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管你p事……」芊顏拉著兩孩子,沒好氣的怒罵一聲後,頭也不會的便上了馮瑞濤的車子。
馮瑞濤打開駕駛車門,在上車前目光複雜的冷冷盯了一眼李季,寒聲警告道:
「既然都已經說不認識你了……今後別讓我再看到你糾纏她。」
馮瑞濤說完後,這才上車駕車離去。
「回家……上官芊顏,你真就這麼絕情嗎?」李季紅著眼,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道,渾身虛軟的頹然跌坐在地上,目光渙散的直直注視著車子消失的方向。
他已經能夠確認,剛才的這個女人,百分之百就是六年前的她,雖然她變換了容貌,同以前變得截然不同,可是,他還是能從她那熟悉的眼眸以及一身鬼神莫測的針灸之術中探出,她,就是曾經的那個她。
究竟要怎麼辦,他才能贏得她的心。
六年前母親暗中推波助瀾的事情,她究竟又知道了多少?如若她全都已經知道了一切,那他應該怎麼辦?
一邊是生養自己的母親,一邊是自己這輩子心心唸唸的女人,他該作何選擇。
母親即便是有再多的缺點,可那也是他這輩子最親的人,給予他生命的人,要他為了這份愛情而把母親所做的一切壞事供出來,把母親推向監牢,他做不到啊!
可要是讓他就這麼放開芊顏,他也同樣辦不到,親情和愛情,為何要這麼的殘酷的讓他做出一個抉擇來,這兩難的抉擇,讓他真是不知道該作何處理,可是他也知道,如若這個問題一直得不到解決,那麼,他同芊顏之間的這條鴻溝,永遠都在兩人的心中存在著,阻隔著他們。
此刻,不遠處一輛火紅色的跑車之中,一名化作精緻妝容的女子,滿臉的猙獰狠辣神色,視線直直的注視著前方絲毫都沒有形象跌坐在地上,為情所困的男人身上。
「李季,沒想到,你還會有如此脆弱的一面,我還以為你對所有的女人都是如同對我之前那般,原來你卻不是,這樣的你呈現在我的面前,讓我更加對你誓不罷手了……」陶倩倩憤恨的決絕說道。
半個月前,她生平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如此毫不客氣的羞辱對待,本以為李季對所有的女人都是冷清冷心的毒舌一面,沒想到,在秘密跟蹤了半個月後,終於讓她明白了李季為何會這樣了。
並不是李季不懂得溫柔,而是那個人,不是他心目中的那個她,不是剛才那個已經是兩個孩子母親的狐媚子女人。
李季,這一輩子,就沒有我陶倩倩看上後得不到的東西,你,也不例外……
想到之前李季同他母親的那番毫不客氣的對話,陶倩倩知道,要想知道李季過往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那麼,就只有從李季母親的身上開始著手才成,想到這裡,陶倩倩心中已經有了主張,拿起電話,便撥通了李夫人的號碼。
「伯母,我是倩倩……我發現有個地方的最新推出的糕點味道很好,有時間一起出來坐坐嗎……好的,那明天見……」
掛上電話後,陶倩倩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淺淺陰笑。
李季,就算你有再多的不情願,只要這個蠢老女人是你的母親,只要她滿意我這個準兒媳婦,只要她想要攀上我這顆高枝,那麼,你終究是逃不掉,避不了我的。
越是有挑戰性的事物,在征服的過程中,才能獲得更多的成就感和征服的快感,征服你立即,想必一定會很有意思……
陶倩倩手指分外妖嬈的輕輕摩挲著描繪得精緻的嘴唇,暗笑道。
……
李季坐在地上,略顯陰柔的俊臉上,儘是怎麼也掩飾不了的悲涼,心酸自嘲笑容,如此折這麼一個如同偶像明星般的男人如此失態的倒在地上,引得路人無不為之紛紛側目而視,尤其是那些女性,看到這男人臉上那痛苦的神情,心都糾成一團了。
一個長著一張大餅臉的肥胖女子,緊張快速的從衣兜裡面掏出鏡子,麻利的整理了一下頭髮和衣服後,便咬住嘴唇緊張卻又興奮的走到李季的身旁,伸出雙手去拉李季的胳膊,然後並用故意壓低的嗲嗲聲音開口詢問道:
「帥哥……你沒事吧?」
這帥哥的胳膊還真是好有肌肉,摸起來鼓鼓的,真是太有手感了,真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有點陰柔的花樣美男,居然身材這麼有料,女子一邊用雙手摩挲著,一邊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李季感覺到有人在拉扯他的胳膊,這才從神遊天外中反應過來,看著這個拉著他的陌生女人,居然對著他做作如此猥瑣的動作時,陰謀中陰沉得都快要結出冰霜來了,看著對方眼裡那閃過的花癡神情,頓時猛的掙脫掉女子的雙手。
大餅臉女子前一刻還處於被帥哥猛瞧的喜悅中,在瞬間被人甩開雙手後,頓時就不解這帥哥為何會前後這麼如此大的反差,見到對方已經打算要走的架勢,下意識的就出手再次緊緊拉住了李季的手臂。
「放開。」李季神情無比冷冽的望著女人說道。
女子被李季這眼神嚇得頓時就如同觸電般的趕緊鬆開,雙眼怯怯的卻又滿心不甘的盯著李季。
李季成功的掙脫了女子的碰觸後,這才冷冷的厭惡盯了對方一眼,瞬間轉身便朝著他停放在不遠處的座駕走去。
看著白色襯衣手臂處那一個油膩膩的黑色手指印,眼眸裡滿是厭惡,一想到剛才居然被那樣的一個女人碰觸,心裡就覺得有一種快要嘔吐的感覺,雙手煩躁的猛力一扯,衣服上的紐扣就全部被撤掉,並很快的把衣服脫下來,然後丟盡一旁的垃圾桶內。
**著上身進入車中後,李季此刻心中頓時對芊顏的愧疚和心痛就更加濃郁了,剛才他才被一個女子如此拉了一下,他都覺得噁心無比,而六年前,才十七歲的芊顏,卻遭遇了被眾多男人輪番欺凌的下場,她當時該有多麼的無助和害怕呀,那種淪為氈板上魚肉的感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在那荒郊野外。
不僅如此,好不容易死裡逃生回來後,卻要面臨著外婆去世,舅舅一家為了錢算計出賣她,再加上小小年紀便懷孕,這一連串的打擊,怪不得她會在看到自己後,如此的絕情拒絕同他相認。
她說經歷的痛,他都明白,也能理解她當時看到自己這個仇人兒子時的複雜心情了……
既然現在暫時沒法消除同她之間的那道鴻溝,那麼,就這麼默默的看著她一家三口興奮的生活著吧!只要她能每天都開心,他心裡也好稍微好受一些,時間,總會讓他找到辦法來解決掉他們之間橫跨那個阻礙的。
……
b市軍區醫院內
歐陽振興此刻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床邊上圍滿皆是滿臉擔憂的家人。
「院長……我老公真的,真的沒有辦法再醫治好了嗎?」歐陽振興的老婆苦著臉,始終不敢相信的詢問著院長。
「沒有辦法了……他這是中風半癱,而且病情也很是嚴重,就算是經過一些列的治療,也不會有什麼大的好轉,我們已經盡力了。」院長雙手一攤,無奈實話實說道。
雖然這段時間,他也已經聽聞了不少關於歐陽振興的諸多負面新聞,打心底裡也看不起這個胡作非為的官員,但是他還是很有醫德的盡全力去醫治,如今這病情,他也是束手無策沒有絲毫的辦法。
「謝謝院長了……」歐陽夫人滿臉的愁苦,牽強的對著院長道謝。
「那我先出去了。」
待院長離開後,歐陽振興的小老婆這才從醫院的走廊處走了進來,大小老婆同兩個兒子均是滿臉凝重之色的守護在他的床前,不過眾人心中此刻究竟是什麼想法,想必也只有他們自己才能知道了。
歐陽昊看著床上才幾天時間,就已經頭髮花白了一半,身體也消瘦了不少的父親,心中真是五味雜陳。
有點解恨,又有點難過,也有點擔心。
這麼多年,他雖然是明面上歐陽家的大公子,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其實並不得父親的歡心和喜歡,父親不喜歡他,也不喜歡他的母親。
正是因為父親同母親的婚姻是政治聯姻,所以父親最後在同母親結婚後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在外面有了另一個家,從小,他就是在母親成天幽怨又無奈的淚水中,渡過灰暗的童年時光。
當他知道父親在外面有了另外一個兒子後,他就成天的被母親叨擾,告誡,讓他要聽話,要乖巧,要好好學習,要不然,今後歐陽家,將沒有他們母子的立足之地,所以,他被迫自己去一一達成母親的要求,以及父親制定的各種標準。
他恨著這個給予了他生命,可是,卻完全不負責任,沒有擔當的男人。
他恨著奪走了屬於他和母親的父親。
既然不喜歡當初同母親的聯姻,那麼,就拒絕,但是他沒有。
一方面道貌岸然,口口聲聲的說著如何如何的不喜歡這場政治聯姻,可是,卻又很是無恥的照樣上床,照樣生孩子,結果在生下孩子後,卻又絲毫沒有為人父,為人夫的擔當和覺悟,這種男人,簡直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恥的人。
即當婊子又想立貞節牌坊。
能看到他今天能有這報應,歐陽昊心中其實很是痛快的,這麼多年來,他們母子心中那口壓抑憋了幾十年的氣,終於能得到緩解和發洩了。
但是看在母親眼眸中那怎麼也掩飾不了的濃濃擔憂之情時,他又為母親這個一輩子所感到難過,如此這麼的一個男人,母親卻依舊深深的愛著,並委屈著她自己。
現在他的仕途才剛剛起步,如若父親就這麼廢了,從政壇上下來了,那麼,他該怎麼辦?歐陽昊很快便想到了這一點,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是聽從著父親的安排,要是他真的不能從政了,那麼,他的人生又該怎麼辦?
歐陽昊惶恐著,無措著。
而一旁的歐陽俊宸,望著床上的父親,眼眸裡,卻有著種種的懷疑之色。
就屋子裡寂靜的只有歐陽夫人低聲的抽噎聲時,歐陽振興閉著的眼皮,終於開始輕輕的動了幾下。
「老公……」
「振興,你醒啦……」
兩個大小老婆紛紛開口,聲音中充滿了驚喜的詢問道。
歐陽振興一睜開眼,便看到床邊圍住的妻兒,看看房間內到處充滿的白顏色,腦袋有點暈乎乎的,一瞬間還想不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我怎麼了?」歐陽振興有點迷糊的問道。
聽到這話,屋子裡的眾人都有點驚訝,相互交換了一個無措的眼神後,歐陽昊這才開口解釋道:
「爸……昨天早上你突然間暈了過去,現在你在醫院。」
歐陽振興沉默了片刻,大約過了三十秒後,這才想起昨天的事情來,記得昨天早上他正躺在床上看新聞轉移身上的疼痛,後來當看到新聞好多電視台都是在報道,並譴責他毆打那對人質母女的新聞後,怒極攻心的他頓時感到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想到這裡,歐陽振興就試圖著從床上坐起來,還沒有等有所動作時,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身上那怪異的疼痛,居然間全部都消失了,有點也沒有前半個月那痛不欲生的針刺感覺。
「你們……你們是從哪裡找的醫生給我看的,我身上的疼痛居然全都消失了,真的一點也不痛了……」歐陽振興欣喜若狂的望著床邊的眾人,激動的說道。
聽到歐陽振興這話,屋子內的眾人頓時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前幾天他們可不同於外界所出揣測的那樣,認為歐陽振興是在裝病,畢竟在家裡的時候,歐陽振興可是痛得有時候都冷汗直冒,非要嗎啡鎮痛藥才能稍微好一些,那痛苦呻吟的聲音以及表情,可絕對是不會騙人的,退一萬步說,要是真的裝病,那麼,在自己家裡,也犯不上這麼做不是嗎?
可此刻聽到歐陽振興這欣喜的話,眾人還真是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告訴他已經中風半癱在床上這個事實了。
出於極度興奮中的歐陽振興,此刻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家人臉上那變扭的神情,一味的沉浸在他怪病好了的喜悅之中,想到都快半個多月了,還沒有下床走動過,歐陽振興便準備自己起身,找回腳踏實地的感覺,可是,無奈他用盡了全力,卻發現一個驚悚的結果,他,他的右半邊身子,居然絲毫都沒有任何感覺,只有左邊身子有知覺,頓時,歐陽振興的心頭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的右邊身子……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動不了了……」歐陽振興顫聲的望著家人焦急的詢問道。
眾人聽到歐陽振興的問話,均是滿臉的為難之色,歐陽振興此刻從家人的臉上,已經大約明白了一些,但是,卻始終不敢去面對自己所猜想的那樣,頓時厲聲的呵斥道:
「給我老老實實的說,我……我的身體,究竟怎麼了?」
「老公……你,你昨天昏過去後,醫生診斷出,說,說你中風半癱了……」大老婆只得硬著頭皮的實話實說了。
歐陽振興整個腦子頓時一聲轟鳴,空白一片,整個人都傻了。
好半響後,歐陽振興這才找回了自己的思緒,半癱,他堂堂歐陽振興,居然會和中風半癱,這絕不可能,絕對不能的。
「你這個賤人,你胡說,不可能的,你們肯定是沒有替我找個好醫生給我看病,明明我渾身痛得如同針扎一般的痛,那些庸醫卻說我什麼問題都沒有,如今我身上感覺不到痛了,卻被他們診斷說半癱,我要投訴他們,他們這群庸醫……」歐陽振興整個人如同瘋了一般的厲聲嘶吼著,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否定這個殘酷的事實。
雖然嘴裡如此這般堅定的否認,但是歐陽振興的心裡卻很清楚,他自己的身體,多半已經是真的癱瘓了。
他奮鬥了幾十年,算計了幾十年,好不容易才熬到如今這個位置上,他還沒有給家裡的兩個兒子鋪好路,他還沒有享受到辛辛苦苦得來的勝利果實,可是,如今卻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個只能躺在床上,連自理能力都沒有的癱瘓人士。
歐陽振興左右瘋狂的捶打著自己右邊那絲毫沒有感覺的身體怒吼著:
「怎麼會這樣的,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眾人看到他這樣,心裡也很是不好過,不管怎麼說,這歐陽振興倒下了,對於他們在場的人來說,沒有絲毫的任何好處,反而還讓他們失去了一個家庭的頂樑柱。
平常小打小鬧並沒有什麼,但是關係到他們自身的利益,眾人其實還是希望歐陽振興能繼續撐起這個家的。
「老公,你別這樣,我們會給你到處搜尋名醫來給你治療的,你別灰心啊……」大老婆哭泣著柔聲的勸慰著。
小老婆一看大老婆如此慇勤的柔順模樣,頓時也不甘落後的擠上前去說道:
「振興,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永遠同你在一起的,這病只要你靜下心來,總會有高人能醫治好你的……」
歐陽昊母子聽到小老婆這番話,臉上的神色都不怎麼好,但是卻極力的隱忍著。
小老婆王珍珍不用看,也知道歐陽昊母子對她的不滿,可是,這又算得上什麼呢,如今這歐陽振興看樣子是已經注定倒下了,這家產,她當然想要盡最大的努力,然後爭取到最大的利益,只要討好了歐陽振興,旁人的怎麼看她,她才懶得管。
王珍珍一邊說,還一邊用保養得宜的手在歐陽振興劇烈起伏的胸口上撫摸著,幫助對方順氣,這體貼的行徑,如若是平常,定然會引來歐陽振興的誇讚,可此刻時機不對啊。
「滾,你們都給我滾……」歐陽振興朝著屋子內的眾人怒吼著。
「爸……」
「咱們還是先出去一會,讓你爸先冷靜一下吧!」大老婆蕭素情對著眾人說道。
眾人看著精神快要失控的歐陽振興,只得先暫時聽從的離開病房,然後在房間外的走廊上等候著。
一出房門,蕭素情就壓低了聲音,不悅的鄙夷對著王珍珍說道:
「我說珍珍,你就算是要撒嬌,也要看看形勢成不成,這可是在醫院,你都不知道避諱一下,要是被別人看到了,會怎麼評價老公,你也不會曉得替老公著想,當著兩孩子的面就如此親暱,真是不怕丟人……」
王珍珍聽到對方這麼一說,頓時也不甘示弱的反擊道:
「連自己老公都留不住,難道大姐你就不丟人了?要是你不丟人的話,我們母子也不會進歐陽家的門……」
聽到王珍珍這話,頓時把蕭素情氣得夠嗆,顫抖著手指,半天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反駁話語來。
對於這個厚臉皮的女人,蕭素情無論是勾引男人的手段,還是論臉皮的厚度,以及嘴皮子功夫,她都不是這王珍珍的對手,要不然,這麼多年了,不僅沒有成功的把這狐狸精從老公身邊弄走,反而最後還明目張膽,不得不同意讓這對母子進了歐陽家的們,為了這事,她可沒有少被上流社會那些貴婦們嘲笑和同情。
「大媽,你別氣,你也知道我媽她那心直口快的直脾氣,如今爸還病著你,我們大家就別在吵吵嚷嚷讓爸擔心了……」歐陽俊宸靠近門邊,耳朵敏銳的聽到裡面那劇烈的呼吸喘氣聲後,頓時出口趕緊道歉的說道。
「媽,俊宸說的是,你們都別在這個時候鬥氣添亂了,先想想有沒有什麼出名的醫生,趕緊給找來給爸治病要緊……」不傻的歐陽昊也緊跟著說道。
於是,走廊上兩個女人,這才不情願的閉上了嘴。
此刻,躺在床上的歐陽振興,對於剛才外面發生的一切,全都聽進了耳裡,暗道現在他還麼死,兩個女人就開始爭鋒相對了。
這一輩子,明明他都順順當當的,從什麼時候起,他居然開始這麼接二連三的倒霉了。
對,是她,就是她,六年前那個失蹤了女人,上官芊顏。
六年前,就是因為上官芊顏的原因,差點害的他官位不保,惹怒他國的大人物。
六年後,又是這個女人一家子,害的他剛剛當上局長才幾天,不僅被打,更是被暫時停職,現在居然還被那個黑小子給打成了半癱,毀了他一輩子的大好人生和官途。
想到那個黑小子,歐陽振興的眼眸裡,頓時劃過一道厲芒。
對,自己會變成半癱,一定是那母子三人搞的鬼,她們居然能精通失傳的絕密中醫之術,想必當初在那個黑小子打他的時候,定然是用了什麼不可告人的手段,才會導致他自己能感到渾身疼不欲生,但是卻檢查不出絲毫的傷勢來。
難怪當初她們母女二人能從那群劫匪手中完好無損的逃脫,難怪那些劫匪會一個個死的那麼淒慘,連任何線索都沒有留下就死了。
而當初在審訊室內,那個女人激怒他,讓他動怒,然後被桌子就那麼撞了一下就吐血的事情,絕對是個圈套,一個讓他身敗名裂且算計好的圈套……
越往下想,歐陽振興額頭上的冷汗就越多,眼眸裡的驚恐之色,也就越加的濃郁。
多麼可怕的手段和心急,居然瞞過了這麼世人的眼睛,那女人還真是不可小窺,那個女人是不是發現了六年前的一些事情,要不然,怎麼會如此歹毒的對付自己?
歐陽振興在心底不斷的詢問著自己,腦袋飛快的運轉著。
半響後,歐陽振興這才疲憊的閉上了雙眼,片刻後,這次才再次睜開眼,只是,此刻的眼眸裡,儘是染滿了殺戮狠辣之色,末了深深的歎息一聲,低聲呢喃著:
「自己如今會這樣…。都是斬草不除根留下的隱患啊……」
想到劫匪們死前同山羊的人獸大戰事件,想到他親眼所見,那些劫匪們渾身癢得一個個自己親手抓的皮開肉綻時,臉上那露出的詭異舒坦微笑,歐陽振興心裡就是一寒。
那個女人實在是太陰毒了,太心狠手辣了,得罪她的人,還真是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如若不能一擊必中,那麼,他將會遭到對方瘋狂的報復,想到這裡,歐陽振興有點猶豫了,但是又一想到如今他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吃了拉撒都要人服侍的淒慘下半輩子,剛剛心底最後一絲猶豫,也瞬間被慢慢的的恨意所取代。
如若不能讓那個女人死,他不是就白白的遭受了這麼多罪嗎?
想到這裡,歐陽振興頓時朝著門外的陰寒的大聲叫喊道:
「昊兒,俊宸,你們兩個進來。」
守候在門外的兄弟兩個,聽到父親這滿是煞氣的聲音,雖然不解父親為何叫他們進去,但兩人還是乖乖的推門進去了。
叮囑好了門外的兩個女人守好門口後,父子三人在裡面密探了快半個小時,最後兄弟兩個才神色各異的離開了房間。
……
話說自從那天在路上遇到李季後,馮瑞濤心中就一直處於極度的焦爐狀態之中。
雖然事後芊顏對他以及兩個孩子一帶而過的解釋,說那個男人只是曾經她的一個同校同學,可是,三人心中卻都覺得,事情,並不是那麼的簡單。
從那個男人看向芊顏是的深情眼眸裡,及時馮瑞濤這個沒有談過戀愛的純純處男也能看出,那是一個男人深愛著一個女人時,才會有的眼神。
那個叫李季的男人一出現後,馮瑞濤就緊張不已,生怕才剛剛心動,還沒有開始萌芽的愛情,就會被人隨時搶走了,所以,現在馮瑞濤只要沒有任務的時候,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泡在芊顏家裡,美名其曰:陪同兩個孩子。
而馮瑞濤的母親,在看到兒子頻頻過來後,她過來的時間也就慢慢的開始減少了,為兒子創造同芊顏多一點獨處的時間。
芊顏看著這半個月,幾乎每天都出現在她家中的男人,想起他看向她時那欲言又止的表情,芊顏已經大致能夠猜到,這個男人心裡想的是什麼了。
今天是週六,芊顏打算好好的替兩個孩子煮頓飯,沒見到好久沒有下廚的她,卻看到家裡沒有鹽了,兩孩子自告奮勇的便要求下樓去買,想到兩個孩子的能耐,芊顏也就點頭同意了,畢竟小區門口就有二十四小時的小超市。
芊顏在廚房內擇菜,突然間,一抹暗影襲來,芊顏知道這是馮瑞濤走過來了,聲音有點緊張的開口說道:
「芊顏,那個,我有話要對你說……」
芊顏回過頭一看,就看到馮瑞濤滿臉侷促的望著她,一張俊臉漲得通紅,雙手也不停的張開然後又瞬間握拳。
「看你臉上這神情憋的……你該不會是便秘,想讓我給你開點藥吧?」芊顏故作正色的望著對方說道。
聽到芊顏這話,馮瑞濤一張臉頓時紅的更加厲害了,俊朗的臉上,嘴角忍不住狠狠的抽了幾下,可見這男人被芊顏這話給噎的不輕。
不過,芊顏的話,卻緩解了馮瑞濤此刻心中不少的緊張感。
「芊顏,我有正事要跟你說,是很嚴肅的事情……」馮瑞濤暗自深深的吸了口氣,雙眼終於鼓足了勇氣,與芊顏對視著說道。
芊顏勾起一抹很是魅惑的淺笑,整個人很是妖嬈的走到馮瑞濤的面前,然後舉起右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左手則撫上對方的挺起的胸肌上。
馮瑞濤在芊顏一接觸他的身體時,頓時渾身一僵,連動都不敢動一下,任憑那雙如同水蛇般的雙手,在他身上慢慢的游離著,略帶冰冷的柔軟小手,凡是略過的地方,瞬間就雞皮疙瘩同汗毛豎起。
看到馮瑞濤此刻的反應,芊顏的嘴角勾起一抹頑皮且又嫵媚的得逞戲謔微笑,然後再接再厲的靠近對方,整個身子都軟塌塌的靠在那寬厚胸圍的胸膛裡,感受著對方胸口傳來那一下又一下的有力心跳聲。
「芊顏……」馮瑞濤聲音有點嘶啞的低聲呼喊道。
芊顏踮起腳尖,小腦袋猛的湊近對方,然後櫻唇在距離對方嘴唇三厘米的地方這才停住,聲音中帶著無盡的蠱惑之音,粉唇微微開啟,誘惑的笑著輕聲道:
「有什麼事啊?」
馮瑞濤看著近在咫尺的絕美臉龐,看著她眼眸裡閃過的妖嬈勾引姿態,頓時情不自禁的艱難吞了吞口水,身體不自在的臀部朝後撅去,試圖避開那即將緊貼住他身體的嬌軀。
「別,你別這樣……」
「別哪樣啊……」芊顏再次進一步的靠近對方,兩隻纖手然後來到對方的腰身處,並在寬厚的背上,來回的滑動著。
妖精,這女人絕絕對對的是個來迷惑勾引他犯罪的妖精。
那個男人能經得起她這番嫵媚至極的輪番誘惑,更何況還是他這個守身如玉到三十歲的處男,此刻身下早已堅挺得如同鐵柱一般了,可這個女人還不打算放過他,繼續撩撥著。
「別玩火了,要不然後果自負…。」馮瑞濤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找回了些許理智後,惡狠狠的對著芊顏警告的說道。
聽到這話,芊顏頓時笑得更加開心了,燦爛的笑容,同前一刻的極盡嫵媚之色完全不同,就如同一個純真的孩子一般。
看著眼前這個矛盾到了極致的女人,馮瑞濤知道,他這一輩子,是真的要栽倒這個女人的手裡了。
「還笑……你個只負責點火,不負責滅口的妖女……」馮瑞濤沒好氣的伸出大掌,揉了揉芊顏的小腦袋瓜說道。
芊顏聽到馮瑞濤這話,很是吃驚的長大了嘴,不敢置信的望著馮瑞濤,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冰冷老實的憨厚男人,居然也能說得出這麼一番很是**的情話來。
果然男人在『色』字上面,都是無師自通的啊!芊顏在心中很是感歎的想到。
「你喜歡我?」雖然芊顏用的是問句,可是語氣卻是肯定的。
芊顏這猛不冷丁的話,頓時讓前一刻還滿臉無奈望著芊顏的馮瑞濤,頓時整個人如同被定住了一般,臉上的神情顯得既羞,又怒。
這告白的話,不是一向由男人主動說出來的嗎?等到男人說出來,然後女方才羞答答的同意交往的嗎,怎麼這一招到他馮瑞濤這裡,就不靈了呢,反而還反轉了過來,難道那群小兔崽子們集體商量出來的對策,都是在耍他的嗎?一想到有這個可能,馮瑞濤頓時暗自決定,下次回去,必定讓那群小崽子們脫成皮下來才能解他心頭之氣。
這是,那群沒有了任務聚在一起嬉鬧的特種兵們,無不紛紛打了個寒顫,一個個暗道這大熱天的,真是見鬼了。
望著馮瑞濤臉上那片刻間,就變換了多種的神情,芊顏已經把事情的經過大致的猜了個**不離十,瞬間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這人還真是有趣,時憨,時精的,真逗……」芊顏說完之後,便不再繼續戲弄他,轉身繼續理菜。
一邊理菜,一邊暗想,電視上那些演出來魅惑男人的和手段,果然還是挺有效果的,一試就靈,要是此刻馮瑞濤知道了芊顏只是為了應驗電視上看到的劇情,定然會氣得吹鬍子瞪眼。
此刻,馮瑞濤已經明白過來,剛才被芊顏給耍了,剛要準備鼓起勇氣再次告白之際,大門卻響起了一陣急促的砰砰聲。
馮瑞濤和芊顏頓時被這慌亂巨大的聲響給吵得趕緊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閨女,不好了,你,你家兩個孩子被人給搶走了……」一個老大娘的聲音在門外焦急的大聲吼叫著。
還沒等馮瑞濤反應過來,就見到眼前一道身影飛快的閃過,大門瞬間被打開。
「周大娘,究竟怎麼回事?」芊顏急切的開口詢問道。
周大娘大口大口的踹著氣,氣喘吁吁的拉著芊顏的手,講起剛才她看到的那驚險一幕:
「剛才我在小區門口散步,看到兩孩子出去玩,就問問了你,他們說下來買鹽,最後我看到他們在買完鹽後,一輛麵包車停在了他們身邊,然後裡面下來兩個帶著大墨鏡的彪形大漢,把兩個孩子抱起來就往車子裡面拖,本來世亦那孩子咬了對方一口後掙脫了出來,但是最後不知道那些人同世亦說了什麼,最後世亦就不情願的走過去,主動上了對方的車,我估計對方肯定是用祺祺去威脅世亦了,所以世亦後來才會上車的,我看到情況不對,就趕緊上來通知你了……」
聽到這裡,馮瑞濤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天看到糾纏芊顏的那個男人,李季。
「芊顏……會不會是,是李季?」馮瑞濤小心翼翼揣測著說道。
畢竟那兩個孩子,說不定有可能會是李季的孩子,萬一李季想要用孩子來逼迫芊顏承認身份,這還是很有可能的。
只是芊顏在聽到馮瑞濤的話後,連短暫的思考都沒有,直接就否定了。
「不可能,他不是那樣的人,我瞭解。」
聽到芊顏這篤定的話,馮瑞濤心中真是莫名堵得慌,同時也有點酸酸的鈍痛感。
看來,芊顏同李季的關係,果然不是她所說的那麼簡單,要不是深入的瞭解過,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秉性,芊顏是不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了。
不過,馮瑞濤也知道,此刻不是他發酸吃醋的時候,尋找孩子要緊。
「我這就打電話報警,然後找那群休假的兔崽子一起尋找孩子的下落。」馮瑞濤拿著電話對著芊顏說道。
還不等馮瑞濤撥通報警電話,走廊上再次出現一個住在本小區的中年大爺。
「芊顏,快,你兩個孩子好像被綁架了,這時對方剛才讓我那個你的信。」
芊顏接過信封打開後,頓時就看到不准讓她報警,以及讓她單獨一人去赴約的警告,如若不然,兩個孩子將會性命不保。
看到這裡,芊顏的心裡已經大致的知道誰是背後的主謀了。
「別報警……」芊顏趕緊轉身阻止了馮瑞濤報警的打算。
剛才的信封內容,馮瑞濤其實也都看到了,在聽到芊顏選擇要依言不報警,頓時趕緊勸慰起來:
「芊顏,這事必須得通知警方,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兩個孩子營救出來,就算你依言去了,你也絕不可能把兩個孩子從那些綁匪的手中救回來的……」
芊顏並沒有理會馮瑞濤的勸阻,而反轉身對著報信的老頭老太太道謝起來:
「大娘,大爺,謝謝你們今天給我報信,等幾天有空了,我再帶著孩子登門道謝,你們先回去吧!」
門外的兩人聽到芊顏的話後,以為芊顏這是被這消息刺激的神智都不清醒了,兩人相互望了望彼此後,均是滿眼擔憂的看著芊顏,欲言又止,一旁的馮瑞濤看到這裡,只得替代芊顏送客。
當送走了兩名老人後,馮瑞濤這才趕緊轉身準備安撫芊顏,誰知道這一轉身,就看到芊顏嘴角勾起的那一抹怪異陰冷微笑,看的他頓時滿頭霧水。
這芊顏該不會是魔怔了吧!馮瑞濤在心中暗自擔憂的想到。
】
芊顏連頭都沒有抬一下,一句話都不說,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毫無預兆的就朝著馮瑞濤的面門擊殺過去,馮瑞濤雖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得心中驚濤駭浪一般,但是身體的反應,卻異常的靈敏,一個靈巧的轉身,險險的避開了芊顏這致命的一擊。
可惜,還沒有等他來得及反應之時,他的脖子上就已經被芊顏手中的水果刀給抵住了頸間的動脈處。
她究竟是誰?為什麼能有這麼過人非凡的身手?
還不等馮瑞濤理出個思緒來時,芊顏卻已經在馮瑞濤驚恐詫異的視線中,瞬間收回了手中的刀,然後自信的說道:
「連你矯勇善戰的特種兵大隊長,在我的手裡都過不了兩招,你就覺得,那些人能制服得了我嗎?」
他馮瑞濤居然敗在了一個人的手下,而且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他馮瑞濤然後居然敗在了一個女人的手下。
他可是作為華夏國的代表,還參加過國際上各國特種兵的競爭比賽,並贏得過第三名,可以說,在華夏國,單打獨鬥,還從來沒有任何人能擊敗他,可是,他創造的神話,居然在今天被這個纖弱的女子給破滅了。
他並不惱怒,反而心中充滿了不可言表的驚喜,他馮瑞濤看上的女子,果然不一般,果然夠獨特,怪不得能從十多個持槍的劫匪手中,完好無損的帶著女兒逃脫,如今想來,想必那些劫匪身重奇毒的事,也是出自於她之手吧!
能不留下絲毫的痕跡,就能把那些人一個個弄死,這份手段和心急,果然有夠縝密和厲害的。
芊顏沒有理會被她驚嚇的呆滯的馮瑞濤,反身就朝著臥室的房門走去,然後掏出她之前備下的各種藥劑,以及防身的銀針,柳葉飛刀,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芊顏便換了一身衣服走出了房門,而這時候,馮瑞濤也已經從出神中回過神來了。
一看芊顏準備獨自赴約,頓時趕緊阻止。
「你都不知道對方是誰,你就這麼衝動的一個人去赴約,不行,我不會讓你去的。」
「就是因為不知道是誰?所以世亦同祺祺才會甘願本擄走……放心,現在我已經大致能知道背後那個黑手是誰了?」芊顏視線直直的盯著馮瑞濤說道。
聽到芊顏這話,馮瑞濤再次被驚得如同雷劈中了一般,聽芊顏這意思,也就是說,那兩個孩子其實也是懂武功,而且,應該也不算差,真是沒有想到,她們母子三人,居然隱藏得這麼深,在心裡消化了這個消息半響後,這才開口詢問道:
「你知道是誰綁架了他們?」
「當然知道了……這種事,除了堂堂b市的局長大人,還能有誰?」芊顏說完後,便轉身準備離去。
如若真的驚動了警方,說不定歐陽振興那些眼線真的就會對兩個孩子下死手了,雖然兩孩子的武功不錯,可是,卻敵不過那些人手中的子彈,這也就是芊顏比較擔心的一個方面只有她親自前往,降低對方的戒心,才能最後一局完美的反擊,救回兩個孩子。
一聽說是歐陽振興,馮瑞濤眉頭頓時一皺,難怪芊顏不准他報警,如若是歐陽振興綁走的孩子,那麼報警必定會走漏風聲,給孩子們帶來危險,想到這裡,馮瑞濤趕緊對著芊顏說道:
「我跟你一去吧!多個人多個照應也好,畢竟雙拳難敵四手,還有你可要小心一點,對方的人說不定有槍……」
「行,今天姐就帶你出去開開眼界,看看什麼叫著真正的武功……」芊顏一副牛逼哄哄的拍了拍馮瑞濤的肩膀,情況的說道。
聽到芊顏此刻這話,一貫嚴肅的馮瑞濤,此刻也忍不住狠狠的翻了個白眼無語以對的瞪了芊顏一眼。
其實芊顏之所以選擇對馮瑞濤如實以告,是出於多重考慮的。
一方面是因為馮瑞濤此刻已經聽聞了此事,就算她不讓他報警,在沒有看到她的勢力之前,他一定不會依的,要是這樣,反而會加劇兩個孩子的危險程度。
另一個方面,則是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發現這個男人還是挺正直的,是個值得交往的朋友,經過這事也能看看,這個男人究竟值不值得交往,也算是在間接考核他吧!
最後一個原因,那就是看看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喜歡她,喜歡到會為她保守這個秘密的地步,雖然她並沒有洩露全部的底牌,可即便是如此,就憑借她這一身非凡的功夫以及醫術,只要洩露出去,必定會引來國家一些高層的注意,然後並想方設法的把她網絡到征服去為那些人辦事。
畢竟放著她這麼大一顆定時炸彈在社會上,還真是不穩定,那些當局者們,還是不會永續不安定的因素,脫離他們掌控的。
而此刻,跟隨在芊顏身後的馮瑞濤,在猶豫了好一陣後,終究還是沒有撥打電話給手下那群士兵,要是讓手下參合進來,多一個人知道了芊顏的秘密,那麼,芊顏就會多一份危險,所以,最終他還是沒有撥通電話。
看著馮瑞濤把電話關機並放進口袋時,芊顏嘴角這才露出一抹釋然的淺笑。
果然,她賭對了,這個男人是個值得結交的……
……
一個半小時後,芊顏同馮瑞濤來到了郊外的一處看似普通別墅群走去,馮瑞濤隱藏在暗處,芊顏則是一個朝著制定的地方悠閒的走去。
「她來了……」二樓窗戶口一個拿著望遠鏡的男人,對著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人說道。
歐陽振興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既驚恐,又激動的複雜表情,對著房間內二十個持槍的人說道:
「讓人把槍夠給我瞄準了,等會只要我一打手勢,你們就給我狠狠的打,把她打成篩子方能以解我心頭之恨……一定要記住了,今天如若你們沒有把她弄死,那麼,接下來很快,倒霉就是你們和我了,那群劫持她們母女的劫匪人是怎麼死的,想必不用我多說,你們也都聽聞過了,落到那那個女人的手上,咱們想死都死不成,那才是最為痛苦的……」
聽到歐陽振興的警告,眾人心中都頓時一顫,握槍的手,力道不僅又增加了好幾分,由此可以看出,眾人心中的緊張與不安。
要是在沒有看到新聞上那些劫匪慘無人道的悲慘死亡事件,他們還從來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女人已經變得這裡危險和強大,以及狠毒。
雖然害怕,但是,眾人還是被巨大的金錢所驅使,願意冒險一試,只要成功了,就能每人順利的得到幾十萬,更何況,讓他們稍微放心一點就是,他們畢竟有二十個持槍的人,而且還是在有人質和防備的情況下,定人不會同當時在車中的那些綁匪那般。
遠處被膠布封住了嘴,背靠背綁在一起的兄妹兩個,在聽到眾人的話後,低垂著的眼眸裡,頓時閃過一道譏諷的冷笑。
看來,今天是該好好的把這些人渣清理一番了,免得繼續讓他們活在世上禍害世人了,世亦在心中冷笑著暗自想到。
真是沒有想到,這歐陽振興都被弄殘廢了,還居然敢怎麼的不消停,果然是醜人多作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種人渣,只有徹底的讓他消失,才是唯一的解決途徑。
芊顏走到門口之時,便帶著滿臉的笑容,雙手交叉抱胸的悠閒說道:
「我來了,歐陽局長……」
歐陽振興此刻躲在二樓的暗處,一口的那個女人壓根就看不到他,她是怎麼知道綁架那兩個孩子大人,就是他?
雖然心中震驚了片刻,但是輸人不輸陣,歐陽振興還是讓人推著他到二樓的圍欄處,露出一抹殘酷陰冷的微笑說道:
「不錯,很有膽量……一個人前來赴約,居然還能如此的悠閒,就是不知道等會看到你那兩個拜拜嫩嫩的孩子,被打的頭破血流,死去活來之時,你還能不能保持你此刻的鎮定和優雅?」
他之所以之前沒有動那兩個小孩子分毫,就是為了能在這個女人趕來之時,讓這個女人親眼看看,這兩個孩子從活生生的兩條命,最後變成兩具沒有生息的屍體,只有看到她痛苦,他才能解恨。
他大好的前途,如今都被她們母子幾人給毀了,所以,他要報復,他要讓對方付出慘重代價來作為交換,他要讓對方在死之前,嘗嘗無能為力,眼睜睜看著至親骨肉慘死在她面前,所以,他精心佈局了這麼久,就是為了一舉報復這個女人。
芊顏聽到歐陽振興的威脅狠厲話語,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渾身散發著的濃濃煞氣:
「誰敢動她們一根毫毛,我就讓他生不如死,全身腐爛七孔流血而死……」
「是嗎?那就好好看看,我究竟敢不敢動她們,來人,給我用特製的棒球棍,給我狠狠的打那兩個小畜生……」歐陽振興聲音嘶啞的惡狠狠說道。
那個原本被芊顏話語給嚇住的人,在聽到歐陽振興這一聲怒吼後,這才找回了些理智,然後拿住釘滿了大約一厘米深的鐵釘棒球棍,朝著兩個孩子走去。
原本以為兩個孩子在看到這一幕,會嚇得驚慌失措淚流滿面,沒想到卻看到兩個的嘴角,居然勾起了一抹怪異的笑容望著他,讓他覺得整個頓時彷彿被笑面惡魔給盯住了一般,嚇得差點丟掉了手上的棒球棍。
真是太詭異了,想到之前從電視上看到的那些離奇慘死的劫匪,二狗子就覺得渾身發涼,但是此刻卻已經沒有了退路,只能拼了。
「二狗子,你傻站著幹什麼,趕緊動手。」歐陽振興不耐煩的發出一聲呵斥聲。
瞬間,拿棒球棍的二狗子,便咬了咬牙,然後快步的走到兩孩子的面前,舉起手中的棒球棍,閉上眼就朝著兩人卯足了勁,狠狠的砸去。
就在這時,變故發生了,原本以為下一刻會頭破血流的兩孩子,居然瞬間解開了渾身的所有束縛,身子如同閃電般的便避開了砸過來的球棍。
「快,快趕緊開槍,打死他們……」歐陽振興看到情況不對,頓時趕緊開口高聲驚叫道。
暗中二十個暗裝了消音槍的人,頓時朝著母子三人掃射了過去。
而已經慢慢潛伏過來的馮瑞濤,在聽到子彈射擊到牆壁上發出的聲響時,頓時嚇得臉色煞白一片,猛的加速了前進。
你們千萬別出事,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