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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第二十一章 :綠帽盤踞我心不肯走 文 / 要麼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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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啊!以往真是囫圇吞棗,沒注意品菜原來是這樣子品的!好你個弦毅啊!還真有一手,平日看不出來咧,不聲不響的,對美食還有一套哪!」

    白冰冰這樣子一說,弄得我都不好意思起來,臉上堆起了傻傻的笑容。

    本來,白冰冰也不是真的發自內心地讚歎我。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為的是把兩人的氣氛搞起來。可我這個人也真是笨,也沒看出白冰冰的客套與敷衍,還覺得受寵若驚。同時,感到對於白冰冰的讚揚受之有愧。

    老實說,以前,我對飯菜並不挑剔。只要能夠入口,基本上也是以能填飽肚子為標準。只是在和唐嫣昕共桌吃過兩餐飯之後,聽她侃過如何品償菜餚的道道兒,才略知一二的。因為是從唐嫣昕那裡學來的辦法,現在用到白冰冰的身上,卻得到她如此誇獎,我覺得有愧!

    我不好意思地傻笑起來,臉上感到羞羞的。半晌,我對白冰冰說:「其實,這個方法是唐主編教我的……」

    我還未說完,就自知失口!

    果然,抬頭之際,就見白冰冰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你說,是唐主編教你這個辦法的?對啦對啦,你不說還罷,你一說,我倒想起來了。在網站裡,好像唐主編和你很熟?」

    我連忙擺擺手,有些做賊心虛。「哪的事啊?只不過因為版面上出過差錯,被她拉到她的辦公室裡批過一頓罷了。」

    我沒有和白冰冰說我和唐嫣昕共租一套房子住而相熟。這多不好意思!我之所以撒這個謊,是怕萬一被白冰冰知道了,說不準就會在網站裡傳播,少不了得加進許多猜測和幻想在裡面,弄得與實際情況相去甚遠、面目全非!

    可白冰冰此刻把心思用在猜度上了。昂著頭,一副遐想無邊的樣子,嘴裡還發出讓人不好回答的疑問:「這好奇怪耶!你被唐主編叫進她辦公室裡,無非是指出你編的版面出錯的地方,怎麼會和你說到如何品償美食的辦法?真是搞不懂了……」

    她這麼認真地追究一個問題的出處,無疑是給我製造了不少的壓力,我和她面對面地坐著,看著她那種追根究底的表情,我實在不敢正視白冰冰那張充滿疑惑的臉,更不敢正視她的眼睛,只好把目光轉移到窗戶外面的江面上去。

    夜色很美。但我卻無心欣賞。我自己也在內心裡自問道:是啊!既然不能把自己和唐嫣昕同租一間房子居住的事講出來,而唐嫣昕才到我們網站工作半個月。按照工作時間,我又怎麼樣從唐嫣昕的嘴裡知道如何品償美食這種閒聊問題的呢?

    連我都無法解釋的問題,白冰冰似乎也想不明白。她只好換個話題道,「看來,你和唐主編挺投緣的。她才來我們網站多久啊?你就和她聊到生活上了。」我把目光從窗外轉回來,舉起酒杯來敬她,以此引開話題。

    但這樣子並不湊效。幾杯啤酒下肚之後,白冰冰的話題還是沒有繞開唐嫣昕這個主題。「弦毅,我先敬你一杯,難得和你推心置腹的喝上兩杯,我就不怕在你面前做個小人。免得到時不說我沒有提醒你!我聽說,唐嫣昕到網站來,動機並不純啊。至於是什麼動機,我也不知道。」

    「這,怎麼會呢?我知道你白冰冰真把我當朋友。但唐嫣昕不應該是動機不純的女孩吧?」

    「唉,世事難料,人心難測。我把你當朋友了,才敢說這種說話。」

    白冰冰那性感的嘴唇一撅,擺出一副極具誘惑又真誠的生氣表情,「雖然我不知道她具體在哪方面動機不純,但正所謂無風不起浪。她唐嫣昕才來網站多久?恐怕大家還沒知道她的底細吧,怎麼就傳出這些流言出來了?」

    無端端說起唐嫣昕,還說得她似乎面目可憎,著實讓我大為吃驚!其實我挺不相信這種流言蜚語。特別是與我相處得好好的唐嫣昕!只是礙於白冰冰一片好心,我不便反目,只好和稀泥道:「別說了,沒根沒據的事我們就不說了,來,再乾一杯,喝個痛痛快快的。」

    我如約來和白冰冰喝酒,本來是為了借酒消愁的。現在無端端提起唐嫣昕,還是不堪入耳的說話,這讓我的愁緒消除不去,還心裡添堵得慌。我的酒量本來就不行,照往常的情況來看,三幾杯下肚之後,我基本上就會喪失戰鬥力。

    但是,近來我卻發現自己酒量越來越大。我很想灌醉自己,我知道自己沒有什麼酒量,所以一上桌就主動和白冰冰強攻猛喝,期間不給自己留下喘息的餘地。很明顯,我是想借助這個法子灌醉自己。我心裡太彆扭了,近來是諸事不順,特別是在感情上!

    白冰冰倒也爽快,既不勸我又不推辭。見我說干,她二話沒說,舉起酒杯來就和我碰,然後一口氣就灌了下去。既然白冰冰都不退避了,我還有什麼理由不喝?於是我喝完一杯之後,順手把酒杯倒了過來,以示一滴都沒剩。隨後,我又往自己的酒杯和白冰冰的酒杯倒滿酒。

    這很奇怪,如此一輪猛喝之下,我竟然沒有什麼感覺!有點像喝紅茶,除了覺得舒服,其它什麼也沒有。

    白冰冰和我做同事時間不短了,知道我酒量很有限。所以她根本沒有把我放在心上。見我喝多少,她就奉陪多少。幾杯滿杯的啤酒猛灌下肚後,她的臉色開始漲紅起來,腮邊泛起的那種紅暈看上去比化妝後還要好看。「弦毅,看來你今晚真是海量啊!」

    我有些錯愕,「真的嗎?已經喝了很多了嗎?」我問,真驚訝我們桌子下已經放了三隻啤酒空瓶,而桌面上的菜卻只動了那麼一點點。我呆了一會兒,臉色不免紅了起來。這樣說來,我有煩心事,白冰冰是猜出來了!

    唉,真是揮之不去啊!倚婷給我扣的那頂綠帽子,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怎麼就盤踞在

    在我心的一角不肯走呢?而現在,煩心事似乎還不止這一個,那種既讓人害怕又極具誘惑力的東西就是讓人控制不住產生嚮往!只是一想起倚婷,我的心就想禁錮住自己,不能再往前了。

    「冰冰,實話告訴我,你今天晚上與我出來喝酒,也不是平白無故的吧?是不是你也有煩心事啊?」

    我這樣子一問,白冰冰似乎酒醒了許多,「我有煩心事?我有什麼煩心事?我會有煩心事麼?笑話!」說完,她沖服務員揮了揮手,把服務員叫來,又要了兩瓶啤酒。「喝酒吧,放心好了。我什麼事兒也沒有。」說完,她自己舉起杯來又是一飲而盡。

    「真的沒有?」我小心翼翼地問。

    不料白冰冰長長歎了一口氣,「別提了,下午去找陳主編的時候陳主編忽然用很曖昧的口吻對我說,我的業務能力已經很不錯了。本來,升職是不成問題了。但似乎人事上還有些欠火候,接著,他就把話題扯到他離婚後日子怎麼艱難的問題上……」

    白冰冰的說話還沒有完,我就忍不住發笑起來。這種下三爛的手段太讓人好笑了!我閉著眼睛,笑得一聳一聳的。無意中抬頭一看,冰冰臉帶尷尬表情,並沒隨我的發笑而笑。我剎那間醒悟到什麼來著,止住笑,很驚訝地問道:「你還真覺得這個……問題值得考慮?」

    白冰冰沒有正面回答我,反而長長地歎一口氣道:「本來,我也覺得陳主編這種手段很可笑。可笑過之後也不免想,他形式上處理得不夠好,容易讓人感到惡俗。但內容上,他也只不過想要一個家罷了,沒什麼好笑的。」

    我聽完白冰冰的話,自然不敢再恥笑什麼。白冰冰說得沒有錯。也許,在使用何種方法上,陳宜登錯了。但他追求美好生活的目的本身並沒有錯。要說錯的話,也是錯在用這種手法用錯在冰冰身上。

    如倚婷的朱總,拿著一個下崗崗位就搞定倚婷。那種時候,威脅比千言萬語的示愛見效得多了。

    當然,在陳宜登來說,似乎手中也沒有這麼好使的工具。若有,估計也會用上。

    「那麼,你當場就婉拒他了?有這樣一個兩全其美的機會,難道你連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你真的一點都不覺得可惜嗎?」我淡淡地問白冰冰道,慢慢地繼續抿著啤酒。看白冰冰是何表情。

    白冰冰聽著我的詢問,羞澀的臉上堆起一個淺淺的微笑。她的臉上已經紅撲撲的,綻起的微笑使她看起來又美麗又動人。「我沒有覺得可惜。只是事後我自己想想,其實我也不小了,怎麼著我也應該有個累了可以靠一靠的肩膀吧?如果我有那麼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今天下午,我就不會被人拿著誘餌來釣了。」

    聽著白冰冰如此說,其實我挺傷感的。我左手托著下顎,右手則放在酒杯旁,眼睛看著白冰冰不知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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