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來的是五個男人,為首的男人差不多一米八高,身上穿著制服,看樣子應該是農場原來的保安人員。
他身邊的四個男人也差不多高矮,就是身高差些的,也是比較壯實的。
和別人比起來五人明顯要乾淨得多,臉上也紅潤有光。
剛開口的就是為首的那個男人。
這五個男人一走近,其他人就沉默了下去,臉上隱隱透著驚恐與憎恨。
大人還能勉強控制住情緒,三個小孩就不行了。
何文琳清晰的感覺到抱著她的那個六歲女孩和五歲男孩打了個哆嗦,尤其是那個六歲小女孩全身抖動得厲害,另一個抱著遲宏坤腿的十歲大的男孩還算膽大,面帶仇恨的瞪著五個男人。
何文琳並不奇怪,她對這五個男人的容貌早已沒了記憶,但做過的事卻還記得清清楚楚,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三個多月被喪屍群包圍,沒有救援,只有漫天的屍臭和隨時可能被吃掉的死亡威脅,如同被這個世界遺棄的絕望,人性也在時間的流逝中漸漸失控。
這五個原來本性就不怎麼樣的男人在一個月後終於忍不住合夥強、暴了那七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
當禍事沒有降臨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大多數人選擇的是無視。
就好比公交車上遇到扒手在偷東西,不小心看見的人九成是轉過頭當做沒看見,再有零點九成的人是等小偷得手走了才對失主說句「誒,你怎麼還沒發現啊,你錢包被偷了」。
這種自掃門前雪的涼薄風氣在末世前就已經形成。
有的是來自父母從小到大的教育,不要管別人的是非,惹上了就是是非,看到了要當沒看到,有的是被新聞中報道的報復情節嚇怕了,怕自己開那個口,會被歹徒劃破臉或者乾脆捅一刀,也有的被好心反遭坑害的事件涼了心,不敢伸出援手。
末世來臨後自是更甚。
這些倖存者裡大半都是有家累的,怕連累自己和家人,沒家累的也怕被身強力壯的五個男人合夥丟出去餵了喪屍。
於是,七個女孩的慘叫在隔壁房裡持續了整整一個晚上,剩下的十二個人卻硬是沒有一個人伸出援手。
得逞後的五人自然越發的猖獗,在扭曲的**中肆無忌憚的宣洩著內心的恐懼,然後,他們一天天的變得不滿足。
那個單獨帶著女兒的年輕母親緊跟著成為了他們的下一個獵物。
年輕的母親在七個女孩求救的時候選擇了沉默和無視,換成了自己,受到的自然也是同樣的沉默和無視。
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的年輕母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女兒被一巴掌打暈過去,然後自己在歇斯底里的尖叫掙扎中被拖了出去,和七個年輕女孩一樣成了五個男人洩慾和洩壓的玩物。
也許是為了不斷刷新自己渣的底線,在把八個女人玩了個遍後,五個男人又把目光投向了丈夫還活著的兩個人、妻身上。
兩個女人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丈夫就在身邊,那些男人也敢把主意打到他們身上。
兩對父母帶子女中,只有一個丈夫選擇了堅定的護住妻兒,沾滿了喪屍腐臭血肉的鋤頭一舉,五個男人就退縮了。
知道只要被那種怪物抓傷一個小傷口後就會變怪物的他們誰也不敢冒險,只好罵罵咧咧的放過了這一家。
另一個性情懦弱的丈夫卻在懦弱怕事下,任由幾個男人把自己的妻子拉到了隔壁房裡,甚至在妻子被玩弄的時候,被五個男人逼著半推半就的同流合污奸、淫了七個女孩中的一個。
上一世,五個男人的結局是被三隊的女隊長親手殺死,那個出賣了妻子的男人也在離開的時候被她突然發作的妻子推進了喪屍群裡。
雖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若是一開始大家就聯合起來反抗,何至於十九個人卻被區區五個人掌控了生死命脈。
但對五個男人這樣的人渣,何文琳也是連看一眼都嫌髒了眼睛。
其他幾個未曾參與卻也是默認了五人惡行的男人紛紛移開視線。
唯獨岳奇反應不同,眼角眉梢帶出兩分得意,「對,這是我高中時的學妹。」
其實他恨不得是告訴這幾個男人,何文琳這個救星是暗戀他的女人,想要告訴他們,只有巴結了他,他們才能安全離開這裡。
岳奇在這些倖存的男人中算是年輕,個子也不低,比為首那個保安還高一些,可惜是個虛有其表的慫貨,不然上一世也不至於末世七年都靠著何文琳養著。
在五個男人的壓迫下,岳奇和其他懦弱的男人一樣,受盡了五人的指使和壓迫,甚至連食物的分配權也全權被五個男人掌控,只能在五人的支配下吃少少的食物。
岳奇這人虛偽卻又沒膽,他想要融入進五人成為發號施令的人,偏偏又自以為和五個人渣有所不同,幹不來強、暴那些女人的事,一面幻想著翻身,又一面畏畏縮縮的不敢做什麼,現在有了何文琳這個救援當靠山,他自然就忍不住得瑟起來了。
何文琳被岳奇的表情噁心到了,再一次忍不住懷疑上一世自己是被屎糊了眼睛嗎?
虛榮心這麼重、演技又這麼差的男人,她究竟怎麼是怎麼被騙得服服帖帖的?難道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喜歡時連缺點也是優點?
「那真是太好了,沒想到是熟人,那這位何小姐,請你幫幫忙求求情,救救我們吧……」開口的依然是為首的男人,他大喜的說道。
不過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不行!你們不能救這幾個畜生,這幾個畜生他們根本不是人,他們不僅殺了人,還強、暴了我們這些女人,你們不能救他們!」一直拽著何文琳袖子不撒手的女人猛地尖叫起來。
五人臉色大變,厲聲喝道,「賤女人你胡說八道什麼。」
「柳光明,你傻了嗎,你老婆發瘋了,還不把她拉開!」
神色懦弱的丈夫被點名,驚了一下,在五人殺人般威脅的目光中遲疑的上前把發瘋的女人拖開了。
「滾開,柳光明你這個畜生,你幫著那群畜生害你老婆,不得好死,你……」女人瘋狂的叫罵著掙扎著,然後在看到兒子後背上抵住的尖利的小刀後戛然而止,整個人如同被掏空了一樣,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其他人不敢輕易開口,因為看見何文琳這邊只有兩個人。
與外界毫無聯繫的他們誰也不知道異能者的存在,自然也不知道他們一切舉動都被何文琳和遲宏收入眼裡。
五個男人還裝模作樣的說這女人自從發生災難後,天天被周圍的喪屍威脅,逼迫得神經錯亂已經發了瘋,總是說誰誰誰要殺她,誰誰誰要強、暴她。
說了半天,見何文琳和遲宏坤都沒有任何反應,才心中帶著狐疑的轉了話鋒,說他們多可憐,請何文琳他們把自己這些人救出去。
何文琳玩味的看著做戲的五人,「其實來的只有我和隊長兩個人,基地的救援部隊暫時還沒有到這邊來。」
二十四人的臉色立即就變了,為首的男人不死心的重複問道,「你是說,只有你們兩個,沒有救援的部隊?」
「沒有。」
岳奇也結巴起來,「可是你不是進部隊了嗎?」
「是被軍方徵收了,但和正式的軍隊不在一個編製裡。」異能者本就是獨立的特殊編製,自然不和其他軍人在一起。
不知內情的倖存者們以為兩人只是那種掛著軍人牌的普通人,被喪屍追趕得不幸逃到了這個地方來的。
女人們一臉灰白,眼中希望的光亮如吹滅的燈火,瞬間熄滅暗淡,臉上表情也變得麻木。
五個男人在失望後,態度也變了。
臉上褪去了客氣,看向何文琳的眼神就變得邪肆起來。
儘管遮掩了原本的容貌,但一身清爽乾淨的何文琳還是比三個多月都沒什麼水搭理而邋遢的女人們看起來要有吸引力得多。
岳奇鬆開了何文琳的手,覺得滿心的歡喜和希望瞬間崩塌。
「原來只是兩隻落水狗。」為首的男人冷笑一聲,伸手就朝何文琳的臉摸去,「不過看在你長得還算標緻的份上,只要你好好……」
何文琳也是一聲冷笑,在那只爪子即將要碰到自己的臉之前,身形陡然一動,以為何文琳必然也將成為又一個被糟蹋的女人的眾人只覺一陣風從耳邊吹過。
然後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只見男人還保持著抬起手的動作,只是雙目大睜,而眉心多了眉黑色的珠子,而何文琳不知何時已經到了為首的男人身後。
再一細看,那哪裡是什麼珠子,明明是最前端那節最細的鐵棍的封口。
男人被何文琳手中的黑色鐵棍從後腦勺洞穿了整個頭部。
眾人回過神來,尖叫著連滾帶爬的朝四周散開,三個孩子也嚇得哭著直撲到自己父母的懷裡。
何文琳面不改色的抽回插在男人眉心的鐵棍,男人向後倒去,眉心的位置留下一個駭人的血窟窿。
而混著腦漿的血液正順著鐵棍滴落在木質的地板上,發出嘀嗒的聲響。
「你……你竟敢殺人!你是軍人,竟然敢當眾殺人!」和那個男人狼狽為奸的另外四人一臉驚恐的指著何文琳喊道。
就連岳奇也臉色發白的倒吸了口氣,看著何文琳心底莫名的升起股寒意。
「這四個也是強、暴了你們的人渣?」何文琳卻兀自問那個被丈夫拖住的女人。
女人傻傻的點頭,四人反應過來,下意識要跑,只是剛邁出一步,四人齊齊倒地。
每個人的腦袋上都留下個駭人的血窟窿,但依然沒有人看清何文琳怎麼出手的。
所有人駭懼得直抽氣,看何文琳的眼神就好像恐怖的魔鬼。
「這幾個不是人渣嗎,怎麼你們的表情看起來就好像死了親人一樣。」何文琳瞥了眼眾人,故作不解的說道,然後若無其事的拿出張紙巾擦掉了鐵棍上的血跡,將染紅的紙巾扔在其中一個男人身上。
看向遲宏坤。
後者心領神會的丟出五團火,瞬間五具屍體燃燒起來。
又是一陣驚恐的尖叫,岳奇也不由得腿肚子打顫。
「岳奇學長,你不會覺得我心狠手辣吧?」何文琳卻在這時候陡然轉過頭望著他的眼睛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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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茱萸和請匢靠芹的手榴彈,歡迎兩位親成為嘴巴的小萌物mua~~~~
謝謝gigglebellies又扔了個雷,好久木見到親了,撲倒啃一口mua~~~~
ps:晚點了好久啊,對不起各位,果斷決定修改固定時間到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