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可將所有注意力都分散在周圍人身上,雖然是過年,入住的賓客還是不少的,可是居然沒有一個人會覺得他們這樣的組合很彆扭,甚至連多餘的注視都不肯給他們,她越發覺得悲滄無助。也可能在他們眼裡,他們四個不過是過年後相約配對來開房的年輕人,沒什麼大不了的。
沒有人知道,她是有多不想和一個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走進陌生的賓館房間,但她就像被釘在砧板上的肉,一點兒反抗力都沒有,活了這麼多年她才終於明白,自己的性格有多爛,沒主見沒勇氣,逆來順受的理所當然。
楊可一直沒動,年紳的女伴反而有些著急了,拉著蘇赫想走,蘇赫倒是沒順著她,走回楊可身邊,在她耳邊低聲說:「做好措施,我可不想要個不是我的孩子。」
楊可終於有了反應,震怒的瞪著他,但越是這樣的反應蘇赫越興奮,變態的笑起來,若不是在酒店大廳裡,她真的想把手裡的包砸在他臉上。年紳此時走到她身邊將她摟在懷裡,她裹著件毛皮大衣看起來挺圓乎的,但是真的摟在懷裡就差骨頭膈手了,他心裡一陣說不出的疼,她真的太瘦了。
楊可被這麼一摟渾身都繃緊了,雖然不至於挪不開步,但本就受過傷的腳腕突然就吃不住力了,年紳幾乎用手托著她整個人的重量,但摟著她腰的手堅持在一個點,一點兒都不逾越。
他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初聞帶著糖果的淡香,讓人不由自主的會舒展眉頭,隨著他走動這股味道忽有忽無,楊可僵直的身體緩和了一些,她能感覺到他有用力提著她的身體,使得她走路時腳踝可以不受力,她其實應該感激的,但她做不到,到底還是厭惡佔了上風。
腳踝受傷後很少穿高跟鞋,今天為了配過長的裙子,不得不穿,早知道會痛,她真不該穿,但是換個角度想又覺得很爽,用切身的疼痛去虐自己,總比虐心好的多。
出了電梯,走廊沒人,蘇赫和那女人已經當著他們的面纏吻在一起,兩個人都像是得了皮膚飢渴症,在對方身上上下其手,楊可偏過頭看不下去,年紳帶著她淡然的越過那兩個人,將他們甩在身後就看不到了。兩間房子不挨著,有一段距離,臨開門的時候蘇赫突然對年紳說:「總覺得內心不安定,你們當著我面接個吻吧。」
楊可一震,沒有回頭,但眼睛死死盯著年紳手裡的門卡,他聽到蘇赫的話之後也停住了,楊可鬆開一直抓著衣服領子的手按住他的手一推,將門刷開了,門開了一條小縫她就想往裡面跑,年紳卻將她扯住,只一拉她就跌進了他懷裡,他動作沒有任何猶豫,她都沒有來得及閉上眼睛,就這樣看著他俊美的臉無限靠近,唇齒相接。
他的嘴唇很涼,就像他臉色所示的那樣,好冷。
蘇赫又變態的笑起來,他那間房的門也刷卡開了,從他們進去到門關起來上鎖,年紳都保持著同樣的姿勢,雙手不緊不松的攬著她的腰,深情繾綣的貼著她的唇。
楊可沒反抗,只是眼淚一滴滴從眼角滑落,掉在大衣領子上,酒店有空調,可她還是覺得徹頭徹尾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