復我,這可不是她的辦事風格啊。」

    「怎麼,你還不知道呀?聽說有個姓覃的投資人,對我們網站產生興趣了,要和白總談股權問題呢。這不,白總就拉上潘國慶一同去了,談投資的事來的……」譚杏對我解釋道,在說話的最後,特別強調了目的是什麼。

    其實我也不傻,白冰冰去引資,要是往常,早把我叫上了:「你也不必小心謹慎的,我知道是怎麼回事!無非是惱我罷了。可那個事我向你說過了,一場誤會來的。」說完,我站起來到餐櫃邊點菜去。

    我的心思其實都不在午餐上,我想倘若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你白冰冰不是突然出現在我家的話,自己肯定就不會和白冰冰好上了。畢竟我才和唐嫣昕分開不久,至今仍然沒有說清楚我們之間是否算分手了!當然,那個時候我是很痛苦很失落的,心情可以說灰暗到了極點。

    在那種時候,任何一個年齡適合的異性出現在我的面前,都會讓我感動讓我易於接受。所以,芳作為唐嫣昕的朋友,同時與我也有過很親蜜的交集,她的到來對我既是一種安慰,也是一種我心靈失落後需要爬起來的芳草之地。

    一個人心靈受傷的時候,是很脆弱的。我清楚地知道我的心需要撫慰,需要療傷。

    這個時候,我就看到芳主動來到我與唐嫣昕共租的屋子來,其實也不需要什麼語言安慰,不需要心靈疏導。三五瓶啤酒,一斤幾兩的熟菜,悶頭碰得酒瓶「砰砰」響,夠了,這就足夠了!所以,許多時候不在乎你多麼能說,而是在最適當的時機,最需要你的時候出現在最合適的位置,那你一定成為最值得信賴的朋友了。

    我點飯菜的時候,葉脈絡也來了。我沖葉脈絡只是禮節性地打了個招呼,一句話都沒說就直接走開了。這個人想追白冰冰還沒有開始,就被踢出局了。我已經沒有了當初聽到潘國慶說要追白冰冰時那麼自信了。那時我抱著一種暗笑對方不瞭解情況而盲目追求的樂觀態度看待他們。

    但事實告訴我,在愛情方面不要那麼自信。雖然後來潘國慶給我寫了一封聊以安慰的信,說白冰冰的心裡仍然裝的是我。但我總感到這個事很不真實。白冰冰要是真如潘國慶所說的那樣,那為什麼她出院後不回到我的租屋與我同居?

    她入院之前還與我共居在我和唐嫣昕合租的屋子裡。自從她出院以來,我還真沒和她正兒八經談過話,有的卻是摸不著頭腦的一驚一咋的。先是在酒店的走廊裡來了一個激吻,接著就是惱我不及時救她,隨後就和潘國慶卿卿我我。

    正當我以為遊戲結束了,卻又突然收到潘國慶給我寫來的安慰信。哎,我真是被玩弄得有點神經衰弱了。對於這種時時刺激得心臟受不了的把戲,我還真的有點厭惡了。我清楚葉脈絡也想加入這個遊戲裡面去,不要以為他的機會不大,要真讓他摻和進來了,形成了惡性競爭,互相拆台,白冰冰的快樂就會是我們幾個男人的集體痛苦。

    所以,當我看到葉脈絡出現時,我就本能地想躲避他。狗日的葉脈絡,老子好心避開你,你卻不識趣,點完飯菜後竟然走了近來,一下子就坐在我和譚杏的對面,還說難得在一起吃飯呢!要不是譚杏也坐在一旁,老子就只能裝吃完飯走人了。免得事多。

    葉脈絡坐近來之後,就開始喋喋不休。藉機譏諷潘國慶的不是,說潘國慶總是得了雞毛就當令箭,往往把自己當作白總的代言人,都不知道白總是否真的受權他這樣子做。說到這裡,他還抬起頭來,很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這是非常讓我尷尬的眼神,你自己沒本事靠近白冰冰,別指望我能幫助你做點什麼。我不會再做與潘國慶公平競爭的傻事的了。吃過一次虧,總會長點見識吧?所以我什麼反應也沒有地抬頭看別處,卻一眼看到譚杏護嘴偷笑的樣子,頓時感到事情的滑稽與無聊。

    我現在只想見見白冰冰,用坦誠的態度和她好好談一次。我不能老是糊里糊塗的,靠著猜測來揣摩白冰冰的真實意思,別讓我老以為她已經和潘國慶好上了,又或者我純粹就是多餘的擔心!當初唐嫣昕消失的時候,我並沒有想過再回網站來工作,更不會想到和白冰冰好上。走到今天,除了命運的安排,你白冰冰的努力也是不可或缺的。然而,現在卻讓我搞不清楚自己的真實情況,我的心總是難於安穩。

    我想起這兩天來都沒有接到白冰冰的一個電話,即使是她出院的那一天,我也和網站裡大多數的員工一樣,是在聽到潘國慶的宣佈後,才知道的。由此可見,我現在面臨的境況是多麼尷尬!

    我之所以會懷疑潘國慶寫給我的信不真實,正是基於現實中這種尷尬的情況而判斷出來的。如果我的判斷是對的,那麼,潘國慶這個人就是個很可怕的人物。可以推斷得出來,白冰冰真和他好上了,而他卻還要讓我認為冰冰對我沒變心,就有貓捉到老鼠先不吃,玩耍過後,甚至是玩到死了,才肯吃掉。與這樣心態的人在一起,是很可怕的。

    當然,我希望,事實並不是這樣子的,而是象潘國慶在信裡寫的那樣,白冰冰對我仍然依依不捨,並且從來沒有改變過初衷。之所以弄到彼此有些隔閡,完全是因為幾件容易讓人誤會的事疊加一起出現罷了。

    吃罷飯回到網站,也到下午上班時間了。我剛坐下來,陳宜登就不請自來,

    我知道在贏得陳宜登的尊重之前,陳宜登找我準不是什麼好事。狗嘴裡是吐不出象牙的,這一點我深有體會。「怎麼了陳主編?找我有事嗎?我早上抄送給你的郵件你看了吧?還有,你知道白總看到過這個方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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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陳宜登對我嘿嘿一笑,「我來,就是為了這個問題。走,去小會議室,我想和你聊兩句。」

    到了小會議室,我看著一臉困乏的陳宜登,猜測昨晚他肯定是和莫丹鬧了一晚上吧,眼睛都有些睜不開的樣子。「陳主編,你找我什麼事?是不是有新的想法?要是有新想法的話,你直接在郵件裡告訴我就是了,我一定照辦。」

    「我哪有什麼新想法啊,你的方案原來就很好。更何況你現在是白總的紅人,我可不敢輕易為你的方案提建議,到時候被白總誤以為我搶功可就不好了。」

    知道就好,老子可不是好欺負的!我看陳宜登對自己有些無奈,暗自高興。但陳宜登畢竟是編輯部的老主編,就算自己是白總的真紅人,基於尊老愛幼的傳統,我也得給他幾分薄面。再說了,我到底現在還算不算是白冰冰的紅人,還是個未知數呢。

    「陳主編,瞧你,有什麼吩咐就打電話說一聲行了,何必親自勞你大駕啊!以你的經驗和處事的老辣,只要你吩咐到,在下當會盡力辦妥的。我畢竟還嫩嘛,需要的是不斷地磨練自己,還希望陳主編多多指正,你身上有很多值得我學習的地方。」我直接給陳宜登戴了一頂高帽,我想誰都喜歡聽這樣的話。

    「你還用得著我指正嗎?只怕再這樣下去,遲早我就得聽你的了。」陳宜登笑吟地對我說,看來剛才我的話裡有拍他馬屁的意思,還真起到了潤滑的作用。

    「說哪話啊,我是不敢當啊,對你的敬佩可是發自內心的,絕對沒有拍馬屁的意思。真的,不然,我就不發方案請陳主編斧正了……」我灌起迷藥來,還是一個療程一個療程的。

    陳宜登實在聽不下去了,由於很少聽到我在他面前說恭維說話,這下聽了還真不習慣,於是打住道:「行了行了,別說了,越說越離譜,說正事,剛才你抄送給我的郵件我看了。你說你是情況不明呢,還是裝糊塗啊?這個時候你還發這種郵件,我的感覺是你不明所以啊……」

    陳宜登說完,很注意地看著我的表情。而我卻一頭霧水不知天,反問陳宜登道:「我有做錯什麼嗎?不是說白總與潘國慶去洽談股權的問題嗎?既然有融資下來,當然得要用好資金了。也只有這樣,才能對得住人家把錢投下來啊。」

    「靠,你腦子裡進水了還是耳朵裡塞驢毛了?我剛才說的什麼,我說這個時候你還發這種郵件,我的感覺是你不明所以啊?你難道真的看不出網站變化的一點點門道?」陳宜登對我的回答很不滿意,他感覺我完全是懵懵懂懂的。

    我想都沒想,張口就說道:「我不是說明了這個方案只是個草稿嘛,意思就是讓你給參謀參謀的,我這不在等你提提寶貴意見嘛。」

    這次陳宜登是真的大吃一驚了,不管怎麼說我能夠為網站著想,本身並沒有錯,他要說話的意思也不是責怪我。「弦毅,不怕和你說,潘國慶接近白總不是那麼簡單的!剛好,我有個朋友與他很熟,我朋友聽潘國慶酒後說要把白冰冰連人帶物全吃了。至於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弄不清楚。你說你現在幫著出方案,會不會不合時宜啊!」

    我愕然,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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