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寒就著記憶來到同處偏僻院落的凌宇雪曼住處。
凌宇雪曼原來也是個風雲人物,三歲被凌宇家測出四級天賦,以超低齡八歲進入皇家學院,十九歲畢業,成為當時明月國最年輕的女性五級聖師,被無數人崇拜喜愛著。
六年後的她已一路成長為六級聖師她,只與七級聖師一階之遙時,忽傳她聖法全廢,成了一個永不可再練聖法的普通人。
很多人猜測其中的緣由,然而從那時起凌宇雪曼便沒離開過凌宇家,凌宇寒眉頭一皺,腦中並沒有對這件事的記憶,看來這會是一段秘幸。
凌宇寒有預感,這事與她有關!
「咳咳咳……」剛來到門口,屋裡便傳來一陣劇烈咳嗽聲。
「姑姑。」
「吱嘎。」一聲打開門,凌宇寒先是對屋內陰暗的光線皺眉。
眼睛一掃便看出大概,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一張櫃子再無其它,比她的院子好一點點,卻不是個病人能住的房間。
「咳……寒兒來了。」凌宇雪曼驚喜抬起頭,看到門口的身影後強忍著咳意坐起身,胸口不停的起浮,說明她憋的多辛苦。
「嗯,是我。」隨手關了門再進入屋子,凌宇寒細細打量床上的女人,因生病而蒼白的臉上,一雙眼睛帶著幾分滄桑,卻難掩眼底的銳利,臉上、身上瘦的快只剩骨頭,身體也虛弱的不成樣子,仍掩身上那一絲英氣,若是在她盛名時期,凌宇寒不難想像她是怎樣的風采,正因如此,凌宇寒對凌宇雪曼的過往更加好奇。
「寒兒快過來坐。」凌宇雪曼溫柔的笑著,急忙伸出手拉住凌宇寒,熱情的招呼。
身為殺手多年,這樣的親密讓凌宇寒有些不適應,她身子微僵,在感覺到凌宇雪曼眼中的真誠與關愛,壓下劈向對方脖子的動作坐下。
屋子陷入一片沉寂。
「咳咳咳!」凌宇雪曼一直久病在床,對於凌宇寒的照顧確實疏忽,這孩子怨她了吧!「咳咳咳……」剛要說什麼,卻被咳嗽聲壓住了。
凌宇寒並不討厭這個女人,一個曾經世人仰望的天才,淪落到今天的地步,似乎還是受人陷害所致,她有些動容。
本來壓抑的心情有些飛揚和激動,或許是原身裡殘留的親情吧亦或是自己的絲絲渴望,讓她也意外的話脫口而出。
「府裡的人都在做什麼,沒過來送藥嗎!」
「怪不得他們,上面不派藥,他們怎麼送。」輕歎一聲,見她神微緩和,凌宇雪曼笑了,「寒兒精神好了許多,越來越漂亮了。」說著,像以前面對凌宇寒一樣,伸出手輕撫凌宇寒的臉頰。
這隻手不似一般女子的光滑,手心很粗糙,好像小時候父親那厚重而慈祥的手,感覺手掌的溫暖,凌宇寒心裡微動,眼前的人似乎與父親重疊在一起。
至從雙親死後,她有多久沒感受這樣的溫暖了。
「姑姑,我去採藥吧。」心中一動,凌宇寒說道。
「什麼,不可以,太危險了。」凌宇雪曼馬上拒絕道,「再說你也不懂藥理,大不了姑姑讓下人多催幾次藥,你絕對不可以去冒險。」
「不懂可以學,不會可以練,姑姑難道想我永遠被人欺負、嘲笑嗎!」凌宇寒站起身,年僅十五的她很矮小,纖瘦的身姿站的筆直,微抬著下巴說明她的驕傲,臉上堅毅的神采說明她的自信,凌宇雪曼愣住了,想到那個人當年也是這樣的神采。
「幻靈草在幻獸森林……唔。」不自覺看的癡了,當凌宇雪曼反應過來時,已經脫口而出。
「幻獸森林?冒險之地?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前世裡,她經歷過多少回九死一生,闖一個森林,有什麼可怕的!凌宇寒一身凌然傲氣,煞是迷人。
「姑姑說不過你。」欣慰的笑了,果然是那人的孩子,「寒兒,這個給你,你用神識可以進去,裡面是我這以前留下的東西,裡面存有幻獸森林的相關知識,去了那裡切不可魯莽,也不可以強拼,打不贏就跑,沒什麼比你性命更重要的。」
接過一個紅寶石戒指,凌宇寒神識一動,然後驚訝的瞪大眼睛,這戒指竟是一個空間,約四、五平米大,分類擺放著一些書籍,普通兵器以及幾套款式簡單的衣服,這可是好東西。
凌宇寒本要抬頭道謝,誰知看到凌宇雪曼眼中一閃而逝的恨意,不禁握緊了紅寶石戒指:「姑姑,我會為你報仇的。」聲音泛著冷意的低沉,從凌宇雪曼與父親重疊開始,她就是自己的責任,她的仇人就是自己的仇人!
「姑姑跟我說說你的事,還有關於我的身事吧!」府中謠傳凌宇寒的生母是個不會聖法的下人,被家主凌宇武安酒醉強要而生的她,後難產而死,不過凌宇寒覺得這之間有太多疑點,再加上凌宇雪曼剛才的表情,這凌宇府似乎藏了許多秘密。
凌宇雪曼張張嘴,眼裡有著掩藏不掉的憤怒恨意:「寒兒,不要相信凌宇武安以及府裡的任何人,現在我只能說這些。」雙拳顫抖的緊握,身上蕭殺之氣,凌宇寒是那樣的熟悉。
凌宇武安,她名義上的父親,這個男人如果信不過,難道和她生母有關?
狹長的鳳眸向上一挑,出奇的銳利:「姑姑現在不說沒關係,因為我會變強,強到沒有任何人能傷害你,以及我要保護的人!」剎那,凌宇寒的身上似乎罩上一層光芒,點亮了凌宇雪曼的希望。
「好,到那個時候,我便告訴你的身世。」
凌宇寒又與凌宇雪曼聊了一會,帶著空間戒指回自己院落,準備明日去赤幻獸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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