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吃火鍋真的是一種享受,吃完了熱騰騰的火鍋後,我直接攤到沙發上不想動了。飯後收拾這種事情自然是顧乘雲在干,我不好意思的想幫忙,卻被他塞了書在手裡,趕到一旁坐著了,讓我有種他正在養廢我的節奏,除了他,不會有那個男人再會接受一個又懶又貪吃的女人,讓她我更加離不開他,逃不開他織下的網。
「要不你吃顆葡萄吧!?」她我拿出自己空間裡的葡萄,遞到他嘴邊找他扯話。
顧乘雲沒有說話,不客氣的含住了我的手指,將葡萄吃進嘴裡。
我臉皮一抽,問道:「你還吃嗎?」
顧乘雲將洗乾淨的鍋碗瀝干水收回空間,正用一塊香皂仔細地洗手,聽到她我的話,不禁曖~昧笑了,不臉紅的輕笑道:「你喂的,自然要吃了!」然後又添了一句:「作為一個合格的男人,在這個時候是絕對不可以辜負女士的一片心意的。」
我臉皮繼續抽搐了下,麻木的將手中的幾顆葡萄一下塞在了他的嘴裡,轉身向沙發走去。
顧乘雲洗完碗後,硬是和我擠在一個沙發裡,摟著我膩歪了好一會兒。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看著無力唯一一張kingsize的大床,我已無力吐槽!
「我知道小薪你最喜歡這種大床了,所以特意找來的!」顧乘雲輕輕的噬咬著我的耳朵,引起身體的陣陣酥麻。
哎呀!泥馬!不要把話說得這麼曖~昧好不好。
「放心吧!我會等到小薪喜歡以後再做的!」顧乘雲看著我軟弱無力的緊緊的攀附著他,狡猾的笑道:「不過如若小薪現在迫切需要的話,我不介意的!」
天哪!降下一道神雷收了這個滿腦注水的傢伙吧。
顧乘雲似乎覺得給我的刺激還不夠,乾脆攬住我的腰重重的壓在棉被上,彈性極好的床墊直接將我顛了幾下,差點讓我把剛吃下的飯顛出來。
而他卻直接咬著我的唇,勾弄著我的軟舌吮吸起來。
壓在身上的男性身軀修長有力,像無法悍動的山嶽,又像一隻盯著獵物的充滿了侵略性的餓狼,讓成為「獵物」我的人都快嚇啞了。
「……雲哥,你冷靜一點。」我忙叫道,不過當感覺到那頂在腹部的東西時,又僵硬了。
即便我不是第一次和男人親密過,但是這次的接觸,卻讓我感覺到一種要被拆骨剝的羞澀感,恨不得將自己蜷縮起來。
「我很冷靜。」他笑著說,「真的很冷靜!所以小薪不用擔心,不會傷到你的。」
我看著他,那雙平時無意間總給人溫和清澈如泉間流水般的眼睛的眼尾此時卻微微泛紅,給他俊秀的臉添了一種嫵媚之色,讓我心臟有些不爭氣地跳得如同鼓響。從來沒有想過,原來象徵著陽剛的男人在某些時候,也可以比妖精還要蠱惑人心。
只是,那漸漸醞釀起風暴的雙瞳、越來越放肆的手、散發著炙熱氣息的肌膚,還有抵在腹部上那微微跳動著東西,都讓我感覺馬上就要被人裝盤開吃了。
我快要淚奔了,這哪裡叫冷靜了?這是獸血沸騰呢!
情急之下,我突然使出全身力氣摟住他的脖子,不再看他那張臉,拜託他的蠱惑,將他的腦袋壓在頸窩間,結結巴巴地道:「雲、雲哥,我覺得這裡太不安全了……」如同漿糊的腦袋,讓我脫口道:「你剛剛說不動的!」
這句話脫口而出,卻讓他的動作突然頓住了。
他輕易地拉開我禁錮著他的手,抬起上半身俯視她,發現我的眼角也有些紅,給我那張的原本就顛倒眾生的臉蛋更是添了幾分要命的魅惑之感。眼裡不再是過去那種永遠不服輸的倔強和隨意,彷彿不用費勁就可以被捧在手心。
之前我一直用一種看長不大的孩子的詭異眼神看著他,從未將他放在心上,甚至從未用看男人的目光看著他。
而此時,那雙黑亮的眸子裡,倒映著他的身影,完完全全地將他放在了心上,以一個男人的身份,眼裡有懇求,有羞赧,還有害怕。
他突然一怔,低首用額頭抵著我的額頭,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交纏在一起,分不清!
他說,「小薪,我忍不住了。」
「我真的忍不住了,忍不住想深深佔有你,融入自己的骨血裡,確認你是活生生存在的,確認你是有血有肉有溫度地活在他身邊。希望世界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再也無法逃離我的視線,只能禁錮在我的懷裡,上天入地,只能陪在我身邊。」
「我恨不得將你禁錮在床上,讓你從身體到心靈,都染上我的氣息。」
「從上次看到你毫無生命氣息的躺在那裡後,我就一直這樣想!我後悔應該早點將你困在我懷裡!」
我感覺到他的氣息不對,看著那雙墨黑的眸子不再火熱,而是一片沉重的獰色,我心中惴惴,看來我上次的生病還是讓他有了不安。我忍不住柔聲道:「雲哥、雲哥,你——你別亂想啊!」我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兩具火熱的身體貼得極近。
我病好以後,他一直都是笑意隱隱的,看起來安靜極了,給人的感覺十分的無害,也使得我幾乎麻痺在他這種偽裝中,徹底的相信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直到現在,當他抬起那雙佈滿不安殘意的眼睛,讓我知道他真的在壓抑在忍耐。
我有些僵硬地躺在床上,直到他的氣息漸趨平和,才道:「雲哥,我喜歡你。」感覺到他身體一顫,忙道:「從第一次見面,我就喜歡你了
了,那時覺得,你就像童話故事裡的天使一樣,美好乾淨……」
那日他從顧乘風的身後走出來時,自身溫和乾淨的氣息一下讓我記住了他。
「這樣的你居然會喜歡上我,我至今都覺得好像是在做夢一樣!這樣的你讓我覺得根本配不上!」
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他似乎要起身,忙使勁拉住了他。
「你不用如此的不安!應該是我。我更是害怕這一切只是我的一場美夢。夢醒後就只剩下一屋的淒涼!」說到這裡,我突然覺得悲從中來,這不正是一場夢嗎?
半晌,他感受到我發自骨裡的悲涼,突然身體一頹,靜靜地壓覆在我身上,然後收緊了雙手,緊緊地擁抱著我,好像這樣就能驅散我們心裡的不安。
聽到外頭呼嘯的風聲,感覺骨子都發寒起來,我乾脆像八爪章魚一樣地纏著他,摸著他散發著溫暖的肌膚,這才安穩的滿足地睡去。
第二天吃了熱騰騰的早餐後,穿上顧乘雲直接從空間裡拿的一雙毛茸茸的雪地靴讓她穿上,還穿上呢絨襪子,手上也套上了毛手套,我們又出發了。
剛離開我們暫住的地方不久,便聽到一聲慘叫聲,空氣中瀰散著一股子的血腥味,吸引了那些因為天氣而兒而找不到食物的猛獸。
顧乘雲拉著我回身躥上屋頂,彷彿這樣寒冷的天氣對他並無影響,速度非常之快。
隔著前面一排房子,我看到看到被一群變異獸群追著的六個男人。
那是一群青色大蟒!數量大約有十幾隻,每一隻體長至少都有四五米長!其中有兩個男人受了傷,正被同伴揣扶著,濃郁的血腥味吸引著變異,其他兩人邊跑邊回頭丟異能,想阻止青蟒接近。很快便認出是昨天跟著我們一起到這裡的那六個男人。我四處尋望了一下,沒有溫的身影。不禁有些詫異,溫怎麼沒和他們在一起?不過,他們怎麼一大早地就受了這般重的傷?
我這個疑問自然沒有人能告訴我,不過很快地,那群人已經發現了站在屋頂的我們,其中之一受傷的男人一見到我們,臉上露出又喜又恨的表情,扭曲猙獰,一副恨不得吃了我們的模樣,同時方向一拐,直接往我們跑來。
我用手緊緊拉住顧乘雲,目光平靜的看著他們領著一群變異青蟒而來。
他們跑了一會兒後,又聽到一陣慘叫聲,帶頭的人回頭看去,發現有一個男人已落在了青蟒群中,那人正是受傷最重的一個男人,身上的血腥味兒實在是太重了。
「彪哥——」那人一臉不可思議地慘叫道:「你怎麼可以——」
比起這個人,彪哥只是受了點小傷,並不影響他的行動,只聽得他叫道:「祥子,反正你受傷這般重,也跑不了多遠,不如給我們爭取些逃走的機會,我們會記著你的犧牲的。」
那個叫「祥子」的男人很快被一條青蟒吞吃入腹了,其餘的飢餓的青蟒仍緊追不放。
我看得心寒,對這個叫彪哥越發的看不上眼。
彪哥看著前方的兩人,在繞過前排的房子後,突然獰笑一聲,隨手抱起裸露在地面的一塊大石,朝我們站的腳下的屋頂擲過去。
我如何不知道他心裡卑鄙的想法,登時大怒,手中的能量朝前拋出,一股小型的旋風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那石頭邊,直接將其捲起,向著來時的方向倒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