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不是很sao,本事很大的麼,怎麼到現在那姓柳的還沒上鉤,娘的,快來伺候老子。」一個男的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女人的身上,啪的一聲,女人嘴角都滲出血來,只是女人不敢有任何怨言,身子顫抖,將眼中的淚水憋回去,走到男人身後,槌著肩膀。
這男人是萬發酒肆的老闆朱富,這女人卻是隔壁的寡婦,也不知怎麼的二人攪和在一起,這男人這麼對她,這女人也不說離開,這其中,卻是一不錯,步步錯。
今日去找柳記鋪子麻煩的時候,他也跟著了,沒想到李老闆是個軟蛋,見著是個娘們,夾著尾巴就走了,旁邊的那群人當時說的可狠了,還不是跟著老李那個慫貨回去了。哼,他們沒用,可不代表他朱富也是個沒用的,他朱富在鎮上住了幾代人了,就是酒肆也開了好幾代了,憑什麼讓個外來戶,鄉下泥巴狗子壓在下邊,他們能忍,他朱富可忍不住。
好不容易煽動那些人,自己本還想趁亂撈些好處的,反正帶頭的不是他,最後柳家那邊找說法也是找老李說去,沒想到老李這麼慫。
越想越氣,朱富一腳將板凳踢開,罵道「媽的慫貨,一群軟蛋。」後邊捶肩的寡婦見了,身子一哆嗦,縮了縮脖子,連呼吸都不敢用力,恨不得希望自己能成為透明人。
說來這寡婦姓秦,嫁來的時候,她家的就是個病秧子,沒兩個月,兩腿一瞪,她成了寡婦不說,還被公婆罵是嗓門星。非打即罵,這秦寡婦也不是個好惹的,忍了幾次,後來跟她婆婆對打起來,一個措手把她婆婆給砍死了,又被公公看著了,自個兒怕死,一狠心,也砍死了,正好這秦家跟朱家是鄰居。連著一個院牆,那朱富正好看著,等秦寡婦將秦老頭子給殺了以後。才從院框牆上跳下來,好一頓調戲,這不,秦寡婦就這樣成了朱富的人,兩人合力將秦老頭子跟秦老婆子扔到山上去。屍骨無存,連個碑都沒有,就這麼成了孤魂野鬼。
這秦寡婦頗有幾分姿色,以前潑辣的很,帶著刺兒,她上前調戲兩下。還被指著鼻子罵,他不氣反而覺得有趣,後來殺了兩老的。狠辣的手段跟對朱富的胃口,如今這般乖巧聽話的模樣,他瞧著也得意,對秦寡婦不是打就是罵,偶爾還踹幾腳。連個好言語都沒有。只是,饒是如此。秦寡婦也不敢離開,想死了一了百了,但她確是個怕死的,好死不如賴活著,一忍好幾年就過去了。
這朱富有了秦寡婦的把柄,利用起秦寡婦來是一點不手軟,就是鋪子每年交稅的時候,沒少人她伺候官老爺,別看那些當差的官不大,但是手裡有權,還真讓朱富偷教了不少稅,除此之外,還有別的,一下子也不能一一說完。
這次柳家的鋪子自從開張,生意就好的很,朱富頭天就看到了,本來想找法子弄來方子的,但是這柳家都是做好了帶過來賣,他也嘗過,味道不錯,自己還特意做了試試,可是味道怪怪的,一點也不好吃,一股味兒,因此越發記恨柳家。
「沒用的東西,你跟那姓柳的搭上關係了沒?」朱富怒道。這賤人,瞧著一副sao樣,關鍵時候,一點用都沒有,到現在一點進展都沒有,想此,越發不滿。
「老爺,那柳家老爺也不知整天忙什麼,早出晚歸的,我根本就遇不著。我,我也是實在沒辦法啊。」秦寡婦忙抖抖索索道,原本身上的刺全部朱富給磨平了,代價是一身的傷,想逃,不能逃,反擊,卻也打不過。
「你蠢啊,碰不到柳家老爺,她媳婦你也碰不著。」朱富見秦寡婦不知道乖乖認錯,反而在這邊給自己找借口,一轉身,對著她就是一腳,而後回了房。,
要不是聽官老爺說柳家有後天,他早就找幾個小混混幹掉柳家了,哪像如今,只敢使些小手段。
柳家的後台,自然是季雲楓介紹的縣老爺,季雲楓什麼事沒經歷過,知道柳家開店以後,就特意跟縣老爺打了聲招呼,那縣老爺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雖心中詫異,但縣老爺都親口說了,自然要賣個面子不是,不然,就柳記滷菜店生意的火爆,第二天,官老爺就來收保護費了,這鎮上的混混更不是吃素的,不過小地方的混混不成氣候,很多還不是看官府的臉色行事,有的時候有些事情有權的不好光明正大的行事,底下的小混混操控好了也能省下不少事兒,幫不少忙。
說來鎮子上的官都不算個官,連個品級都沒有,就比村長打了一級,人喊鎮上,一般這鎮上也是世襲的,但是就算是世襲,要是把縣令老爺給惹火了,自然也是能撤掉的。
說來當年因著狗官的原因,鎮長沒少給柳家找麻煩,雖不明面上的,但是暗底下柳家好不容易弄的野味很難賣出去,雞蛋啥的都不好弄,如今換了個縣令,還特意交代了柳家的事兒,這鎮上這覺得頭大的很,這柳家到底是個什麼身份,難道是出在柳老爺子身上,也是,當年他可是整個鎮轟動的人物,有幾個交好的同窗幾個交惡的同窗也是應該的。
罷了,就當那些年的補償了,因此,這鎮上對柳家還算不錯,手下裡的人也不敢隨便亂來。
回了家,芸娘還跟家裡人說今個發生的趣事兒呢,一夥人過來買東西,東西沒買,就走了,傻了吧唧的。
對這些,柳雨馨也不大懂,當年她開的是淘寶店,還算比較方便的,而且開的時候也早,更是不大懂這些。
「她娘,我看這事兒不簡單。」柳爹皺了皺眉頭道,說來經歷過柳爺爺的事兒,後來又自己走生意,接觸的人多了,柳爹也比以往敏感的多,總覺得這事兒透著股奇怪的感覺,想了想,又讓芸娘詳細說了一遍,越發覺得不簡單。
「芸娘,你今個賣完了早些回來,我待會兒去找自勝哥問問,他在鎮上的時間比較長,想來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柳爹有些不放心,畢竟這鋪子是芸娘在弄,一個女人家,本來就沒男人厲害,要是被欺負了怎麼辦。
芸娘雖心中不大在意,但見柳爹這麼說,也就不管了,反正有妞妞她爹在,她啥事都不怕。
吃了中飯,柳爹拎了一壺酒就到柳自勝的雜貨鋪子,走在巷子拐彎的時候,也不知道哪裡冒出個女人,差點撞到一塊兒,也沒碰著她,這女人倒在地上不說,還扭了腳,眼淚汪汪的看著他,柳爹忙喊了路人過去,一直把她扶了回去。
「這位大哥,今個可真是麻煩你了。」秦寡婦柔聲說道,說來,也算是她運氣好,沒想到今個就碰著柳家老爺了,這柳家老爺看著年紀也不打,長得也不錯,雖說腿腳有些不變,但有本事,可真是個良人。
可惜,她沒法拖了朱富的控制。
她命不由她啊。
「不麻煩不麻煩,這位嬸子,咱一塊兒出去吧。」柳爹看也沒看秦寡婦,對著幫忙的大娘說道。
「沒事沒事了,秦娘子啊,你自個兒好好的,下次走路可看好了。」說著就跟柳爹一起出去。這些年,秦寡婦見得男人,多是急色猥瑣的,柳爹這般正人君子還真是少見。
這柳家老爺可真是個好人,他家娘子可真是幸福。
秦寡婦起了跟芸娘見面的心思,只想著,這般好的男人得多好的女人才配的上。秦寡婦只覺得柳爹的媳婦必是溫柔如水,貌美的人才是,不然也配不上柳老爺。
「這位大娘,剛才那姑娘家裡怎麼那麼空,連個長輩都沒有?」柳爹好奇道,說來,到鎮子上也不久了,只是他忙的很,就隔壁鄰居稍微認識點,旁的人是一點都不熟悉。
「奧你說她啊,是個寡婦,你離的遠點,晦氣的很,才嫁進來兩個月不到,好好的男人被她剋死了,又過了兩個月,她家公公婆婆去山上弄野菜也被野狼給吃了,屍骨無存啊,嘖嘖,咱們這小山包的,野狼少見的很,你說,她公公婆婆運氣是多背吧,我要不是見你是個好小子,我才懶得幫忙的,記得回去用艾草洗洗啊。」路人大娘忙道。
柳爹點了點頭,也沒放在心上,跟他也沒多大關係,他自是不在意的。
跟路人大娘說了感激的話,柳爹拐了個彎兒就去了柳自勝家的雜貨鋪子,小二拿著雞毛撣子撣著灰,柳自勝坐在椅子上打著盹兒。
那小二見是柳自勝,連忙彎腰請了進來,說來這小兒當年可是看不起柳爹的,就是被柳自勝連累壞了腿讓他服侍,他更是沒鼻子沒眼的,窮的時候,跟柳自勝都說好了,賒點鹽的,這小二也磨磨蹭蹭,說的話可不好聽了、
只是,這小二再能說又如何呢,如今柳家在鎮上有房有鋪有地,他還是個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