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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不能拿夏含笑開玩笑 文 / 斗兒

    唐中死死的摀住了李止水的鼻口,臉上都是陰狠,查看酒店周圍沒人,直接將李止水拖進了自己的車裡。

    在一個偌大的酒店,竟真的沒有人看到這一幕。

    電話另一頭的方顏辛聽出了不對勁,他明顯的聽到了一聲悶哼聲,不由皺眉沖電話喊了幾聲:「心如,心如?」

    電話那頭,他沒有聽到李止水的任何聲音,只有幾聲倉促的腳步聲。

    方顏辛再將電話打過去的時候,那邊卻一直沒有人接聽。他的心慌了,拿了外套,倉促的離開了公司。

    剛回到自己的家中,只是拿了護照就要朝外走,方齊眉正巧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到鮮少慌張的方顏辛亂了腳步,不由開口問道:「什麼事這麼急?」

    方顏辛還沒有回答,方齊眉便看到了他手上的護照,吃驚的一愣,不由問:「怎麼了?公司事不是還沒完嗎,怎麼要回去了?」

    「現在顧不得說那麼多,有緊急的事情,到了那邊我再和你解釋。」方顏辛並不敢把事情的真實情況告訴方齊眉,畢竟是老人,免得讓她擔心。

    方顏辛急著要走,方齊眉卻不能安心的放行。方顏辛走的這麼急,在她的心裡,自然是知道出了大事,不由拉住了他,問:「究竟出什麼事了?是不是心如出事了?」

    在方齊眉的心裡,恐怕也只有李止水的事可以讓方顏辛慌了神了。

    方顏辛知道瞞不住了,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告訴了方齊眉:「心如那邊可能有些問題,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我回去看看,總部的事也差不多了,沒什麼好擔心的。」

    「心如?心如怎麼了?」提到了李止水,方齊眉的整顆心也懸了起來,關切的拉住了方顏辛問。

    「姑姑,我回來再和你解釋,我現在必須買最快的一班飛機趕過去。」方顏辛又抬手看了看手錶,顯得很著急。

    方齊眉心裡也急,但這次鬆開了手,並沒有再阻止方顏辛。

    方顏辛上了車,朝著機場趕去,手也不耽誤的打電話。

    他打了李止水的手機足足有半個小時,始終沒有人接聽。就在他越加焦慮的時候,手機接通了,但是傳過來的聲音卻不是李止水,而是另一個陌生的女人。

    方顏辛詢問了情況才知道李止水的手機被人給撿了,心裡的不安更加的重了,不由立馬讓剪刀手機的女子報了地址,他下了飛機以後,要第一時間趕到哪兒去。

    此刻,方顏辛只怕連飛機都不想坐了,直接的衝去李止水身邊。

    同樣在浙水的許暨東在中午時並沒有等來夏含笑的身影,直接去了夏含笑的酒店,可並沒有人。

    跟隨過來的助理問前台,他才知道,夏含笑上午的時候就出去了,一直沒有回來。

    許暨東掏出手機給夏含笑打了電話,沒有幾分鐘,q前台某個地方忽然響起了鈴聲。

    許暨東順著鈴聲看了過去,李止水的手機乖乖躺在了尋物處。

    「那個手機是怎麼回事?」l許暨東修長的手指指了指米白色的手機問。

    前台小姐看了一眼那手機,禮貌答道:「哦,這個是客人剛剛在門口撿到的,應該是哪位客人不小心丟的。」

    「什麼?」這話讓許暨東的眉頭倏地緊皺,迅速的走進了監控中心,讓經理把上午的視頻給調了出來。

    李止水站在酒店門口的窈窕身影露了出來,只是沒有幾分鐘,忽然有個男人鬼鬼祟祟的站在酒店的門口,就在李止水快要離開的時候,那男人迅速的用手帕摀住了李止水的鼻口。

    這一幕,看的許暨東的心口發涼,放在西裝口袋裡的手不由握住。目光冷的有些發狠,究竟是誰敢動李止水。

    「聯繫一下司少,讓他幫我找出李止水!」許暨東直接打了電話給劉博之,下了吩咐。

    這次,他用的稱呼是李止水,而不是夏含笑。他知道,李止水現在有的身份證和一切都是以李止水冠名,說這些會更加好找。至於司少,則是浙水的領頭人物,整個浙水,沒有他找不到的人,和辦不了的事。

    吩咐好了一切,許暨東的心還是隱隱不安。

    她失蹤已經三個小時裡,這三個小時裡,她是怎樣過來的,他不知道,更是無法預料。

    要是她真的出什麼事,他不能原諒自己。上午她要搬出酒店的時候,他就應該阻止,再怎麼說,他的酒店安保設施上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司少倒是個快捷的主,半小時後就給了許暨東電話。

    「我幫你找到李小姐,你要怎麼謝我啊?」司少藉機討價還價,笑的那叫燦爛。

    兩人的關係還算鐵,許暨東現在卻沒有心情和他開玩笑:「別打馬虎眼,快告訴我地址。」

    「哎呦,之前那麼緊張夏含笑,我還以為你的心死在夏含笑身上了呢,沒想到現在還會對這位李小姐上心。」司少可知道,除了夏含笑,所有女人在許暨東面前都只是玩一玩而已,所以開開玩笑,耽誤一下也沒什麼。

    「媽的!快給我地址,她就是夏含笑!」許暨東著急的很,司少這玩笑耽誤時間的讓他有些冒火,忍不住爆了粗口。

    聽到夏含笑的名字,司少噤了聲,乖乖的報上了地址。

    他只能自求多福了,要是夏含笑因為他剛剛的玩笑耽誤了什麼,那他就別指望許暨東會放過他。

    李止水自綁架出來後,頭就昏昏沉沉的厲害,也不知睡了多久,終於有了醒來的痕跡。

    睜開眼,她的四周都是樹木,整個身軀麻痺的動一下都不能動。

    她忍不住皺了眉頭,她怎麼回來樹林裡?她不是在和顏辛打電話嗎?

    李止水的目光認真的觀察著周圍,樹上的鳥叫顯得極其故意,草叢稀稀疏疏的動著。她動了動腳,臉色瞬間蒼白。

    她從小就害怕那種無脊椎動物,在草叢裡挪動的除了是那種動物還能是什麼。

    「有人嗎?」李止水看著動著的草叢,一邊看著前面,眼睛裡都是擔憂。

    一想到草叢會忽然跳出一隻蛇,她的腳底都是涼的。

    「有人嗎……」李止水看著越來越朝自己靠近的草叢,心臟不由提升到了喉嚨處。

    就在她的額頭因為害怕都滲出汗液的時候,身後忽然傳出了一個聲音。

    「夏含笑,許久不見啊。」唐中狡詐的站在夏含笑的身後,臉上都是陰狠的笑意。

    夏含笑聽到聲音,轉過身看到唐中那一刻就詫異了:「是你?」

    她和唐中好像無冤無仇吧?這個唐中怎麼會出現?

    「怎麼?夏小姐很好奇我會在這兒?」看到李止水的表情,唐中越發的得意了。

    李止水動了幾下,眉頭微微發皺:「唐中,你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唐中臉上的笑意因為李止水臉上露出的神色忽然頓住了,斂起笑意忽然暴怒的吐掉了口中的檳榔,那模樣恨不得將李止水整個人吞下去:「什麼意思?夏含笑,你也忒狠了,我只不過是兩年前幫了夏含玉一次,你用得著這麼絕情決意對我嗎?我可是為了so賣命了那麼多年啊。」

    原來,唐中是以為自己被辭退的事和自己有關係?

    李止水週期的眉頭微微鬆了開來,他們之間除了這個,應該沒有別人任何糾葛了吧。

    「唐中,你會被so辭退,根本就不關我的事,那是因為你自己工作上的問題,要歸結問題,也得歸結到你自己的身上,而不是從別人身上找問題,如果你……」

    「夠了!」唐中根本就沒有耐心聽李止水將這些,急沖沖的的打斷了她的話,用手裡的水果刀指向了她:「現在,你在我的手裡,你想怎麼說都可以,但是我絕對不會相信你說的!」

    「我說的都是實話。」李止水身上的繩索太緊了,動一下就難受的要死:「你就算把我留在這兒,對你又有什麼好處,這樣你就可以回公司了?」

    「呵,我知道,公司我是回不去了,我出來以後就根本沒想過回去,但是,我必須要讓毀掉我的人付出代價!」唐中手裡的刀子忽然逼近了李止水幾分,咬牙切齒的簡直想要在李止水的身上扎出無數個洞。

    李止水張了張口,剛欲說些什麼,一隻蛇頭在唐中的身後晃來晃去,李止水的渾身一下子冰涼了,看著吐著芯子的蛇,她恐懼到了極點,額頭滲出了汗絲。

    看到李止水變掉的臉,唐中忽然笑了:「怎麼?現在害怕了吧?呵呵,早知道害怕,當初就不應該趕我走!」

    「身後……」李止水的呼吸幾乎要窒息了,嘴唇發顫的提醒唐中。

    唐中卻不知自己的身後有什麼,只是懷疑的回身看了一眼,那條蛇被驚動了,一下子咬住了唐中的腿。

    「嗷……」這一下來的極狠,唐中立馬抱住了腿。

    他不知道這蛇究竟有沒有毒,查看著傷口,又看到李止水蒼白的臉,眼睛裡閃著詭異的笑意。

    他要去醫院檢查一下,這裡是荒郊野外,根本就不會有人過來,要是把李止水留在這兒,這些蛇就足夠伺候她的了吧,看她的模樣,應該挺怕蛇的。

    唐中扔掉了手裡的水果刀,扶著腿跑出了幾步:「呵,你就留在這兒好好的餵飽這些蛇吧!」

    「你幹什麼?你快鬆開我!」李止水被唐中朝著剛剛咬他的那只蛇前推去,李止水害怕的厲害,腳步一個勁的畏縮,可是唐中卻沒有退步的意思,將李止水推到了那裡,整個人就逃了。

    李止水斜倒在地上,看著那只蛇吐著細長的信子,眼皮顫抖的閉了起來,連看一眼都不敢。

    誰來救救她,這種恐懼,遠遠比人將刀子架在頭上來的更恐怖,一想到蛇在自己身邊挪動的樣子,她的心裡就害怕的很。

    忽然,草叢沒有動靜了,她才敢微微睜開了眼睛。

    那只蛇忽然離開了,似乎並沒有朝她靠近的意思,她看著蛇離開,微微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嘗試用背著的兩隻手解開手腕上的繩索,兩隻手剛交握,滑膩的感覺忽然滑進了手心裡,她微微碰觸了一下,忽然驚叫的鬆開了手。

    那種觸感太明顯了,蛇頭剛剛被她抓在了手心裡,她的手立馬躲了開來,因為害怕,眼淚一下子滑了出來,她驚魂未定的流著淚,眼睛又止不住朝著身後看去,無助襲來,整個樹林就她一個人,她怎麼可能不怕。

    李止水的眼睛不停在四周環視,希望在自己的眼前能出現一個人。

    「誰來救救我?」李止水的眼睛看著樹上的天空,忍不住抽泣起來。

    什麼她都可以忍,只是無脊椎動物,她是真的怕,比怕什麼都怕,可它就在自己的身邊不去,那種感覺就像是懸在懸崖的邊緣,欲掉下去,卻又沒有掉下去。

    那只蛇還在盯著李止水,本來欲離去,讓李止水這麼一摸,它反而沒有離開的意思,就在李止水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她的面前忽然也竄出了一個蛇頭,李止水身上的血液一涼,看著前後夾擊的蛇,動彈一下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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