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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九章 文 / 顧小樓

    堂屋中,芸娘的眼睛水就沒停過,緊緊的看著柳自銀,很想知道,到底是啥回事,柳奶奶跟柳大嫂,心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臉色蒼白的看著柳自銀。

    柳自銀舔了舔乾澀的嘴唇,話到嘴邊,一時卻不知如何說才好,芸娘一見,急了,又大哭道「小弟,你倒是說啊,你小哥到底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兒了啊。」說著又急得直拽柳自銀的胳膊,扯的他的衣領都散開了。

    柳自銀趕了一路,沒吃好也沒喝好,睡的也不好,還操了一路的心,要不是擔心柳爹他們,十個他也不能堅持著一路不閉眼的趕回家啊,就是坐了牛車,他可也是沒怎麼閉眼的啊。

    這會兒被芸娘拉著一陣晃,只覺得頭暈沉沉的很,忙道「小嫂,你快放下,我這身體有些不舒服,我這就告訴你,啊。」

    柳奶奶在一旁見著柳自銀蒼白的臉色,干的開了皮的嘴唇,忙上前把芸娘拉了過來,又讓柳大嫂用開水沖了些油鍋巴端了鹹菜給柳自銀吃,芸娘哪裡等的了柳自銀吃了鍋巴,只哭著道「你這個老太婆,存心急死我不成,妞妞她爹不是你兒子,你就一點不心疼,不著急啊。吃吃吃,吃什麼,告訴我後,就是要吃人參肉我也給你弄來。小弟,你快告訴你小嫂,到底是什麼回事,你這晚一會兒,小嫂這心就被割塊肉啊,你小哥要是出了啥事,我也不活了,我活著還有啥意思啊。小弟,就當小嫂求你了,快些說啊。」這般哭著鬧著,竟是要跪下來求柳自銀了。

    柳自銀忙嚇著跳到一邊,擺著手。道「嫂子,你快些起來,我這就說。我在縣城聽人家說,自賢哥哥賄賂縣老爺要考題,被縣老爺關到大牢裡去了,小哥打了板子被放出來後,又因擊鼓鳴冤被縣老爺關進大牢裡去了。我花了些銀子,本想著打通關係進大牢裡瞅瞅的,可是銀子花了,牢房卻沒進去。好險沒被關進去。」

    柳自銀一股腦的全部說了出來,本還想著醞釀醞釀,想著怎麼說。省的嚇得芸娘等幾個女的了,可芸娘那麼一鬧,他要是再不說,芸娘怕是真的要磕頭了,他哪裡受的起啊。這一急。想也不想,辟里啪啦,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柳奶奶一個承受不住,立馬暈了過去,柳大嫂聽柳自銀這麼說,身子晃了三晃。站穩後,立馬抓著柳自銀的胳膊問道「小弟,你說什麼。俊俊他爹賄賂縣老爺。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俊俊他爹就不是這種人啊。」

    柳大嫂怎麼也不肯相信,她還等著俊俊他爹官袍加身,還等著妻憑夫貴,還等著別人喊她太太。等著老二家的求她幫忙,等著這全村女人羨慕的目光。為什麼。為什麼竟是變成這樣。俊俊他爹肯定是被冤枉被陷害的。

    芸娘聽著,柳爹竟是被柳大伯給連累的,被打了板子,那個殺千刀的蠢人還去擊鼓鳴冤,如今在牢裡,沒個大夫看著,也不知傷的咋樣。這會兒見著柳大嫂說什麼不可能不可能的,也不知為何,心裡一肚子邪火全冒了出來。

    芸娘披頭蓋臉的對著柳大嫂打去,拽著她的頭髮,嘴裡罵道「就是你們的錯,啊,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心大的很,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好吧,這會兒害的妞妞她爹也入了牢房,他若是出了什麼事兒,我跟你這個b養的拚命。」芸娘也不管,管事嘴巴,還是頭髮的,手就沒停過,打了一身的汗,氣卻是沒有出出去。

    柳大嫂也不是個沒用的,這會兒心情也不好的很,見雲娘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打她,這脾氣上來,也跟著芸娘對打起來,又聽芸娘嘴裡不乾不淨的,也怒道「你個不省心的外地老,你罵誰呢,我也是你配罵的,老二怎麼著是我弄的,你個瘋婆娘,指望我一直讓著你不是,看完今個不把你這張臭嘴給撕發了。」

    二人大打出手,拽著頭髮,揪著耳朵的,凶的很,把桌子椅子也撞的翻了,桌上的茶盞碎了一地,芸娘用腳將柳大嫂絆倒,騎在她身上,正準備揍她,柳大嫂一個翻身,又把芸娘弄的在下方,二人你腿夾著我腿,你扯著我的頭髮,我拽著你的耳朵,兩張嘴也不閒著。

    柳自銀還是第一次見女人打架,先是一呆,不知如何反應,愣了一會兒,醒了過來,正準備上前攔架,可這都打成一團了,也不知如何拉起,又見一旁柳奶奶昏迷在地,忙把她扶了起來,拚命的搖著她的胳膊,好在柳奶奶只是一時昏迷,柳自銀這七搖八晃的,竟是將她搖醒了,睜開眼,定了定神,見柳大嫂跟芸娘兩個又是打又是罵的,柳自銀還在屋裡,立馬氣的身子直抖,跟柳自銀二人也無法將她們分開,柳奶奶氣道「自銀啊,你先回去休息,也累了一路了,這屋裡有嬸子呢。」說著,想著生死未卜的兩個兒子,又看了看打成一團的兒媳,這心,亂的很,氣的很,眼睛水也流個不停。

    好好的日子,怎麼就這樣了。

    柳自銀看了看,也不知如何是好,再者,夏日衣服穿的少,這衣服拉拉扯扯的有些被扯開,他看著也是不好,既然柳奶奶這般說,他也就順勢離開。

    且不說因著柳自銀的歸來,柳二奶奶是如何高興,待柳自銀將柳大伯那兒的事兒說出來是如何的震驚,柳二奶奶又如何跟柳大奶奶說,而後這村裡人是如何漸漸知道,如何風言風語暫且不論,只說,柳奶奶含著淚看著芸娘跟柳大嫂打的難捨難分,又氣又急,去了院子裡水缸裡,打了一盆水,對著二人就潑了上去。

    柳大嫂跟芸娘被冷水潑,愣神之際,就被柳奶奶狠狠的拽到一旁,還未反應,柳奶奶是一人一下子,然後哭道「你們兩個不成器的東西,這個時候是窩裡哄的時候麼,可憐我兩個兒子好好的,娶了你們這兩個沒用的媳婦,才落得如此。老二家的我就不說了,沒想到老大家的也這般不成器。」

    柳大嫂這會兒被柳奶奶一罵,人也清醒多了,忙跪下來磕頭哭道「娘,都是兒媳的錯,兒媳只是實在不想聽弟妹說夫君的不好,夫君被歹人陷害,入獄不說,弟妹卻說些風涼話,我哪裡忍受的了啊。」說著伏在地上哭的好不傷心。

    芸娘一旁哄著眼,鄙視的看著柳大嫂,想著,她今日不過是原形畢露罷了,但是此時她也無心情計較這些,這會兒一顆心全在柳爹身上,聽著他被打,還被關進牢房中,她都要窒息死了,哭道「大嫂你這個賤嘴,你冤枉老子,風涼話,我哪還有心思說風涼話,我恨不得立馬跑去找他。若不是為了你們大房,他會落得這個地步麼。〞說著再也忍受不住的哭了起來,哭的比柳大嫂還要大聲,還要傷心。

    柳奶奶這會兒也沒心思計較,見兩個媳婦哭的傷心,也慢慢的坐在地上哭了起來,一時間,三個女的哭的越來越很,其中的無助,其中的害怕,其中的害怕,就是柳雨馨,也聽的明白的很。

    柳爺爺在外聽了消息,心立馬一墜,想著這事兒大多是那朱健搞得鬼,但是若真是朱健,這是就難辦了。

    這麼多年,沒想到真的要對上了。可惜,一個民,一個官,他又能如何。

    也罷,就是要了他這個老命,他也要將兩個兒子給救出來才是。

    回了家,老遠就聽見家裡三個女人的哭聲,柳爺爺心越發沉重了,將院子門關上又鎖上,見她們哭的不像話,堂屋桌子椅子,茶杯什麼的,亂的不像話。

    柳爺爺一時,竟也不知如何勸誡,抬腳走了進屋,站在門檻那兒,竟是無法再踏入一步。沉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芸娘最先看著柳爺爺,忙哭著跑過去,哭道「爹爹,出大事了,你快找找你那官老爺朋友,幫幫大伯跟妞妞她爹把。爹,妞妞她爹是被冤枉的啊。」

    柳大嫂也緊隨其後,哭著求著柳爺爺。

    柳爺爺只覺得嘴裡發苦,心也一沉又沉。

    「放心,就是賠了我這條老命,我也會將賢兒跟明兒救出來。」沉默良久,柳爺爺方道,而後又沉默著進了屋。

    芸娘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輕聲道「好好,這樣就好,妞妞她爹就沒事了。那個奸人,指望我家沒人好欺負不是。」

    柳大嫂,柳奶奶聽此,心裡也覺得安定了好多。各自擦了擦眼淚,離開。

    隨意用水洗了洗臉,芸娘回屋,見柳雨馨哭的好不傷心,兩個兒子倒是睡著了,看柳雨馨這樣,這心立馬一酸,眼淚又落了下來。把柳雨馨抱起來放在懷裡,安慰道「妞妞快別擔心,你爺爺說了,會找那官老爺朋友幫忙,放心,過些日子,你爹爹就能回來了,啊、」

    聽芸娘這麼說,柳雨馨心一沉,一時也沒了主見。

    爺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這其中,到底是不是那官老爺的問題。這請幫忙,是祈求,還是如何。

    ps:

    我這時速,跟烏龜有的一比吧,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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