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嗎?」白景天一直有贊同她來看林諾言那個女人,但扭不過她,便只好同意,看到她神色不錯,懸浮的心才漸漸安落下來。
「看你緊張的,她還能把我怎麼樣,沒事了,有些事情該是解決了,再說我也不想她死後在變成第二個歐陽辰,唐羽菲來煩我。」林紫歌此時有些怨恨自己能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了,不然,她就不用處理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了。
「若是把你這個能力安在我身上該多好,這樣你就可以不用這麼煩心了。」白景天有些心疼紫歌,此時一想起她眼睛的手術是自己做的,更是有些鬱悶,暗恨自己當時怎麼就沒有交給別人來做,否則也不會因為自己技術太過高超神奇,讓林紫歌擁有這些不該有的能力。
「行了,別煩惱了,有得便有失,有害也有利,也許這便是上天為了讓我重生並遇到你該付出的代價吧!若真是這樣,我甘之如飴。」林紫歌從來沒有對白景天說過什麼肉麻的情話,此時她這話一說出來,白景天的眼睛頓時閃亮了起來。
白景天的眼睛笑得似彎彎的月牙一樣,抱著林紫歌在街道邊旋轉起來。
回到別墅時,戚愛娟已經做了一桌子的營養美味的飯菜,林紫歌與白景天陪伴在家人身邊,愉快的著用著餐。
因為調養得好,林紫歌的身體恢復得很,白景天陪伴林紫歌做了產檢之後,看到上面的檢查一切都正常後,才算徹底放下心來。
一周後,林諾言被執行,聽說在這個星期內,林諾言想了許多辦法,曾經自慘幾次,就是為了阻止行刑,可惜,有些計謀用一次也就夠了,就似兒狼來了一樣,說得多了,也便沒有相信了。
林諾言死後,果真沒有辦成什麼不該變的來找她麻煩,林紫歌的生活也簡單規矩起來,白景天也盡量將工作交給x組的全部交給了戚風。
因為中林的死,讓戚風一改往日嘻哈什麼都漫不經心的樣子,現在完全就是一個工作狂,將心底所有的怒火,全部發洩在那些倒霉的黑龍門成員身上。
黑龍門的事情在戚風如此凌厲迅速的手段下,全部落網。
x組內,戚風看著病床上的男人,此時身形消瘦許多,蒼白的臉上一雙眼睛凸顯得更大了些,此時這雙眼睛似看破生死,波瀾不驚,似在沒有什麼事情能讓這雙眼睛在有一絲一豪情感流露。
「中林死了,與我們同一時期的兄弟沒有剩下幾個了,魅影我真不能理解你是為了什麼,你在背叛我們時,當真就沒有一點點的為難與不忍嗎?」戚風一直不明白他為什麼可以為了黑龍門而傷害多次與他生死與共的兄弟。
至今天他還是想不通為什麼,黑龍門歐陽辰在知道他沒有死時,曾多次派人來暗殺他,卻都以失敗收場。
魅影聽到熊中林死去的消息時,神色一頓,抬頭看著戚風一眼,並沒有回答戚風的問話,輕靠在牆壁上,就那樣直直的看著戚風。
「魅影你知道嗎?其實你就量個傻子,被一個女人玩轉在手心裡,卻還甘之如飴,我知道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那個女人,可是你知道嗎?你就是一個傻子,知道我們為什麼這麼快就把黑龍門滅了嗎?其中有一半功勞是因為她。」戚風本不想說這些,可是他看不慣魅影這樣一副什麼也無所謂的樣子。
「你什麼意思。」魅影猛然抬頭,眼裡散發著濃濃的寒光。
「我真不知道你怎麼會喜歡藍妖那種女人,為了她做這些事情你值得嗎?魅影我真為你不值得,也感到可笑。」戚風有些傷感,昔日出生入死的兄弟,所剩已是不多,看著依舊執迷不悟的魅影,他真不忍對他出手。
「你到底在說什麼,把話給我說清楚。」魅影莫明有些心慌與害怕,其實有些事情,在巫婆死去,與藍妖漸漸的接觸之中,他便有些預感,可是他不敢去想,害怕這真相不是他所要看到的。
「藍妖說她是黑龍安排在你身邊的臥底,她是用來牽制你的棋子,若不然怎麼會去相信一個曾經在x組呆過的人,或者說,你既然可以背叛曾經一起戰鬥過的兄弟,又怎麼不會有背叛黑龍門的一天,所以說魅影你真可悲。」戚風輕輕一歎,這是魅影的選擇,這是他自己種下的苦果,無論是什麼滋味都得他自己承受。
「不,她是為了我才入的黑龍門,早在沒有進入黑龍門之前我們就認識,當年若不是她捨命救下我,現在我早就死了,我不相信她會背叛我,這個世界上只有她是我完全可以相信,可以依賴的女人。」魅影猩紅著眼睛,有些不能相信,藍妖會背叛他,他一直相信她可以背叛整個世界,卻唯獨不會背叛他。
「哈哈,說你傻還是真……,算了,魅影你在好好想想吧,今天我說得夠多了,最後告訴你一句,她說她在入黑龍門之前,根本就沒有見過你,這一切都是黑龍暗中安排的,真正的人,是……,巫婆。」戚風不用細想,也知道這裡面出了什麼問題。
無非是黑龍抓住了魅影的弱點,卻又不敢讓他與巫婆在一起,便從中作梗安排了藍妖冒充,安插在魅影身邊監視他而已。
「不,不是的,戚風你說謊,你騙我,你這個混蛋你在說謊……。」魅影情緒激動,用力拽住戚風想要問個明白。
「魅影藍妖的腿早就可以行走了,她一直偽裝你難道還想不到為什麼嗎?」戚風搖搖頭用力拽開魅影的手轉身離去。
他該說的,可以說的已經說了,知道這樣對他來說很殘忍,但是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怨不得任何人。
魅影在戚風離開後,便無力的癱軟下來,似全身的力氣都隨著戚風一同離開了一樣。
是啊,他不是早就有感覺到藍妖有問題了嗎?可是他一直不願去面對,不願意去深究,只是一問的逃避。
魅影似回到了那年的雪夜,那年他十三歲,那一夜對於他來說,是一場噩夢,因為父親要出庭指正罪犯,所以在這一夜,他的家人被僱傭的殺手殘忍殺害,是他父親死死的抱著殺手的褲腿,困住殺手的腳步才為他爭取了逃離的時間。
他是伴著殺手的匕首刺入血肉之中的噗噗聲流著淚跑開的,他不知道他的父親身中多少刀,他只知道那刀刺入血肉中的聲間足足持續了好久。
在逃跑時,他不斷的去求救過路的人幫幫他,可是沒有人,沒有一個敢出手來幫助,他由最初的期待,慢慢變得絕望,最後他跑至一個死巷子,殺手一步一步的靠近,在刀帶著冷冷的風要落下時,在他以為必死無疑時,那個殺手竟然無聲的倒下了。
在他身後,一個骯髒的女孩,手裡握著一個半寸長的鐵管刺穿了殺手的腹部。
「壞人死了,你若想不被人傷害,就得變強,變狠,只有這樣你才能站在高處,才能找那些傷害你的人報仇。」女孩子的臉很髒,他看不清容貌,只是對她的一雙眼睛特別深刻。
那是一雙佈滿寒意與冰冷的眼睛,他也在這雙眼睛中看到了她的故事,知道在她這強裝堅強的身體下,是一個單薄無助也需要依靠的可憐人而已。
「我知道了。」在這一夜,他長大了,知道他在不是以前被父母寵在手心裡的寶貝,他只是失去了家人的孤兒。
「起來吧,一會警察該來了,這裡我很熟我帶你離開這裡。」女孩的手還帶著鮮血,手指間漆黑佈滿了髒泥,若是在這以前,他一定會有多遠跑多遠,可是在這個夜裡,他卻覺得這雙手是世界上最美麗的手。
緊緊握住她的手,入手是那樣冰冷,似冰塊一樣,她全身早以被雨淋濕,被雨水沖亂的髮絲凌亂的遮擋住她大半邊臉。
「你叫什麼名字。」他想要永遠的記住她,他想要變得強大,變得可以保護她。
「我沒有名字你呢,你叫什麼。」女孩似有什麼隱瞞,也或許是有什麼顧忌,並沒有說出她真正的名字。
「我,這以後我也沒有名字了,以前的不能用了,不如我們重新起一個吧!」他看著只到自己肩膀的女孩,看她的樣子,也不過十歲吧!甚至更小一些。
「我喜歡童話書裡的公主,但我知道我永遠也當不了公主,充其量也不過是書裡的憎恨的老巫婆而已。」女孩語氣裡有些無奈與輕歎。
「在我心裡你就是我的公主,而我就是公主的騎士,隱藏在你身邊,就似公主的影子一樣,會陪伴保護公主一生一世。」他輕柔一笑,在這個本該悲傷的雪夜裡,他鄭重的許下了他一生的承諾。
「嗯,我也只做你的公主,對於別人,我就是個可惡的老巫婆怎麼樣。」女孩似聽到很美妙的笑話,臉上露出自遇到她以來最璀璨,最漂亮的笑容來。
「小心……。」他抬頭想要說她只會是他的公主時,竟看到了那個殺手竟然沒有死透,竟握著刀向他襲擊過來。
沒有時間反應,直接將身邊的女孩用力推開,然後對回身緊握住殺手的匕首,對著一邊發愣的女孩著急的說著:「走,快走啊!」
「不,我不要。」女孩很害怕,但卻依然不願離開,只想陪伴在他身邊。
「快走,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還要保護你一生一世呢,記住我本名叫林雨軒,快走,不要讓我擔心。」他說完便用力全身的力氣去推動對面的殺手,殺手受了傷,失血過多,腳步有些虛浮,被他這樣一推,竟也搖晃著倒了下來。
「走啊,快走。」聽著不遠得的警笛聲,他用力的向著依舊站在一邊的女上孩著急的喊著。
女孩聽著越來越近的警笛,臉上閃過幾絲猶豫與掙扎,最後轉身離開。
魅影的記憶在此中斷,這是他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回憶。
當年他被警察離開,但因未成年,只能送去勞教所,那個罪犯也因為他家人的死去無法作證而逍遙法外。
但在送往勞教所的途中發生意外,他大半邊臉被燃氣的火燒燬,最後做了幾次紙皮手術才保下性命,五年,在勞教所的五年,他由被欺負,最後成為那裡的老大。
五年後出來,他便被黑龍看中,被送往m國秘密訓練成了殺手。
他一直在尋找那個女孩,後來黑龍將藍妖送到他面前,五年的時間,當年的女孩早以長大,早以看不出當年的模樣,但是那雙漆黑明亮的眼睛,卻讓他信以為真,真的以為他找到了她。
可是還沒有與她多呆上一段時間,一交意外,藍妖被x組的警員傷了腿,成了殘廢,只能終日坐在輪椅上痛苦的流淚,他想要報仇,黑龍便安排他進了x組,黑龍許諾,只要他成功歸來,便會放他與藍妖離開。
為了這個目標,他一直在努力了,哪怕他在捨不得傷害x組的兄弟,也不得不這樣去做。因為,他有著最重要的公主在等待著他回去。
可是現在戚風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假的,他一心想要保護的人,原來是假的,而他真正的公主,卻是那個……。
巫婆,是啊,巫婆,曾經他還問過巫婆,為什麼取這個代號。
那時她是怎麼說的。
是了,她說她喜歡童話故事裡的巫婆,因為她可以隨心所欲的傷害公主。
當時他聽後很氣憤,為此一直很討厭巫婆。
哪怕她後來多次示好,他依舊沒有給過什麼讓她接近自己的機會。
從什麼時候起,巫婆對自己態度轉變的,該是他當時與她一起執行暗殺那個罪犯時吧!
當時得知道他就是殘忍殺害他家人兇手時,他很激動與憤怒,那夜是他入黑龍門以來第一次喝醉,是了,就是那夜之後。
她對他的態度完全變了樣子,他能真切的感受她的示好,她欲言又止的樣子。
可是,他沒有給她機會。
------題外話------
不好意思,昨天老媽過生日,想著晚上回來後在寫,結果喝了點葡萄酒,我本身還有些酒精過敏,喝了後有些不舒服,很抱歉昨天沒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