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閣女子的表演都很含蓄,多是表演琴棋書畫,關於歌舞方面的根本就沒有。
而男子這面也差不多,像往常一樣,學士府會給拔得頭籌的少男少女豐厚的獎品。
呂薇一直安靜的坐在呂婉兮的身後,對於呂婉兮難看的臉色視而不見一心等著輪到自己的表演好一鳴驚人在京城閨秀圈內揚名,為自己博得好的婚姻。
呂婉兮用眼角輕蔑的瞥了呂薇一眼,想起早上臨行時母親對自己說的話,「呂薇費盡心機,就是為了想要出門參加這樣的聚會,為此不惜如一個奴僕般的討祖母的歡心,兮兒放心,祖母那裡不過是將她當個玩意耍耍,你不要理會,於一個庶女計較,失了身份,也有損自己的名聲。而她無非也就是想在遊園會上出風頭,就隨了她吧。庶女的婚事絕沒有越過母親的!」
呂婉兮想到這裡,對於呂薇是更加的鄙視了,哪有好人家的女兒會為了婚姻不管不顧的把自己的尊嚴踩在腳下的。
呂薇早就看到呂婉兮透著輕蔑不屑的眼光,可是她覺得一個養在深宅的女子哪能理解自己想要飛天的鴻鵠之志,夏蟲不可語冰!
可是,隨著身邊不停的有人出去回來,就是
甚至位於她後面的人都表演完了,呂薇還是沒有聽到禮儀喊自己的命字,氣定神閒的呂薇終於沉不住氣了,不時的欠起身,伸著脖子像場中用山茶花圍繞的高台,那個樣子就像是餓的伸長了脖子的鴨子。儀態全無。
呂婉兮乾脆轉了個身,徹底的眼不見心不煩。
最終。所有的人都表演完了,典禮官就要離開。呂薇再也坐不住了,揚聲喚住了典禮官,「為什麼不再叫名字了?」
呂薇還算沒有喪失理智,聰明的沒有開口質問他為什麼就漏了她。
「所有的人已經叫過了呀!」典禮官是個很細心的人,在呂薇出聲後,低頭詳細的對了一遍名單,才抬頭回答。
「怎麼可能,明明還有人沒有上去。那個她……還有她!都沒有上去過啊!」呂薇氣憤的用手指了指坐在自己的身後的幾桌的一直沒有開口的女孩,氣勢洶洶的說道。
「姐姐莫要亂講。這裡不是我們可以無理取鬧的地方。」一個身穿粉紅色羅裙,臉上還有點嬰兒肥的女孩站起身,嘟起嘴不滿的瞪視著呂薇。
「我哪裡無理取鬧了。難道是我聽錯了,他喚過你的名字。」呂薇不知道這個女孩為什麼不說實話,或許是沒有什麼可以拿出手的才藝吧。
「你這個人好是無禮,難道你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嗎?」另外一個女孩跳起來氣哼哼的說道。
「身份!什麼身份…」呂薇別看一副雲淡風輕得樣子,實際她對於自己庶女的身份很是在意,這會兒又聽到有人拿自己的身份說事,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尖叫了起來。
「好了!九妹,不要再說了。」呂婉兮出言打斷了她的話,「舍妹年幼,又不曾參加過這樣的聚會。不懂規矩,是我這個做姐姐的沒有教好,請諸位見諒。」說完。呂婉兮還走出自己的位子,衝著圍坐的人福了一禮。
「好了!我們趕快看看我們今天的才女花落誰家吧!」坐在主人位的學士府的三小姐笑著打了個圓場。讓丫鬟趕緊把諸位小姐的作品拿了過來,一張一張的攤平放在中間的長桌上。除了圍棋手談可以立時出結果,其它的都需要品評的,大家可以在自己心儀的作品前面放下自己手中的一朵山茶花,既風又有趣。
姑娘們嬉笑著,三三兩兩的聚在了一起,開始認真的看著書畫,倒也將剛剛不愉快的插曲扔在了一邊
呂薇一張雪白雪白的小臉漲的通紅,緊緊的咬著嘴唇,眼皮也紅紅的,不僅不見狼狽,還有種弱不勝衣得美感,可惜了,在場的都是主母和嫡女一類,無人欣賞她這個樣子。
呂薇估計孤零零的一個人演了許久,見沒有一個人過來安慰自己,眼裡迸射出陰冷的光,微微抬起的眼睛直直的射向背幾個貴女圍在中間語笑嫣然的呂婉兮。
呂婉兮陡然覺得脊樑骨發冷,哆嗦了一下,她回頭疑惑的看了看,有抬頭看看掛在天空明媚的太陽,不明白那股陰冷來自哪裡。
呂薇在她回頭時就已經收回了目光,強行在臉上擠出幾絲笑容,朝著其它人走去,可是別人雖然不計較剛才的事情了,但是對於呂薇在大庭廣眾之下,大聲的呼喊呵斥,完全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心裡還是看不起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見呂薇臉上帶著怪異的表情走過來,都「嘩」的一下子散開了。
呂薇這下的臉上的假笑差點就掛不住了,她勉強保持儀態,衝著呂婉兮點點頭,緩緩的從璽園中退了出來。
呂薇一走出璽園,挺直的眼神立刻軟了下來,強行忍住的淚水猶如決了堤壩的洪水洶湧而出,順著臉龐肆意流淌。
她的身子無力的靠在牆壁上,順著牆就滑了下來,呂薇緊緊攏著雙肩,把頭埋在雙膝內,失聲痛哭。
「我怎麼每次見到你都是一副狼狽的模樣。」三皇子又痛又憐的聲音再耳畔響起。
呂薇仰起頭,透過朦朧的淚眼,看到三皇子正滿臉憐惜的望著自己,伸出的右手裡有一方錦帕,呂薇知道那是給自己的。
「謝謝!」呂薇哽咽著接過錦帕,衝著三皇子道謝,淚水落在蔥白的纖指上,猶如沐浴雨露的白色杜鵑花。
三皇子沒有忍住,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入手冰涼溫潤。
呂薇以為三皇子是要理發自己。拉自己起來,也沒在意,順勢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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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三皇子本來察覺到了自己的行為不妥,有冒犯之嫌,但卻看到呂薇滿臉謝意,似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孟浪之舉,心裡覺得此女善良、豁達,果然和一般閨閣女子忸怩的行為不同,讓三皇子夏言加深了對她的好感。
少了兩個人的遊園會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仍然熱鬧了舉行著,女子這方面有一個烏黑的青絲綰成了個十分難梳的牡丹頭,戴了點翠大花,珍珠髮箍,穿著件藍綠色鳳尾團花的杭綢褙子,月白色挑線裙子,肌膚賽雪,面如芍葯,非常的漂亮女子奪得,她是靠著一手漂亮的衛夫人簪花小楷和一曲嵇康的「短清」奪得桂冠。
男子這裡,賀清則出人意料的佔了第一,他那飄逸靈動的行書,旁所有在場的人都大為折服,一致將其排列第一,用那些老夫子的話講,「其它為小技爾,惟有字當為本,書顯其人!」
這次遊園,呂薇大失所望而歸,而其在宴會上的無禮行徑,讓王妃大為惱火,她稟明汾陽王府的老夫人,說了自己對呂薇屬於管教,以致讓呂薇不識禮數,丟了王府的臉面,老夫人則百般安慰,最後,呂薇被罰跪於祠堂三日後又禁足自己的小院內。
呂薇終於名動京城,不過不是才名遠播,而是以不識禮教,目無尊卑而享譽京城。
在家埋頭苦學的賀清聽了之後,也只是微微一笑,就將其置之腦後,因為原書中原來也是如此,呂薇遭人嘲笑,不過有賀清挺身而出,讓大家看在護國公府的份上而沒有傳出惡名,又有三皇子親自送她回府,讓王妃不要苛責於呂薇,後來又縫大旱,呂薇又獻出防治瘟疫的方法,讓聖上龍顏大悅,揮筆賜呂薇安樂郡主,提高了她的身份,才讓她脫離了汾陽王妃的手心,有了嫁給三皇子的機會
這次,沒有了賀清的仗義執言,三皇子似乎也是對呂薇的好感並沒有那麼多,沒有親自送她回府,自然她也無可避免的遭到了王妃的懲罰,惡名也傳開了。
呂薇想要嫁給三皇子的路也沒有原來那麼順利了。
而賀清想到不久之後的大旱緊接著就是瘟疫橫行,邊關虎視眈眈的敵人趁機攻打我朝邊境。
而原書中同樣是賀清主動掛帥,又直言是聽了呂薇相勸之言,更是讓增添了皇帝對呂薇的喜愛,更是讓三皇子看到了呂薇對賀清楚影響,很難說三皇子最後娶了呂薇沒有這方面的功利之心。
這次,「哼哼!」看誰還會傻的為呂薇出頭,玉潔甚至將自己早就動筆寫的瘟疫防治的方子寫了出來,她研讀醫經已有百十年,藥方更是較呂薇道聽途說的方子更為得嚴謹有效,藥草也是極為普通的。
玉潔等賀清的父親護國公回來之後,與其徹夜詳談,對於今年天氣的反常,又用了歷來大災發生時的前兆對比,說出了自己的推測,又將自己寫出得大災應對書交給了護國公。
護國公雖然對於賀清的話聽了進去,因為這幾日的朝堂上,已經有奏折說了京城附近的村莊出現旱情,但是卻沒有想到玉潔能寫出如此出色的對應方法,護國公老懷欣慰的同時,也忙急匆匆的帶著奏折連夜進宮面聖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