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內部的士兵並不是很多,加上剛剛押送馬奎的四個人也不過八人而已,此時他們八個正在有說有笑地聊著,沒人都叼著煙,看起來剛剛點上,他們並沒有向大門這邊看,對於刑飛來說這是一個天大的機會,轉身進來將大門關閉,接著左手,右手各持一把手槍,「嗖」,「嗖」,八個人連轉身的機會都沒有,連自己死在誰的手上都不知道。因為槍上裝的有消音器,所以沒有引起太大的響聲。
擊斃八人後,刑飛立刻取下鑰匙衝向關押馬奎的房間,試了幾次,終於將門打開了,看著此時蜷縮在地上不chengren形的小馬,刑飛的眼睛頓時濕潤了,看得出來,他被虐打的不輕,來不及多說什麼,刑飛立刻將他背在了身上。
監獄裡的其他人也大喊著讓刑飛救他們,而刑飛也沒有見死不救,一一給他們打開了牢門,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亡命徒,有的也是腦袋一熱就要去刺殺沙羅,結果只能被擒,而有的則是敢死隊,刑飛只是將牢門給他們打開而已,如果你有能力逃,那你就逃,如果沒能力,就像現在的馬奎一樣,那刑飛自然不會顧他們。
此時的刑飛只想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然後將馬奎送進醫院,於是他拿起一根繩子,將馬奎死死地與自己拴在一起,開始了逃命,而其中六個人每個人都撿起了一把槍,而且還有一步衝鋒鎗,跟著刑飛向外逃去。而還有的就是像馬奎一樣被打的,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逃走,因為他們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兄弟,我們的命是你救的,以後我們就跟著你了,只要你一句話,就是死我們也心甘情願。」其中一個人叫裡德的白人說道,而其他幾個人也都紛紛表達了和他一樣的觀點。
刑飛看了一眼他們幾個,「大家都各自逃吧,跟著老子有可能會連累你們的。」其實刑飛說這話是在打感情牌,因為敢死隊的人,基本上都是最重情義的,你給他們一塊金子,他們會送你一座金山,刑飛越是這樣說,他們就會更加感動,然後加倍報恩。
因為背著馬奎,如果沒有人掩護的話,他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將軍府的,所以面對幾人,他自私了一把,而且正如刑飛所料,他們一致決定就是死也要讓刑飛逃出去,果然,沒有過多久,他們就被發現了,刑飛正在順著繩子向牆外爬,而外面裡德已經先出去接應他了,刑飛背著馬奎剛剛從牆上跳下來,就聽見院內的五人和士兵們幹上了。
但是他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既然逃出來了,保命要緊,於是他們拚命地向前跑著,刑飛早已經計劃好路線了,前方5公里處有一條河,只要安全渡過那條河就可以了,因為河的對面是另一個國家,就是和他們身處的這個國家正在打仗的。一旦他們過去了,這邊的士兵就拿他們沒有辦法了。
而很快,士兵們追了上來,還時不時的傳來幾聲槍響,「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被追上的,兄弟,你走吧,我來掩護你。」突然,裡德大喊著說道。
「不行,要走一起走。」
「顧不了那麼多了。」說著,裡德抱著衝鋒鎗向士兵們衝去。
刑飛見狀,頓時有點小感動,因為他的初衷就是想利用他們來逃跑,但是看到他們這麼重情重義後,刑飛充滿了愧疚感,不過愧疚歸愧疚,刑飛還是拚命地向前跑去。
「飛哥,你還是來了啊!」在刑飛背上的馬奎也被顛簸醒了。
「放心吧,我一定會活著帶著你離開。」
「你這樣背著我是逃不掉的,你還是放下我自己快走吧,只要你能為我報仇,那我死也值了。」
「說什麼屁話呢,老子的命是你救的,今天就是老子死,也要把你救出去。」
馬奎不再說話,因為他知道,既然刑飛來了,就絕對不會將自己棄之不顧,這就是兄弟!就像當初自己一樣可以為了他拚命一樣。
刑飛竭盡全力地狂奔著,而身後傳來一陣機槍掃she的聲音,他知道,此刻裡德已經和他們幹上了,但是沒多久,機槍聲沒有了。刑飛斷定此刻裡德一定已經死了,但是他已經將士兵們遠遠撇在了身後。
終於來到河邊,與其說這是個河,倒不如說它是一個湖,因為一眼望去,竟然尼瑪望不到頭,不過也可能是天比較黑的原因,但是刑飛不管他有多長,即便是大海,他現在也沒有了退路。
刑飛立刻解開了繩子,將馬奎輕輕放下,然後看了一下四周,拿出彎刀將一個朽木切斷了,隨即快速地將三段綁在一起,扔下了水,因為馬奎滿身是傷,不能在水中泡太久,所以刑飛只好如此,而且這樣的話,刑飛可以用雙手游泳,速度也會更快。
將馬奎放到自己綁的木頭上,然後將另一頭的繩子緊緊地繫在了自己的腰上,開始了他們的水上逃命,看著拚命向前游去的刑飛,馬奎眼睛再次濕潤。
追過來的沙羅和士兵們見到沒人,頓時懊惱萬分,並不是因為刑飛他們游的遠了,而是因為現在是黑夜,如果是在白天的話,他們就是游泳也能追上。
「算了,這條河有兩千米寬,那個人背著他的夥伴又跑了那麼久,依我看,他們必死無疑。」沙羅說道,然後帶著士兵們走了。
游了約莫二十分鐘左右,刑飛實在是支持不住了,然後就扶著木筏休息了起來,看著大口喘氣的刑飛,馬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靠,終於逃出來了,看來這次回去後哥得好好鍛煉一下游泳了。」刑飛開玩笑地說道,接著他又對著夜空長吼了一聲,回頭看了一下馬奎,發現馬奎正閉著眼睛,「小馬!」刑飛急忙晃了晃他,但是不見反應。然後摸了一下他的額頭,發燒!刑飛頓時大感不妙,接著一頭扎進水裡,開始了拚命狂游,而且絲毫沒有乏力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