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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校園篇 第十六章 脫離關係 文 / 何俊樺

    老師毆打芊顏的事情,雖然在芊顏多方極力的隱瞞下,五天後的週五,外婆還是從剛才一些回家的同學嘴裡得知了這一消息,聽聞自己的外孫女差點就被老師打死這麼大的事情,學校和顏顏都沒有讓她知曉,外婆擔憂的同時,更是無比的氣憤和憤慨。

    什麼也顧不得想,只想趕緊趕到學校,去問個究竟,看看芊顏這孩子此刻究竟如何了,就在這時,一聲歡快清脆的熟悉呼喊聲在她耳邊響起:

    「外婆,我回來了……」

    看著那個一臉笑意無視般的外孫女朝著自己微笑,外婆的心,痛得好似要滴出血來一般的難受。

    曾經那個囂張跋扈,自私自利的外孫女,雖然現在變得懂事了,可是這種懂事卻讓外婆感到無比的心痛。

    也許,正是因為失去了雙親,所以才會逼得這孩子提前這麼早熟懂事。

    「外婆,你怎麼哭了?出什麼事了?」芊顏同張曦在距離外婆十米遠的地方,芊顏頓時便看出了外婆此刻的異樣之處,頓時便幾步上前滿心擔憂的急切詢問道。

    「嗚嗚……你這個傻孩子,在學校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你為什麼不給我說,你的眼裡是不是壓根就沒有外婆我這個人的存在啊……」外婆抱住芊顏的身子就嚎叫大聲的哭了起來。

    外婆可是真的害怕啊!

    女兒女婿留下來的唯一骨血,她的外孫女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她可怎麼活啊!怎麼對死去的女兒交代啊!

    芊顏感覺到外婆那滾燙的淚珠滴在頸間,鼻頭也忍不住酸澀了起來。

    「外婆,只是受了點小傷,現在不是已經沒事了嗎?不信你看……」芊顏緊緊的摟抱住外婆說道。

    外婆趕緊放開芊顏,從頭至尾的仔仔細細查看了起來,生怕看漏了絲毫。

    芊顏也很配合的在外婆看完了前面後,主動轉身讓外婆看背後,然後還蹦跳幾下來證明自己沒事,芊顏這番動作,換來了外婆責備的目光。

    「趕緊停下來別跳了,回家再跟你算賬……」外婆趕緊制止芊顏這瘋狂的行為,她是真怕芊顏有什麼內傷沒好,這麼逞能會傷到。

    張曦遞給芊顏一個多家保重的目光後,芊顏便被外婆拉回了家。

    當外婆回到家,在芊顏有點不好意思的彆扭目光中,翻開芊顏的衣服仔細查看沒有傷勢後,這才徹底的鬆了口氣。

    「說說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外婆渾身好似虛脫了一般,靠在凳子上神色嚴肅的問道。

    外婆人雖老,可是,卻並不是個老糊塗,那麼容易就被糊弄的,芊顏只得把五天前打架的前因後果給外婆一一講述。

    十分鐘後,外婆的臉上有著從未有過的憤慨之色。

    她真是沒有想到,芊顏才剛到學校兩天的時間,芊顏的過往居然就被搞得全校人盡皆知,最後還釀出這麼一場大禍來,要不是芊顏同別人學過幾招運氣好,說不定就真的非死即傷。

    當初村子裡的人之所以會知道,也全都拜她那好兒子一家三口口沒遮攔,幸災樂禍的四處散佈不利於芊顏的過往。

    雖然當時她在聽聞後有警告兒子一家,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看似無害的孫女,心,居然是這麼的毒。

    這些事,只有當初跟著去看望芊顏的兒子一家最清楚芊顏的過往,而能夠在學校裡這麼段時間散佈芊顏消息的人選,不用去多想,就能知道背後那人是誰了。

    「你在家好好呆著,外婆去會會那一家子的不孝子孫……」這一次,外婆是真的怒了。

    「外婆,還是算了吧!反正那些話對於我來說也沒有什麼影響,左耳進右耳出就是了,犯不上你生這麼大的氣……」芊顏是真的不想外婆同舅舅發生爭執。

    打在兒身子,痛在娘心,最後受傷最大的還是外婆,她不想看到外婆傷心難過,至於舅舅一家對她所做所謂,她是採取能忍則忍,要是真的太過分,那麼,她自然有的是手段私下來收拾他們一家三口,這樣也能避免傷害到外婆。

    外婆視線直直的看了芊顏許久,然後這才緩緩的哽咽說道:

    「你是個懂事的孩子,外婆很欣慰……你舅舅他們一家子,外婆不能在這麼縱容他們了……」

    外婆說完後,便抹著眼淚出了家門。

    看著外婆的背影,芊顏不禁紅了眼眶,擔心外婆會被舅舅一家子給氣到發生意外,芊顏在家裡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跟了過去。

    當看到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就跟芊顏所想像的情節一樣。

    表妹哭訴她的無辜,舅母訴說外婆的不公偏幫外人,舅舅則是耷拉著腦袋,一副孝子般的模樣,對於母親的指責和怒罵絲毫都沒有反應,當然,對於自己妻子怪罪母親的行為同樣採取不聞不問的態度。

    「奶奶,雖然我不是你期待中的孫子,而是個孫女,可是你也不能這麼冤枉我啊……」周翠萍哭得宛如遭受到天大的委屈一般。

    聽到這話,外婆頓時氣得差點仰朝天。

    這都是當初兒媳婦剛壞孩子時,她盼著能生個孫子,於是就準備了許多男娃穿的衣物,可沒想到最後卻盼來個孫女,即便有些失望,可終究還是自己的孫女,周家的骨血,外婆還是盡心盡力的帶著這個孫女,痛愛在這個孫女,沒想到,今天居然被她的好孫女這麼犀利,這麼滅了良心的說她。

    「媽……我知道媳婦沒有能給周家生下兒子,你看我不順眼,但是不管怎麼說,萍萍都是周家的唯一的骨血啊!再怎麼不喜,你也不能這麼願望傷我家萍萍的心啊!嗚嗚……」馬素群跪在地上抱住周翠萍,母女兩個哭得那叫一個淒慘,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娶個壞兒媳,禍害子孫三代啊……」芊顏不僅在心中暗自的歎息想到。

    這周翠萍的行事作風,完完全全就是繼承了自己母親,而且還是有過之而不及,芊顏暗想道。

    要說農村人最大的愛好是什麼,看熱鬧,那必定排第一。

    哪裡熱鬧哪裡湊。

    此刻,村子裡三姑六婆,七大嬸八大姨們齊齊圍聚在舅舅周有樹家門口看熱鬧。

    「娘,兒子是個沒能耐的,沒能拿出錢來給侄女上學,我愧對死去的姐姐,愧對娘你啊!都是兒子沒用,兒子沒用啊……」周有樹走到外婆的身前直挺挺的跪下,然後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來。

    這話恍然一聽,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對,就是孝順兒子對於母親,對於姐姐的愧疚,這番話說出來,是多麼的重情重義,是多麼的逼不得已。

    要是這話換個場合說,就只會是上面這一層意思,可是此刻,面對妻女說出的那番話,緊跟著他再說出來,那裡面的意思,就值得令人深思了和留下無限的遐想空間了。

    這話間接暗下就是指責外婆不喜歡孫女周翠萍,兒媳馬素群以及他這個兒子沒錢陶出來補貼外孫女所搞出來是非。

    活了這麼幾十年,外婆怎麼能聽不出兒子兒媳一家三口話裡的意思,看著自己曾經辛辛苦苦養育的兒子如今這麼對待自己,外婆感到心都涼了,寒了……

    「說沒說,你們一家子心中自己最清楚,老天最清楚……有你們這一家子對我明褒暗諷的兒子媳婦以及孫女,我消受不起……我今天把話說道這裡,我沒有你這個兒子,我們脫離母子關係……今後就算我這個老婆子死了,也不會再也不會來麻煩你們一家子了……」外婆心寒的說完這句話後,便流著淚,失魂落魄的在芊顏的攙扶下,朝著老宅走了回去。

    整個過程,芊顏都沒有插言,因為她知道,對於舅舅一家同外婆的關係,最大的原因其實不在她這個外人身上,而是因為現在她的出現,終於給舅舅這家族找到了一個名正言順甩開外婆這個包袱的契機,看舅舅這裝模作樣的行徑,想必三言兩語也是改變不了這種狼心狗肺人的道德觀,所以,她至始至終都沉默著。

    很快,她就有的是辦法來收拾這家子了……

    聽到外婆說出這番話,周有樹一家子感到從未有過的狂喜。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今天居然會意外的聽到娘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一家三口都想著終於能甩掉這一老一少兩個大包袱了。

    從天而降的天大喜悅,讓馬素群眉開眼笑怎麼掩飾不住。

    週遭有些人圍觀的人看到馬素群的竊喜後,再想想外婆剛才離去時的悲傷,一名看不過去婦人頓時忍不住吐了一口唾沫:

    「呸……什麼玩意,養不熟的白眼狼……」

    「張寡婦,你罵誰呢!」

    「誰是白眼狼我就罵誰……」

    ……

    對於身後兩人的對嗎,外婆同芊顏彷彿絲毫都沒聽到一般,芊顏攙扶著外婆,祖孫兩個在眾人同情的目光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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