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社會,很多時候,一個點子,一個機會瞅準了,就可以風風火火起來了。網站的轉型成功,除了大家的努力,方方面面的配合也是很重要的。那天我在大會上說,要聯繫本地大學的學愛好者加入到網站來,白冰冰還以為我和學校有關係呢。
當她問我怎麼與學校溝通時,我才提醒她道:「你以為我是社交圈王子嗎?什麼關係都有!那個是我的一個設想而已。」
「什麼?你和學校一點關係也沒有的呀?那你在會上又吹這個牛幹什麼?豈不是畫餅充飢?」白冰冰驚訝道。
我看著她有些驚慌失措的樣子,不禁好笑起來。「白冰冰,」我說,「你怎麼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呢?你想,大學每年為了給人一種培養出來的學生都充分就業了,哪一年不要你爸爸的公司虛應聘用了多少多少學生的……」
我話還沒有說完,白冰冰就「哦」了一聲,對著我笑道:「這個我怎麼就想不起來呢!」
於是,憑著白冰冰父親的關係,學校也認為讓喜歡學的學生有一個發的平台,何樂而不為!很快就安排我和白冰冰一道,與愛好學的學生見面了。當然了,現在的大學生不好糊弄的。費了許多口舌,他們答應到我們網站駐站。條件就是以學生會的名譽加入進來,網站除了主站名,還得在下面來上一個破折號,然後寫上某某學聯會藝園地。
嘿嘿,他們太聰明了。這樣一來,他們不僅有了園地,還有了可資用來做宣傳的載體。以及學生會拿來加重自身政治份量的資本。雖然我原來的意思是純粹搞站的,但有求於學生聯合會做發動宣傳工作,也只得互相利用了。
網站的快速走上軌道,比我預想的要快。點擊量的飆升,流量的增加,使網站迅速起死回生。這裡面有兩個很重要的原因。一是網站的轉型在當時來說,確實走對了路子;二是自從我提醒白冰冰挖掘母公司的人脈資源後,這白冰冰真是一理通百理用啊!
網站逐步走上正軌之時,她就回家去發她母親的嗲,要母親幫著拉些廣告客戶。白冰冰的母親當然不能不幫女兒的,只好撕下老臉皮來,在本市商界做起拉客來。甚至凡是有求於母公司業務的,都要到網站來打些廣告,才肯和人家簽約。
這樣一來,網站就幾乎是在眨眼之間,迅速紅火起來。這白冰冰有些事情,實在做得無可挑剔和指責。這期間,我的老父親雖然被安排在市裡的大醫院治療。但畢竟患的是胃癌,還是晚期。縱然有更好的條件,也沒能把他的生命挽留住。
就在我和白冰冰忙網站的事忙得不可開交之際,我父親終於與世長辭了。這個過程,我就不忍多寫了。看著他的痛苦我卻無能為力,那日漸消瘦的身影,那眼珠暴凸,臉肌漸無的可憐樣子,以及奄奄一息得只剩下一副骨架子,讓我背著人們時,常常潸然淚下。
我好想好想號啕大哭。我的心很悲痛。有一種不願活在世上的淒愴。可是,我卻從來沒敢放開嗓子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場。社會習慣,讓我們男人自覺但並不自願地擔當起硬漢子的角色來。其實,我心的痛楚,我心的脆弱,在這種生離死別的現實裡,快要把我摧垮了。
可我還得安慰我的老母親。她是那樣的白髮蒼蒼,那樣的淒迷痛楚。還有姐妹們,一個一個都悲不自禁。那一段時間,我們家都沉浸在巨大的悲哀裡。這時候,白冰冰勇敢地擔當起了一個未婚兒媳婦的責任來。
她把手頭上的工作交給陳宜登辦理,卻來陪著我們一家重返我的家鄉。這是我父親的遺願,死也要葬回家鄉去。因為城市裡早已不准土葬,如果我爸死在醫院裡,難免會被拉到火葬場去。
為此,我們在我父親還睜著眼睛的時候,火速辦理了出院手續。用重金打的趕回我家的小村子去。大姐和二姐提前一天趕回家鄉,請李哥他們繼續抬著竹躺椅到鎮上接人。就在我們把我父親接回家裡的那個晚上,我父親與世長辭了。
按照我們村的習慣,家裡人是要披麻戴孝的。這沒有什麼好說的,作為我爸的兒女,我們在他西去的時候,披麻戴孝以表對他一生養育我們的恩德,是應該的。但白冰冰居然不避諱,也和我們一起披麻戴孝起來,這一點,我至死也感念她的!
當她從我妹的房間裡出來,一身素衣,外披一件短小的麻衣,頭戴一頂尖角形的孝帽走出堂屋的時候,剎時之間,我的心震撼了!這是一個多麼懂得理解別人痛楚的姑娘!這是一個多麼懂禮節的姑娘!
她的不嫌棄我們農村家庭的行為,她自覺融入我們邱家的舉止,就那麼的看上去一眼,我就暗暗發誓,我這一生,只要不是她主動離我而去,我就算有多麼大的理由,受到多麼大的誘惑,也絕不會再離開白冰冰了!
生活雖然平淡,但有時候,我們確實需要一些感動,並把感動銘記在心裡。這樣,我們在漫長的歲月裡,才不會迷失本原,不會做出一些違背良心的事情!總之,現在即使唐嫣昕立即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想,我仍然會堅定地選擇白冰冰。否則,我自己首先就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我喪父這件事過去後,我想,我已經沒有理由不全身心幫助白冰冰了。網站轉型完全按照我原來設想的那樣,一步一步地走出了虧損的陰影,開始朝著盈利的方向發展著。由於我家裡的事,白冰冰把網吧交給那個新來的潘國慶去做。
而網站的主版則由陳宜登帶著葉脈絡一幫子編輯來操弄。至於我嘛,白冰冰認為讓我做市場策劃總監比較合適。而且,我的排名仍然排在白冰冰的後面。對於白冰冰的安排,我沒有什麼意見。我知道,做市場營銷遠比做主編的責任來得大。這說明白冰冰既看好我的能力,也更信任我能為網站開疆拓土。
這樣,擺在我面前的,就不僅僅是滿足於網站的逐漸盈利了。很顯然地,拉來融資,投入重
資,才能吸引大牌作者來駐站。大家都知道,那些神級作者,有些厲害的,擁有過萬的粉絲,這樣的神級作者有一個來駐站,網站每天的流量就足以維持日常開支了。
可是,要吸引大神來駐站,沒有相當的財力做支撐,沒有讓大神的收入達到一定的數目,大神是不會來駐站的。特別是初期。而要達到目的,網站就必須要開發手機閱讀平台。有了自己的渠道,才能談收入的翻番!
不怕坦白地說,大學生們由於生活的積澱有限,縱然筆多麼飄逸流暢都好,寫出來的都會顯得單薄。靠他們撐起網站有些不靠譜。更多時候,他們是來湊熱鬧的,做擁躉來的。許多時候,他們會成為大神們的粉絲。
「呃,始終還是要拉來重磅融資……」我有這個打算在心裡很久了。但在未成事之前,我還不想過早地說出來,因為我還沒有與寂寞聯繫。我已經和寂寞不聯繫很久了。自從上次弄得不歡而散之後,由於我自己的許多變故,所以我至今仍沒有和她再聯繫過。
我知道,如果沒有寂寞的施壓,九九圖公司的投資經理曹傑,是不會再對我們網站感興趣的。作為男人,我因為保護唐嫣昕而揍得曹傑鼻青臉腫的,要說他不記仇,那絕對是騙你的。換了我,我也不會來。
所以別期望曹傑會把錢撒在網站上,少不得還是要走曲線救國的路子,先擺平寂寞,讓她消除了對白冰冰的成見,才能通過她來壓曹傑前來洽談融資事宜。「冰冰,我是有個想法,但還未成熟,所以暫時就先不告訴你了,我還沒確定,等我想清楚的時候,再試試行不行得通。等到事情成熟了,我再告訴你吧。」
白冰冰撅了撅嘴,擺出一副可愛而旖旎的風姿,她今天穿的這身裸色的風琴褶大擺絲質連衣裙,讓她看上去非常甜美。而且還摒棄了她身上的野蠻霸道那種性格,使她渾身上下都顯露出端莊典,成熟大方。有點像誰呢?我搜索枯腸,終於想起來了,像那個在招聘會上挺好說話的中年女子蓮馨!
嘿嘿,想不到白冰冰有時候細心裝扮一下,也是很端莊大方的!萬幸的是,我不必花費更多的精力和時間,就成了白冰冰的不二人選!所以,有時候我常常想,上天似乎對我還算是照顧。許多人想著這些千金小姐,我卻不費吹灰之力就和她們好上了,特別是白冰冰!
「行啊弦毅,你竟然連我都不信任了,信不信我把你弄死啊!好吧,你不想告訴我是吧,我還不想知道呢,至於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我不管,我只要結果,把網站擴大來搞!」
「必須的,我向你承諾,我要是不把網站擴大經營的話,任憑你處置,怎麼弄死我都行!」我也用了一個弄字,我想白冰冰聽完後臉上肯定會紅吧?每次聽到白冰冰說要弄死我的時候,我心裡就犯癢癢。會情不自禁地問,你到底想怎麼個死我啊?
如同在出租屋裡那樣嗎?嗨,我求之不得呢!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