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聽說了沒有,關於新一屆那個蕭禹的事情!」
一個穿著九州殿弟子服的青年急匆匆跑進一處乾淨的房舍裡,對著裡面一個短髮青年大聲的喊道。
「師弟,這麼大呼小叫的,出了什麼事情。蕭禹?最近不是聽說出殿有一段時間了吧?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出殿那是之前的事情,這不是前幾天就已經回來了嘛?」這個弟子笑了笑,對著這個消息不靈通的師兄笑著說道:「這不是,他的別院之前不是被幾個師兄弟給砸了嗎。所以回來的第二天就宣佈,要在校場區舉行一個擂台賽,誰要是能夠贏他一次,就奉送一枚妖丹!」
「妖丹?真的假的?什麼品級的?」
短髮青年的眼睛一亮。追問道。
「這個倒是不太清楚,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不過,擂台賽這東西殿裡的那群老頭能同意?」
「嗯,聽說是已經批准了,到時候會有導師坐鎮,以免發生緊急的情況沒辦法解決。刑堂那邊似乎也是出動了弟子,維持秩序呢!」
「這個小師弟,倒是真的能倒騰,擂台賽什麼時候舉行?」
「今天吧,似乎已經快要開始了,現在已經有好多弟子去看了,我們要不要去。」
「嗯,這麼有意思的事情,怎麼能不去,最近修煉的骨頭都有些生銹了。正打算出去走走,找幾位師兄鬆鬆筋骨呢,走吧!」
自從蕭禹讓唐懷仁滿殿裡宣傳蕭禹的擂台賽事,整個九州殿裡都沸騰了。
贏蕭禹一次,便能夠得到一枚妖丹,這樣的擂台還是很有意思的!
九州殿裡,除了每年九州殿例行的賽事,和弟子之間的尋常的切磋意外,已經很久沒有能夠調動別人胃口的事情了。
向上面的兩人對話,九州殿裡到處都是。
「子文,你帶來的那個小傢伙倒是挺能鬧的,這次還整了這麼一出來!」
「哈哈,年輕人總是要有衝勁的,競爭,競爭,有競爭,才有不斷往上衝的幹勁不是嗎?」
「說的也是,前段時間,皇城那邊傳來消息,似乎蜀夜和碧落那邊又有些蠢蠢欲動了!」
「嗯?又要爆發戰爭了嘛?」
「這個誰能說的清楚,皇室裡自然有應對之策!」
幾個身影坐在九州殿中心的主殿裡。相互的低聲談論著。
九州殿的校場,佔地差不多將近是十個足球場般大小。
原本在建殿之初,這裡就是一塊天然的巨石坪,是一塊巨大無匹,且厚實堅硬的岩層覆蓋。
因為不容易被破壞,所以被九州殿設定為弟子們切磋戰鬥,考校武技的地方。
蕭禹雖然在九州殿住了一個月了,但是還從來沒有來過校場區。
切磋雖然也發生過不少次了,但是都不是經過九州殿允許的私鬥。外加上蕭禹為了更加瞭解九州大陸,幾乎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泡在了會館中心和秘堂的典籍室裡。
梵重倒是來過,所以一邊走一邊給蕭禹介紹。
「因為本殿已經在這裡建立了將近兩千年的時間,原本那塊巨大的石坪,因為千年來,強者間的戰鬥,其本質上來說,早就已經被震碎了、有些地方甚至直接都變成了粉末,你看到的那些坑洞,實際上也都已經不知道被填埋了多少次了。」梵重走在蕭禹的身邊,指著這塊被稱之為校場的地方。
入眼,一片狼藉,到處是碎石,沙礫,甚至是粉塵。
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到處是或深或淺的坑洞。淺的或許有半米,深得差不多足足有數米,而且其深坑的面積也或大或小,大的足足將近數百米的方圓,小的也就只有數米!
「看起來九州殿的弟子們,也沒有多強的樣子!」蕭禹看了看其中最大的破壞範圍,蕭禹嘀咕了一聲。
走在一旁的唐懷仁耳朵尖,聞聲之後,突然放聲大笑。其他人也是對著蕭禹嘿嘿直笑。
直把蕭禹笑的不知道哪裡出了錯,至於這個樣子?
本來嘛,凡是到達武帝級別的武者,想要造成數百米範圍的深坑,還是很簡單的,可是看到這裡最大的也不會超過數百米範圍,蕭禹這麼說也沒有什麼錯誤。
到後來還是梵清影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幾個人笑聲,而後輕輕的走到蕭禹身邊低聲的解釋著幾人發笑的原因。
隨著梵清影的解釋,蕭禹才恍然大悟,終於明白這幾個人為什麼聽到自己的嘀咕會發笑了。
原來,當初建殿的時候,因為沒有考慮弟子們的實力強弱,致使不過幾十年的時間,當初那塊巨大整齊合一的巨石便已經被常年的打鬥餘波給生生震碎了,如果不加以整理,遲早這片校場會被徹底毀壞,不能用來戰鬥切磋之用。
為了保護這塊天然的校場,九州殿當時的乾坤堂堂主,便集齊數名長老之力,生生用陣法將其徹底封鎖,龐大的力量和陣法完全結合之後,凡是在陣法範圍內戰鬥的內勁,氣芒,亦或是罡氣,只要在破壞力低於當時布下陣法的幾位長老合力範圍之內,那麼對於這片區域的破壞效果要遠遠低於實際的破壞。
梵清影告訴蕭禹,如果這片校場區中最小坑洞的破壞力放置到外面,絕對可以媲美尋常的武帝級!
蕭禹抽了一口冷氣。
眼睛看著遠處那個佔據了五分之一校場的最大坑洞,愣了良久。
「造成那個坑洞的人實力已經達到了什麼境界了?」
「蕭老大,你說的那個坑,聽潘鈺師兄說,是千年前一位武尊頂級的強者造成的!」外表木訥,內心悶騷的張博弈此時給蕭禹解釋了一番。
蕭禹一愣,張口問道:「武尊頂級的武者在此地切磋戰鬥??」
「那道不是,聽說只是那位前輩自己在此地演練拳法,因為實力強勁,在外面造成的破壞力太過驚人,也為了避免誤傷他人,所以才會在此地。只不過當時的拳法只是施展了兩招就被迫停止了!」梵重接過話頭,對著蕭禹低聲的說道。聲音裡明顯帶著一絲顫抖和震撼。
「兩招,被迫停止了?」蕭禹摸了摸鼻子,有些疑惑的問道:「被迫停止招式,為什麼?」
「因為那位前輩的實力太強大了,第一招的時候就已經轟出了這麼一個大坑,第二招剛剛演化,那個固定校場的陣法便已經承受不了,即將崩潰。所以為了避免造成大陣崩潰,那位前輩只好收手!」
梵重雖然僅僅是講著從別人聽說的事情,但是卻依舊難以平復心中的震撼。
他自己就在這裡練習過武技,還沒有突破武帝的時候,全力的轟擊地面,僅僅能夠掀起那麼一拋塵土,連紫闕劍拿出來,這把鋒利之極的祖傳神兵都僅僅將岩層劃開一道不及幾寸的痕跡。那岩層簡直比玄鐵還要堅硬數倍。
前些天他突破武帝之後,重新回到這裡實驗,也不過是將地面擊開一個淺淺不到半尺的小坑罷了。所以他對千年前能夠一拳轟出五分之一校場的巨坑,第二拳還沒出,就已經將護住校場的大陣都撼動的前輩,敬仰崇拜的無以復加!
「那位前輩有沒有突破武神?」蕭禹低聲的問道。
「千年前的絕代人傑,雖然最終都沒有突破武神,但是卻是當年公認的武神之下第一人,傳聞這位前輩曾經硬生生的接下當年一位武神全力的一擊。雖敗猶榮!」梵重的臉色一正。
突然梵重似乎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蕭禹,眼神盯著蕭禹看了幾眼,神色有些怪異。
「看我做什麼?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咳咳,只不過剛才想起那位前輩的姓名,額……他好像也是姓蕭。」
「嗯?」梵重的話讓蕭禹心裡一哆嗦,「也姓蕭?梵兄,那位前輩可是千年前的人物,就算和我一個姓氏,也不可能和我有什麼牽連吧!」
「梵老大,你也太多心了吧,一千多年前的人物了,都是算得上是老古董了,就算姓蕭,也不可能跟蕭老大有什麼關聯吧!你的想像力也太豐富了,真是……」唐懷仁嘴巴一撇,這會兒他倒是看著大坑出聲,似乎是衡量著千年前那位公認的武神之下第一人和自己祖爺爺之間哪個更厲害吧。此時聽到梵重的話,調侃著說道!
「廢話,我有說過那位前輩和蕭禹兄弟有關係嗎?你哪個耳朵聽見的?左邊還是右邊!」梵重惡狠狠的拽頭盯著唐懷仁,兩隻手突然化成一片模糊的光影,瞬間捏住了唐懷仁的兩隻耳朵。然後用陰測測的聲音,輕輕的對著唐懷仁說道。
「額,……梵老大,這是個誤會,是小的聽錯了,聽錯了,俺兩個耳朵都沒聽到什麼!嘿嘿!」唐懷仁之前還能反抗一下,可是自從梵重突破到武帝,他一個小小的武王哪裡是對手,最近這幾天可是沒少被梵重胖揍教訓著。
「哈哈,半吊子這下不廢話了吧,竟然敢調侃我表哥,真是不長記性,活該被揍!」
「嗯嗯,贊同之至!」一旁的張博弈不忘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用一隻手托著下巴,一邊猛點著頭。
「呸呸,臭小子,呆頭鵝,我記住你們兩個了!哎呀,梵老大別拽我耳朵……」
這幅模樣直把一旁的蕭禹和梵清影引得發笑。
「蕭凡這就是那位前輩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