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她太過現實,一個被現實逼迫到絕望跳樓自殺的人,還能期盼她不現實嗎?
對田媛來說,放縱就是燃燒在白紙下的一團火,這不是玩火,根本是玩命。
她死過一次,不怕生命短暫再次一次,可只怕,死的不值得,更怕要讓家人在自己面前再死一次。
那是什麼滋味?就算是對她千刀萬剮她都不願意再嘗試一遍!
沉默,在兩個人之間慢慢的劃開,天邊的太陽,就像一隻畫筆,將海水的顏色漸漸變藍變的更加的晶瑩透徹。
田媛一時間不知道該去說什麼來打斷兩人之間的沉默,對於尚容的童年,她心疼,可是,這並不是尚容想要的憐憫,在這件事上,哪怕她多說一個字,都會引起尚容的怒意。
可尚容想聽到的話,她卻說不出口,根本無從出口。
「等你把來意大利的工作完成了,我帶你出海玩,現在,走吧,回去。」
大約有十分鐘以後,尚容才主動的開口,指著遠處的海岸線,「那裡,會有你意想不到的驚喜。」
「好啊~」田媛笑著就應下了,只是,她心裡卻是想著,等事情結束了以後,她大概會直接回國內。
兩人步行回到了古堡,尚容帶著田媛進了他的房間後,直接進了浴室,沙灘上的沙子一路跟著過來,夾在腳趾縫裡有點難受。
尚容的房間,很大,但是卻很簡單,空蕩蕩的房間,就是連一台電視都沒有,田媛想,尚容應該是屬於平時不太看電視的人,要說,這間房間最吸引人的地方,那就是擺放著各種槍的櫃子。
田媛不知道槍裡是不是有子彈,看著擺放的樣子,這些更像是這個房間的裝飾品,不過,她可沒有認為這些槍都是擺設的玩具槍。
田媛並不知道,她是除了尚容以外,第一個走進這裡的人,即使是容一他們,也只是到了門口就不會進去。
房間的四周,四處留存著尚容身上的那種氣息,那種淡淡的一種香氣,像檀香,可又不太像,也不知道是他房間裡的木質傢俱釋放出來的,還是哪裡本身就擁有的。
「走吧。」一聲開門的聲音,尚容從淋浴室走了出來,可身上已經穿回那一身黑色的西裝,田媛瞭然,一定是淋浴室還有一個門通向放著他衣物的房間。
軍綠色的越野車在森林猶如疾馳的野豹一般,扶著方向盤的人,卻一副慢條斯理的模樣將一隻手靠在窗沿,將這刺激的畫面,直接降低了幾個檔次。
出了森林,便是一條很長很直的馬路,馬路的兩邊是草原,這和森林的風景,簡直就像是風的清清楚楚的分割線。
而這一路來,仍舊沒有看見一個人。
越野車在尚容的操控下,一個半小時後進入了市中心,尚容停好車,直接帶著田媛進了餐廳。
餐廳二樓的一個房間,一推門進去,田媛就看到趴在餐桌上似乎在睡覺的男人,一頭金黃色的頭髮,耳朵上的綠色耳釘閃閃發亮。
「wendy。」尚容走了進去,抬腳在人的腳背上踢了下,然後拉開相隔wendy幾個位置的椅子讓田媛坐下。