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含笑站在那兒讓人像是貨物一般打量的動都不敢動一下,看向了高義問:「你讓我來這裡究竟幹什麼?」
這裡,她現在一分一秒都不想待下去,巴不得馬上轉身就走,但是她知道,她不可以這樣。
高義的眼睛在夏含笑的身上打量著,殘忍道:「陪他們。」
夏含笑心裡似乎已經猜到了這個答案,但是從高義的口中說出來,她還是一怔:「除了陪,是不是還有別的?」
「呵呵,那就得看這些人能提什麼樣的要求,他們的要求,你都得答應!」高義的眼睛幽深而又定定,似乎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來,小美人,過來陪哥哥坐坐。」夏含笑剛張口欲說什麼,其中一個相對年輕一點的男人拉過了她。
夏含笑皺眉,伸手推開那個男人,掙扎了幾下。
在夏含笑對面一直看著她反應的高義察覺到夏含笑的掙扎,慢悠悠而又優雅的伸出了自己手腕,眼睛示意夏含笑看自己。
本來在掙扎的夏含笑忽然看到了高義手腕的手錶一下子停住了所有的掙扎,眼睛呆愣睜的大大的,那個手錶,是她去年跟著許暨東出國的時候給夏寒生買的,夏寒生戴在手腕就一直沒有摘下過,現在怎麼會在高義的手裡?
高義有意無意的摘下手錶放在桌子上,針對夏含笑開口:「這手錶戴在我的手腕上真不舒服,我在想,是不是該把它從這高樓上扔下去!」
「哎,手錶而已,不喜歡就扔了,沒什麼。」有人附和著。
「是啊,要是我滿意,它自然還好好的戴在手腕上,要是不滿意……各種讓它消失的辦法都有。」高義吹了吹手錶的表面,眼睛卻冷冷的看著夏含笑,再一次套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夏含笑的指尖冰涼,整顆心都忍不住一顫。她不傻,怎麼可能聽不出高義的暗示?
她不掙扎了,高義這才滿意的放棄擺弄手錶,端起了一杯威士忌送到了嘴邊。
夏含笑坐在兩個男人的中間,令一邊的男人不由抓起夏含笑的手臂細細的看著,讚歎出聲:「嘖嘖嘖,看這細皮嫩肉的,真是好皮膚……」
「許先生來了。」就在夏含笑狼狽至極坐在兩個男人中間時,一個站在外面的保鏢進來通知道。
夏含笑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那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已經被引了進來。
四目在他進來耳朵那一瞬就撞到了一起,她的手還被那個老男人握著,像極了是她主動搭上去的。
「許總,歡迎大駕光臨。」高義和所有的人都站起了身,恭敬和有客氣的開口。
按理說,許暨東在這裡算不上年紀大的,只是一個後生。但是身份地位上,這些人卻沒有一個能和許暨東相提並論的,所以大家對他都是抱有敬畏客氣的態度。
許暨東看到夏含笑那一剎那,目光明顯的幽深了一下,隨後卻抓過身看向了高義,並沒有過多的異樣:「坐吧。」
倒是劉博之,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夏含笑,在自己的老闆身邊入了座。高義的目光在許暨東打量了幾下,並不敢看他太久,收了回來,給許暨東倒了一杯酒開口:「許總,今天請你來的目的想必劉特助已經清楚告知了吧?」
許暨東的食指中指摩挲了兩下,骨骼分明的手放到了酒杯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用指腹碰著杯沿,裝傻開口:「什麼目的?」
「這……」高義一怔,不由將眼睛看向了劉博之。
劉博之不看許暨東也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抱歉的對高義說道:「很抱歉高副總,boss最近太忙了,我忘了說。」
高義的臉色有些難堪,但不敢顯露出來,笑了笑出聲道:「這樣啊,沒事,那我再說一遍……」
說著,高義的目光不由瞥向了夏含笑,刻意親暱的笑道:「含笑,你先替我招待一下其他的老闆,我和許總好好的說一說。」
「是啊,夏小姐,我們可是需要特殊招待的啊……」坐在夏含笑身邊的老人兩隻手都不由摸著夏含笑細膩的手背,眼睛裡滿是暗示的看著夏含笑。
他那骯髒的口氣讓夏含笑皺了眉,夏含笑卻不敢閃躲,她知道,現在夏寒生還握在高義的手裡。
這群人早已習慣了,根本不在乎都有人在場,和一個女人當眾**,或者更過分的都有過,此刻依然一樣。
許暨東的目光深邃的撞到了那個老男人摸著夏含笑的手背,那裡面有一道凶殘閃過,就連摸著杯沿的手也因為用力指關節泛白。
他的怒火,從來不肯輕易表現在臉上,但如果仔細看,那一個小小動作就可以看出他的怒火究竟有多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