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聽到芊顏的怒吼聲,在剛才摸索揉捏了幾下後,頓時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無意中佔了芊顏便宜,本想下意識的就收回手,可是卻在聽到芊顏這憤怒怒罵他的口氣後,頓時便氣得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在收回手時狠狠的故意捏了那兩團柔軟兩下這才罷休,要不是此刻處於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夜裡,芊顏定然會看到此刻安東尼俊臉上那得逞壞壞的奸笑。
漆黑狹小的壕溝裡,芊顏整個身子都壓在了安東尼的身體上,壕溝的寬度只有七十厘米寬,剛好能夠容納一個人平躺下來,由於之前安東尼在危機關頭護住了芊顏,成為了芊顏的人肉墊子,所以此刻芊顏整個人都趴在安東尼的身體上,想要挪開個地方都不行。
「我抹你兩把怎麼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你這麼凶幹嘛……再說了,你都已經是我的女人了,連孩子都生了你還害什麼羞……」安東尼冷著聲音波瀾不驚的平靜說道。
看到安東尼這混蛋對她幹出了猥褻的事情,居然不知悔改還明目張膽的數落她的不是,芊顏心中的怒火頓時就被激發出來了,聲音無比冰冷陰寒的一字一句質問道:
「你敢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嗎?」
感受著壓在身上溫軟的身軀,安東尼覺得彷彿置身在美好的夢境之中一般,想他出生於黑道世家,從來他都沒有想到過,他有一點,居然會被這個世界上一個弱小的女人給強上了,這個噩夢,讓他足足留下了嚴重的心裡陰影整整七年,時間,並沒有讓他對這件事件日漸淡忘,反而是伴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個噩夢令他羞恥般的夜晚暴力回憶,彷彿深入了他的靈魂一般。
他以為他這一輩子,都不能真正的享受一個男人應該有的樂趣。
他以為他這一輩子,想要獲得一個子嗣,只能借助於現代高科技人工受精技術。
他以為他這一輩子,女人只能是他的噩夢,只能同他是絕緣體。
他以為他這一輩子,再也不會享受到男女相互傾慕之情,不會對女人心動。
可沒想到,在瞬息之間,他遇上了她,遇上了這個救過他,更是殺死過他幫中兄弟同他應該是仇人對立的女人,就是這個即使恩人,又是仇人的女人,卻一次次帶給他了猶如晴天霹靂般的天大驚喜。
他本想利用她,來拓展他的事業,完成他心目中的堅持,可沒想到在接近她後,卻發現了一個既令他感到驚悚,同時又感到驚喜的雙重矛盾消息。
她居然是強上他的女色魔,可她更是他女兒的母親,自從進入了叢林後,伴隨著同她逐漸增多的接觸後,他發現,他那顆原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對女人心動的心臟,居然開始慢慢的填滿了她的聲音,她的身影,她的一顰一笑,就連她的心狠手辣和粗暴無禮,他都覺得那是個性的真實展現,他有時候覺得,他好像是著了她的魔,才會有這樣的反應,後來,當一次次的看到她同李季充滿曖昧的相處後,這才發現,他不是中了她的魔法,而是情不自禁,不由自主的對她心動了。
他喜歡上了這個女人……
伴隨著身上芊顏的呼吸,他感覺到了那柔軟的地方正緊貼著他的胸膛,一股不受控制的熱流,頓時快速的襲向他的下身,而芊顏自然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身下男人的身體變化。
芊顏見到身下的男人居然對她剛才的問話保持沉默了這麼久都不回答,現在居然一下子還這麼下流的戳中她的大腿,瞬間聲音冷的好似一股冰水直接浸入了安東尼的心臟中一般。
「信不信,我讓你永遠也硬不起來。」
安東尼聽到芊顏這冷彪彪得話語,嚇得渾身一個激靈,看來他真是把這個女人給徹底激怒了,萬一這女人來真的,把他給真的弄得不舉了,他這一輩子可就真是玩了,原本同李季相比較,就沒有什麼優勢,要是被她弄得不舉了,那就只有徹底的被她給淘汰出局了,想到這裡,安東尼便趕緊先低頭妥協了再說:
「別……千萬別,你是懂醫術的,那麼你應該也就該知道,這種身體自然的反應,是自己所不能控制的,我什麼都沒有做……你一個女人壓在我身上,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要是身體沒有任何絲毫的本能反應,你作為一個女人,那也就該感到悲哀了……要是你把我給廢了,作為我的女人,你下半輩子不是就得守寡了嗎?」
「安東尼……我什麼時候成你的女人啦?」芊顏氣極反笑的慵懶緩緩問道。
「七年前不就已經是了嗎?要是你不喜歡當我的女人,那我當你的男人好了……」安東尼邪邪的痞子般回道。
他媽的,這混蛋話語變來變去,但是這意思還不是一個意思,芊顏氣得瞬間就要動手修理身下的男人,雖然她此刻身體很虛弱,沒什麼力氣,但是撕了他這張破嘴還是能行的,當芊顏的雙手捏住安東尼臉頰上的皮肉使勁往外扯的時候,安東尼痛得直吸氣,抱著反正都要被她修理的一番的心裡,安東尼伸出左手手臂,一把按住芊顏的腦袋壓向他。
安東尼使勁的吮吸著芊顏的粉嫩唇瓣,如同行走在沙漠裡飢渴的行人一般,喝下一口水還想要索取更多,舌頭霸道強行的想要闖入芊顏的口腔,卻瞬間被芊顏狠狠的咬了一口,而他也不甘示弱的同樣反擊了過去,狠狠的咬住了芊顏的嘴唇,最後被芊顏雙手用力的給推開了。
「嗚嗚~混蛋,居然敢親我,還咬我……。」夜色中,傳來芊顏模糊不依的憤怒聲音。
「這叫禮尚往來。」安東尼絲毫都不懼怕的回復道。
芊顏這輩子還從來沒有被一個男人如此對待過,氣得頓時就恨不能殺了眼前這個膽敢一再冒犯她的男人,反射性的狠狠一巴掌便落在了安東尼裡的臉上。
「找死。」
安東裡左邊臉上瞬間便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感,聽到芊顏那冷聲說出找死的兩個字,安東尼覺得他的心,彷彿被三稜刺刀狠狠的戳中然後攪動撕扯一般的痛,痛得他感覺到渾身都抽搐了起來一般。
「為什麼就這麼討厭我?我才是祺祺的親生父親,我才是同你孕育祺祺的男人,憑什麼你能同李季那個小白臉整天卿卿我我,又摟又抱的,我親一下,你就想弄死我,我到底做錯什麼?明明七年前就是你先來招惹我的……。而七年後,在郊區的那個夜晚,依舊還是你再次先來招惹我的,從始至終,都是你先挑起事端的,是你先來強上了我,然後還懷了我的孩子,讓我一無所知,現在突然間你又出現在我的面前,讓我知道了我還有一個孩子存在,你讓我應該怎麼對你?對你無視,視你為陌生人,但是我們之間還有著一個孩子的牽扯你難道不明白嗎?難道你不想我們好好的發展一下,給孩子一個正常的家庭嗎?
你知道嗎?從始至終,都是你,是你讓我在被你強上後,留下了整整七年都無法清除忘卻恐怖記憶,我寶貴的第一次被你奪走了不說,從事發的那個夜晚到現在,我都無法正常同任何一個女人在一起,更是沒有同女人做過一次男歡女愛之事,你招惹了我,讓你對你慢慢上心後,又如此的冷漠對我,上官芊顏,你的心怎麼就這麼狠……」安東尼不管不顧的都市憤怒朝著芊顏怒聲控訴的吼叫道。
他吼出了他的心聲,吼出了他心中這一段時間的憋屈,當把壓在心裡的包袱吼出來後,這才感覺到整個人輕鬆了不少,如今他已經挑明了對她的心思,如若她還是不接受他,那麼,早作了斷也好,他安東尼並不是拖沓的形式風格。
就在安東尼等待芊顏接下來否定他的宣判時,沒想到在沉默了好一陣後,芊顏這才消化了安東尼剛才那一陣怒吼聲中的意思,她真是被安東尼說出的這個勁爆消息給震撼驚嚇到了,她真是沒有想到,安東尼居然是個如此脆肉的男人,那晚過後,居然在這方面居然被嚇得留下了心裡陰影,不過想到她那晚回來後,私密處那紅腫破皮的慘樣,便能夠想像出,安東尼那一晚必定被她整的很慘,想到這一點,黑暗中芊顏的臉,便忍不住感到一陣火辣辣了的發燙,雖然她臉皮夠厚,可是這個事情上,畢竟是她理虧啊……除了這一點芊顏對安東尼抱有歉意外,至於安東尼說出喜歡她什麼的話語,她自然就想像成了這是詭計多端的安東尼對她使出的美男計以及苦肉計。
「你不舉?不舉你現在能有這麼硬的反應,真當我是傻子啊……」芊顏冷笑譏諷的說道。
「我就知道,我在你的心裡,連李季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反正我敢對上帝發誓,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信不信由你,估計現在一時半會離開不了這裡,我好累,要睡一會了……」安東尼聽到芊顏懷疑的話語,頓時情緒就很是低落,語氣很是冷淡的扔下這麼一句話後,便再也不想同芊顏繼續這個話題了,現在他們還被困在這裡,他不想繼續在討論這個話題然後給自己添堵,這樣下去,他只會活活被這個女人給氣死。
安東尼說完後,便閉上眼睛準備入睡了。
芊顏看到身下的安東尼居然同她賭氣不理她,她癟了癟嘴,暗道這麼一個大男人,真是沒有想到,居然還會如同小孩子爭寵鬧脾氣一般動她賭氣,虧得他還是個黑道首領呢,這個男人,她是越來越看不懂了,真不知道他剛才所說的那些話,究竟是真是假,如若是假的,那麼,她就必須得佩服這個男人精湛的演技了,就在芊顏腹誹猜想之時,耳邊傳來了安東尼的聲音以及在伸手找什麼東西。
「把這塊餅乾和巧克力吃了睡一會吧,恢復了體力,等會才好盡早離開這裡,要不然孩子們會著急擔心的……」安東尼的聲音中,詭異平靜得絲毫察覺不到他此刻的真實情緒,彷彿前一刻還在咆哮的那個男人,不是他一般。
芊顏的的手中被塞進一塊壓縮餅乾還沒有反應過來後,安東尼便收回了手。
是啊,孩子們看到她這麼久都沒有回去,不知道會急成什麼樣子,可是現在她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幸虧她之前英明,同孩子們做了一個約定,就算她離開有事暫時沒有回來,無論如何,孩子們都不能擅自出來找她,要不然她還真是擔心孩子們會冒險出來,她一個大人在熬了一天一夜都受不了,更不要說兩個才五歲的孩子,在心底歎息了一聲後,芊顏這才對著安東尼說道:
「你不吃嗎?」
剛準備把餅乾給掰成兩塊分給安東尼時,耳邊再次響起安東尼那無所謂的淡然低沉聲音。
「怕我下毒你扔了就是。別打擾我,我要睡了。」
芊顏握住拿起手中的壓縮餅乾同巧克力,在鼻息下聞了一下,知道這食物並沒有什麼問題,想到安東尼明明就是想要把東西全部留給她,可是卻用這彆扭方式來表達,芊顏覺得這傢伙真是個十足的怪脾氣,頓時就也不想再同對方繼續囉嗦,幾口吃完後,這才感覺到身體有了一絲力氣,掏出身上唯一沒有被摔掉的祛蛇蟲的藥粉撒在自己同安東尼的身上,剩餘的便撒在了兩人的腦袋和腳下,防置有什麼小蟲子爬過來。
做完這一切後,芊顏真是眼皮子都在打架了,昨晚一晚幾乎都沒有誰,今天白天有拖著身子走了這麼遠的路,好不容易等內力恢復了一些,又不放心出來放哨探視情況,搞得現在身疲力盡掉入這個壕溝裡並被困住,想到渾身都在累得發抖的身體,芊顏便也不再顧忌什麼,趴在安東尼的身上便昏沉沉才呼呼睡了過去。
當安東尼感覺到身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後,黑暗中,兩隻手這才伸向芊顏的後背處,忍住右手手臂傳來的陣陣疼痛,把芊顏的身子緊緊的摟在身上,替她帶來一絲熱度和溫暖,要不然背心受了涼,睡覺必定會感冒的,感受到纖細柔軟的身軀被他緊緊的抱住之時,安東尼嘴角咧開了一個滿足的笑容,然後便緊跟著沉沉的睡了。
本以為暗中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舉動,卻不知道,芊顏的他身手的那一刻,就已經瞬間從睡夢中醒過來了,感受到這個傢伙只是單純的抱著她後,芊顏這才沒有掙扎,帶著滿心的不解繼續睡了過去。
誰說女人的心思不可捉摸,這男人的心思變換起來,同樣讓人摸不著頭腦,這是芊顏入睡時,腦袋裡唯一的念頭。
第二天
當芊顏醒來時,天已經開始濛濛亮了,雖然昨晚她一直告誡自己保持警惕,可是,由於身體實在是太過於疲憊,等她被一陣清脆的鳥叫聲給驚醒之時,已經天亮了。
芊顏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抬頭望著足有三十多米深的溝壕,頓時就從安東尼的身上爬起來,然後站起來用腳踢了踢安東尼的腳提醒道:
「喂……醒醒,我們該出發了。」
「嗯……」安東尼發出一聲迷迷糊糊的低吟聲後,試圖掙扎著起來,可是他卻沒有一絲力氣,整個腦袋昏沉沉的,眼睛都睜不開。
芊顏看到安東尼還在繼續睡,頓時就很是不爽,又用腳加大了力道狠狠的踢了一下,沒好氣的大聲吼道:
「懶蟲,起來了,天亮該出發回去了。」
安東尼這次的小腿被芊顏給踢狠了,一雙眉頭頓時差點皺成了一條直線,還是依舊沒有起身了的動作,連個回復都沒有,芊顏這才發現了安東尼不對勁,蹲下生摸了一下安東尼的額頭後,這才發現安東尼額頭滾燙。
「發燒了……」芊顏低聲呢喃了一聲,經過一晚的休息,芊顏的內力已經恢復了大半,看安東尼這樣子,估計是有點快要燒糊塗了,也難怪,她昨晚睡得那麼死,也就沒有注意到。
再加上她本就對安東尼這個人沒有什麼好感,在她本就疲憊到了極致的情況下,她哪裡還能想到安東尼身上這傷的藥還沒有換,消炎的藥丸還沒有吃這事。
「怪不得昨晚對我這麼好,把巧克力和餅乾讓我給吃,估計就是為了收買我,好讓我欠你個人情人,然後今天當苦力伺候你吧,為了塊餅乾,我可是虧死了……」芊顏嘴裡不滿的嘀咕抱怨道。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芊顏還是把李季一把給拉起來,然後放到她的背上,使出內力腳尖在地面上輕輕一點,然後背著安東尼如同猴子一般幾個蹦跳就從壕溝中出來了,到了地面上,芊顏這才不得不感歎,這有內力和沒有內力的天大區別啊,若是她沒有了內力,被困在那足有三十米的壕溝裡,四處又沒有什麼可攀爬的東西,估計都得葬身在那壕溝裡了。
把安東尼放到一顆大樹下讓他坐靠著,然後滿臉不爽的把身上的藥丸給他強行餵下一顆半,看著燒的滿臉通紅的安東尼,那難受緊皺著眉頭的樣子,忍不住的歎息一聲,準備在這附近先找點水給安東尼先冷敷一下,查看到周圍並沒有什麼危險動物後,這才來到壕溝處,看向那條如同蚯蚓般曲折伸向前方的壕溝,芊顏便順著壕溝飛快的在半空中飛行四處查找著,很快,兩分鐘後,她找到了一處水源,用衣服打濕後,便很快的趕了回來。
替安東尼用濕衣服擦拭了一下額頭後,突然,芊顏看到了安東尼靠的樹幹上居然有著血跡,頓時就引起了她的注意。
「怎麼會有血?」低聲不解的呢喃一聲後,芊顏迅速來到安東尼的後背位置,當她輕輕的把安東尼的後背推開樹幹之時,卻看到了讓她心為之一顫的畫面。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這麼傻?」芊顏感覺頓時心裡就堵得慌,心裡一聲聲的不解質問著。
入眼的畫面,是安東尼後背上被一些尖銳的枯枝給劃破了好幾條長長的血口,而剛才樹幹上的血跡,就是他後背衣服上沾染上去的,昨晚明明受了傷,可他卻什麼都沒有說,沒有讓她幫忙醫治,沒有讓她不要趴在他身上休息,就連坑都偶沒有啃一聲,就這麼一整晚睡在那些尖銳的樹枝之上,怪不得他會發燒,怪不得他會昏迷不醒。
想到他昨晚失控質問她的那些話,想到他數落她絲毫都在乎她話語是的憤怒,芊顏終於知道了這個男人為什麼沒有向她開口,想必昨天替他療傷時的情形,讓他感受到了羞辱吧,所以才拒絕向她尋求幫助。
腦海裡閃過昨晚他等到她睡著之後,悄悄擁抱她替她取暖時的情形,芊顏心中頓時就不是個滋味,此刻,她已經分不清,這個男人,究竟是不是趁機在向她施展苦肉計,好獲得她對他的愧疚和好感,不管是不是這個原因,芊顏都不想今後同這個深不可測,讓她猜不透的男人打交道,滿心複雜恨恨的背起安東尼後,芊顏便背著安東尼朝著營地的方向奔去。
……
當熬了一夜幾乎都沒有睡的李季,每隔十多分鐘,就把腦袋伸出帳篷外瞧瞧有沒有芊顏歸來的身影,一整晚幾乎都快要成了『望妻石』,雖然安東尼的保鏢回來報信,說同安東尼在遇到野豬後,首領同他剛剛準備分開對付野豬時,卻看到了芊顏,而後野豬也許是被安東尼身上的血跡氣息給刺激了,於是就一路狂追著,首領也讓他趕緊回來報信,李季一想到芊顏同安東尼在一起,想到安東尼受了傷,而芊顏身體內力又沒有完全恢復,生怕安東尼拖累了芊顏,兩人發生什麼危險。
兩個孩子嘴上雖然沒有說,但是從孩子們的眼裡,也能看到孩子們濃濃的擔憂,為了不給孩子們帶來心理負擔,他只得扯出笑容安撫孩子們睡下,然後時不時的偷偷流出帳篷查看。
看著天已經快要大亮了,可芊顏還是沒有回來,李季心中就焦急得不行,這時,兩個休息了一夜的孩子由於心中牽掛媽咪,也很早就醒過來了。
「李叔叔,別擔心,媽咪會沒事的,媽咪那麼厲害,就算遇上了危險,只要不是遇到大批成群動物的攻擊,她都能想到辦法化解的,你去睡一會把,等睡一會醒來後睜開眼睛,媽咪肯定就回來了……」世亦看著李季足足熬了兩天一夜都沒有怎麼睡,那佈滿了血絲紅腫得好似兔子般的眼睛,以及眼眸下的大大黑眼圈,這憔悴的模樣,真是替李季的身體擔心,於是便勸阻的說道。
「我沒事。」李季果斷的拒絕了這個提議,沒有看到芊顏平安回來,他怎麼可能睡得著。
就在祺祺同哥哥暗中互換一個眼神,準備給李季點昏睡穴道時,卻看到前方一道熟悉的身影快速的朝著他們這邊跑了過來,李季頓時就充滿驚喜的高聲驚呼道:
「顏顏……你可終於回來了……」
李季說完後,便朝著芊顏激動的奔了過去,祺祺同世亦由於訓練過眼睛,就算此刻媽咪的速度很快,可是他們還是看清楚了媽咪的背上,背著安東尼,祺祺小臉頓時就愣住了,眼眸裡儘是的擔憂之色。
當芊顏在三人身前停下後,李季這才看清楚,芊顏的背上還背著一個人,而這個人,正是安東尼。
「顏顏,他怎麼了?」李季身手便準備接過安東尼,順便出聲問道。
「他發燒了,人事不省,具體情況等會我在給你們解釋,先幫忙把他扶進帳篷,要小心他後背上的傷口,讓他爬著吧,等會我好給他處理一下傷口。」芊顏沒好氣的說道。
雖然芊顏的話語裡儘是不滿之氣,可是,還是提醒李季小心安東尼後背上的傷,這足以表明,芊顏還是在乎安東尼的,想到這裡,李季心裡便頓時咯登一聲,暗道不知道這一夜裡,芊顏同安東尼,究竟發生了什麼,要不然,芊顏也不會轉變這麼大,居然開始關心起安東尼來。
當李季的目光對上芊顏略帶紅腫且被咬破的嘴唇時,原本就很是難看的臉色,此刻就變得更加的慘白起來,都快比得上白紙了。
當芊顏同李季把安東尼放在床上後,芊顏這才發現李季那青白得嚇人的臉色,頓時就被嚇了一大跳。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這個傻子擔心她,所以才會熬成這個樣子的,頓時就唬起臉冷聲的對著李季說低吼道:
「李季,你看看你這這張臉都成什麼樣子了,我命令你,現在趕緊去睡覺。」
李季被芊顏這麼一吼,再對上芊顏那滿是憤怒的關切的眼神,心中很是複雜,一會兒想著這是不是芊顏害怕他留在這裡礙事,打擾她同安東尼相處,一會兒又矛盾的暗想著應該是芊顏關心他,所以才會這麼生氣,兩種矛盾的情緒在腦海裡相互的拉扯著,讓李季頓時就呆愣愣的直直望著芊顏,芊顏被李季這怪異的眼神看得很是擔心,於是趕緊擔憂的伸出手摸了摸李季的額頭。
「沒發燒啊。」芊顏納悶的不解說道,然後又去拉李季的手腕替他把脈,在察覺到李季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後,就更是不解想不通李季這呆愣愣的樣子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怎麼這麼看著我?」
「沒事,就是看到你終於回來了,心裡高興,就想多看看你……需要我留下來幫你的忙嗎?」李季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道。
「不用了,小傷口,我能處理,快去睡聽到了沒有。」芊顏望著李季堅持的安撫說道。
「好吧。」李季聲音很是失落的小聲不滿回復道,看到芊顏開始著手替安東尼收拾傷口後,望著芊顏的背影,望著安東尼同樣被咬破的嘴唇,李季眼眸閃過一絲暗芒,這才轉身離去。
「媽咪,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不舒服?」祺祺抱住媽咪的腰身,帶著哭腔的擔心問道。
「媽咪沒事,你看媽咪還能把他給背回來,是有事的樣子嗎?」芊顏笑著輕鬆的捏了捏女兒的小臉蛋說道。
聽到媽咪說沒事,祺祺心裡這才放心了一些,可是再一看到父親,頓時就很是擔憂起來。
「他……他這是怎麼了?」祺祺彷彿失了神的矗立在芊顏的身邊,望著爬著的安東尼,聲音有點顫抖的嘶啞問道。
看著自己的父親,此刻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裡,祺祺的心裡,瞬間便感覺到一陣緊鎖,彷彿胸腔之中被抽掉了全部的空氣一般,感到窒息不已。
芊顏聽到女兒的異樣的聲音,即刻就回頭看向女兒,卻看到小傢伙咬住嘴唇,強忍著即將要哭出來的可憐擔心模樣,看的人心痛極了,血緣這個東西,是怎麼也磨滅不掉天生傳承的父女親情。
「放心吧,他沒事,只是有點感染發燒了而已,昨晚有沒有好好休息,要是你休息好了的話,就幫媽咪一起給他處理傷口吧!」芊顏為了轉移祺祺的注意力,便出聲詢問道。
「媽咪,我昨晚有乖乖的按照媽咪同我們要求的去辦,我和哥哥都有乖乖的睡覺休息,需要要我做些什麼,媽咪你說吧……」祺祺頓時就很是積極的脆生生乖巧回答道。
「你幫媽咪把那些清理傷口的藥物拿過來吧,順便把麻藥也給媽咪一些,他後背的傷口上,需要清理一些壞事的皮肉。」
「好,我這就去。」祺祺急忙忙的趕緊答應後便往另一個帳篷裡衝過去。
看著女兒忙前忙後的小模樣,芊顏心中不禁有點開始吃醋起來,都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明明看著祺祺同安東尼沒有怎麼接觸和相處,可是這個小丫頭卻就是安東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父親上心了,芊顏知道,這其中,有可能是有血緣關係在裡面,也有孩子從小就沒有父親,心中一直很是希望能同其他小朋友一樣,父母雙全,然後在父母的陪伴下成長,於是沒有父親,孩子就越是渴望。
這也就是為什麼從古至今,有很多因為家庭原因,從小沒有和父母生活在一起,長大後,便有了那些什麼戀母情結,戀父情節的事情存在,即便是曾經的小孩子已經成長成了大人,可是小時後越是得不到的心裡**,在長大後,便相反設法的去需找小時後缺失的情感,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才是給孩子最好的愛。
可是一想到她這兩個孩子,雖然是一母同胞,有著共同的媽咪,可是同時卻也是各自有著不同的爸爸,跟重要的是,其中一個孩子的爸爸,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那黑鬼在哪裡?退一萬步說,就算是那個黑鬼出現了,就目前而言,她只對李季開始投入了這段感情,難不成,她也要效仿前世母親那般,把兩個孩子的父親同李季都收了不成……
作為一個東方女人,作為一個從前世封建社會穿越到華夏國的女人,前世今生加起來,她的審美觀也沒有什麼變化,都是一致的啊,對於黑人,說實話,她還真是打心底裡不是那麼能接受,而世亦則不同,世亦是她兒子,是她懷孕十個月生下來的,而且世亦由於也繼承了她一部分基因的關係,並不是真的黑得如同非洲人那般,而是那種陽光自然的黑,如同那些人故意日光浴後略微比那膚色黑上一些罷了,自己的兒子,她當然不會嫌妻,而一個陌生的黑鬼讓她接受同對方朝夕相處,同床共枕,每天面對著,她想想就覺得難受,要是晚會上看到對方突然間衝她笑,她暗想估計得被嚇得渾身冒虛汗,誤以為會是見鬼了吧!
就在芊顏直直的望著世亦並在心裡暗想之時,遠在米國的迪克蘭卻是接連的狠狠的打了幾個噴嚏,耳朵更是發燙得厲害,揉了揉鼻子的迪克蘭,露出了疑惑的眼神片刻後,便繼續研究掛在牆壁上關於他最新瞭解到上官芊顏母子三人的詳細情報……
「媽咪,你在想什麼?」世亦感覺到媽咪詭異望著他的複雜眼神,彷彿在透過他,看向其他人一般,頓時就嚇得他趕緊出聲提醒道。
「喔,沒什麼,就是再看我兒子現在是越長越英俊了……」芊顏露出一抹不自然的傻笑,掩飾著說道。
世亦頓時就被自己媽咪這蹩腳的借口和解釋給弄得滿頭黑線,想起剛才李季叔叔看向媽咪破皮的嘴唇,以及躺在地上安東尼同樣破裂的嘴唇時的複雜難受神情,世亦欲言又止了好幾次,最後一咬牙,終於鼓起勇氣對著這個偶爾有時候神經大條到讓他無語媽咪說道:
「媽咪,你的嘴唇怎麼同安東尼一樣,都被咬破了?剛才李季叔叔可是擔心的看了你們兩個人的嘴唇好久好久……媽咪,你這嘴唇究竟是怎麼受傷的,該不會是你和安東尼打架,然後相互給咬了的吧……」
芊顏頓時就被兒子這話給驚得下意識就去摸自己的嘴唇,當摸到下嘴唇果然破了皮後,再看看地上安東尼的昨晚同樣被她咬破的嘴唇,芊顏有著憋屈得不知道怎麼解釋才能解釋的清楚的深深鬱悶。
可不就是昨晚我們打架打的嘛!可是她這話說出來誰信啊……
「小屁孩在趕緊出去同你李季叔叔睡一會,別在這裡打擾我。」芊顏很是沒好氣的瞪了世亦一眼,然後無奈的說道。
世亦看到媽咪惱羞成怒,頓時究竟摸了摸鼻子,衝著媽咪吐了吐舌頭做了過鬼臉後,便溜了出去,留下滿臉氣鼓鼓望著他背影的媽咪對著她乾瞪眼。
世亦離開後,祺祺也很快拿著包袱急匆匆的衝了進來,於是,母女兩個一起相互配合,快速的處理合作安東尼的傷勢。
而世亦在出了帳篷後,一個人便走到一顆大樹下坐了下來,手中拿著一根乾柴木棍,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玩耍著,看似悠閒的動作背後,卻是滿心的不是滋味,想到妹妹已經尋到了親生的父親,而他卻還不知道父親究竟在何處,更不知道父親究竟是什麼身份。
從小他和妹妹就很懂事,知道他們同別的孩子不一樣,他們沒有爹地,只有媽咪,很小的時候,在他有記憶開始,他恍惚記得有好幾次詢問過媽咪,關於爹地的事情,但是媽咪都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然後高聲他們等他們長大了,懂事了,就帶他們去找爹地,可是當他們長到五歲時,也就是大半年前,媽咪才告訴他們兄妹,媽咪也不知道他們的父親是誰?並告訴了他們當年媽咪身上發生的那些事情,於是,他們在這以後,就更加不敢在媽咪面前提及關於爹地的事情了。
對於父親,他很想知道,他的父親究竟是誰?究竟長得是什麼樣,和他像不像?
終於,妹妹很幸運的先他一步碰巧的找到了父親,而他的父親,卻很有可能是妹妹父親的死對頭,想到這些,他既期待很想知道父親,見到父親,可是同時也希望永遠也見不到,只有這樣,他和妹妹的爹地,才不會因為身份對立的問題而產生矛盾,然後讓他和妹妹以及媽咪感到為難。
想到這裡,世亦很是煩躁的猛的一把就捏斷了足足有他手臂粗的樹枝,嚇得坐在他身旁不遠處休息的隊員們頓時一驚,一個個都距離他遠遠的,生怕惹來這個一看就知道心情不爽小子的遷怒。
小傢伙望著天空,暗道為什麼這個世界上,總是會有那麼多的無奈,那麼多的選擇要讓人去選擇呢!世亦黑子臉長長的歎息了一聲後,然後對著距離他最近剛要準備走開的巡邏隊員說道:
「喂,你過來一下。」
被叫住的隊員頓時就瞬間停下了腳步,背對著世亦的臉頰上,儘是懊惱之色,暗道怎麼這麼倒霉被這個暴力的小傢伙給盯上了,不過想歸想,這隊員還是很識時務的,轉瞬間就扯出了一抹狗腿的笑容,朝著世亦走了過去:
「請問小少爺有什麼吩咐啊?」
「你說,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原本是敵人的人變成朋友?」世亦皺起眉頭很是期待的嚴肅望著隊員問道。
這是個什麼問題,明知道是死對頭的敵人,還要想辦法變成朋友,他哪裡能想出什麼好辦法來化解啊!真不知道這個人小鬼大的小傢伙,為什麼偏偏問他這麼刁難的問題,要是不是他首領非要加入到這個隊伍裡,他也就不會遇上這個小魔星,以及那個女魔頭,苦著臉剛想要老實的說出他不知道這句話的時候,突然間,他腦子裡閃過一道亮光,頓時欣喜無比。
他怎麼就給忘記了這一茬,之前這個女魔頭母子三人這一隊人馬不是把他們給視為敵人,並接連幾天,三番兩次的折騰得他們幾十個人夠嗆,而現在還不是因為各種利益關係,最後原本有著矛盾的兩個隊伍融合到了一起嗎?
想到這裡,隊員頓時就露出一抹高深的笑容,滿臉很是暗爽得意的微笑,然後望著世亦說道:
「其實這個問題並不難,你要可要記住了,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什麼永遠的朋友,更不會有永遠的敵人,唯一有著的,便是永遠的利益……你明白了沒有?」
初一聽到這句話,好似什麼都說了,又好似什麼都沒有說,世亦眉頭皺的更是緊了,就在那名巡邏員忐忑不安之時,準備再次開口詳細具體的舉出例子來解釋之際。卻突然間看到世亦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兩隻小手相互一拍,發出啪的一聲清脆聲響。
世亦這小子頓時就從半死不活的狀態瞬間變得生龍活虎了起來,興奮得在空曠的地面上直蹦跳。
「我明白了,哈哈,我終於知道該怎麼做了……耶耶耶……」
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小子怎麼一下子就如此興奮,而帳篷內處理完安東尼傷勢的芊顏,在聽到兒子不知道在樂什麼的興奮樣子,嘴角掛起了一抹為人母的無奈寵溺微笑。
「祺祺,你去讓你哥哥小聲點,別吵著你李季叔叔睡覺,順便把他的保鏢給喊進來守住他……」芊顏望了一眼還沒有甦醒過來的安東尼,然後對著女兒吩咐道。
「媽咪,我可以看著他,再說那個保鏢也沒有我精通醫術,還是讓我來吧,媽咪你也累了一晚,你快去休息吧。」祺祺忍不住的開口弱弱說道,說完後,很是害怕媽咪生氣,連同媽咪對視的眼神都不敢,看的芊顏真是心裡難受極了。
「傻孩子,媽咪又不吃人,你又沒有做錯事,幹嘛一副怕怕的模樣,雖然我不怎麼喜歡他,但是他畢竟是你的父親,你願意守著他,媽咪怎麼會阻撓,怎麼會不理解呢,放心吧,媽咪不會怪你的……」芊顏在祺祺的小腦袋上輕輕的親了一下說道。
聽到這話,祺祺這才欣喜的抬起了腦袋,望著媽咪那真的沒有任何一絲不滿的眼眸後,這才露出了一抹輕鬆釋懷的真誠微笑。
「媽咪,對不起,我誤會你了,媽咪,我愛你,很愛很愛你,你在我心裡是最最重要的……在我的心裡,你和哥哥都是排在第一位……」祺祺頓時坦白心聲的表白道。
看著女兒這懂事的模樣,芊顏真是哭笑不得,女兒居然還曉得她這麼做,她會吃醋,居然都想到要向她表真心,真是個狡猾的小丫頭,不過,在聽到女兒心目中她和世亦排在第一位後,芊顏的嘴角忍不住的勾起起來,怎麼也合不攏嘴。
「小滑頭,就知道用甜言蜜語來哄我,好了,你守著他吧,有什麼情況不對勁,就告訴媽咪啊……我出去看看你哥哥那混小子剛才在鬧哪樣……」芊顏捏了一把女兒的粉嫩臉頰後,這才走了出去。
就在母女兩個都背對著安東尼說話的時候,已經甦醒過來的安東尼,在聽到芊顏說不喜歡他的話語後,頓時就眼神黯然的閉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
「看來,在她的心裡,他始終都是被她討厭的那個人……」
就在安東尼閉著眼心中胡思亂想之時,感受到一直軟嫩嫩的小手摸在他的額頭上之時,他心中剛才的難受,這才稍稍好轉了一些,不管怎麼說,現在這個才認下的女兒,心中還是有他這個不合格父親的位置,雖然那個位置並不是排在第一位,但是女兒至少心裡是有他這個父親存在的,他相信,只要他努力,總有一天,他能在女兒的心裡擠上第一的位置。
於是乎,為了這個排名,令人聞風喪膽的黑老大,成了一個二十四孝的好爹地,只要為了女兒,他什麼都願意去做,然後黑白兩道誰都知道,惹誰,都不絕對不能惹安東尼的小公主,他的女兒,便是安東尼身上那唯一的一張逆鱗。
祺祺感受到父親額頭上溫度還是有點高後,便起身沾濕了一張毛巾,然後小心翼翼的不驚醒床上的人輕輕的放在父親的額頭上。
想到媽咪剛才聽到哥哥的大聲吼叫後,居然如此緊張李季叔叔,害怕哥哥會吵到李季叔叔休息,可再看看床上躺著的父親,如今還被媽咪嫌棄討厭,頓時就覺得父親很是可憐,於是,小丫頭便忍不住的長長歎息了一聲。
照這樣發展下去,看樣子爹地是沒有辦法取得媽咪的原諒以及讓媽咪接納父親這個人了。
「哎……」
聽到女兒心情很不好的歎息,安東尼頓時就再忍轉不下去了,趕緊轉過腦袋。
「祺祺,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
「沒,沒什麼,你渴不渴,我去給你弄點熱水來……」別抓包的祺祺看到父親關切的眼神,頓時就很不好意思的即刻蹦了起來,然後紅著小臉蛋匆匆的說完幾句後,便衝出了出去。
看到女兒害羞,安東尼頓時笑得很是無奈和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