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章
她為此做的這些事情以沒有任何意義了,季銘籌,為什麼,為什麼啊。
唐羽菲癱軟的身體無力的跌到在地,地面上破碎的碎片凌亂的散滿整個房間。
一個碎片刺進她腿部,鮮紅的血順著她白皙的肌膚流了出來,鮮艷的紅裙與鮮血的紅相互輝映,刺得眼前一片迷離。
她不覺得痛,在看著這鮮血慢慢流出時,她哈哈大笑起來,眼角也流出淚水,她沒有回頭路可走了,她做錯太多了。
她突然間覺得自己以走至絕地了,顫抖著手拿起地上一個鋒利的碎片,放在自己白皙的手腕處,然後看著遠處,絕望一笑,眼裡憤怒怨恨,不甘,卻都化成一絲絕望。
用力一劃鮮血噴灑出來,白皙的手腕處,被劃出一條深深的傷痕,垂下手,激動的情緒在鮮血慢慢流出時變得平靜下來。
感到自己身體的溫度也越來越冷了起來,她倒在血泊裡,身體蜷縮著,唇角顫抖,視線也越來越模糊起來。
突然唐羽菲的瞳孔大了起來,因為她在彌留之際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人,是的,劉宇航,他一身鮮血,面色青紫,神色怨毒的看著她。
他就漂浮在半空中,心臟處一個黑黑的血洞,似還有著黑紫色的鮮血流淌著,他眼神慘白空洞,四周漆黑,他就那樣無情的抱著雙臂冷冷的看著。
似還有一絲期待與急切,希望她的生命快點流失,快點死去,這樣,他才能瞑目,才能報仇,才能向她問個明白。
這一眼,另唐羽菲的沉浸在黑暗之中,眼睛就那樣大大睜著,最終失去溫度,失去生命。
唐羽菲只感到自己的靈魂從身體中漂浮出來,虛弱無力的隨風漂浮著。
劉宇航的身影上前,來至她面前,看著她冷聲嘲諷著:「哈哈你終於陪我了,唐羽菲你活該,你這個狠毒的臭女人,我要殺了你,我要你灰飛煙滅,我要你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
唐羽菲慢慢適應,感到劉宇航憤怒的鬼影向著她用力衝了過來,她感到害怕,頓時想要向後,但是身體似不屬於她一樣,無力,虛弱,只是隨著她的力道輕輕向後一飄便停止在半空。
劉宇航的身影來至唐羽菲面前,本以為會撞擊到她,卻不想直接穿透過去。
怒火燃氣,他觸摸不到活著的她,為什麼她死了還是觸碰不到,不,不甘心,他要她死,要她死。
「啊。」唐羽菲見劉宇航飛了過來,頓時有些害怕的緊閉上眼睛,等待著疼痛來臨,卻不想沒有任何感覺,睜開眼睛,便看到憤怒的劉宇航。
適應之後,她感到自己有了些力氣,似乎隨著她的怒火燃燒,她的身體內便有了力氣,在看著劉宇航的鬼影不甘心的向著她飛奔過來時,她莫明的感到體內有種迫切想要吞噬的感覺,她感到有些餓,似餓了許久的人,突然看到美食一樣,想要一口吞噬下去。
劉宇航來至身前,唐羽菲聽從心底的本能,張口一吸,突然,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劉宇航的飄浮在半空中的鬼影,似遇到一陣旋風一樣,被狠狠的捲進了唐羽菲的體內。
唐羽菲感到自己就似一隻氣球突然被沖滿了空氣一樣,全身瞬間被空氣沖滿,讓她整個身體胖了一圈,唐羽菲震驚了,不明白這是怎麼會回事,但是她感到自己有了些力氣,不在似剛剛那樣虛軟無力,身體不受自己控制一樣。
也感到劉宇航的虛幻的身影似有慢慢融化在自己體內一樣,能感到自己全身每一處都有如一個吸盤,全力瘋狂的吸收著劉宇航,將他的身影似蛇消融了獵物一樣,將他的身體,化成為自己的動力。
她慢慢閉上眼睛,一身紅衣在輕輕拂動,滿頭漆黑的髮絲向著四周散開,飛舞,她肥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的變小,直至恢復原樣。
在次睜開眼睛,唐羽菲一雙漆黑無神的眼睛,變得血紅而陰森,有如一隻魔鬼重生一般,只見她的手隨意的向著屋內一揮,屋內所有完好的物品全部成了碎片。
唐羽菲看著地面上,那倒在血泊裡的自己,一身紅衣神色憔悴,失去焦距的眼睛一臉震驚的大睜著,她死了,可是卻沒有被人發現,她身體的裡的血,已經全部流出,直至手腕處,在也流不出一滴鮮血。
樓下,她似能聽到,他的父親還在大聲怒罵著,她的母親一臉痛苦,無奈的坐在那裡聽著,絲毫沒有想要上樓來看看她,關心一下她。
他們全都被憤怒包圍,卻不好好想想,最痛苦的人,不應該是她嗎?她是他們的女兒,從小寵愛著長大,可是此時,遇到另他們羞恥的事情時,便忘記了她。
唐羽菲嘲諷的大笑起來,隨著她的大笑,最後眼底殘虐一笑,死了也好,現在,她就要利用這個鬼身,一一向那些傷害過她,給過她屈辱的人,一一向她們報復。
身體穿透牆壁,最終消失在黑暗之中,一身火紅的紅裙,似被鮮血染得更紅一般,紅的刺眼,紅的奪目,紅得讓人心顫。
高虹輕歎口氣,在唐父說了一陣之,最後平靜下來想要將她送出國時,她才無奈的來到唐羽菲的房間,說實話,她是真的很失望,很痛心,她不明白,好好的孩子,怎麼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在敲了一會門,裡面依舊沒有任何動靜時,她才突然間感到不對,急忙招呼過幾個傭人,一起撞開房門,當看到倒在血泊裡,早以失去呼吸的唐羽菲時,高虹頓時痛哭起來。
一時間唐家在次亂作一團,唐父與高虹高車將唐羽菲送至醫院,但是醫生只是搖搖頭,直接說著:「對不起,來得太晚了,唐小姐已經失去脈搏了。」
白家別墅內,白景天正擁著林紫歌睡得正熟,一陣急速的電話鈴聲在寂靜的夜裡響起,打破這一室寧靜。
白景天起身,接通電話聽到裡面傳來的消息時,頓時一愣,緊攥著電話,最後輕輕歎息。
林紫歌起身,看著白景天輕聲問著:「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
「羽菲自殺了,人已經去了。」白景天輕歎口氣,「唉,這丫頭怎麼就成這樣了呢!」
「自殺。」林紫歌也有些震驚,想不到唐羽菲會因為此事而自殺,在一想到她所做的事情,也有些無奈,她不惜為了掩蓋自己懷孕的事情而殺了劉宇航,洛仁,就可見她有多重視唐家了。
現在一切都被冷如風曝光,她所做的一切,都化為烏有,是唐家人的教育,另唐羽菲在腦海深處以形成了根深蒂固的印記,所以在**於冷如風,被拍下那些視頻之後,她才不得不聽從他的話,直至越陷越深,在沒了回頭之路。
現在一想,唐羽菲真有些可悲,輕拍著白景天的手臂,說著:「去看看吧!」
二人來到醫院時,唐父正頹廢安靜的坐在一邊,從不吸煙的他,此時手裡緊攥著一根煙,煙以燃至煙尾,神色間更是自責與疼痛,懊惱的靠在牆壁上,瞬間老了好多。
高虹依舊趴在病床上,唐羽菲的屍體上蓋著白布,一邊的醫生無奈的束手在一邊,高虹攥著唐羽菲的手,痛苦流涕。「羽菲啊,我的孩子啊,你怎麼這麼傻啊,都是媽媽不好啊,媽媽不該不理你,不該埋怨你的,羽菲啊,我的孩子,你醒醒啊,不要離開媽媽啊……。」
白景天走至唐父面前,林紫歌進入病房,在看了一圈發現並沒有唐羽菲的魂魄時,她眼裡有些詫異,按理唐羽菲含恨而死,她的魂魄必會在人間遊蕩一會的,可是,沒有,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她真放棄這一切,直接重新為人了。
可是,以唐羽菲的性子,這可能嗎?不在細想,來到高虹身邊,輕聲安慰著說道:「伯母,不要這樣,不然羽菲在天之靈也不會放心你的。」
「不,不要,我要的羽菲,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天天忙著工作,沒有陪羽菲,不然她也不會遇到那些壞人,也不會弄成這樣,我的羽菲是最乖的孩子啊!」高虹被林紫扶起,便直接痛苦的扶在林紫歌懷裡痛哭起來。
林紫歌邊安慰著高虹,邊暗示醫生將唐羽菲的屍體帶下去,這麼熱的天,若屍體一直存放在這裡,那會增加她的腐爛成度。
醫生急忙吩咐幾人,將病床推了下去,高虹情緒激動,緊攥著病床不放,卻被林紫歌將她扶起,然後說著:「伯母羽菲若是看見你如此傷心,也不會安寧的,還是讓她安心的離開吧!」
高虹在看到唐羽菲漸漸離開病房,真正離開她時,她情緒激動暈了過去,林紫歌呼叫白景天,一起將高虹送入病房。
唐羽菲走了,白景天的案件也調查清楚,但是現在即便調查清楚又能如何,這個案件即便在重新翻案又能如何,有關的人物以全部死去。
林紫歌知道不忍唐羽菲死後,在背負如此罵名,便輕點下頭說著:「就這樣吧!」
「謝謝你。」白景天知道林紫歌如此不追究,不將案件公佈,就是看在他對唐羽菲的情份上。
「唉,洛仁也死了,他也沒有什麼家人,即便洗清他的罪也沒有什麼意義,在說林家人,現在情緒也以平靜下來,若是告訴他們這個實情,無疑是在他們的傷口撒鹽,何必呢!」林紫歌不是善良的人,她現在只是不想白景天為難,不想他太難做。
公正,光明,在她心裡,完全沒有白景天來得重要。
這一切,隨著唐羽菲死去,而煙消雲散,徹底的平靜下來,所有媒體在知道唐羽菲自殺死亡之後,所以視頻與報紙雜誌也都停止下來。
唐羽菲的死,另他們都很害怕,必竟她死,他們也有些責任,若不是他們不管不顧的報道,也不會將她生生逼死。
唐家也一直沒有現身說些什麼,唐父也在休息幾日之後便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只有高虹,身體不適一直在家修養,將工作交給下屬去處理。
但是在發生兇案的小區內,總有人會半夜聽到莫明的哭喊與尖銳的狂笑,另住在附近的人全部搬家,這個知名小區,也因此蕭瑟下來,隨著鬧鬼的傳聞漸漸傳開之後,更沒有人敢來這裡入住,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便以搬走一半的住戶。
弄到最後,就連開發商都拿著錢跑路,這裡也便慢慢成為無人可管,無人可住的危險區域。
戚愛娟因為唐羽菲的事情雖然心裡也很不好受,必竟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以前以為會與白景天在一起,可惜白景天對羽菲只是妹妹的情感,不來電,她也沒有辦法。
後來也是看唐羽菲確實與白景天也不太適合,便就此做罷,但每次唐羽菲來白家,她依舊會像個女兒一樣照顧關愛著。
如今花一樣年紀的,便香消玉殞,任誰心理都有些不好受,失落了幾日,但因為林紫歌與白景天婚禮也迫在眉睫,便打起精神,為白景在與林紫歌的婚禮忙碌起來。
此時北京一家別墅的內,歐陽辰看著手裡的資料,面色陰暗,抬手輕撫著照片上,那笑得燦爛溫柔的女人,每次見她,總是冷冰著的一張臉,從不給予他半絲溫情。
從何時起,她不會在向他溫柔的全心依賴了,是啊,多少年了,她早以不是當初那個柔弱無助的小女孩了。
她以為她是他無聊時的玩伴,卻不知道,她是他心底救贖,唯一一個難以忘懷的情愫初動。
在黑暗中生活得太久,所以,她就顯得更加難以忘懷,只是,黑與白,注定是一個難以交融。
他不希望將她捲入自己黑暗世界,但是看著她為別人笑,別人綻放美麗,離他越來越遠時,他才發現,他對她的情有多濃,有多刻骨。
「吩咐魅影寒刃,一切按照計劃行事,告訴他們不得出一絲紕漏,否則便別活著來見我。」歐陽辰話落之後,一直恭敬站立在身後的黑色西服的手下轉身離開。
「林紫歌你想嫁他,要問我同不同意。」歐陽辰冷冷一笑,手中的資料被他緊捏在手裡,手指青筋突起,顯然是在極力忍耐下心中的怒火。
巴黎婚紗攝影旗艦店內,林紫歌一身雪紡婚紗,抹胸的婚紗,露出白皙的肩膀與美麗性感的後背,一頭漆黑的長髮被從美國專請回來的知名髮型師設計,盤了一個精美的髮型,半邊髮絲上,斜插著一些小巧璀璨的鑽石,顯得迷人而亮麗,明亮清冷的眼眸,柔媚動人的五官,讓見慣了美麗新娘的攝影師都看呆了起來。
白景天一身雪白絲質西服,柔軟的髮絲髮型師弄至一側,將他立體有如刀刻的五官顯得更加立體,堅毅,柔軟如玉的肌膚,性感櫻紅的唇角,帶著濃情甜蜜的微笑。
二人站在一處,將他美麗的新娘擁在懷裡,不需要攝影師去擺弄動作身形,他們只一個眼神,只一個動作,在攝影師看來,便以是絕佳之作,攝影師飛快的按動著手中的相機,激動的將面前這一對出色的新人拍攝下來。
在拍攝好婚禮照片之後,白景天才與林紫歌登記,真正的成為了法律認可的夫妻,真正的一家人。
半個月後,白家別墅內的草地上,眾賓客全部到齊,草地的入口處,一條淡紫色的地毯,一直平鋪至前方美麗的舞台之上。
舞台的背景便是白景天與林紫歌放大的照片,照片內二人親密相擁,有如畫中人一樣,女的美麗奪目,男的英俊瀟灑,同樣出色的二人,讓所有人都迷失雙眼。
林紫歌結婚,並沒有聯繫林家人,對於她來說,林家與她沒有任關係,白家更不是看重這些繁瑣禮儀,一切都尊重林紫歌的意見。
但是林紫歌與白家沒有通知,林新中卻不請自來,婚禮還沒有開始,林新中一身唐山裝,帶著林家其他成員,全部到齊。
化妝室的林紫歌聽白景天說林家人來了時,頓時有些氣憤,她結婚,與林家有何關係,他也真是太過份了。
「紫歌不管如何,這份血脈親情不是說斷便斷的,他們在不是,也是你唯一的親人,不管他們報著什麼心思來,但是在今天他們還不敢太過份,他們能來將你送到我手裡,也算是讓你不會如此孤寂,我想要給你最好的,不想你受一絲一豪的委屈。」白景天知道林新中此次前來的目的,也知道是為了與他白家拉近關係,但是那又如何,在如此重要時刻,他不希望他的妻子,他的女人受一點委屈,不想讓她顯得太過孤單。
他希望她是在家人的陪伴,哪怕在不堪,也希望能由她家人的手,將她徹底的交付給他,從此,她才真正的與林家沒有半絲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