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歌將熊中林的話原樣對戚風說了出來,看著他有些驚愕的樣子,她接著說:「戚風我能看見他這,他現在就站在你的床頭看著你,他說過,你們約定了這輩子要當最好的兄弟,他還告訴你,要替他照顧他的奶奶替他多。」
戚風在聽到林紫歌說出這些話時,便已經相信熊中林真的在他身邊了,因為熊中林的奶奶做的茶油是最香醇的,他也只是偶然間喝過一次,這些只有他與熊中林知道,而那個約定,更是他與熊中林的秘密,他們說過,若是誰不幸出事,誰便將將對方的親人養老送終照顧一生一世。
「中林你怎麼可以不怪我,該死的應該是我,是我……。」戚風緊糾著自己的頭髮,低著頭,眼角的淚滴落在被子上。
熊中林想要安慰戚風,但是他的手只能無奈的從戚風身體中穿過,顫抖著手,難過的轉過頭,背對著戚風,不忍看他痛苦自責的樣子。
「行了,戚風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痛苦,你想死,你可知道中林看到你這樣子他該會如何,戚風別讓我,別讓中林小看你,對你失望。」林紫歌見熊中林如此痛苦的樣子,有些生氣的訓斥起戚風來。
戚風似感覺到了什麼一樣,抬頭看著床側那空空的地方,伸手去觸碰著,然後凝視著,似看到中林就在他眼前一樣,輕柔愧疚,無奈疼痛種種情感糾結在戚風的心田,最終他只是輕聲而堅硬的說著:「我會照顧好奶奶的,中林你放心。」
只有林紫歌看到,二雙一真實一虛幻的手,在半空中輕輕碰觸著,戚風的手心處,熊中林將他寬厚卻透明的手與戚風一陰一陽相對。
白景天站在一邊,緊攥著拳頭,其實最心痛,最難過的人,是他,熊中林的死亡,戚風的頹廢自責,都有如一根針狠狠的紮在他的心尖。
x組這麼多年,與黑龍門爭鬥許久,黑友門對他們瞭如指掌,而他們呢,他們一無所知,他卻自傲的與之碰觸,以為剷除了對方,殊不知,只是傷了人家的一根頭髮絲而以,根本就沒有傷其體膚,動其筋骨。
反到是他損失慘重,死亡多名弟兄,x組一把懸浮在犯罪份子頭上的一把劍,此時讓他覺得如此可笑,可此幼稚,似一個小丑一樣被對方把玩在手心裡,讓他痛恨不已。
林紫歌上前,將白景天的手緊緊握在手心裡,抬頭看著他,輕聲說著:「不要對自己失去信心,別忘記你是他們的老大,青龍,獵豹,中林的仇不該是你摧毀你信心的阻力,而該是動力,因為他們都在看著你,看著你如何將這些罪犯繩之以法,如何將他們擊敗。」
白景天眼底泛著紅暈,充滿著猶豫與自責的眸子在林紫歌的安慰與支持下,慢慢慢得森寒與執意,是的,他是白景天,他是x組的組長,他是這些兄弟們的主心骨,若他都失去信心,若他都放棄的話,那才叫這些跟著他的兄弟們失望。
重新燃起鬥志,重新燃起的火,讓白景天徒然間變得有如一把掩埋多年的寶劍,在多的塵埃也無法掩其鋒利的光芒,劍出,血流,勢必要那些人血債血還。
戚風經此一事,也不在拒絕治療,努力的配合著醫生治療,很快合可以出院參加行動,但白景天依舊有些不放心,命其在醫院修養,而白景天也正在順著張容這條線索努力調查,希望能得到更多關於黑龍門的事情。
白景天放心不下林紫歌,便將她請了幾名金牌月嫂,來照顧林紫歌,更是聘請了二名中西餐的知名廚師為林紫歌做些可口的飯菜。
林紫歌雖然不甘心在家當個國寶熊貓,但為了白景天可以放心工作,她不得不忍耐,天天無聊得沒事可做,便在花房裡跟著花藝師傅弄起了花彫,每天倒也忙得不亦樂乎。
陽光下,林紫歌一身淡紫色純棉運動服,略長的髮絲被隨意的綁在腦後,臉頰二邊幾絲頑皮的髮絲垂落下來,在她白皙的臉邊輕輕飛舞著。
林紫歌拿著剪刀,對著盆栽認真的看著,似在想著要弄出什麼形狀之時,管家林媽輕聲輕腳的走了過來。
「林媽有事嗎?」林紫歌沒有抬頭,依舊看著面前的盆栽輕聲問著一邊的林媽。
「夫人,有一客人,說是夫人的哥哥,想要見您,此時正在客廳等候,夫人要見嗎?」林媽問得小心,因為這個客人可是硬闖進來的,門外的保鏢因為聽他說是林紫歌的哥哥也不敢太過硬來,使他強闖進來,若是夫人不見,或是不想理會,那他們可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了。
「哼,哥哥,他也配。」林紫歌將剪刀一扔,語氣冰冷的嘲諷著。
林家最近發生的事情,她不問不理,不代表她就不知道,林家以為搭上京城白家這條線,便可以成功混入京城,那條老狐狸為了林羽軒進入政治核心可謂是用心良苦啊。
可惜,他做得太過,為人又陰險毒辣,得罪不少人,而林羽軒又因為做上高位更是顯露其本性,暗中受賄賣官,更是利用職權做了許多違規之事,更是暗中利用職權,潛規則多名明星。
以前的林羽軒雖然自私自利,但在部隊的鍛煉下還算是個男人,雖然懦弱,但還算是個男人。
可是現在林新中這條老狐狸的培養下,在這權利**官場的熏陶下,林羽軒早以是變面全非,做人那最後一經線的底線,以蕩然無存,那一絲絲底線,那一絲絲道德,以是被腐蝕而空,只剩下那顆黑色的心。
白老當日的試探,就是在忍耐不下林老的貪心,以是有心想要將這只餵不飽的狼剷除,省得他連累白家的名譽。
想必這些日子,白老以是做了不少事情,這次林羽軒能來找她,必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否則不會把心思動到她身上。
「來既是客,見見吧!」閒著也太過無聊了,不如來會會林家這些妖魔鬼怪,逗逗趣也是個不錯的消磨時間的遊戲。
林紫歌讓林媽將這盆栽抱著,與她一起來到客廳,她的手裡拿著把剪刀在手裡一頓亂晃,弄得身後的林媽心驚不已,就害怕她一個不小心弄傷了自己。
還沒有進入客廳,林羽軒便以從窗口看到了她的身影,便心急的跑了過來,看著林紫歌便急切的說著:「紫歌幫幫我,求你了,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我是你哥哥,你不會見死不救的是不是。」
林紫歌皺起著眉頭,看著緊握著自己手腕的林羽軒,有些厭惡的揮著剪刀向著那雙討厭的大手而去。
林羽軒雖然離開部隊很久,身手退步許多,更是很久沒有鍛煉,本該林紫歌這一下,他很難躲避過去,這剪刀必會劃破他的手,卻不想他的反應倒是快,直接鬆手躲避了過去。
趁著著這個空隙,林紫歌進入客廳,然後在沙發上坐下,拿過一邊傭人為她早就準備好的營養果汁慢慢喝著。
林羽軒被林紫歌這一剪刀嚇得滿頭是汗,手心後背更是流下許多汗珠,暗鬆口氣,知道自己有些莽撞了,便讓自己慢慢冷靜下來,既然裝可憐不行,便與她談條件,他相信,只要條件夠,她不會不出手幫他的。
在林紫歌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似重新變了個人一樣,有如談判桌上的精英,充滿著銳利的觸角,在林紫歌喝完果汁時,才冷靜的說出自己的目的,以及林紫歌若能幫助他,將會獲得的利益。「有人舉報我貪污受賄,這些證據足以讓我身敗名裂,我很快要被雙規了,我是偷跑出來的,紫歌,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只要你幫我,我會把瑞士銀行存的錢全部轉給你。」
「我為什麼要幫你,我又有什麼能力幫你,林羽軒是你太過貪心,淪落到如此地步,幫,現在沒有人可以幫你,這個世界有因便有果,這是你種下因,此時不過是接受你的果而已。」林紫歌冷聲明嘲諷,眼前的林羽軒,因為在官場上的應酬,此時以微有了小肚子,以前的外表也還有些看頭,身體因為鍛煉也算有些小腹肌,體格也算不錯,怎麼說也算是一表人才,可惜現在,眼睛紅腫,充滿著淫慾之色,身體更似掏空一般,多了許多肥肉。
可以說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也不為過,一個人,怎麼可以變得如此模樣,貪心,淫慾將昔日那個年輕驕傲的上將,毀成如此模樣,林紫歌真是有厭惡,又唏噓不已。
「林家完了,爺爺已經被雙規了,爺爺離開時明明說沒事的,不會有事的,可是我怎麼不瞭解他,他是沒事,因為他會把這一切全部推到我身上,畢竟那些事情,都是我出面處理了,與那個老頭子沒有半點關係,他那麼自私,怎麼會讓自己後半生在監獄裡度過。」林羽軒此時面目陰狠算計,言語間更是激烈痛恨。
林紫歌聽著林羽軒的話,不由有些想笑,敢情這二人,還真是地一條瘋狗,遇到事情便狗咬狗以求自保,以前的畫面現在想想還真是諷刺。
一個是和藹可親,剛正不阿完全是為林家,為林家家族著想的無私當家人的形象。
一個是年輕有為,孝順明理的有為青年,是個出色的國家棟樑形象。
一副祖孫情深的畫面,讓人羨慕不已,卻不想,在這表面之下,都存著如此骯髒的心思,在危難來臨之時,更是各自陷害算計,毫不留情。
是啊,林家人的無情,她不是早就見識過了嗎?對林紫歌父親的無情,對其母親的狠辣,對林紫歌的漠視,對林諾言的絕情,足以看出林新中的自私與陰毒。
現在林家可以說是徹底的毀滅了,毀在林新之手,他一生都在算計,林家也正是毀滅在他的算計之手,一切,也應該是他自己種下手惡果,怨不得旁人。
林羽軒見林紫歌並沒有任何憐惜的神色,反而卻嘲諷一笑,便知道她的心思,轉而他又接著說:「我知道你恨林家,恨爺爺害死你媽,害死叔叔,可是紫歌,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真的,我一直把你當妹妹看的,你該知道的,只是我有心無力,我不像你是個女孩子,離開林家,可以找個有能力的老公來養你,你只需要種種花養養草就可以,可我不行啊,我是男人,我得有一番作為,才能養家餬口,給妻兒子女一個家啊,紫歌求你了,救救我吧!現在只有你有能力救我了。」
「真是新鮮啊,林羽軒真不知道林諾言若聽到你這些話,該是什麼表情,你在我面前說兄妹情深這些話時,你可有想到過她嗎?你現在想要我救你,可在林諾言要你救她時,你可向絕望的她伸出你的手,哪怕只給一經線安慰也可以。」林紫歌真有些為林諾言感到可惜,感到憤怒,林諾言之所以瘋狂,有一半是因為林羽軒。
林小到大,林諾言一直跟在林羽軒身邊,把他當成至親至信之人,可是當自己身陷入深淵時,只是希望她信任的哥哥會想辦法救她,可是,她等來的只是絕望,一次次希望落空的絕望。
「我……,我當時也沒有辦法,你該知道的,我沒有辦法幫助她,她是罪有應得啊,是她殺了人,做了非法的事……。」林羽軒說至一半,突然頓住,他才知道,他不也是嗎?他所做的這些事情,沒有人逼他,是他一步步走上**的漩渦,最終無法自拔。
想到這裡林羽軒面色慘白,不甘絕望,痛苦自責,悔恨懊惱,所有的情緒全部蜂擁而至,讓他絕望痛苦。
突然,他似抓住最後一顆救命稻草一樣,來到林紫歌身邊,抓著她的裙角,然後乞求的說著:「紫歌我錯了,真的錯了,給我一次機會吧!求你了,救救我好不好,只要你出面與白老說一句話,他就能救我了,我就沒事了,到時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落在老頭子身上,我就沒事了,反正他也那麼大歲數了,在活也活不了多久了,可是我還年輕啊,我做上這個位置不容易,我付出太多了,我還有父母要養呢,我若有事,你上他們怎麼活啊,求你了,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看在同是林家人的份上,幫我這一次好不……。」
林羽軒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林紫歌一腳踢開,見過無恥的,從沒有見過如此無恥的。還要照顧父母,若她記得沒錯,他父親可是被他氣得中風,人現在還在醫院呢。
現在來跟他說什麼贍養,說什麼孝道,真是可笑之極啊。
搖搖頭林紫歌知道,林羽軒以是沒有半絲可救之處,半絲人性了。
他以被林老爺子的權利,**被熏陶得黑了心,磨滅了良心。
心都沒了,還會有臉有皮嗎?
人性,道德,善良,孝道於他更是有如對牛彈琴,完全是浪費時間。
「林羽軒你已經無藥可救了,人在做,天在看,林羽軒你數過死在你手上的人數嗎?」林紫歌慢慢起身,來到林羽軒面前,伸手緊捏著他的下巴,然後冷冷的問著。
「你……,你說什麼,我不懂,我不懂你在說話什麼,什麼死,我沒有殺過人,我最多只是一些政治問題,你別瞎說。」林羽軒此時面色更加雪白,顫抖著身體,哆嗦著將自己的話說完,以為自己很有底氣,卻不知道此時的他有多心虛,有多狼狽。
「呵呵,政治問題,沒有殺過人,那看來你是太忙,忘記了,不過沒關係,我可以幫你數數,幫你回憶回憶。」林紫歌沒有任何憐惜,放開他,伸出食指,然後冷聲說著:「第一個,是個大學生吧!」
「這是第一個死在你床上的女人,應該會記得吧!第二個,是個小明星,雖沒有演過什麼出名的作品,但是參加過一個綜藝歌唱比賽,得過第二名,若不是遇到你,也許會是個出色的歌星也不一定呢!」
「你還真是重口味,這第三個竟然是林家一個遠方親戚,因為家裡有事,來找你父親幫忙的,你呢,哈哈,真是髒得讓人想吐。」
林紫歌每說出一個人名,每說出這個人的身份,林羽軒便震驚得以忘記顫抖,忘記害怕了,以被林紫歌嚇得說不出話來,大張著嘴,懼怕得大睜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林紫歌,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如此隱秘的事情,她竟然知道。
那些人,他得理得乾淨,並沒有留下任何蹤跡,為她們的消失,他也處理了各種無法讓人懷疑的理由,更別說他早以將她們的屍體處理乾淨,完全銷毀,早以煉化成灰,消失徹底。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林紫歌會知道。
「很吃驚嗎?林羽軒,你真是個人面獸心的傢伙,以為做得乾淨,便沒有人知道嗎?真是笑話,林羽軒,每個人都是有靈魂的,人死了,可是她們的靈魂還在,她們的冤屈還在,自會有人為她們伸冤,為她們討還公道的人存在。」林紫歌一直與林羽軒浪費時間,便是一直在傾聽這些靈魂向她訴說她們的遭遇。
每個人,每一個遭遇,都另林紫歌憤怒不已,從林羽軒那縱慾過度的身體,就可以看出,有多少無辜之人毀在他的手裡。
「不,不是真的,你不會知道。」林羽軒似反映過來一樣,劇烈的搖晃著腦袋,想要將這一詭異的事情揮散,想要讓自己被嚇得發軟的身體站起來,現在他不想要她救,只想快點離開她的身邊,他此時感到了一種從沒有過的危險與恐怖。
「哼,不會知道,不,你知道,我知道,天知道,那些死在你手裡無辜女孩子知道。」林紫歌冷冷一笑,真接命令一邊的保鏢將林羽軒抓起來,看著他,冷冷的說著:「中南街道六委紅雲小區7棟101室。」
「不,不會的,是誰,是誰告訴你的,不不會有人告訴你,不應該知道的,你怎麼會知道,你是人是鬼……。」林羽軒在林紫歌說出這一地址之後,便徹底的瘋狂起來,這個地址,便是他的極利隱藏起來的秘密基地,這裡有著可以至他死地的一切秘密。
不,不可以,這個地方,不會有人知道的,是他匿名購買的,哪怕是那些送給他女人的賄賂他的人,也不可能知道他把人帶去哪裡,更不會知道這個地址。
「不,是誰告訴你的,你想要怎麼樣,林紫歌我是你哥,你不可以這麼殘忍。」林羽軒憤怒了,眼眼猩紅充滿血紅,瘋狂,怒吼,絕望,害怕,種種表情都在他這張讓人嘔吐的臉上全部表現出來。
林紫歌慢慢上前,貼著林羽軒的耳朵冷冷的說著:「我若說是那些死在你手裡的靈魂告訴我的,你相信嗎!林羽軒,你以為她們消失了,死了,不,其實她們一直都在你身邊,從不曾離開一步。」
「不……。」林羽軒在林紫歌說完這些話時,全身便有如篩子,抖成一團,更讓人受不了的是,竟然小便失禁,尿了出來,一陣陣難聞的氣味頓時瀰漫開來。
幸好林紫歌在說完便離開他遠遠的了,搖搖頭,目的達到,也不願在看下去,省得失了胃口。「把人交給警察局,順便告訴警察去這個地址看看。」
林紫歌將林羽軒的秘密基地的地址寫出來,直接交給一名保鏢之後,便重新坐在沙發上。那些充江冤屈,憤怒的靈魂,隨著林羽軒一起消失,離開。
林紫歌的心情很是沉重,林家,完了,她本該高興的,可是,她卻沒收有任興奮,高興的心思。、
在這海天市,林家有如地主皇帝一樣,無人敢惹,權利滔天,可是林新中地依舊不肯滿足,就此收手,竟然不知死的將心思動到了京城,想要在政治中心佔有一席之地。
真是癡心妄想,不知死活啊,有今天這個地步,完全是林新中自作自受。
林羽軒在聽到林紫歌的話後,便似被抽空身體所有的力氣一樣,絕望的癱軟保鏢的身上,被保鏢拖拽著狼狽的離開。
林羽軒離開後,屋子裡徹底的清靜下來,她本想看戲,教訓一下林羽軒也便夠了,卻不想竟讓她看到跟隨在林羽軒身邊的眾多靈魂,讓她知道林羽軒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真心氣死她了。
那一個個正值如花般年紀的女孩子,就這樣生生的慘死在林羽軒的手裡。
輕歎口氣,她能做的,已經都做了,相信那些警察一定不會讓她失望,會將這些調查清楚的。
警察會給那些慘死的女孩子一個公道的,林家,以後在也沒有林家了。
林新中被雙規,林建國被林羽軒氣得中瘋躺在醫院無人照顧,林羽軒的母親早拿著林家的錢出國避難了。
現在林羽軒被抓林家也就徹底完蛋了。
林家,是自己走了毀滅,怨不得別人。
林家毀了,她林紫歌與林家也便徹底了沒聯繫,在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白景天回來便看到情緒有些低落物林紫歌,在林媽口中得知道林羽軒來過時,便知道了怎麼回事。
白景天來到臥室時,林紫歌正在窗口處看著,在落日的餘光之下,林紫歌柔美的身上,似渡了一層金燦燦的光,漆黑的眼睛裡似布了一層迷離的光暈,看著她,心裡的疲憊,頓時一掃而空,她的身影瞬間充滿他的心田,暖暖的,有她便有了全世界。
林紫歌靠在白景天跳動的胸膛上,有如靠在柔軟而溫暖的天堂,有他在,便無憂。
「林家的事是早就注定的,為其傷神不值得。」白景天知道哪怕林家在對不起林紫歌,林紫歌在冷漠怨恨,但那也是她實實在在的親人,在她的身體裡流著林家人的鮮血,哪怕在不堪也還流著相同的血脈,連關筋骨。
失落,傷心也是有的,他能做的,也不過是將她擁在懷裡,給予無聲的支持便是。
「景天,這林家也算是自作自受了,是**,是野心讓他們一步步走到了絕地,走向死亡,我失落只是有些不明白,那些虛浮的名利,便要將人心拋棄,將親情捨棄嗎?」前世的安紫心為了錢財,與冷如風一起將她害死,這世的林新中為了權利,不惜把全家人當成他向上爬的階梯,最後爬得越高,摔得越慘。
「每個人想要的東西都不一樣,我不管別人想要什麼,我只知道我只想要你,想要與你共建一個只屬於我們的家,這個家裡有你,有我,還要有我們的寶貝,我只想永遠守著你,照顧著你,與你一起迎接我們可愛天使的降臨。」白景天輕撫著林紫歌略有些凸起的肚子,這裡有一個可愛寶貝在孕育著,他會一直守著這個上天給予的寶貝,看著她健康,快樂的成長,這便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事情。
「傻瓜。」林紫歌輕柔一笑,她以為這會是很容易的事情,他是孩子的爸爸,當然會與她一起共同見證著孩子的成長,可是她不會想到,有時命運,就會開些玩笑,讓人措手不及。
「x組發現了黑龍門的一些蹤跡,需要我過去,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照顧我們的寶貝,知道嗎?」白景天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林紫歌與寶貝,很是牽掛與不捨。
「放心去吧!我與寶貝你不用擔心,明天公司還有一些事情需要交接處理一下,沒事後我也便回去了,有媽與家裡那些傭人照顧著,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到是你,黑龍門在暗,你在明,凡是不要衝動,一定要小心,景天,我不希望你有事,好好保重自己,我與寶貝等你回家。」林紫歌知道他肩膀上承擔的責任,熊中林,青龍,獵豹,那些死去的兄弟,他需要給他們一個交待。
「嗯,我會的。」白景天輕輕一笑,寧靜的陽光下,二個人彼此依偎著,緊緊的靠在一起,似這天地間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將其分開,二個人的心,在這一刻緊密相連,融合為一。
一夜天未亮,白景天便悄悄起身,穿好衣服在離開之時,低頭在林紫歌的額頭輕印下一吻,帶著濃濃的不捨,轉身離去。
在白景天離開之後,林紫歌慢慢睜開眼睛,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她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在心底輕聲說著,平安歸來。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白景天漸漸離開的背影,她的心底浮現一絲絲的不安,好像他這一離去,便不會在回來一樣,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的煩亂的心思了。
難道這真是孕期綜合征嗎?怎麼對白景天如此沒有信心了呢。
輕搖搖頭,將心中的不安甩走,一直在沒有睡眠,早上起來時有些頭痛,一邊的林媽看其臉色有些不好,以為是在為家人擔心,便靜默在一邊,小心的照顧著她。
「林媽,一會我有事去公司,你也將這裡收拾一下,三天後我們便回京城,這裡留一二個人就看著就可以。」林紫歌看著這裡,這裡是白景天給她的家,在這座城市著有著她的痛苦回憶,也有與白景天那些甜蜜的事情。
「嗯,我知道了,那夫人用人陪著嗎?我怕……。」林媽有些不放心的尋問著。
「沒事的,我去去就回。」林紫歌輕柔一笑,有了家,有了孩子之後,她發現她的性子溫和了許多,不在終日冷冰著一張臉。
「嗯,那夫人小心一點,有事便打電話回來。」林媽是以前還是在安紫歌時便一直照顧著她的老傭人,後來安紫心掌管安氏,進入別墅後,因林媽不滿她,咒罵了幾句之後,被安紫心趕了出去。
因為林媽無兒無女,這麼大歲數又很難找到工作,過了一段時間的苦日子,看著她,就似回到當年一樣,有著許多對父母,對安氏的一些懷念。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完結了,仇恨也隨著冷如風的死,而化為煙雲,一些也就隨風而逝了,她也擁了新生,新的生活,她會好好珍惜,好好保護,她不會容許任何人的破壞。
凱旋,是她為報復安氏而建立,當初一個小小的地產公司,現以成為海天市最知名企業。
看著朝氣蓬勃的員工,以及那些衷心為她工作的員工,她很是滿意。
與經理做了些安排,開了一個高層會議,林紫歌將公司中心遷址京城的決定公佈出來。
並沒有任何疑義的通過,剩下的一些事情,也便全部交給經理,她在次成了甩手掌櫃,轉身走人。
在離開公司後,林紫歌突然有些想見林諾言,便轉身去了精神病院,卻不想林諾言竟然失蹤了。
因為林家被封,電話無法接通,病院醫生並沒能聯繫上林家人,通知這一事情。
此時林紫歌來,便將這一消息告知給她。
「林諾言失蹤多長時間了。」林紫歌聽其醫生的話,突然有些猜測,林諾言是真的瘋了,還是一直在裝,若是後者,那麼,這個林諾言當真是有些可怕了,也太有心機與算計了。
「有五日了,這幾天我們也派人去找了,可是一直都沒有什麼消息,林小姐真是對不起,這是我們醫生的失職。」醫生很是自責,病人在醫院失蹤,若是病人家屬追究起來,怕是會很麻煩。
「她在離開時,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嗎?」林諾言若真是在裝瘋,那為什麼早不離開,晚不離開,卻在林家正在緊要關頭之時離開呢。
「特殊的事情,好像並沒有,她的表現一直很正常的,除了有時自言自語,情緒有些激動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現,哦對了,有一天在看電視時,她的反應有些奇怪,突然大笑起來,說著報應什麼的,當時我們很奇怪,以為病發,便給她注射了些藥物,讓她冷靜下來了。」
聽到醫生的話,在聯想林諾言的話,林紫歌更是確定林諾言並沒有病了,或者說,在初入病院時,她確實有些神經緊張,但這些日子冷靜下來,她早以康復,就是在等待,等待一個時機。
「我知道了,這是我的電話,若是有她的消息請及時通知我。」林紫歌給了醫生自己的聯繫方式後,便轉身離開。
現在林羽軒被抓,林新中被雙規,林建國也在醫院修養,林母更是出國,沒了蹤跡。
林諾言這個時候離開,她能去哪野,她又有著什麼目的,若說她想要報復,對林家的恨,應該是次要的,林諾言最恨的應該是她吧!,是她將林諾言的謊言擊敗,揭穿這一殘忍的真相,讓她由天堂跌落地面。
她離開,一定會來找她報復的。
輕歎口氣,林諾言,若是聰明,應該學會放手,可知不在隱藏,不在裝瘋之後,她便應該承擔起法律責任,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買單。
警察局內,偽裝成律師的林諾言,一身黑色套裝,寬大的黑邊眼鏡將她明亮陰毒的眼睛遮蓋,過膝的短裙露出她白皙的長腿,此時雙腿交疊在一起,雙手輕輕敲擊著桌面,耐心的等待著。
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啊,當年她絕望之時,還滿懷希望的等待林羽軒會去救她,可是等來的只是絕望。
那時她不相信,不相信一直愛護著她,保護著她,全身心信任的哥哥會不理她。
爺爺的冷漠殘忍,她可能不去在意,在林家,她最在意的,最愛護的便是林羽軒這個哥哥,可是,她失望了。
在她即將要坐牢時,她只有選擇裝瘋這一條路自救,因為這樣,她便還有機會,有機會將她的仇人,一個個的解決。
比起林紫歌,她更恨林羽軒,因為與林紫歌,她們從小到大一直是敵人,可是林羽軒不是啊,她是她的家人啊,只因為她不是林家人,便如此冷酷無情的拋棄她。
難道那結情份,都是假的嗎?他怎麼可以說忘記,那些柔情,那些愛護,是假的嗎?不,她不相信啊。
在林諾言痛苦的回憶時,林羽軒被二名警察扣著雙手,壓進審訊室。
林羽軒來到房間,還沒有看清來人時,便急忙跑了過去,緊攥上林諾言的手便說著:「王律師你要救我,那些證據都不是真的,是有人誣陷我,我沒有做過,真的沒有做過啊!」
林羽軒現在只認下政治上的問題,對於那些女孩的案件,他矢口否認,決不認從,因為他知道,他這些政治案件認下了,他也許還能留下這條命,可是若是那些案件認下,便是死路一條啊。
「你們可以出去一下嗎?有些事情我需要與我的當事人談談。」林諾言冷冷一笑,轉身對身後二名警察說話時,背對著監控,將手中的錢,遞到二人手裡。、
二人嘴角一笑,然後說著:「抓緊時間啊,我們出去透透氣一會回來。」二人出去之後之後,林諾言才慢慢轉過身,冷眼看著林羽軒。
才多久不見啊,昔日,魅力無限的林羽軒,竟然成了如此模樣,時間真勇氣改變一個呢!
「你是……。」林羽軒看著林諾言,有些吃驚,有些不敢確認。
「哈哈,真是貴人忘事啊!才多久不見啊,我的好哥哥怎麼就把我這個妹妹忘記了呢!本來想要看看你,想要幫助你呢!真是讓人失望啊!」林諾言漫步上前,眼裡露著陰邪的如刀的目光,似要將林羽軒穿透,剝其皮,剜其肉一樣,透著絲絲殺意。
「林諾言,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你沒瘋,你要幫我,妹妹,好妹妹你要怎麼幫我。」林羽軒雖然震驚,但是聽到林諾言會幫助他時,頓時燃起希望之火,緊攥著林諾言的手,一臉激動的尋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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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守信了一回,答應沫沫的萬更,很抱歉這些日沒有寫文上傳,因為實在是有些計劃之外的事情突然發生,需要處理,請原諒,放心我不會棄文的,現在事情處理完了,我會安心寫文,欠下的我會慢慢補回來的,因為開超市,天天起早貪黑的有些忙,還要照顧孩子,確實有些忙,但寫文是我的愛號,在累,我也會堅持下來的,因為這個文沒有存稿,所以更新有些不穩定,下本絕對不會了。
在說一句,我絕對絕對不會棄文的。另外寫得匆忙,一會弄孩子睡覺,沒有時間找錯字了,若有看文的朋友哪裡發現小蟲子了,幫我留下言,告訴一下下吧!我好改正,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