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禹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君子,所以狂夫身上的銀票自然被蕭禹笑納了,仔細數數三千餘兩。
應該夠她們用的了,做幾個小生意應該是足夠了吧。
蕭禹對於這群無家可歸的少女,只能給她們足夠生活的錢兩,自己秘密至此,並不想被人知曉。因此,雖然有心將其帶往蕭家莊,奈何自己並不想讓莊內的人知道自己來過這裡。鐵屠一夥的覆滅終歸會被世人所知。
若是帶她們去蕭家莊,有心人自然知道自己這些天來做了些什麼!
思量了半天,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出來差不多將近一個時辰,還是趕緊回去,別出了什麼岔子了。蕭禹隨手將狂夫的屍體扔進一個土凹裡,用雜土和枯樹枝將其遮蓋,怎麼說也是個武王級的武者,雖然其一生惡事做絕,但是畢竟塵歸塵,土歸土。一切已經就此結束了。
返回的途中,看到許多馬賊的屍體。只剩下殘肢碎肉。想來應該是被血腥味引來的野獸所為。蕭禹並不感到滿手罪惡,這些人罪有應得!
匆匆趕回山洞,裡面此時已經被這群少女收拾乾淨了,裡面那具彪子的屍身,也不知道被誰扔了出去。地上殘餘的血跡還散發著淡淡的腥氣。
她們已經尋到了山洞內,看守人員的服裝,一一換上了,若不是她們留著長長的黑髮,蕭禹還以為又來了一群潰散的馬賊呢。
蕭禹步入山洞,之前懇求蕭禹的那個少女便看到了他。慌忙遠遠的喊了一聲:「大人回來了!」其他的少女則是一齊轉過頭來,看向蕭禹,眼神裡滿是詢問之意!
「馬賊都已經授首,你們的仇怨算的上是報了。」蕭禹雖然有倆世的閱歷,奈何與女性的溝通是實在不多,前一世的傷痛,他不想重蹈覆轍。
「嗚嗚~~」當蕭禹明白的講出自己等人確實大仇得報後,不少女孩蹲在地上啜泣著,這是喜悅的哭泣。壓抑在心中一年多的仇恨,今朝一經得報,確實該讓這些弱女子發洩一番的,這樣對她們也是有好處的。
「大人,謝謝您!」為首的那個少女,此時在剛才那段時間尋找到清水清洗了一番。蕭禹一時沒注意看,此時仔細一瞧,那常年習武練就的心,竟然也是砰然心動。只見少女黛眉似柳葉,水靈靈的眼睛,高聳的瓊鼻,以及那紅潤的小嘴兒。五官無比精緻秀美。若不是常年營養不良,臉色至今有些蒼白,或許這妙人兒會更讓人心動。
寬大的武士服將那曼妙的身材籠罩,但是那走動時若有若無的曲線,也讓蕭禹這個從不知箇中滋味的處男口中一片乾燥。
「別,不用謝我,馬賊多年燒殺搶掠,天怒人怨,我出手不過是順應本心罷了!」蕭禹隨口應了一聲。
「大人,無論如何,您都是替我們報了血海深仇,賤妾早就說過,今生願伴君左右,請大人不要拒絕賤妾的一番心意!」少女有些羞怯的懇求道。不過話裡的誠意甚是懇切。
其他的少女聽到話聲,也齊齊收住眼淚和哭聲,一臉懇求的望向蕭禹。
蕭禹現在怎麼能答應,那樣自己的打算絕對會落空的,看著這些少女可憐兮兮的目光,蕭禹只得從懷裡拿出方才從狂夫那裡得到的三千多兩銀票。
「姑娘,你們的心意我以知曉,但是我也有自己的難處,請不要再說這些報恩不報恩的話,我這裡有三千兩銀票,只希望你們尋個安全的地方,好生作一番生意,以後尋個好人家嫁了,此間之事不要與外人說道。」
蕭禹的話聲剛落,這些少女的臉色齊齊一變,「大人,您是不是嫌棄賤妾等人。」那少女幽怨的望向蕭禹,不過看不到蕭禹的臉色,只能望到那被灰袍籠罩的一片陰暗。
蕭禹很是頭疼,他對付敵人可以下狠手,但是這群已經無家可歸的少女,蕭禹怎麼也不能說丟下就丟下。自己出手救了她們,怎麼也要有個始終。
一番安慰後「大人,既然您執意不肯接納我們的報答,我們也不會讓您煩心,只是大人的恩情,我們一定銘記於心,但請大人將姓名告於我們,我們絕不會亂說的。」少女臉色有些黯然,儘管蕭禹知道這丫頭想錯了,但是並沒有解釋。
「我叫蕭禹!」
「蕭禹!」
「真好聽,恩人原來叫蕭禹啊。」一旁女子嘰嘰喳喳的談論著蕭禹的名字。
隨後少女收下了蕭禹銀兩,收拾一番後跟隨者蕭禹下山而去。
在山腳附近的一處官道上,與她們分道揚鑣了。馬賊已經被蕭禹殺破膽,定然不會再返回了,想來應該安全了,順著這條官道向北不足一個時辰便可以去往附近的一個山村,那裡還有這群少女的叔伯,想來有了自己給與她們的銀兩,應該會妥善安排的。
蕭禹與她們分開後,暗中又保護了一段路,直到遠處漸漸看到那處村莊的影跡的時候,方才轉身回去。
回到刀鋒山腳下,時間差不多是五更天了。
蕭禹摸索了一段時間終於找到了自己放在山腳下的那頭黑馬。
「駕!」
夜色籠罩,只有一人一馬沿著下路絕塵而起。
……
「娘,我回來!」蕭禹推開門,衝著正在庭院裡忙著洗衣的秦沁說道。
「小禹,回來啦,快點進屋,你那天留了字條就走了,把我和你爹嚇了一跳,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呢,還好是去山裡,可把我擔心死了!」秦沁看見兒子回來,笑著對蕭禹說著,話音裡帶著濃濃的擔心。
蕭禹心頭一暖,微微笑起來:「娘,我沒事的,別擔心了,就是餓了。」蕭禹摸了摸有些乾癟的肚子,衝著娘親說道。身上的血衣已經在回來的路上在河邊清洗過了,不過還是帶著一絲血腥味,所以沒敢靠近母親。
「呵呵,你先洗刷一下,回頭你爹快回來了,我這就給你做飯去。」秦沁看見兒子的動作,不由的笑了起來,轉身去廚房了。
蕭禹輕輕的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被娘親聞到,不然又讓她擔心了。
蕭禹洗刷完畢,將斗篷衣服整理了一番,便靠在床上調息了一番,這回來的路上,蕭禹用內勁重新溫養了一番內腑,傷勢現在已經並無大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