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接下來安東尼的加入,估計到時候有得讓她頭痛的了,一想到這個問題,芊顏就恨不得趕緊結束這一趟叢林之行,不過一想到好不容易來一次,這個叢林裡有著那麼多供她尋找收集的藥材,她有萬般的捨不得,畢竟這裡面的各種珍稀藥材,可是外界沒有的。
芊顏深深歎息了一聲,然後直直的望著李季嚴肅的說道:
「你放心,安東尼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和孩子們都知道,不會再次重返之前馮瑞濤那樣的事情了,安東尼要是不觸及我同孩子們的底線,那麼,大家就能和平共處直到走出叢林,若是他真的不識好歹膽敢算計傷害我們,那麼,他就要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慘重的代價,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從我們的手上討到任何好處的,兩個孩子雖然渴望父愛,但是卻並不是那種盲目愚孝之人,誰對誰錯,祺祺和世亦心裡都是很清楚的,所以,你就別再整天擔心這擔心那的……」
聽到芊顏的這一番分析,李季的心裡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不過,一想到那個安東尼的人馬即將加入到他們這個隊伍,想到安東尼必定會藉故纏上芊顏,他的心裡就有著一種深深的危機感……
望著不遠處那兩株才剛剛采擇了一會,就已經變得枯萎的血蘭花,李季便擔心的提醒芊顏道:
「顏顏,我知道了……對了,現在這個血蘭花也已經找到了兩株,那你趕緊找個機會先做實驗,然後把祺祺之前所受的內傷給醫治了吧,畢竟這孩子這麼小,早一天把她身體損傷的地方治癒了,也能對孩子將來的身體健康減少些危害,萬一這花枯萎影響了藥效的發揮就不好了……」
這血蘭花十分的罕有,她們這一路整整搜尋了一個多月,才意外在同安東尼會面時被發現了兩株,李季也是明白這血蘭花的珍貴,如今聽到李季在明知道有可能她們這一路說不定再也找不到的情況下,還堅持讓她把血蘭花先用於祺祺的身上而忽略了他自己得了的艾滋病,芊顏心中就很是感動。
從李季的眼眸裡,從李季的呼吸頻率,以及臉上細微的表情和說出這話時候的肢體反應,她都能夠看出,這話,是發自李季內心真實的反應,並不是在以退為進來博取她的同情,進而為他自己謀算。
「這些事情,你就別吵超心了,我知道該怎麼做……對了,等會李季的人來了,你就出面同他交涉,把我們隊員所要遵循的規矩告訴他,免得到時候發生危機情況,被他們給拖累壞事了……今天,這兩三天,我們就在這裡暫作停留,把他們的人員同我們的人員打散然後重組,並分成兩隊人馬,由祺祺和世亦分別帶隊在這附近再去搜尋一下,看看是否還有血蘭花,要是有的話,咱們就進行移栽,看看到時候能不能帶出叢林然後進行人工養育……」芊顏想到她也確實需要趕緊對血蘭花進行研究,於是便把這些瑣事交代給李季去出去裡。
「行,我知道了。」李季很是乾脆的高興回答道。
能替心愛的女人去辦事,李季心中很是高興,終於能給予他發揮自我價值的時候了,雖然在這個危機重重的叢林裡,作為男人不能在危險關頭保護自己的女人以及兩個小孩子,但是這些後勤工作,他可要好好的去完成,於是,在李季傻愣愣的笑容中,芊顏走進了自己的帳篷,然後投入她的研究當中……
當兄妹兩個走進安東尼的隊伍中時,所有隊員在看到自家首領那張時光倒流二十多年前的小臉,頓時一個個都驚呆了,眼前這個小女孩子,一看就能知道這是自己首領的種。
想到剛才首領說有了個女兒他們還不敢相信,以為是首領在說話話,尤其是看到地面上那一條被剝了皮的鱷魚是出自於這個才剛剛到他們腰身地方的小不點之手,他們就感到很不是不可思議。
「真是太厲害了,你說小姐這是吃什麼長大的,你看她那肉呼呼的小手,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徒手打死鱷魚的樣子啊……。」
「這個可不一定,難道首領還會騙我麼不成嗎?再說那鱷魚的屍體可是擺在我們眼前讓我們看過的,還能有假不成……」
「小聲一點,小姐看過來了,別惹小姐不高興,小心首領待會修理你。」
當祺祺同世亦一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眾人便相互交頭接耳,嘀嘀咕咕的好奇的議論了起來。
而安東尼的一看女兒出現後,原本一張緊繃的俊臉,頓時露出了一抹難罕有的燦爛微笑,這可把他一干從來都很少見過他這一副無害模樣的下屬們給嚇得夠嗆,暗道果真是一副有女萬事足的慈父模樣,想到首領雖然長著一張看似陽光的俊臉,可是實則卻是一個不苟言笑的狠辣黑道頭子,其中好些跟隨首領了好幾年的下屬,看過首領笑得如此燦爛的,發自內心的笑容三根指頭都數的過來,所以,今天這些下屬是徹底的被自己的老大給嚇住了。
「祺祺,你來啦……」
安東尼滿臉喜色的歡喜說道,同時,趕緊起身走到祺祺的身邊,然後蹲下身子,粗礪的大掌拿起祺祺那軟綿綿的嫩呼呼的雙手仔仔細細的查看著,查看之前徒手打死鱷魚的小拳頭有無受傷,在看到女兒手上一絲破皮的痕跡也沒有後,頓時這才放下心來,長長的暗自吐了一口氣。
不過,在看到女兒這雙小手上,一點也沒有留下那些鍛煉後的繭吧,孩子能這麼厲害,肯定跟她媽咪平日裡的訓練教導有關,可是如今看到女兒手上絲毫都沒有那些辛苦鍛煉後留下的痕跡,他頓時就滿心的疑惑,不過他也知道,此刻不是詢問這個問題的時機。
祺祺的小手,在被這剛剛才相認壓根就還稱得上不熟的父親如此親暱的握在手裡,頓時就感覺到有幾分不自然,剛想收回手時,卻看到父親那滿是擔憂的仔細查看她小手的舉動,不知道怎麼的,原本想收回手的舉動,便消失了,最後任由父親那粗糙的大手緊緊的握住她的雙手。
此刻的祺祺感覺到一種難以言表的感覺,感覺到心裡暖暖的,滿滿的。
「咳咳……」世亦的假咳聲,打破了此刻父女見無言的默契和溫馨,祺祺看到一輛嚴肅的哥哥,瞬間就把小手給收了回來,哥哥眼眸中的複雜神色,她自然都明白,於是暗中深呼吸了一口氣後,這才走到哥哥的身邊,拉住哥哥的手,小臉上儘是嚴肅之色的望著安東尼。
「我們來,就是給帶個信,我和妹妹已經說服媽咪了,你現在就可以帶著人加入到我們的隊伍了,這下你達成所願,該滿意了吧,我雖然人小,但是還是說話算話的……希望你這個成年人,也不要忘記了之前我和妹妹的那一番話,守好你的本分,讓你的人規矩一點,哼……」世亦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疾風之色望著安東尼說道。
安東尼的隊員都驚呆了,這個黑小子也真是太牛了,居然膽敢這麼囂張的對首領講話,還不等這些人從世亦帶來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之時,他們心目中彪悍的祺祺小姐更是絲毫不讓的繼承了哥哥的毒舌。
「雖然你是我的父親,但是在你沒有做好父親的職責和義務之前,我是絕對不會認可你的,所以,接下來希望你能好好表現,別讓我失望,要知道一句話叫做:『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錯過了,今後你對於我來說,便是一個陌生人亦或者是仇人,我可不是一個不知人性險惡,不辨好壞的無知小孩……」祺祺揚起小腦袋,直直的望著安東尼放下狠話後,絲毫都不顧及被她同哥哥這番話驚呆的眾人,拉著哥哥便傲嬌十足的囂張轉身離開了。
這是什麼情況?首領居然被威脅了,而且還是被兩個小屁孩給威脅,更重要的是,其中一個小屁孩,還是首領才剛剛認下的女兒……。
安東尼望著脾氣甚大女兒的背影,滿臉的委屈氣惱之色,可是卻半響都沒有發作,從他的表情上,眾人一看就能看出他此刻是在生悶氣,想到首領從來都是一個火爆脾氣,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如今被兩個小不點給氣成這個樣子,最後還不能發作,只能憋住生悶氣,眾人就對首領報以深深的同情。
「看什麼看……趕緊收拾東西,然後同我女兒的人馬匯合……」安東尼在察覺到眾人偷偷看向他的各種同情眼神,頓時就把滿肚子的火氣給朝中眾人爆發了過去。
於是乎,眾人便摸了摸鼻子,然後趕緊灰溜溜一言不發的整理著各自的東西,十分鐘後,安東尼臉上還是氣呼呼的模樣,領子一干人等朝中芊顏人馬的方向走去。
……
李季慵懶的站靠樹幹上,望著朝中他走過來的響噹噹黑道頭子,狹長的桃花眼裡,閃過一道暗芒,隨即便很快的消失不見。
雖然眾人穿的都一樣,但是李季還是一眼,便在眾多的人群中,認出了安東尼,真是沒有想到,傳說中的黑道頭子,居然長得堪比花樣美男,同二十多歲的貝克漢姆都有的一拼,只是唯獨不同的是,這個男人眼眸中,有著隱藏在剛毅陽光外表下的陰戾之色,一看便知道這個傢伙,不是個好惹的。
而就在李季觀察安東尼的同時,安東尼也在觀察著李季,看著這個從信息上傳回來癡戀了芊顏七年的男子,從為數不多的照片中,安東尼只是覺得李季這個男人,就是個有著一身好皮囊的小白臉小受外表罷了,要不是靠在做房地產父親當靠山,定然就是個華夏國常說的坑爹富二代罷了,可是當此刻面對面的看到李季後,他心中對李季的評價,頓時就有了一個很大的改觀。
這個男人,並非想像中的那麼不堪和無能,從李季的那微瞇打量他的眼神中便能看出。
當安東尼走到李季身前一米遠時,這才停住了腳步。
「你好,我是安東尼,麻煩引薦一下你們的領頭人上官芊顏。」安東尼客氣而疏離的說道,語氣中,雖然他的話語中聽不出任何的不禮貌,可是,李季卻能從對方那不屑輕視他的目光中看出,安東尼這是不屑與他攀談的表示。
明知道對方對他的輕視與冒犯,可是李季的臉上卻一絲不悅的表情都顯露,反而朝著朝著安東尼扯出一抹淡然慵懶的淺笑,然後這才輕聲的說道:
「我知道你的安東尼,孩子們回來就告訴我了……親愛的顏顏,她此刻正在忙她的事情,所以,接待你們的事情,她已經全權交給我了……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就直截了當的攤開了說,既然你『煞費苦心』的想要同我們合夥,那麼,既然來了,就要遵守我們制定的規矩,你能答應並讓你的人做到嗎?」
安東尼看到李季這一副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的無謂懶散行為,再聽到李季叫芊顏親愛的,還叫做芊顏的小名,頓時一張俊臉便板了起來,兩道眉頭微微的蹙起,顯示出此刻他內心的不滿。
李季這一番話,活生生的就是在當面打他的臉,在給他下馬威,以及挑釁啊,雖然此刻心裡有再多的不滿,但是安東尼知道,此刻不是發作的好時機,他都來了這麼一會,他就不信上官芊顏那個變態女人會不知道,李季這麼囂張芊顏都沒有出來阻止,這就是芊顏故意這麼為之的,所以,他忍……
「有什麼需要我們注意的,你說吧。」安東尼壓抑住心中的不滿和怒意,板著臉低沉的問道。
「第一,為了能讓雙方人馬能更好的配合,所以你的人得打散,然後混編進入我們的隊伍,第二,在叢林裡,凡是都得聽我們的安排,不得擅自開槍,第三……」
伴隨李季沒說出一條,安東尼的臉色便更加的黑山一分,於是乎,對於上面諸多不利於安東尼的霸王條款,安東只能忍,一忍再忍,忍無可忍還是得忍。
兩個男人的第一次較量,李季完勝,安東尼慘敗收場……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芊顏一味的沉浸在她忙碌的試驗中,絲毫都沒有理會帳篷外面兩個男人明爭暗鬥,箭弩拔張的緊張戰火氛圍。
這一天,正當兩個男人再次用視線在虐殺彼此之時,帳篷內傳來了芊顏驚喜的呼喊聲。
「李季,快……快進來。」
李季聽到芊顏的呼喊,頓時就投給安東尼一抹挑釁的得意微笑,在對方那刀子眼一般的視線中屁顛顛的朝著芊顏的帳篷小跑過去。
安東尼聽到芊顏呼喊李季,頓時心中就堵得慌,尤其是看到李季那看向他的得意挑釁眼神,他真是恨不能狠狠的衝上去把李季這個小白臉,這個接連幾天拿著雞毛當令箭且狐假虎威的混蛋狠狠的收拾一頓。其實對於從小就經過各自非人訓練的安東尼,不僅個人身手了得,對於幾種常用的外語,英法德漢俄日都有涉及,平常的對話根本就不成問題,同上官芊顏接觸這麼久,他一直都沒有暴露出來,只有裝著聽不懂,才能更好的名正言順聽到芊顏以及孩子們的交談和收集他需要的信息。
望著李季的背影,安東尼在心裡一直暗想著,這一個人的帳篷裡忙碌了好幾天的芊顏,究竟有什麼驚喜的事情,居然單獨只叫李季進去,連兩個孩子都沒有喊進去。
「顏顏,什麼事這麼高興啊?」李季進入到帳篷後,頓時笑得很是燦爛的笑瞇瞇望著芊顏問道。
芊顏手中拿著一個小瓷瓶,瓷瓶裡,有著黑紅色的詭異液體,只見芊顏的臉上,儘是激動的神色。
「趕緊脫褲子……。」芊顏趕緊的催促著李季說道。
李季猛的聽到芊顏這話,頓時就傻眼了,雙手下意識的便摀住腰帶,一臉防備羞澀不解的望著芊顏,滿臉通紅的結結巴巴拒絕道:
「那個,顏顏啊,我……你知道我身體的情況,我這病可是烈性的傳染病,你不能……我不能害了你,我……」
芊顏愣了一下,然後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她說出的話,讓李季誤會了,雖然她很想吃肉,但是也不會飢不擇食到這個地步,大白天的就要在眾人面前上演強上男人的春宮戲吧,眾人即便是看不見,但是這薄薄一層帳篷,又不隔音,就算她身體再是飢渴難耐,也是沒有這種毫無**的**情趣。
不爽的狠狠瞪了李季一眼,看到李季那不好意思又委屈的目光,芊顏這才低聲無奈的說道:
「我是讓你脫了褲子試藥,血蘭花在這幾天經過我同其他藥的中和後,大大的減少的對人體的傷害,我想先給你塗抹一下你那個地方,看看療效如何。」
李季聽到芊顏的解釋,這才鬆了一口氣,可是隨即又被芊顏要求用私密處來試藥時,頓時一張臉又紅得好似朝霞一般,感覺臉上如同火在燒一般的滾燙,他不是害怕那處會被當成試驗品給弄壞了,而是羞澀,不好意思。
「顏顏,要不……要不讓我自己塗抹吧。」李季弱弱的提議道。
「這個血蘭花的毒性這麼強烈,你又不知道該塗抹多少,多了少了都不行,你有什麼好害羞,男人不都有這玩意嗎?你身上有的,我兒子身上也有,我兒子可是我一手給帶大的,再說了,老娘什麼鳥沒有見過……更何況,你現在的身份是病人,我是醫治你的醫生,你有什麼可害羞的,實在是不行,你就把你自己當成世亦,把我想像成你媽不就成了嗎……」芊顏語氣很是不爽的朝著李季低聲吼道。
芊顏這一番彪悍的話,讓李季頓時被氣得無語望天中,可惜,這天被帳篷頂部給遮住了,這能是一回事嗎?世亦是小不點,而他可是一個成年人,那地方能有可比性嗎?就在李季心中埋怨的時刻,突然間,他想起了芊顏話語裡說過的不對勁之處,頓時就笑得很是燦爛的問著芊顏。
「顏顏,那你能給我說說,你究竟見過多少鳥啊?同你在一起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你居然如此『閱鳥無數』,既然你都如此說了,那麼,我就讓你好好看看吧,記得看完後點評一番給我個評價吧……」李季眼眸裡儘是邪邪的調侃戲弄之色。
前一刻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芊顏在看到李季那壞壞的挑釁眼神之時,頓時就有點開始打退堂鼓了,要不是這個藥卻是不好把握份量以及她想要用異能微視來查看細胞的活動情況,她才不想去看男人那玩意呢,這不,她心裡才剛剛升起這個念頭,李季這混蛋就再次得寸進尺的一邊壞笑望著她,一邊開始解起腰上的皮帶來。
「既然顏顏想看,那我自然聽命行事囉……只是我希望,等會你能溫柔一點對我,可別嚇壞了我才是……」李季給芊顏拋了一個十足的勾引媚眼,輕聲慢語的蠱惑說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芊顏看到李季居然同她槓上了,心中不服輸的念頭頓時就被激了出來。
誰怕誰,反正給人看的又不是她,她又不吃虧,免費有美男看這麼好的事,不依那就是白癡笨蛋了,想到這裡,芊顏的勇氣再次恢復了過來,右手拿著藥瓶,大步的走到李季的身前,左右扯住李季已經完全解開的皮帶,連同褲子一用內力一扯,李季的褲子以及貼身內褲便化為了芊顏這個暴力女手中的碎片,而他身上被扯得稀爛的褲子瞬間順著雙腿滑了下去。
於是,一個上半身衣著完整,而下半身**的美男,便呈現在芊顏的眼前。
「啊啊啊……」李季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得愣住了三秒後,頓時這才後知後覺的用手準備摀住被裸露在外的關鍵部位。
芊顏見勢不妙,左手輕輕一點,李季便整個人如同木頭樁子一般的矗立在她的面前,絲毫不能動,連話都不能說,李季這才發現,他居然被芊顏點穴了。
此刻的芊顏,其實臉頰也忍不住感到一陣火烤火辣的滾燙,不過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已經沒有了回頭的餘地,只有先幹正事再說,拿起手中的瓷瓶剛剛沾濕了面前,還沒有來得及上藥,便聽到帳篷外傳來了以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發生什麼事了?」安東尼一邊跑,一邊大聲詢問道,其實他此刻內心很是高興不已,終於能找到機會湊過來一看究竟了。
可惜,人還沒有靠近帳篷,就被芊顏的一聲厲聲呵斥給制止了。
「站在,這裡沒有你的事,不准進來。」
安東尼頓時前一刻的歡喜之色,瞬間如同正在高興之餘卻吞了一隻蒼蠅一般的難受,去,還是不去,一直在安東尼的心裡掙扎著。
而芊顏在感受安東尼停下了腳步後,以為對方會就此不再過來,這才把視線重新回到了李季的身上,當對上李季那關鍵部位時,她忍不住的頓時臉頰唰一下紅得如同熟透的番茄一般。
看到芊顏這嬌媚的害羞一面,李季知道剛才芊顏都是在強撐的,並不是像她所說的那般『閱鳥無數』,一想到眼前這個故作坦然沒事,實則如同個害羞的大姑娘一般的小女人,李季心裡就滿滿的歡喜和感動。
看到李季臉上的神情,芊顏頓時就趕緊運氣把直往上冒的那一股熱氣給壓了下來,然後一副鴨子死了嘴硬的模樣,言不由衷的違心點評說道:
「真小,果真是發育不良,這麼醜,怪不得你害怕被人瞧見……」
作為任何一個男人,在聽到女人這麼點評他那裡不行,或者是太小的話,都會奮起反抗的,於是李季便很是沒好氣的滿臉怒容對著芊顏氣呼呼的說道:
「什麼?你說這……這還小……再大的話,你還要不要活了,不怕被我給捅死啊……」
芊顏愣了片刻後,這才反應過來李季這話語裡的意思,既羞惱又憤怒,頓時就惡狠狠的朝著李季低聲吼道:
「你這個流氓……居然都敢佔我便宜了,居然想要捅死我,那我就先把你這禍根玩意給根除了……」
芊顏說道做到,於是乎,接近著,帳篷內,便響起了李季頓時敏感的倒吸了一口氣的聲音,而芊顏此刻早已被李季給氣得失去了剛才的羞惱,剛準備檯燈拿過來給李季塗抹藥物之時,帳篷的門口站立的安東尼頓時就被眼前這一幕畫面給氣得渾身發抖。
「你,你們無恥……」安東尼從牙縫裡憤怒的擠出了這幾個字。
下一瞬間,李季呆了,芊顏怒了。
「滾出去,誰讓你進來的。」芊顏頓時走到安東尼的身前,怒聲的呵斥道。
「怎麼,你自己光天白日幹出這種事情來,你還怨我打斷你們的好事……上官芊顏,你要玩小白臉我不管,但是麻煩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隨便的就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辦事,你就不怕兩個孩子不小心進來看到了嗎?真不知道你是這麼當孩子媽咪的……」安東尼此刻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中的怒火,無論怎麼樣,都壓不下來,他也知道他同芊顏撕破了臉對他沒有好處,可是當他親眼看到她居然同李季在這裡胡搞的畫面,腦子裡什麼都顧不上了,只想把心中的憤怒情緒給發洩出來。
芊顏對於安東尼的話,冷笑了一聲後,這才譏諷的說道:
「我怎麼當孩子的母親,用不著你來擔心,因為,你沒有任何資格來干涉。」
「我怎麼就沒有資格干涉了,我可是祺祺的生身父親,祺祺是怎麼來的,想必那一晚你應該最清楚不過了吧?上官芊顏……」安東尼氣極反笑的望著芊顏道。
芊顏愣了一下,然後再次恢復了正常神色,目光淡然而冷清的望著安東尼說道:
「就算你是祺祺的父親那又怎麼樣……你能有本事從我的身邊搶過去嗎?你覺得祺祺能心甘情願的跟著你過日子嗎?我是不是個好母親,用不做你來評價,但是你是不是個好父親,這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祺祺更是知道,你該不會忘記了你是如何同我的人馬匯合在一起的吧……」
這話,直接戳中了安東尼內心最為脆弱的那一部分,他知道,那一天他提出交換條件之時,便已經深深的傷了女兒的心,可若是他不提出這樣的條件,他連想看到祺祺,接觸祺祺的機會都沒有,更何況,他真的很想完成關於抗癌藥物的研究。
關於這個研究,這是他心中永遠的一個痛,癌症,奪走了他最為深愛人的性命,他雖然沒有一顆如同上帝一般拯救世人的心,但是,他唯一知道的,便是不想讓世上其他的人經歷他曾經失去深愛之人的悲痛,這其中,並不是僅僅單一為了能獲得巨額的利潤,想要賺錢,他有的是門路,之時這個研究,他內心有著他自己的堅持和信念。
他知道,要是這一次放走了上官芊顏,憑借上官芊顏的神出鬼沒的身手,等錯過了這一次機會,他就再也沒有機會接觸到對方,接觸到他的女兒,更加沒有機會完成他心目中的堅持和夢想,可是,為了達成他的目的,他卻在還沒有來得及補償失去六年父愛的女兒,卻因為迫不得已傷害了女兒,利用了女兒來接近她們母女兩個。
即便是有再多的不得已,可是傷害已經造成了,想到這裡,安東尼感覺到喉頭很是哽咽酸澀得難受。
「對不起……」安東尼帶著嘶啞的聲音低沉的說了一聲後,便再也沒有看向李季同芊顏一眼,便轉身默默的走開了。
安東尼身上的悲哀情緒,芊顏同李季都看盡了眼裡,但是立場不同,而安東尼還同他們有著利益敵對的身份,芊顏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回神了,我們趕緊試試這藥效。」芊顏收回了視線,把注意力再次放到了藥瓶之上,臉上平靜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的表情,讓李季絲毫都猜不透她此刻內心真正所想。
在安東尼這一打岔後,前一刻塗抹藥物的曖昧氣氛,頓時就去了一大半,此刻,整個帳篷內,寂靜得很是詭異,只有兩人或淺或重的呼吸聲。
「哎呀,你輕點……溫柔一點行不行?」李季倒吸了一口氣,低聲怒鬧的提醒道。
「我這下手已經夠輕的了,你別亂動行不行,你這麼亂動,我不好把握……」芊顏不爽的回答道。
「誰……誰叫你不是下手太重,就是輕得讓我感到癢癢,在這樣還不如我來弄……」李季抱怨著。
「你能行嗎?這事你自己要是一個人能辦的話,我就不會在你面前了,再囉嗦我可要點你的穴了……」芊顏威脅著。
「嗯……」帳篷裡響起李季低聲嗯吟聲。
「怎麼了,是不是這麼弄不舒服,現在好點沒有,別急啊,很快就能完事了。」芊顏有點焦急的詢問道。
「還能忍,就是一點火辣辣的痛……」
聽到身後帳篷傳來這如此曖昧的漢語對話,不遠處的那些隊員基本上都不懂中文,可是安東尼他懂啊,如此火辣的對話,讓他褲襠處,頓時就鼓起了一個小帳篷,渾身一股熱流直往那處湧去。
安東尼一邊走,一邊在不斷的說服自己不能衝進去,要淡定,可是心裡那個憋屈,那個難受啊,真是沒法來形容,一個人氣憤憤的走到不遠處的大樹底下,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眼死死的盯著前方芊顏所在的那個帳篷。
「別動啊,讓我好好看看……」帳篷內,某女那低沉如同魔音的聲音再次傳入了安東尼的耳裡。
「別看了行不行,你這樣我真的很不好意思……」某男如同被強佔的民男一般不滿的抗議著。
安東尼閉上眼假裝裝睡充耳不聞的他,此刻也忍受不了帳篷裡面那一對男女的曖昧的交談魔音,猛的起身,然後怒氣沖沖的朝著帳篷衝了過去,嘩啦一聲的掀開帳篷便吼道:
「你我說你們究竟有沒有羞恥之心啊,能不能別同畜生似的到處發情……」
本來拿著棉簽給李季擦藥的芊顏,手上動作頓時就停留在半空中。
「安東尼,你是不是渾身癢癢欠收拾啊!」一再的被安東尼衝出來搞破壞,芊顏頓時就氣得隨手拿起身旁的瓶蓋朝著安東尼擊打了過去,可別看這一個瓶蓋,那可是芊顏用了兩層內力在上面。
當瓶蓋襲向安東尼時,安東尼看到芊顏的神情,頓時就知道不妙,本想避開,可是,卻壓根就躲避不了那如同閃電似的瓶蓋,當胸前被瓶蓋擊中之時,他頓時就瓶蓋擊打的飛出了帳篷,足足被打飛了十米遠然後重重的落在了鬆軟潮濕的地面上。
「首領,你怎麼了。」遠處眾人在看到自己首領被打飛後,頓時就嚇得趕緊朝著安東尼奔了過來。
「我沒事,都不准過來。」安東尼一把抹去嘴邊的血跡,衝著眾人怒聲警告道。
此刻,要是眾人走過來看到帳篷裡面發生的一幕,還不知道會作何感想,眾人被首領勒令不准靠近,便一個個只能矗立在原地焦急的望著,待猛的吐出了一口鮮血後,安東尼這才感覺到剛才胸悶的胸口好受了不少。
這女人下手真是太狠了……剛才那一下,估計還算是她手下留情的結果吧,要不然,想必他此刻真就變成一具屍體了,在這個武力值恐怖到了變態的女人面前,他還真是壓根就展露發揮不了一絲男人的威風和風範,從一開始同這個女人打交道,他就一直出於被虐的一方。
吃力的好不容易爬起來,剛要準備轉身離開,帳篷內,卻傳來芊顏欣喜的驚呼聲。
「成了,這藥真的有效,李季,你這個病能夠治好了,能夠治好了……」
「你,你沒有騙我,這血蘭花真的能治好我?」李季不敢置信的驚喜道。
芊顏坐在椅子上,運用異能,視線直直的注視著李季的關鍵部位,此刻的芊顏,瞳孔變大,呈現出如同金色的顏色,透過滿是皮疹的私密處直直的看透並放大著李季私密處的細胞,當看到剛才那些藥物浸入到李季皮膚下後,那些病毒細胞快速的被吞食消滅後,芊顏頓時就喜得失聲驚叫了起來。
這只是外用塗抹了一下,就能取得這樣的效果,看來,只要把血蘭花這種劇毒藥花加入能減輕毒性,減少到能讓人直接口服或者是注視的計量後,相信李季很快就能痊癒了。
李季此刻自己也能感覺到,他那一處平日裡又癢又難受的地方,此刻在一陣火辣辣的感覺後,好像不再是那麼癢了,一般來說,艾滋病要在感染後的七到十年才是最為嚴重的時候,可是由於近代各種藥物的干擾,以及氣候各方面等因素,造成了艾滋病形成了耐藥性以及變異性,所以他才會在接觸了短短半年不到的時間裡,就已經到了病症的中期,要不是遇上芊顏,想必他這一輩子也不能刻有希望治癒了,這血蘭花如此珍貴,在進入了叢林快兩個月才被找到兩株,可見是多麼的難求。
「顏顏,那……那血蘭花你還剩下多少?」李季有點顫聲的問道。
芊顏很是不解李季這擔憂從何而來,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這幾天實驗浪費了一株,這一瓶藥,便是最後一株提煉出來的。」
聽到這話,李季頓時一張臉變色煞白了,既感動又擔心的責備數落芊顏道:
「顏顏,你怎麼能這麼糊塗,我這病還能等得起,為什麼你不先緊著把祺祺,先把祺祺的傷勢給治好了再說……這血蘭花這麼珍貴難尋,要是以後找不到了可怎麼辦?」
此刻,不遠處密切觀察著帳篷內一舉一動的安東尼在聽到李季說祺祺受傷有病後,頓時就什麼也顧不得的再次衝進了帳篷。
「你再說一遍,你說祺祺有傷,祺祺受什麼傷了,你說啊?」安東尼激動的一個抓住李季的衣襟,紅著眼暴露的嘶啞質問道。
「放手,剛才還沒有嘗到教訓嗎?」芊顏看著激動的安東尼,頓時很是無奈的提起安東尼的衣服便往後扯。
安東尼被強行拉開後,頓時看向芊顏的目光,好似好吃人了一般,看著李季那光溜溜的下半身,再看著李季那塗抹了如同血一般的顏色的私密處,頓時就氣得胸口不住的起伏。
「上官芊顏,告訴我,祺祺究竟怎麼了?她到底好受了什麼傷?為什麼你明知道要血蘭花才能醫治,卻寧願醫治這個男人,也不醫治你的女兒,在你的心裡,祺祺究竟算什麼?」安東尼氣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一般,紅著眼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質問道。
芊顏看到安東尼如此關心祺祺,心中對安東尼的反感,略微減少了一些,對於此刻安東尼這副要吃人般的模樣,她卻絲毫都沒放進眼裡。
「呵呵……偉大的黑道首領,終於肯露出你隱藏的面目了,現在怎麼不裝著你聽不懂漢語了呢,我還以為你要一直都這麼偽裝下去呢,既然你都聽到了還這麼問,那我也問問你,在你的心裡,祺祺又算是什麼呢?要是這個世上,被你找到了最後一株血蘭花,你是拿回去做你的研究,還是拿出來醫治你的女兒呢?」芊顏冷著臉反問道。
安東尼頓時愣住了,眼眸裡有著絲絲掙扎痛苦的神情,片刻後,安東尼這才沉痛的回復道:
「無論你信不信,反正我是絕對都不會像你這般,寧願幫一個外人,絲毫都不念及親生孩子安全,然後做出這麼冷血的決定來。」
安東尼說完後,便轉身離開,此刻,雖然他已經弄明白了芊顏同李季剛才並沒有發生什麼親暱的男女關係,可是心中這個巨石被移開後,卻又被祺祺身體有問題這一塊巨石給壓住,而這塊巨石,比剛才那一塊還要來得巨大,來得沉重無比……
芊顏神色複雜的望了安東尼一眼後,便收回了視線,走到李季的所在的帳篷,從李季的背包中拿出一條褲子回來讓李季換上。
「顏顏,對不起,都是我害得你被罵,害得你和祺祺……」李季很是愧疚不安的望著芊顏說道。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芊顏給打斷了:
「這不管你的事,你別亂想,祺祺的身體,就算是真的找不到血蘭花,我也能找到其他的藥材來替代幫她修補內腹以及恢復元氣的,而你的身體,確實不能再拖下去了,任何事情都有個輕重緩急,祺祺是我的女兒,我自然會為她考慮的,所以你不要有心理壓力,保持一個良好的心情,這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希望你能明白,要不然我這段時間可就都是白費力氣了……」
李季此刻眼眶紅紅的,衝著芊顏露出了一抹保證的笑容。
看到李季沒有轉牛角尖,芊顏這才放心下來,然而,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間傳來了祺祺同世亦使勁了渾身內力所發出來的驚恐呼叫聲:
「媽咪,不好了,趕緊讓人準備戰鬥,我們被包圍了,好多好多的蟒蛇朝著我們圍過來了……」
所有的人,在聽到那從遠方傳回來的飄渺熟悉聲音,一個個臉色都嚇得煞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